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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望族闺秀-第166部分

小说: 望族闺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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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孤桐脸色一冷,心想封氏委实可恶,趁他不在府里,竟然来搜检他的贴身之物。但他在谢府毕竟是寄人篱下,封氏是一家女主,清查继子的房间也无可厚非。沈孤桐淡然一笑道,“几步书,任她们拿去吧。”

    说罢心头悻悻,因惦记那药葫芦,心里寻思,此去需要一两个月或更有些拖延,该多备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他对福根吩咐说,“你替我去趟南市高升客栈”

    话出口,忽觉得不妥,就起身道,“走,咱们去户部领批文,顺道去一下南市。”

    沈孤桐不能骑马只能坐轿,吩咐轿夫抬他去户部领了对牌文书,点了二十名护卫,套了马车一路出京去赴任。

    临行前,主仆二人也不多带亲随,径直套了车向南市高升客栈而去,车马停稳,沈孤桐坐在车里打开帘子向外看,不由一惊。高升客栈对面那小楼门庭冷落,大门紧闭,就是那门上的匾额灯笼也都一应摘了去,门上贴了扎眼的官府封条。沈孤桐心头一沉,忙吩咐福根过来问:“你去打探一下,对面那纹身的馆子,如何关门了?”

    福根好奇,问一句,“爷,您要纹身吗?”

    沈孤桐啐他一口怒道,“衙门里的案子,要你多嘴?”

    福根这才悻悻的跑去,不消一盏茶的功夫,福根跑回来凑去车旁回禀,“爷,听说这馆子的主人犯了官司,携款私逃了,官府正在擒拿,闹出人命官司了!”

    “人命官司?”沈孤桐狐疑的问。

    “可不是,对面客栈的小二哥说,那馆子的主人是个骟马骟驴子的兽医,寻思纹身赚钱就来京城开了这么个铺子,用了些诡异的滇南妖术花彩,结果才个把月的功夫,有人纹身周身溃烂而亡的,有人烂到骨头的,官府四处在擒拿呢。”

第371章 疑药2() 
福根一番话,沈孤桐闻听大惊失色,不觉一把撩开轿帘,侧身下了车疾步上前去看。果然,那门上端端贴着刑部的封条上写了年月日,再没了往日的繁华。但那刑部的封条如今看来格外在刺目。沈孤桐眸光里流出深深的惊恐,面颊扭曲,紧握的手在颤抖,难道是封三畏和封氏兄妹发现了他暗中去寻人清洗身上的铁证,有意断了他的药在害他。

    先是封氏搜检他的房间劫走了他疗伤的药,再是这位他治病的庄婆子忽然被刑部缉拿,哪里有如此的巧事?

    沈孤桐越想越恨。

    “哎,作孽呢!听说好端端一个汉子,五大三粗的,偏偏要在臂膀上纹两条青龙,才不过五日,就肌肉溃烂见白骨森森,怕人呢!”

    “见利忘义,兽医也要做人医,这些求那婆子纹身的人也不长脑子!”

    来往的人纷纷议论着。

    沈孤桐闻听脸色微白,如何也没想到这庄婆子会是个操那个营生的。他难以置信,毋宁相信是封氏兄妹在给他颜色看。

    他不敢在门口多做逗留,怕惊动封三畏。再细想这庄大娘被官府捉拿定然不敢露面,他也算因祸得福。他宽慰自己想,那死了的人或是对那刺身的花彩水土不服,周身溃烂;而他不过是去洗去纹身,一去一存,原本不同的两件事儿,况且他的伤如今已安然无恙。

    不久,他唇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只是他们棋输一着,不知他已了结了那身上的劳什子,凭任何人来指证他是那飘香院的欢奴,他也不会承认,更无据可查。

