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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部分

龙舌之祸-第346部分

小说: 龙舌之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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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了三地人气都因为毒气形成一样的临界,促使鳞屑浮空,却也不能排除影响鳞屑浮空的其他因素的存在。

    “我只举一例,之前我在风家工作的情报部门,曾经为了记述情报,有将过去风家含有‘卒’的菊水带回部门研究,也曾以蒸煮之法、毒杀之法,进行过测试。那时候蒸腾出的毒气想来也是不小。

    “到今日你们看那情报部门情形,也是这几月来的人迹罕至之所,它的情形与祭坛、染坊、菊水三地的情形差别不大,但风桓并不曾提起那里有过鳞屑浮空之事。若是有,早在我们经过那里时,风桓就会提起了。

    “可见,同为人迹罕至之所,同为毒气侵染之地,鳞屑却依然有浮空与否的差异。而情报部门与其他三地的主要差异,就在于少了水火。那我大胆推测,或许水火,也是影响鳞屑浮空的一大要素。”

    “啪”,丹歌一拍手,继而将手一摊,苦笑道,“好容易把水火排除掉,你这会儿却又给捡回来了!偏偏你这捡的还有理有据,我们无法反驳。你说,单是此地的水火,当如何解释?”

    天子早有答案,他答道:“照着地面这祭坛的形貌来看,天上形成的碗,应该也是像这样的阶梯式吧。便是因为地面上人头攒动,对应着天上的碗壁阶梯没有这么明显,却应该还是有错落的吧。

    “这样的碗现实中也有创意,就是双线斗笠碗,而在这样的碗中,从碗边缘落下的东西,应该有不小的机会会被隔在这碗壁上吧。

    “照此推测,风桓看到的鳞屑浮空情形,本该是中心一个大圆,大圆外几个彼此相隔距离相同的同心圆圈才对。但这种情形并没有出现,也就是鳞屑没有被隔在碗壁,而是完全落在了碗底。这情况的解释只可能是,在碗底,存在着一种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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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 禁地之事() 
天子说着朝那碗底之下一指,手指所向,正是祭台,祭台虽然不曾起火,却属实火源之处,其中火力无需多言,自然无限充沛。而天子此举的意思,便在这祭台展现众人眼中之时,已不言而喻。

    丹歌问道:“你是说这吸引,是火?!是了!在这三地之中,唯此地是火。剩下鳞屑曾浮空的菊水、染坊两地,则都是水。那两地与此地的水火不同,也难怪你会有这样的忧心,担心我们验证不够完全,结论也并不完整。”

    风和点头,道:“而此时想来,这心忧不无道理。好,那我们就前往染坊一探,最后,或还要到菊水处做个验证……”

    风和说着一怔,想到随同他们而来的多是外人,二十一人中,足有十二人之数乃是清杳来客。他连忙扭身朝杳伯王响丹歌等人赔罪起来,“风家之事事不在小,有劳众位依然同我们前去查探,也借用给为聪明智慧,为我风家解开难题。”

    子规摆了摆手,“您不需客气,我们今夜出来,就为这真相而来的。时间越久,却越不使人觉得久。”

    风和听着子规的话感觉有些别扭,就好像子规正欢喜着天子这忽然的横插一足,欢喜着这当前的事情愈见扑朔、真相得出也遥遥无期呢。他变了变脸,最终还是没有多加追问,兴许只是这子规喜欢事情这样的千回百转呢!

    子规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他悄然噘嘴,眼神四下打量着,暗暗收敛气息,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下来。

    立在子规一侧的天子脸上挂着坏笑,悄然拿手肘靠了靠子规,悄悄言道:“你似是心意得逞,我莫名之中,是为你那骨虫争取了更多的时间了吧。”

    天子是知根知底的人儿,子规也没有否定抑或狡辩,他暗暗压着声音,道:“那些骨虫虽听了我的意志,照我的意志行事,但我们彼此相距已远,所以彼此难以联络,于是我分明不知道它们那边情况到底如何。

    “照理来说骨虫天地珍惜之物,劫变之体,天地无双,应该能做到不少事情,发觉不少线索。但这到底是万千载传承世家,所以我有着最坏的打算,如果骨虫们不幸深入风家禁地,自当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探索和辨别。”

    天子猛然一瞪子规,“你刚才说什么?”

    “嗯?”子规挠挠头,“需要更多时间……”

    “不,前一句!”

    子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了个转,道:“如果骨虫们不幸深入风家禁地……”

    “是了。”天子点点头,“骨虫本来循元阳真火深入地下,追寻元阳真火源头。但它们却最终深入禁地,看来,是风家禁地深处,出现了巨大的变化。我猜那浮空鳞屑最终不知去向,恐就是落到那禁地深处去了!”

    子规连连摇头,“我只是说如果!”

