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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望族闺秀-第11部分

小说: 望族闺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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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人剑眉一挑,淡然笑道,“怎么,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大动干戈了?”

    流熏一惊,竟然是珏表兄,他不是去送桂公公出府,如何在这里?

    “珏二哥来的正巧,给瑞儿评评理。这丫头欺人太甚!刁钻的法子整人,要将晴姑娘剃发送去尼姑庵。”景璨如遇救兵疾步上前指着流熏不依不饶地对景珏控诉。

    景珏已踱步凑到她跟前,解下自己的白狼皮披风为她系在肩头,自然的遮挡了她用手遮捂的那截子断袖。流熏心头一动。

    景珏侧头狠狠望一眼景璨训斥,“再胡闹就不带你出来了!还不速速给熏表妹赔罪?”他一句话威严无比,转向流熏时眸光里透出几分温然。

    毕竟是堂兄弟二人,看似个严兄的模样。

    流熏微松一口气,珏表兄这做哥哥的谈吐磊落,气度雍容。

    他一笑,笑靥温润,那冰封刚毅的面容露出不寻常的优雅俊美。景珏眼里丝毫没容沈孤桐,只对流熏关切低声:“表妹是明白人,自然不同他一般计较。”

    反令流熏有些自责,垂头不语。

    晚晴哀哀地垂头向前,哽咽难言地一声:“珏表兄。”涕不成声。

    眼见景珏那明锐的眸光遇到晚晴立时化作柔情似水,怜香惜玉般的动情,流熏赌气地问,“珏哥哥不用进宫去面圣吗?”

第23章 治人之狠1() 
原本那丝亲近和感激之情荡然无存,原来他也是个糊涂东西!

    凭他世子景珏少年统帅多少正事尚且忙不完,反来谢府后宅来添乱为晚晴这美女蛇鸣不平。流熏心头的不屑流露在面上,自然透出几分冷淡。

    景珏见她不快,想她小女子的心高气傲听不得半句责备的,便温声劝一句,“水满则溢,表妹适可而止。”

    流熏一愕,更是有口难辩,仿佛是她咄咄逼人做错了事。她心有不服,才要开口,晚晴却可怜兮兮的趁机闪去景珏身后,轻轻牵牵景珏腰间垂下的丝绦,还如儿时一般泪眼朦胧乞求着,“珏表兄不要怪姐姐了,横竖都是晴儿不好,惹姐姐不悦了,才恼得姐姐如此惩治晴儿。”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弯长的睫绒挂了点点泪痕,抽抽噎噎地惶然无助。

    仿佛回到了儿时,她同晚晴和几位姐妹在花园捉迷藏,晚晴牵着她的衣襟跑在她身后,不知为何忽然跌倒在地,呜呜的啼哭。她回身才要去伸手去扶,晚晴已哭喊着:“珏哥哥!”张开双臂委屈的泪眼望去才出现在花园中那景珏英挺的身影,景珏和哥哥子俊责备的目光不无望向她,仿佛是她霸道推倒了晴儿。任凭晴儿如何哭着解释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滑倒,但众人只会感叹晴儿小小年纪的乖巧懂事。那种被冤枉的委屈,她无从诉说。好在她自幼生活在阖府上下的宠溺中,如蜜罐中养大一般,这些不快不多时就被一阵风吹得无影无踪。

    沈孤桐冷冷一笑,对流熏说:“师妹若有这份闲心看戏,还不如回书房去读书。咱们走!”