    沈孤桐不敢多做耽搁,领了批文就率了亲随便出城一路直奔通州漕运码头,去追赶先行离去的谢子骏。

    夜宿渡口。傍晚,空气潮寒,沈孤桐心里却忽然有些不安,越发的觉得右眼皮不停的跳,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他用手轻轻揉弄那伤处,极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浑浑噩噩的才依稀睡熟,忽然一阵刺痛中沈孤桐疼醒,他开口喊:“善儿,善儿!”却无人做声,才醒悟过来善儿已经不在,如今追随他的小厮是福根,而船舱外沉沉的打鼾声,福根正在香梦里。

    他不敢声张,轻轻起身,点了烛,蹑手蹑脚生怕惊动侍从们。

    他轻轻的掖起衫子,褪了绫裤,只拿了一面菱花镜,秉了烛对了那光亮仔细照看自己的伤处,光亮红肿,寸毛不生,却是没了丝毫刺青的痕迹,这倒令他欣慰。记得庄大娘曾说,那药一日三次一次不得少的,先时皮肉肿烫,过个三两日就消肿发痒,渐渐的痊愈。但他要忌口不许吃生发之物,更要那伤处干燥。他想,如今没了那消肿的药,许是船上湿气重潮凉,才令才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

    他随身所带的药粉还够敷用两日,就慌忙的从葫芦里倒出些药面,仔细涂抹去伤处,再拿块帕子小心翼翼的将那伤处轻轻覆了,将两腿高高架起在榻栏上再睡,强自去想些得意的事儿,不去想那隐隐的疼痛。咬紧牙关,他心想这伤处愈合已见些起色,不如去旁的药铺配些消肿化瘀的药膏,随身换敷,不消几日也该大好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清晨,他左思右想不放心,忙打发福根趁了起航前去随他买了些消肿化瘀的药随身带了,向扁鹊堂坐堂的老郎中前询万问的才放心,才取了药离去。

    如今,要紧的事儿是速速去追上谢子骏,封三畏已安排妥当,要借他的手,让谢子骏在河南办差的任上身败名裂,只有如此,他才能盖过谢子骏的才华脱颖而出,才能让那满眼只有谢子骏的十公主移情在他身上。

    抬头看,雨雾濛濛,白茫茫一片横锁运河,沈孤桐立在船头,紧了猎猎作响的披风,一股冷意直袭心头。

    ……………………………………

    京城。

    青帷马车行在路上,湿漉漉的街衢人迹杳然,偶有挑了担子卖茉莉花的小贩匆匆避去道旁,或有打了油纸伞行色匆匆的人们,也看不清面目,只看到被雨潲湿的沉沉的襟摆晃来晃去。

    流熏同景珏并肩坐在车里,她只是打开帘子一角望着窗外,也不同他说话,只觉得狭小的空间里有他淡淡的鼻息,守在身边坐着,一侧的身子都格外温暖,也不觉得再瑟瑟发抖,那穿过轿帘袭来的湿凉的风都不再那么寒冷,只是眼前却是茫然。

    雨势滂沱起来,哗啦啦的雨声不绝于耳。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的水雾。

    帘外侍从问,“世子爷,不如寻个酒肆停下来避避雨。”

    景珏还不待开口,笑儿就骂道,“世子爷这已经误了进宫的时辰了,还不快些!待太后怪罪下来,砍你狗头!”