    “可……”丹歌在众人启程染坊时,就悄然回到了天子子规身侧,悄然防备着其他的人。他实是在一旁将天子子规的对话全部听去了,此时他终于耐不住,发出声来,“你别忘了,你一只杜鹃鸟却有着一张乌鸦嘴。所谓一语成谶!”

    本当争辩的子规一下子噎在了当场,他在将自己说过的话想过一遍后,最终妥协下来,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就仿佛方才家主对于那一刻元阳珠有莫名的笃信一样,我的话,你们总也在冥冥内信以为真,而后事情或也总能顺遂发生。

    “那么,就当我的话都要成真,既然骨虫要深入禁地,而风家禁地,是哪里呢?既然能让鳞屑在风家不知不觉的消失,风家这所谓禁地显然并不是严密监管的封闭之所,当然,既是禁地,显然也不是大敞仪门之所。”

    天子却是一笑,“说起近代,风家本来没有禁地。但新一个禁地,却恰在你们来到风家时,应运而生。”

    丹歌一愣,已经想到了答案,“你是说……”

    “风家六位长老曾居住的宫殿?!”子规道。

    天子眯着眼睛,带着玄异的目光点了点头,这眼神似就表示着,那宫殿内,确有着禁忌的玄奇。

    丹歌摇摇头,“不会吧。虽然那个宫殿确实怪异了些,但其实将之封为禁地的理由,其实颇为牵强,其中多是警示六位长老的意思,是让他们不要沉溺修行而忘怀了子孙后代。”

    天子却道:“那你说说,他们为什么只会在那宫殿里呈现那种怪异的状态呢?他们表现出的只是痴迷修行的浑浑噩噩,思绪阻滞,永无通达。还有他们在宫殿里高傲踞坐,宛若帝皇,眉目总存猜忌,时时心忧权位,这世间还有他们那样儿不正常的人么?”

    “呃……”丹歌子规异口同声,“有。”

    天子挑眉,“谁?”

    丹歌子规齐齐一指天子,“你!”

    “啊?!”天子连忙摆手,解释起来,“我这只是命格如此,待我散权完毕,就不会如此了!”

    “是嘛。”丹歌不知何时已经从兜中掏出了自天子处得来的龟钮散权银珠,“我也曾观察了四周,这些个同我一样命格不弱的人,却好似并没有你的银珠吧。”

    天子狡辩着,“我只是忙忘了!”而事实上,终于就在今夜,就在之前不久,才刚刚想起自己卧病在床的双亲,自己的散权之事。经丹歌这一番提醒,他自然记忆更加深刻了。

    丹歌见目的达到,也没有再追究下去。他收起银珠,回转了话题,“你笃定那宫殿就是禁地,显然其中的原因,不止因为我和子规的到来使得那地方成为禁地这一个牵强的理由吧。”

    天子点头,“情报部门里有着最全的资料,部门正常运行时其实还兼具着纪实的功能,当然,如今部门名存实亡,纪实归到风家的藏书阁了。幸运的是,在你们影响之下,那宫殿被列入禁地时,相关的纪实笔记,就是由我来书写的。

    “列入禁地这一件纪实,要写在两个地方。一个是‘风家禁忌’,表明长老宫殿从此成为风家禁忌,凡有人不遵训诫,则踏入重罚;一个是‘长老宫殿’,说明长老宫殿在公元二零一八年六月二十一日,农历五月初八夏至日晨时许,被永远封禁。

    “原因就出在‘长老宫殿’这个篇章上面,在之前的即在之中,长老宫殿一指伫立风家,可算是风家标志的建筑,但便是如此,这座宫殿也不是长久开放的。早在春秋时期,风家祖先就曾将此宫殿列入禁地,期间七百年一度不曾开放。

    “再度开放的时间,就在东汉末年。而据说开放的当年,自宫殿中走出来一位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耳不能闻的白发老人,那老人通身僵直着飘出宫殿,一动未动,就在日光中砰然碎作了尘土,那尘土落入宫殿,最终不知飘散到哪里去了。”

    丹歌子规大睁着双目,这故事听来令人难以置信,说话声不由也大了起来,“这事情果真是写在纪实的史书中的?这不是风家为了攀附仙人?”

    “攀附的什么?”丹歌子规一问的声音惊动了走在前面与护在后面的风家家主长老众人,听得这几个年轻人暗地里说风家的坏话,他们哪能容忍?!他们目中带着狠厉,直直地盯着丹歌子规,看得丹歌子规一阵阵心虚。

    丹歌挠了挠头,狡辩一句,“没有说风家。”继而问道,“是一个知识问答。我问的是,东汉末时,有一位化尘而去的白发仙人,问他们可曾知道名姓。”

    “答案呢?”

