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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望族闺秀-第13部分

小说: 望族闺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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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熏进了垂花门,绕过影壁,扫一眼廊下的丫鬟们笑盈盈的进来问:“小姑母可是醒了?”

    慌得廊下当值的大丫鬟黄芪急得向她摇手,提了鹅黄色的裙一路小心的过来,嘘一了声神秘地说:“昨儿太太睡得不安稳,凌晨鸡鸣时分才打个盹,这阵子正睡得香酣呢。”

    流熏心里有事,口中“哦”了一声有些怅憾,又问,“旎姐姐呢?”

    “在房里翻阅医书呢。”跟过来的崔嬷嬷高声抱怨,“好大个姑娘了,不说学些女红,偏偏的摆弄那些药罐子,满庭满室的都是苦涩味道,偏偏太太纵容她。看日后嫁了婆家,可如何是好?”

    崔嬷嬷是小姑母从方家带来的老仆,如今白发苍苍,走起路摇摇晃晃有些耳聋眼花,怕流熏听不清,还有意扬高了几分声调。可是吓得黄芪扯了她的大襟央告责怪,“嬷嬷就不能轻声些?太太才睡稳,若是吵醒了,又是我们的不是。上次您老在院里撵雀儿,大呼小叫的,吵醒了太太,害得红参吃了太太耳掴子,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吃了太太的燕窝子?偷嘴吃了太太的燕窝子还不该打呀?依我说,该剁掉她的贼爪子!”崔嬷嬷认真地说,瞪起了微凸的小眼,满脸的橘皮甘皱,一张脸瘦削得令人看来冰冷冷的。

    流熏拉一把黄芪低声说:“莫同糊涂人斗气,罢了!”

    就听屋内小姑母的声音高扬:“谁在外面喧哗?”

    黄芪吓得脸色煞白,才要应声,流熏抢声应道:“小姑母,是熏儿来了。老祖宗让熏儿来向小姑母这儿求个安床镇邪的灵龟,熏儿搬去荣寿堂后面的静心园碧照阁去住。”

    老夫人府库的钥匙保管在谢妉儿手中,府里人人尽知的。

    谢妉儿隔了窗应一句:“外面凉,快进来坐吧。”

    流熏欢欢喜喜地向黄芪挤挤眼,笑盈盈的轻快奔去屋中。门口的红参和当归为她打了撒花红棉帘子,迎让她进去屋中。

    迎面一股浓浓的药香,苦涩中微透了些甘凉的气味。

    流熏问:“小姑母又在服药吗?”

    当归噗嗤一笑,弯弯的眼儿一挑说:“不过是咱们旎姑娘说那寻常的沉香、花香都太俗,最雅的没过于药香,配了几位清心凝神的药渣子在炉火旁熏焙着,气味才如此的。”

    “到底你们姑娘是个与众不同的。”流熏一笑,见丫鬟们已打起寝帐帷帘,伺候小姑母起身。

    谢妉儿是老夫人的幼女,十四岁远嫁江南,许给了太医院医正方老太爷家的长子为儿媳。也是谢老太爷倾慕方太医家世清白一身铮铮傲骨医术高明,喜欢方家的长子,才将爱女许配了去。谁想这门本令老夫人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低嫁了女儿的婚事到底好景不长。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有过一段欢愉的时光,生下了一女二子,谢妉儿怀上了严哥儿后,便是姑爷入京去太医院供职,天各一方。总算熬到了老夫人病重,要谢妉儿回京看望,却逢了方家辞官还乡,谁想中途大浪滔天沉船,方家无一人生还。谢妉儿为此哭得死去活来,她将两个儿子让丈夫带回江南,自己只留了女儿在身边,本想母亲病情好转就回转江南,无奈母亲见她身子日益笨拙,怕中途闪失,将她留在京城生产,不想这别同丈夫竟然是永诀。