    流熏满心的愧疚,都是她拖累了珏表兄入宫请安。

    马车继续在大雨中颠沛前行,忽然,“咔嚓”一声巨响炸开在耳边,惊得流熏“啊”的一声惊叫,身子一缩,不觉撞去景珏身上。

    雷声滚滚,散去,猛然又一声巨雷炸响,咔嚓一声,霹雳惊魂响彻头顶上空。

    “世子爷坐稳,雷雨大,马惊了。”马车外侍从高声惊呼中,车轮一阵剧烈颠沛,车厢剧烈晃动,将流熏整个身子狠狠撩起扔向车外。

    “小心!”景珏伸手一把将扑去车帘外的她一把揽入怀里,吓得流熏一颗心突突乱跳,许久才定下神。

    “驭,驭”一阵吆喝,车厢颠沛一阵子,那马才被勒住,只听到车外咴咴的马嘶声,马蹄踏了积水哗哗作响。

    流熏定下神来,昏暗的光线里看清他审视自己深邃明亮的眸子,不由一阵心跳,避开他的目光。

    “都是我不好,害你受惊,”景珏内疚道,挑开一道帘缝吩咐侍从寻个酒肆停靠避雨,也不顾笑儿担忧的阻拦,那马车停下。

    二人在车内絮絮的说话,待天上那片黑云渐渐被风吹远,雷电停息,侍从们才重新套车,牵出吃饱饲料惊魂初定的马,车轮辘辘中,马车一路前行在湿漉漉的地上中向皇城而去。

    车马停在宫门,又换了太监们备好的宫辇继续前行,在景华门停下,便有太监上来引路,一路引领了二人去向太后宫里请安。

    远远的望见大雨洗净的宫门,宫墙绿柳都格外翠色欲滴。忽然隐隐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凄惨的嚎声,那声音听来刺耳,令人胆战心惊,若非是白日里,流熏都险些以为坠身阴曹地府,听到鬼魅下油锅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饶声。那声音越发的高昂

    “饶饶命呀”

    “太后娘娘开恩,皇上开恩。”

    众人驻足不前,流熏一阵心悸不由惊惧不安的望一眼身旁的世子景珏。

第372章 杖毙() 
“前面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景珏问,脸色渐渐沉下,眉头紧锁,似猜出几分不祥。

    小太监忙跑去探信,不过须臾的功夫,门里急匆匆的跟出来几名太监,为首一人是皇上身边的牛公公,他眉头紧皱透出几分慌张的迎来,口中低声念着,“世子爷可是来得不巧,皇上在里面呢,赵王爷也在”

    看着牛公公紧张的神色,景珏拱手上前问,“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

    牛公公叹气摇头道,“难道世子爷今儿没去上朝?还不知道荣华殿发生的事儿?”

    “啊,啊,饶命,饶命呀!”一阵嚎哭声刺耳,不成人声,渐渐的越来越轻,最终停歇。

    “太子爷代皇上款待南彝使者,哎!”牛公公摇头说不下去,满是惋惜痛心,那不安的眸光里似是难以启齿。

    景珏脸一沉,低声问,“召见使者时出了什么事儿?”

    牛公公无奈的目光,似是默认。正要开口,就听一阵吆喝声,“回避,回避!”

    太监宫娥垂首战战兢兢闪去两旁,执金吾的御林军锦衣卫凶神恶煞般涌出,拖着两个“血包袱”,从宫门内出来,滴滴哒哒的血拖成血线,被雨水渐渐的晕开,将碎石*字小径染做一片红色。

    流熏依稀看到湿漉漉拖地的长发凌乱,垂下的一只苍白的手,被血染红的百鸟朝凤玉色锦裙,裙外拖着一只赤足在地上滑过,一只脚上是玫瑰色蝴蝶绣鞋。紧随其后抬来的是一具面目可怖的死尸,流熏一见险些失声惊叫,那是个女子,惨白的脸发青,微开着渴望求生的口,瞪直了眼微凸,口鼻中一点点的顺着雪白的面颊滴淌着污血。触目惊心,流熏侧头闭目,被景珏一把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莫怕!”

    “是太后下旨杖杀的?”景珏试探问,“什么人?”