    丹歌道:“他们可没答出来呢。”

    风和笑道:“我只问你,你可知道答案,恐是无解之题吧。”

    丹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有了对策,他在脸前摆了摆手,“怎么会!”他朝着天子子规一瞪,“你们捡个见识,白白把这答案告诉你们了!我说你们可记好了,这个仙人,名作风非礼。人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他便是如此,他目不能视,而不能听,口不能言,甚至身体也僵直难动。他出现在日光之下,崩化成了泥土飘然而去,都说他是化尘而去的仙人啊!”

    子规和天子对视一眼,已经明白丹歌的打算,丹歌是打算用这法子,探一探风家人的反应,继而确实这故事的真假了。

    “可是……”子规飘然凑到了丹歌身侧,悄无声息的,他低沉着声音,“如果历史上确有其人,你这算不算是编排先辈?

    “那先辈既有化尘而去的造化,说不得在天上有个一官半职的,给你一场说来就来的雷霆闪电。便不是那先辈的怒意,你恣意编排风家先辈,风家人又岂会给你好果子吃?!”

    “啊!”还不待丹歌对子规反应,风家的家主及长老们乃至杳伯都是一连恍然之意,“原来那位先祖果然姓风!而名为非礼啊!这可是重大的发现,小子,你从哪里知道的?”

    丹歌在原地僵僵的,对着子规强行咧出个笑意来,“真……,真有此人?”

    子规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丹歌,“你怎么办吧?”

    “在说来就来的雷霆到来之前……”丹歌一把拉住了子规的胳膊,转身欲走,“我们先来一场说走就走的逃离吧!”

    “怕的什么?!”子规强以定身之术稳住自己,让丹歌难以拽动。子规笑着,“你慌得什么,许他就叫此名呢!”

    腾地,丹歌猛然转身,两手抓住了子规的手,恍若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的脸正对子规的脸,四目相视。“这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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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谶语恐为真() 
“我说的怎么……”子规说着很快意会了丹歌的意思,他扶着额头,“我说的话,也未必是事事灵吧。况且这位仙人的名姓前尘早定,哪是因我随口一言能更易的呢。除非你好巧不巧,恰是说对了他的……”

    “嗯嗯!”丹歌颇显乖巧地连连点头,“要得就是你这句话!快把话说下去!”

    子规心内觉着好笑,往日来也不见丹歌如此期许他的话语,却此时将他的话一时奉作了金口玉言。他有心照着丹歌的意思说,但他偏在这时候生出了玩心,他眼珠子一转,就此讲话说满,“恰是说对了他的……,哼哼。”

    丹歌此刻本在期待之中,却忽然听到子规这戏谑地打着哼哼,他就发觉不妙,他立刻反应就要去堵子规的嘴,却是晚了一步。子规的话只顺着牙缝儿,就此溜了出来,“他的……,诨号!”

    “啥?!”丹歌猛然朝着子规一瞪,“你说的,是诨号?!”

    “是诨号!”天子偏赶着这时候凑了过来,嬉笑着,“我听得真真儿的!诨号不懂吗?就是花名儿、野名儿、混名儿、绰号、外号……”

    “我自知道!”丹歌哼哼朝天子一瞪,将后者瞪着息了声儿。而后丹歌的声色俱厉渐渐变作了心忧无奈,“诨号!风家好端端的祖先,到我这里却正经八百地给怹的后代子孙普及了怹的诨号。我这无异于在这风家众人面前羞辱了怹。风家人岂不是要将我剥皮拆骨?!”

    “也未见得嘛。”子规暗暗揣着幸灾乐祸的安慰着丹歌,“我恰不喜欢这乌鸦嘴的外号,你恰不期待风非礼是那化尘仙人的诨号。你惟盼我的话不能应验,那样儿咱俩都好过。不然……,其实我一个乌鸦嘴的外号也没什么的。”

    “而我可就惨了!”丹歌狠狠瞪一眼子规,忙朝着四面作揖相拜,“五方爷爷,姮娥大婶,可保佑今日子规的话全然不对,不可应验啊!”

    天子却忙上前将丹歌的手一口,“哎!怎么说的?!子规的话若全然不能应验,我们方才那禁地的分析不也是错算了?!撇开这一条,其他的随你祈祷,你快重说!”

    “哎。”丹歌答应下来,哭丧着脸,“五方爷爷,姮娥大婶……”还不等他再次开口祈祷,忽然四面雾起迷蒙,天上明月陡失,五方艰难不可再辨,姮娥天月隐匿再难得讯。这分明的意味,就是丹歌这一桩祈愿,天地神明,连半分面儿也不给了。

    子规和天子有些讶然地望着这四面忽变的景象,彼此相视,都觉不可思议。“莫非……,那‘风非礼’当真是……”

    丹歌完全正经起来,“而照此说来,之前子规所言,骨虫探入禁地之事,恐也作真。元阳真火来路,浮空鳞屑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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