    伺候老夫人对此十分愧疚,就留了小女儿在娘家守节。因有老夫人的庇佑,府里人人对小姑小姐都格外敬重。

    “总算想明白了?肯抛开那个狐狸精乖乖地去你祖母身边了?”谢妉儿揽一把松散的发髻问。

    “小姑母,”流熏娇嗔道,“人说老祖宗院里有佛祖庇佑,能压住邪气。熏儿近日总觉得绛雪轩有鬼祟似的,不得安宁。”

    看流熏那惊惶认真的样子,谢妉儿不由心疼的捏捏她冰凉的小脸说:“看给吓的。自当你胆大,原来也懂得个怕的。我房里恰有四只金龟,是你大姑母融了一尊塞北得来的佛像化铸的,颇有灵气的,你拿去。”

    说罢就转身吩咐当归去取。

    “这如何使得?如此宝贝的东西,”流熏心想,这一定是大姑母赵王妃送给小姑母的宝物。

    “府里最贵重的宝贝就是熏儿你,只要你安稳,我就对得起你那早早过世的娘。”谢妉儿慨叹一声。姑嫂情深,听闻昔日母亲在世时,小姑母还未出嫁,同长嫂极为融洽亲昵。

第28章 婚闹1() 
正说着,外面一片慌乱嘈杂,似更有惊叹低语声在窗外乱作一片。

    谢妉儿抬头,问一声:“都皮痒了吗?闹得什么?”

    帘子一挑,丫鬟当归探进来个小脸,神色慌张。

    谢妉儿一见她双手空空,气得问:“让你去取的金龟呢?”

    当归眸光不定,那眸光在流熏面上掠过又慌忙避开,谨慎地行至谢妉儿身边,手中罗帕掩口才要附耳去对谢妉儿禀告什么,谢妉儿打下她的手,杏眼一瞪责备道:“大姑娘又不是外人,什么话自可说在当面!”

    当归这才讪讪地望了流熏一眼,为难道:“奶奶快去前面看看吧。那个宫里来的十二皇子殿下来咱们府里提亲,要娶咱们家大小姐做王妃呢!”

    流熏一惊,气得哭笑不得,这纨绔皇子难不成为了替晚晴抱不平来报复捉弄她?他倒是锲而不舍呢!

    谢妉儿噗嗤一笑说:“左右是十二皇子哄你们说笑的话,莫当真。”

    当归连忙摆手一眼认真地说:“太太,不是玩笑,是鹦哥儿她们在前院亲眼得见的。如今谢府里上下的人都凑去前院看热闹了。那十二皇子披红挂彩的,骑着高头白骏马一路吹吹打打而来,神气威风呢,聘礼绵延一路堆满了前院,四太太还取笑说,都能堪比江南女子出嫁的十里红妆了。这府里堆不下,都摆去府门外了大老爷不在府里,那十二皇子吵闹着去请老夫人做主去了。。”

    见流熏一脸惊愕似在将信将疑,当归指了窗外说:“大小姐你听,这鼓乐声声,爆竹震天的”

    一股热血轰的一下直涌去流熏的头,整个人惊得面红耳赤。闺阁女子的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偏偏这十二皇子景璨好阴险歹毒,为了替晚晴鸣不平嫉恨她,竟然拿她的终身大事来取笑。

    谢妉儿也坐不住起身问:“可是惊动了老太太?老太太如何发话的?”

    “老夫人推说老太爷不在府里,说是十二爷若是有这个心思,自当禀明皇上做主赐婚,待老太爷回府在做定夺才是。至于老夫人,这几日头风病犯了,恕不见客。”

    当归唇齿清晰,字字若豆落玉盘般清脆,流熏心略是定定,祖母这是避而不见,毕竟是皇子,得罪不得,如今这假痴不癫的皇子可真是成了她心头的刺了。

    难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纨绔皇子摆明要在大庭广众下出尽她的丑,怕是不出明日,大街小巷就要拿傻皇子去谢府提亲的事儿传为茶余饭后的笑谈。这口郁气她谢流熏岂能忍下?若不让这混帐吃些教训,倒让她小觑了她谢流熏的手段。

