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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望族闺秀-第221部分

小说: 望族闺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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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追兵赶来,景珏才在她耳边轻声道一句:“你这是要报复谢子骏,想他同你去地下做鸳鸯?呵呵,人间都做不成比翼鸟,地下就指望成连理枝了?”

    他奚落的笑了起身,对了侍卫们大声喊:“这边呢,速速过来,套一辆车来,方姑娘被甩下马车,怕是腿骨跌断了。”

    景珏怀抱了被他一拳击昏的方春旎阔步迎着侍卫而去,谢子骏扑来,被景珏用臂肘撞开,骂一声:“你离她远些!”

    他小心翼翼的将方春旎放上马车,解下自己的锦袍为她轻轻覆上,那无微不至的关怀,令流熏看得迟疑不解其意。

    “送方姑娘回府,好好看护。”景珏叮嘱着,又看一眼谢子骏说,“俊表弟,驸马爷,你省省气力,还是护送公主回宫吧。”

    流熏正在寻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景珏的神色举止令他益发的不懂,仿佛如隔云雾,看不清他的脸,更测不到他的心。

    待人渐渐散去,景珏一把拉住她的手说:“熏妹,有句话,我要对你讲。”

    流熏见他神色忽然严肃,阴沉的面颊如那天边积蓄暴雨的阴云,他徐徐踱步顶了山风烈日向前,流熏在他身后随了几步。

    山崖边,景珏猛然回头,一把握住她的肩头,仔细打量她也不说话,仿佛几次欲言又止。

    流熏对他这几日行为诡异就颇是迷惑,自他出征归来,仿佛脱胎换骨变了一人。

    她静静的凝视他,这本是上天今世赐给她作为补偿半生的好男人。如今,他那紧蹙的眉头和迟疑的目光都写满踟蹰。

    “熏妹,是景珏辜负了你。你恨我可以,不要学春旎作践自己。因为,任何辜负你们的男人都不值得让你们折磨自己。我毋宁你恨我,我不祈求你宽恕。”他望着她,喃喃道,就这么凝视她许久,忽然渐渐的松开她的手。

    流熏心头一股强烈的预感,一股凉意袭来。

    “景珏,不敢有违父王的安排,父王逼景珏迎娶春旎表妹。一是为了稳住她的心,不要她日后再去纠缠俊表兄;二来”他痛苦的望一眼流熏,“父王不敢违逆皇上,更怕引起猜忌,大皇兄和六皇兄的死多与你牵扯不清”景珏摇摇头,扭身疾步跑远。流熏被扔在原地,木愣愣的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仿佛一切措手不及,又仿佛一切在意料之中。

    他走了,突如其来的就走了,仿佛前一刻二人还卿卿我我同船共度,另一刻则被他一脚踢下水去。

第489章 盗御诗1() 
方春旎被嬷嬷们七嘴八舌的包围着,强灌了一碗安神汤,这才静静的睡下。

    不知睡了多少,迷蒙中听到外面似有人在窃窃议论:“这方姑娘果然糊涂同驸马爷藕断丝连吗?”

    “莫要胡说,仔细被割了舌头。那个公主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她含泪闭目,如今生不得死又不能。

    清晨她再醒来,满屋堆满木槿花。她不觉一惊,那花色艳丽如血一般刺目,透出盎然生机,韵趣天然。红花绿叶分外惹目。

    “这花,是哪里来的?”她问,气息微弱。

    “是珏世子一早吩咐人摆来,博姑娘一笑。”嬷嬷应声说。

    “撤了去!”方春旎吩咐,透出几分厌恶。

    忽然,一阵琴声,伴随那沙哑又颇有磁音的歌声:“

    夹路疏篱锦作堆,朝开暮落复朝开。

    抽心粔籹轻拖糁,近蔕燕支酽抹腮。

    占破半年犹道少,何曾一日不芳来。

    花中却是渠长命,换旧添新底用催。”

    木槿花朝开又暮落,花落明日复荣,日日芬芳飘来。

    方春旎脸色大变,一头倒去床上捂住了耳朵,她呜呜的哭泣,闹得嬷嬷们反是手足无措,不知哪里出了不妥。

    “哎呀,既然姑娘不喜欢,就把这些花请走!”嬷嬷们似有些不厌其烦,打帘子出去时,不知谁在抱怨一句:“还真拿自己当作这谢府里的正主子了呢!”