    一句话倒是犀利,大快人心,此刻,沈孤桐都不似珏表兄令她痛恨。

    流熏却心有不服,眉眼一挑抑扬顿挫的话音回敬,“大姑爹同表兄都是襟怀磊落胸吞宇内的人物,哪里会在如此儿女琐事上劳心呢?珏表兄这是好了伤疤忘记痛了”

    流熏惊得抬头一看,就看到一双明亮的眸子,深沉寒湛若千年寒潭,摄人心魂。那峻冷的面容眉目深镌,眸光幽冷,深锁的眉头每一道线条里都刻出刚毅沉冷,如一段冰川里的玄冰一样,离着三尺,就觉得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薄寒。

    “表妹果然冰雪聪明,如今这口舌也如冰刃了。”景珏冷淡的道一句。

    她无意失口,触了他的底线。姑爹赵王爷对子弟管束十分严苛,记得两年前赵王姑爹来谢府,恰见了珏表兄同她们姐妹玩闹没了顾忌,一怒之下将珏表兄一顿痛责,看得众人心惊肉跳。如今她不过一时气恼,语出无状。

    兄妹们口舌争持,沈孤桐忽然提醒:“师妹,师母来了。”

    流熏一抬头,见大夫人封氏同小姑母谢妉儿同两位婶婶向这边走来。

    流熏眼利,一眼看到伴在小姑母身后的丫鬟丹姝,心里顿时明白几分。想是这丫鬟伶俐,见晚晴有意搬兵在这里纠缠她,便请了母亲和姑母过来解围。

    “怎么,世子还在这里,还没有入宫去向皇上请安吗?”谢妉儿问。

    “桂公公走得急,还要去下穆侍郎府去赐花,景珏稍候同十二弟一道回宫。”景珏应了说。

    谢妉儿精明的眸光四下一扫,从晚晴面颊上掠过。

    “四下寻你不在房里,原来在这里。”谢妉儿吩咐说,“车轿早已在后门等候,你收拾行囊趁天亮上路吧。”

    “姑太太,求姑太太开恩,晴儿不愿去出家为尼”晚晴绝望般瘫软在地,身子一晃险些昏厥过去,亏得景璨眼疾手快一把拦腰抱住她,惊得喊,“晴儿,晴儿你醒醒。”

    “成何体统!若是传扬出去如何是好!”谢妉儿气恼的喝道,左右婆子忙上前去扶过晚晴,捶胸擦背的将她唤醒,晚晴只剩绝望的悲戚。

    “不要,不要逼晴儿当尼姑!”景珏不顾一切的上来阻拦,急得额头青筋跳露,眉眼含怒,“你们要逼死她吗?”

    “十二弟!”景珏嗔怪一声,示意他退下,上前恭敬地对谢妉儿说,“姨母,上天有恻隐之心。如今几位表妹也到了当嫁的年龄,莫因这点无足轻重的小事累计熏表妹的贤名才好。”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为晚晴求情,反显得她不明事理无理取闹了。

    流熏眉眼一低,做出一副哀婉的模样上前禀告:“小姑母可要替熏儿说句公道话。分明是老祖宗一怒下要处置晴妹妹,姑母自告奋勇做了这恶人。如何晴妹妹四处宣扬是晴儿在从中挑唆?阿弥陀佛,如今观世音在眼前,我这齐天大圣也该退位了。”

    封氏对景璨婉声相劝:“殿下来府里,是承了圣旨来府里寻谢中堂习字的,谢府的内务琐事岂敢劳殿下费神?”

    看着一旁悲悲戚戚的晚晴,谢妉儿慨叹一声好言安慰:“十二爷,不是臣妾们心狠,实在是为晴儿这丫头着想。眼见这闺女一日年长一日,快到出阁的年纪,却忽然得了这种难以启齿的怪症若是不从速调理医治,日后谁家敢娶晴儿?即便遮遮掩掩瞒天过海嫁了人,难免日后一朝东窗事发痼疾一犯就被夫家逐回娘家来阁老和中堂大人岂丢得起这颜面?咱们都是盼了晴儿好,在让她去寺院清心寡欲的好好疗病,待病愈就接她回府。又是谁说过要晴儿剃发为尼了?”

    景璨一听,喜出望外,拉扯晚晴的袄袖欢喜地说,“晴儿,你听听,并非要你剃光头发的!”

    晚晴的脸一阵惨白,自看到小姑母谢妉儿的一刻起,她心底就生出寒意,自知此事不妙。

    谢妉儿三言两语哄过景璨,又对景珏问:“你还不去进宫面圣,怎么在这里耽搁着?”