    小姑母见她面色一沉,小脸拉下,芙蓉面透出几分狠厉冰寒,气得柳眉倒竖,就噗嗤一笑说:“你是明白人,何必同他个糊涂东西去计较认真了。待姑母去前面走一遭看看,打发他离府就是了。”

    一边吩咐丫鬟为她更衣,一边抱怨:“这珏儿,一早的不知去了哪里,反把这尊佛请来放置在了谢府里,供在哪里都左右不是。”

    流熏面色掠过些嘲讽的笑,无奈道:“熏儿不急,横竖有老祖宗和姑母为熏儿做主呢。也不是他说娶,谢府就肯嫁的。”

    二人说着互相搀扶着出了门,径直向前院去。

    一路上,丫鬟婆子们一见流熏都纷纷垂头恭敬地退去一边,诡异的眸光偷窥着流熏。

    流熏心里更是气恼,听了那鼓乐声一阵高过一阵,吹得天边的鸟儿似都要来驻足观看谢府的喜事一般。

    流熏心里忽然犯了一阵寻思,这倒是蹊跷了,平白无故的,偏偏逢了她要入宫去簪花赴宴,候选六皇子妃,这十二皇子忽然半路杀出来提亲要娶她。莫不是幕后有人指使?沈孤桐?心里这个念头才掠过,却自己暗自摇头否定,凭他沈孤桐睿智聪明,怕也难指使宫里的皇子为他效力那这十二皇子忽然提亲,莫不真是头脑一热,犯了痴傻癫狂?

    急急忙忙一阵风似的掠到前院,还不及进院门,就听到鼓乐声震耳欲聋,院外已是人头攒动围了探头翘首看热闹。甬道两旁堆满高高低低的大红贴纸覆的箱奁,更有那大红朱漆的子孙桶,大红绸包裹的菱花镜,绛漆平安凳原本新娘办喜事成亲那日的陪嫁似都搬来眼前。

    谢妉儿诧异地四下摸摸看看,忽然噗嗤掩口一笑道:“这个十二殿下,这哪里是聘礼,不是喜鸾堂老号的百年好合千金姻缘嫁妆吗?这是江南女子的习俗,女孩儿出嫁,要十里红妆,从娘家一路被迎娶去夫家,吹吹打打的,那大红嫁妆要从头望不见尾,延绵十里,才不失体面,不至于被婆家轻看小觑了。这十二殿下怕是搞错了。”

    分明就是拿她的婚姻大事当了儿戏,流熏正在气恼,两旁的丫鬟仆人见了大小姐这正主到了,都惊得瞠目结舌,不想流熏还敢在此刻出现,纷纷退去两厢,闪出一条道来。

    流熏进了垂花门,从堵挡了门口的嫁妆堆中提了裙裾左挪右迈的总算进去正院,游廊下就见荣寿堂前一把太师椅上,歪个身子懒洋洋的斜着一身红袍的景璨,那大红喜袍分外刺眼,反显得他张白嫩的俊脸更是玉一般的明润,可惜空负了好皮囊,竟然是如此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流熏一见他那悠然自得懒洋洋吩咐乐工:“吹奏起来!都没吃饱饭吗?没听说吹箫引凤吗?如今你们唢呐号子的吹出个样儿,吹奏得老夫人乐了,点头许了这桩姻缘,爷重重有赏!”

    流熏火向头顶冒,却强压了怒火,轻轻甩开小姑母揪扯她袖笼示意她稍安勿躁的手,悠悠地上前去,笑盈盈地说:“呦,这不是宫里的十二殿下吗?这是给祖母来送寿礼啦?啧啧,还是十二殿下知书达理,尊师敬道。在谢府才习了几日的字,逢了祖母的寿诞,寿礼都送得比旁的皇子的与众不同。看看,还真喜气呢。”

    景璨本是悠然地看戏,忽然一听流熏的声音,惊得从太师椅上一跃而起,看着流熏一脸诡笑的望着他,不觉一个瑟瑟,提防地问:“怎么是你?”