    牛公公叹息道,“伺候太子爷的两位美人林氏、葛氏。”

    流熏一惊,太子复立时,太子妃被圈禁中,皇太后曾钦赐了两位端庄秀丽的美人为太子充斥东宫。林美人和葛美人她在宫里见过,都是温淑端静,极为和善规矩的,前些时候宫宴,二人侍立在太后身旁举止谈吐得体,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丝毫不逊色于宫中的嫔妃娘娘。如今可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然被太后下旨活活当庭打死?眼前惨景,流熏看得心惊肉跳,满眼疑惑,一颗心噗噗乱跳。

    牛公公身后的小太监小贵子公公同流熏相熟,又深知景珏和善,便壮起胆儿说,“今儿本是南彝使者来朝,皇上吩咐太子殿下代为款待。荣华殿摆酒,才落座,可巧外面一个炸雷,竟然吓得太子爷他他,他溺湿了蟒袍在殿堂上。”小贵子脱口而出。

    “啊?”犹如听到一声闷雷炸响,流熏惊得一抖。令人难以置信,一国储君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太子竟然失态到被惊雷吓得当堂尿了裤子?这也太耸人听闻了。

    “若非六皇子机智应变,假做执壶失手打翻酒壶泼在太子身上那四爪蟒袍上,盖了那溺痕,这才为太子解围。否则我圣朝颜面尽失!皇上为此事勃然大怒。”牛公公摇头懊恼不已。

    流熏同景珏面面相觑,四下一片鸦雀无声,流熏就觉得一阵风带雨夹面袭来,周身冷飕飕的。

    景珏剑眉一挑透出几分惊疑问:“太子近日可是玉体欠安?如何失态至此。”他是神色显然难以置信。

    牛公公叹息中,小贵子插话说,“太医诊过脉,依脉象看,断言是太子爷肾气虚匮所致。”

    肾气虚匮?后面的话不言自明。太子行房无度没有节制,被掏空了身子。才有这被惊雷就吓得在大庭广众下吓尿裤子的丑事。简直是亘古未闻的奇耻大辱,莫说皇上气恼,景珏听来都觉得面红耳赤。

    看着那两名美人尸体被拖走后,血线渐渐弥漫开在雨水中,想必这替罪的羔羊就是这两位太子身边的美人了。

    牛公公说,“太后大怒,下懿旨杖杀勾引太子荒淫无度的林美人、葛美人,这也是以儆效尤,整肃内宫。太子爷惊吓过度,跪地发抖只剩落泪请罪,都没了言语。”

    但明眼人谁不知这两位美人冤枉,太子是个性情温顺的,自太子妃死后就郁郁寡欢不思房事,反是太后平日催促太子多亲近两位美人,好为皇家延续子嗣。

    “皇祖母此举也太过草率了!三爹和父王如何也不劝劝。这两名美人可是替太子受过了。”景珏直言感慨,有些愤愤不平。

    眼前惨剧触目惊心,流熏此刻反是进退两难了。她后悔不该此刻入宫,遭遇如此尴尬之事。

    一阵步履声,早有景珏身旁的侍从提醒一声,“赵王爷出来了!”

    “给赵王千岁请安!”侍从们跪地请安,景珏也连忙撩衣跪地,流熏更是屈膝在雨中,温婉道一声,“流熏给姑爹请安,姑爹万福。”

    赵王正值盛年,年过不惑却英武俊逸,他头束紫金冠,广袖蟒袍,步履稳健。微沉一张脸,透出几分骄傲和威严。他是皇上的幼弟,太后的幼子,宫里无人不敬畏几分。

    赵王抬手示意众人平身,看到了流熏和景珏,只冷冷的扫视了景珏问,“什么时辰了?”

    景珏忙恭谨回话道,“是儿子才奉了母妃之命去谢府给外祖母问安,被外祖母留了多问了几句话,入宫逢了雷电交加,就避了会子雨”

    “呵呵,听听,听听还有什么籍口,都道来让大家听听。孤王还未派你这畜生的不是,你倒是一堆儿的道理候着呢!”赵王声音阴沉冷厉,反比那两名美人撕心裂肺的哭声更令流熏心惊胆寒。她担忧的望一眼景珏表兄,他倒是坦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不卑不亢。

    流熏深知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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