    宛若一把利刃狠狠戳去她胸口,方春旎立时止住悲声,想起母亲在谢府日日对老夫人色怒承笑,自己这些日子悲悲戚戚,老夫人看她那眼神叹息中多有些嫌怨,她深深咽口泪,原来这泪本也不该属于她的。

    “呜呜”外面传来严哥儿的哭声,时高时低似受了无限委屈,伴随着母亲的责骂声,声音刺耳。

    “你个不知上进的下流胚子!日日叮嘱你不得去同那小五、小六爬墙打鸟,你偏就不听。如今惹出祸事来,人家偷驴子你拔橛,可是周身有口难辩了不是?这倒好,被学里先生打烂了手心是你活该自找,你还有脸哭!”母亲谢妉儿的呵斥声。

    “呜呜先生不讲理,严儿受了冤枉,娘也不疼孩儿了。”严哥儿哭得更欢。

    “屋里一个日日嚎丧的,偏偏又添了一个讨债鬼!我前世里造了什么孽,生了你们两个冤孽!”母亲的气骂声渐渐微弱,取而代之是无奈的抽噎,方春旎摸一把泪对窗外问:“严哥儿,你又闹得什么?”

    “姐姐!”严哥儿哭了跑进来,满脸如花猫儿一般,一双小手探出,青肿如熊掌,触目惊心。

    “这,这是谁干的?”方春旎惊呼一声,心头一股怒火熊熊燃起,扯过严哥儿的手腕为他吹着掌心心疼地问。

    “呜呜,五哥偷了姐姐那日教严儿做的那首诗,还骗先生说是他写的;六哥往先生的座椅下放了蒺藜,扎了先生捂着屁股跳起来,他们反污了是严儿做的。姐姐,先生偏心,打严儿。五哥还说,严儿是在外公家吃白饭的,不过是不用去流落街头的乞丐,是谢府的乞儿,若敢不听他们的话,就赶了严儿滚回江南去!”严儿委屈的哭诉着,揉着泪眼。听得方春旎心头震惊,童言无忌,只若是没人教给小五、小六这些话,他们如何懂得这番世态炎凉?可怜的严儿,爹爹过世,竟然累得他小小年纪饱尝冷眼,受尽人间辛酸。

    方春旎深抿了唇,感叹严哥儿,更叹息自己。空负花容月貌,不过是门第清寒寄人篱下,竟然横遭劫数。难道这果然是命?她静静的搂过严哥儿抱在怀里,无声抽噎。

    “姐姐,姐姐!”严哥儿扎去她怀里惊得摇晃她的手臂叫,“姐姐咱们回江南家里好不好?咱们不要在这里受五哥、六哥欺负了。”

    窗外响起一阵呜咽声,帘子一打,母亲谢妉儿进来,听了严哥儿的哭诉,真相大白,她哪里是能受这份窝囊气的?她双眸通红,恨恨地咬牙说:“你莫管此事,我这就去同你们外婆去讲。严儿,去,同娘去,把这些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你外婆听,请你外婆为咱们做主!”

    “娘!”方春旎厉声制止,眸光呆滞地望向前方,唇角勾起一抹凌厉的笑意说,“外婆知道又如何?童言无忌,不过申斥小五、小六几句,或还埋怨娘不安分同些孩子计较呢。”

    谢妉儿眉梢一挑,她在府里几曾忍过这种闲气?但女儿一句话倒是不无道理,看了方春旎灵慧的眸光透出几分清寒波光,她问:“莫非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横竖娘忍不下这口气!”