    景珏这才带了景璨告辞退下,眸光在晚晴面颊上停了片刻,颇有些爱莫能助的苍凉。

    晚晴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一颗心更是阴冷。

    谢妉儿冷眼扫过低头不语的晚晴,对一旁的封氏故作神秘的叹息一声:“难呀!妹妹都替嫂嫂愁。若是晴丫头的病不见起色,不明究竟的人反要怪罪大嫂这做嫡母的了。”

第24章 治人之狠2() 
二夫人付氏一直没有插话,如今才试探一句:“依这情形,该速速设法寻个名医给晴儿治病才是。”

    谢妉儿说,“我倒是听说,民间有个偏方能治这梦游之症,听说前些日子,越国公府有一位入夜就拿刀伤人的小妾,那小妾新入门不过半旬光景,就梦游伤了六、七位婆子丫鬟,还咬伤了国公爷。听说后来,是一高人道士用民间偏方治愈她的梦游之症。”

    “哦?什么高人道长的偏方,姑母快说来听听!”流熏迫不及待地催促。

    喜姨娘一听姑太太话音里有缓,也忙凑趣的问:“姑奶奶快不吝赐方吧。也好救救晴儿。”

    喜姨娘同晚晴分明知道什么梦游之症都是无稽之谈,但也无可奈何。

    谢妉儿瞟了她们母女一眼,眸光里透出一抹诡笑说:“听说是位天云山的道长擅长捉鬼驱邪,只吩咐人在月圆时分,将那小妾剥个赤光,捆去园子里古井辘轳上,用桃木枝蘸水抽打周身,再安置了许多婆子丫鬟围观呐喊,直打得那附身的鬼祟又疼又怕,再也熬不过疼痛,化作一股污水从那小妾体内钻出来跳去井里,才作罢

    众人听得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诧异的目光却都望去了晚晴。

    晚晴慌得摇头,目光里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惧。

    谢妉儿噗嗤一笑,油油道,“倒是那附身的邪魔被驱逐后,那小妾如梦初醒,大病痊愈,过去发生的事儿,竟然全然都记不得了。”

    “不,不要!不是的!”晚晴急得无处逃生,仿佛骤然被推去火海里,任凭她如何挣扎去无路逃生。

    “姑太太莫要吓晴儿,姑太太”晚晴如今的话音已不成人声,她颇知道小姑母的手段,她若如此被刁难,比做尼姑剃发还生不如死!

    流熏本是料到姑母不会轻饶晚晴,但却没曾想到,小姑母竟然顺口说出如何刁钻的法子来整治晚晴。这轶闻她似也曾听婆子们闲话时议论,并非空穴来风,只是小姑母如此一说,可是吓得晚晴魂飞魄散。

    谢妉儿说:“既然连宫里的殿下都得知了晴儿的病症,看来瞒不过多时了。不如及早寻了道士来,给晴儿驱鬼吧。”

    封氏为难地望一眼晚晴,委婉道:“我也曾向宫里的太医询问,只是不敢让太医得知是府里小姐得此隐疾。太医只说是血虚,神不守舍。”

    “哎呀,大嫂,鬼祟附体,神可如何守舍呢?”

    “总不能让那鬼祟再祸害下去!老祖宗最是信鬼神之说,平日里烧香礼佛,祈祷府宅安宁,哪里能容府里身边有鬼祟?”

    晚晴惊得瞠目结舌,一颗心都沉去冰窖。

    喜姨娘吓得跪地求告:“小姑奶奶开恩,太太开恩呀,晴儿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如此一来让她日后如何做人?”

    “打得是附在她身上作祟的鬼祟,又不是打她?”谢妉儿悠悠地说,“再说,一个大姑娘家家,若没鬼祟附体,如何的自己赤身往水里跳?自当是贵妃出浴呢!”