第29章 婚闹2() 
流熏故作懵懂地四下望着那些披红挂彩的彩礼,又看看吹打正欢的吹鼓手,看似是从民间请来的吹鼓手,就是那些聘礼上的招贴纸,也是从喜鸾堂老号置办的,不是宫中之物。如此看来,景璨此举定没有惊动皇上。

    流熏上前见礼,答谢道:“难为殿下这份心思,知道老夫人好个热闹,吹吹打打的来凑兴。只可惜祖母的华诞未至,殿下请的这些乐手还派不上用场。大可以等祖母大寿之日再来添喜气。再说,这几日祖母身子违和,需要静养,不宜吵闹。想是宫里太后也传旨再三叮嘱过府里上下。殿下这几日在谢府习字或是不查,若是太后怪罪下来”

    她眸光一扫,原本在一旁垂个手笑嘻嘻看热闹的小太监们一听流熏抬出来皇太后口谕,各个笑容一敛噤若寒蝉,有人慌忙上前摆手,示意鼓乐暂停,四下立时清静。

    “你本王是来谢府求亲的。”景璨看一眼流熏终于脱口道出,一脸认真。

    还不等景璨再说,流熏又惊又笑地看看四下问,“呀,殿下是来谢府提亲?这可是谢府的荣光,只是不知,是流熏的哪位姐妹有此福气,能得到殿下的青睐。啧啧”

    她悠悠地问,仿佛对景璨来提亲的事儿一无所知。

    景璨听她一问,原本的底气不知为何反减了几分,嘟哝说,“这个人你也是最熟不过的。”

    “哦?”流熏惊奇地猜测说,“让我猜测,啊,一定是晴儿”流熏敲敲自己的头如梦初醒般惊道,“难怪殿下在半壁亭沉碧湖同晴儿一道落水,赤诚相见又为了给晴儿打抱不平同小女挥拳,原来是看上了晴儿。”

    她一番话仿佛点破玄机,倒堵得景璨一张俊俏的脸更是赤红如关公,急得额头青筋崩露,脱口而出:“本王求亲是是为了娶表妹你!”

    一句话出口,流熏愕然,微开了口露出一口编贝般洁白的小碎牙笑道:“殿下莫不是玩笑?殿下心里怕厌恶小女尚且来不及,姻缘又从何提起?”

    景璨抿抿唇,瞪大一双乌亮的眸子,眸光如波光潋滟,手指了流熏憋出几句话:“你莫得意得太早,不是本王对你情有独钟,不过是本王遇到为仙道卜了一卦。说本王今年命犯天煞,有血光之灾,宜娶妻冲喜。这妻子嘛,当是个属虎荷月出生的女子。”

    谢妉儿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想是这痴傻癫狂的皇子果然行事匪夷所思,她上前温婉地规劝:“肖虎荷月出生的女子怕是京城就不计其数,殿下宜谨慎行事,还是同皇上和端妃娘娘议过再来谢府提亲,莫耽误了殿下的安危大事。”

    “不会错的!”景璨坚持到,“那仙道拿了照妖镜满京城的替本王寻找,仙人指路,按图索骥,就一路寻到谢府来了。这么一打探,谢府里的诸位闺秀佳丽中,生肖属虎荷月出生的只大表妹一人。哎!本王只得勉为其难的将就一二了。这才备了聘礼上门提亲。”

    一番匪夷所思的话惹得围观的丫鬟家丁掩口窃笑私议。

    流熏心里气恼,恨不得将眼前这浪子无赖生吞活剥。

    须臾间,她堆出一脸灿烂的笑望着景璨,反看得景璨毛骨悚然一般退后两步揶揄:“本王句句实言,并非玩笑。”

    流熏由衷的慨叹一声,端庄的移步上前说:“那就不知是殿下缘浅,还是流熏福薄。流熏也曾觅得一位高僧为流熏占卜窥得天机,倒是算出流熏今世姻缘,同‘龙’有缘。”

    景璨一阵惊喜说:“这可不是天缘巧合了?本王恰是龙子,好歹也沾个龙字。”

    流熏见他此刻倒是口舌伶俐顺竿就爬,便笑了释疑说,“可以,高僧断言,小女今生姻缘里这同龙有缘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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