    方春旎心想,这小五小六何止是促狭的心思?这些纨绔未免欺人太甚!昔日飞弹打碎琉璃窗都要诬是严哥儿所为,可见为人龌龊毫无担当,比起俊表兄真是天上地下。

    可悲了外公一代文豪,大舅父高居中堂,谢府才名远播是天下文人之首,子弟中还有如此不成器的。

    方春旎对跟在严哥儿身后的几名小厮问:“谁是今日伺候严哥儿的跟班小子?”

    两名小厮凑上前偷眼了看方春旎应一声:“正是小的。”

    众人心知这位表小姐平日为人随和,但若板起面孔也是个不好应对的。

    “怎么就由了哥儿在学里被欺负,哥儿小嘴拙,你们也是吃干饭的吗?”方春旎训斥着,眸光从小厮们脸上扫过,如蒲苇叶一般坚韧刮脸生痛。吓得小厮们垂手低头不敢做声。

    小厮同庆哼哼地揉揉鼻子分辩着,“五爷、六爷欺负咱们小少爷不是一日两日了。上个月望日比试诗文,就剽窃了咱们哥儿的诗去说是自己写的,生生逼了哥儿又作了一首。老太爷面前都能作假,奴才们哪里管得?”

    方春旎淡然一笑,拉过严哥儿的手掌又轻轻吹吹问:“逢了每月的望日,可是你外公和几位舅父都要召你们去当堂比试文章诗作?”

    严哥儿认真的点点头,圆圆的小脸上泪痕未褪,一双点漆似的明眸乌亮望着姐姐:“还有彩头,还有府里的清客先生们同来评判。”

    府里养了许多文人名士清流,日日研习文章,她是记得的。

第490章 盗御诗2() 
“同庆!你来!”春旎边吩咐丫鬟雀青为他包些点心果子去吃,一边问:“可知本月老爷留的比诗文的题目是什么?”

    同庆搔搔头,想想说:“是一首七律,下平七阳韵,颂圣。”

    “这题目倒是宽泛,韵脚也不生涩,”她寻思了一阵说,“你们等等,我去去就来。”

    过不多时,方春旎拿了两本册子从内室出来,喊了同庆附耳叮嘱几句。同庆眼珠转转,齐整的小白牙一呲,露出诡笑,频频点头说:“姑娘你就看好吧!”说罢拉了同庆一遛烟儿的跑走。

    方春旎拉住弟弟的手叮嘱,“姐姐给你两本诗,都是圣上少年时如你们这般大的年龄所题的诗,这册子还是从大表兄书房借来的,你可不要污浊了。若有不懂的,可以去请教学里的先生。”

    严哥儿点点头问:“可是姐姐才给严儿的那本杜工部诗册还诵读吗?”

    “你个懒骨头,多读几本书就累死你了?你若是个有气性的,好好读书,学你大表兄立身扬名,考取个状元,也让娘和你姐姐沾你福泽风光一场,免得受这些闲气!”

    倒是方春旎淡淡的似笑非笑,从容地说:“你这几日只看圣上的诗篇,认真地诵读。昔日圣上也是你外公的弟子,灵慧异常,那诗作都被奉为神童诗。”

    谢妉儿虽然不知女儿用意何在,但心知女儿灵慧异常,定然是有了妙计。

    傍晚,谢府家眷齐集浮香水榭赏花吃酒,笙歌管弦,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老夫人好热闹,年迈更喜儿孙绕膝其乐融融的景象。谢府大爷和四爷虽有斑衣戏彩之心,但在小辈前毕竟还是拘着。任由媳妇们陪了老夫人吃酒说笑,偶尔的搭讪几句。

    流熏被老夫人拉到长辈们的桌上来坐,就坐在了老夫人的下手,左手是方春旎和小姑母谢妉儿,然后依次是大爷谢祖恒,四爷谢祖怀和四夫人慕容思慧。可见老夫人对四郎的偏疼。右手边是封氏,及各房的几位小妾。至于府里的子弟和女眷各是独具一桌,老老少少的一家人好不热闹。