    晚晴瘫软在地满眼绝望,“太太!”她凄婉地一声哭求,跪倒在封氏脚下。

    倒是大夫人怜悯的道一句:“好歹要顾及老爷的颜面才是。”

    “正是估计爹爹和大哥的颜面,才必须将这丫头送出府去。”谢妉儿坚持道,怀里抱个赤金手炉,眉眼高挑漫然地扫一眼尘埃里的晚晴。

    一个婆子碎步近前来禀告:“姑太太,老太太一转眼不见了诸位奶奶的们的人影,在寻呢。”

    谢妉儿转身欲去,忽然婆子又禀一句,“才马夫老崔告假,说是为晴姑娘套得去庙里的车马被世子爷征去拉什么寿礼了。要明日一早才能回来。老崔也想告个假,得了太太赏,将金桂赐给了他的傻儿子做媳妇,乐得他一家要立马操办为孩子圆房呢。”

    “看他猴急的!”谢妉儿笑骂一句,流熏面颊一冷,心里一股难言的纠结,金桂无非是一枚棋子,如今下场可悲。

    ……………………

    冻云翻卷,庭院寂寥,大白日里堂上暗淡如黑夜。

    谢晚晴独守一枝红烛,手拿绣绷却不在绣花,她目光呆滞地望着那烛光,泪水潸然静落。满目繁华,绮罗散尽,她在谢府还能留有些什么?

    火盆中银霜炭荜拨燃尽,屋内透出一阵彻骨的冰寒。她周身瑟瑟发抖,才要拭泪仰头去喊丫鬟添炭,冷不防母亲喜暖香风一样地卷了进来。

    “呦,姑娘好闲在,守个火盆绣花呢?就要被人剥个精光挂去井架子上去抽肉了!亏你还坐的稳!”

    喜姨娘长前一把抢过晚晴手里的绣花绷,一眼看到那上面绣了一半的鸳鸯,恼得一把扔去火盆里,不顾晚晴惊得阻拦,一阵火苗窜起,浓烟呛鼻,惹得母女都是一阵干咳。

    晚晴摇头叹气,“妈妈急得什么?还没上阵就自己先乱了阵脚。”谢晚晴慢条斯理地用银扦子拨着炭火,笑容恬淡。喜姨娘平了几分心气,见女儿的模样似是胸有成竹,想是晴儿平日里也不是省油的灯,便泄愤说,“谁知道那个丫头撞破了头,醒来竟然似脱胎换骨变个了人似的。我看她才是鬼魂附体了。”喜暖香敛衣坐在晚晴对面,心里犯了嘀咕,“真是活遇鬼!你说,赵王妃那桩婚事,好端端的,怎么就”

    “妈妈!”晚晴一声制止,似不想再听。

    “可是,眼下只剩这两、三日的光景,明儿一早谢妉儿就要押你去庙里折磨”喜姨娘话音哽咽,满是担忧。

    “妈妈,我自有对策!”晚晴话音坚决。

    “眼见老太爷就要回府了,一定替那丫头撑腰去入宫夺魁,咱们介时更是束手束脚无法拦阻。你可如何去交差?”喜暖香欲言又止,偷偷窥一眼四周,确认无人才提醒说:“那是个很主儿,你可得罪不得。”

    谢晚晴漫不经心地说:“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又怕了谁?大不了鱼死网破,有人比咱们更急。”炉火映出晚晴一张小脸儿闪着幽幽的光,神鬼莫测的一抹笑意,她忽然咬牙说,“谁敢犯我半分,我必千百倍的报复了去!”

    喜姨娘这才略定定心,骂过流熏又骂小姑子谢妉儿,骂来骂去,只剩了揉拳擦掌坐立不宁,思来想去也没个妥当的法子。

第25章 杀心() 
“合欢,合欢,添炭!”晚晴对窗外吩咐,也不见合欢应声,忽然记起了因日间的事儿,合欢在受罚。

    “红杏、秦桑、田嬷嬷”晚晴再去喊时,心里也没抱了几分希望,只觉得屋里分外的凉寒。

    小丫头秦桑提个炭笼子进来,垂个眼儿,抽抽噎噎的过后嗫嚅了一声:“二小姐。”

    那副悲悲戚戚的模样,分明哭过。

    “谁给你气受了?”她问。

    秦桑年纪小,忍不住放下炭笼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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