    春旎更是乖巧地在外祖母身边伺候着,老夫人眼神所到之处,春旎便起身不动声色地为老夫人用银勺子冰瓷小碟盛了,递来眼前。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道:“旎丫头,你也不必顾我,自己也多吃些。你身子本就单薄,要好好调理。”她看一眼春旎,见她如今哭过闹过已经是风吹云散,似乎也死了那份对子骏的痴心思,老夫人便放下了心。

    谢展颜忽然笑盈盈地问:“旎姐姐,怕是你离开江南家里日久,都记不得方家菜的口味了吧?”

    流熏一惊,厌恶地狠狠看一眼这浅薄的女人,谢展颜同封氏如出一辙,鄙俗无礼。如今她忽然开口发难奚落旎姐姐,莫不是别有用心还是无意为之?这分明是挤兑方春旎寄人篱下,外姓女子沾了谢府福泽这些时日。

    众人的眸光齐齐望向春旎,谢展颜对她做个鬼脸,得意岑岑的样子,心知不知多少人看他的笑话。

    方春旎垂了头暗自一笑,忽然仰头一脸从容淡定的笑侧头问谢展颜:“孔圣人云,‘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春旎幼蒙父母生养之恩,无以为报,当是食不甘味。哪里记得什么菜味?”

    流熏一惊,本以为春旎姐姐随口应付几句就是了,不想她都抬出孔圣人来,大圣人颜回吃糠咽菜都自得其乐,她一个小辈还挑肥拣瘦吗?若是谢展颜是个知趣的,也就不说了。

    众人听罢都是一笑,二夫人付氏解围说:“看这旎丫头一张巧嘴,文绉绉,是个知书达理的。腹有诗书气自华。”

    “女子无才便是德。”封氏淡淡平平地道一句,谢展颜立时有了勇气,步步逼近,“谁说不说呢?旎姐姐果然在阁老府没有白留,掉进禅院米缸的老鼠都会诵经呢。”又回身逗弄乳娘怀里抱着的小公子仁哥儿说,“咱们仁哥儿都笑了。”

    “若是小弟弟会开口,一定要说出哪道菜肴可口了。”流熏随口道,回身对了乳娘怀里的仁哥儿逗弄一番。乳娘笑眯眯地接话说,“若是仁哥儿开口,一定说亲娘的母乳最可口。”

    于是流熏心里一笑,立时做出一副哀哀的模样,神色黯然地垂头,似想到了伤心往事。她出生后未能吃过生母一口母乳,生母就过世,还有什么比这个凄惨的?

    老夫人放下了牙箸略作声色地瞟了乳娘一眼,乳娘忙捂嘴不多言语。流熏想,投鼠忌器,毕竟封氏是府里的大夫人,父亲的妻子,谢府的颜面,老夫人也会护着几分。但她深知,只有在触及自身利益时,才能逼得老夫人抛开封氏,她只等等待时机。

    见堂上气氛立时压抑凝滞,谢祖恒咳嗽一声,吩咐说:“酒席但可撤去了,换些瓜果来。该是本月品评子弟们诗词文章的日子了。把彩头拿来!”

    管家捧来一个朱红色锦盒,谢祖恒接过在手,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一方精致的七星宋坑端砚,那雕工细致,七颗米黄色的星恰是镶嵌在梅花蕊心一般,拥了卵圆形的墨海如梅花清浅探枝湖水。

    四爷谢祖怀一看眸光一亮,这分明是府里珍藏的端砚,名贵无比。平日里束之高阁,今儿如何出了这么重的彩头来考府中子弟的学问?

    老夫人一看,笑眯眯地叹息道:“大郎这性子认真,果然七岁看老,都是如此的。昔日做文章练武功都是一丝不苟。六岁那年,大暑天的窗课背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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