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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望族闺秀-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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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轻薄浪子() 
恼得流熏转身就走,景璨却声音赖赖地调戏说:“雨夜寒凉,表妹还是进来被衾暖暖身子再走。既来之,则安之。”说罢一阵放肆轻薄的笑。

    “你!放肆!”流熏羞恼嗔怒。这厮癫狂无礼!

    “小姐,咱们回房去。许是殿下屁股上的伤又发作了,才满口胡言的。”丹姝口不饶人,狠狠瞪了景璨一眼。

    景璨哈哈大笑两声,噗通一下仰躺回床上,翘起个二郎腿懒懒道:“慢走,不送!夜半美人香,哈哈,哈哈。”

    “郡主慢走,仔细雨地路滑。”同心、同德也阴阳怪气地随声附和,油腔滑调,更是侧头打量丹姝主仆满眼取笑。

    “再笑!打落你满嘴狗牙!”丹姝被这群小子笑得周身发毛,杏眼一瞪怒道。

    流熏回头,就见同心、同德捂住口,忍俊不禁,忽然“噗嗤”一声就笑出声来,索性弯个腰笑得打迭。

    这一群坏胚子,怎么可能是适才英武飘逸挺身救她的壮士?若是那蒙面人,如何如此快的就能更衣入睡,掩盖得无形无痕?流熏暗自懊恼自己的鲁莽深夜来此自取其辱。

    她悻悻的喊了丹姝离去,转身的片刻,她眸光无意从景璨床边掠过,忽留意到床边榻板处地砖上一串湿漉漉含了黄泥的脚印,那脚印一路绵延到东墙下的轩窗处,那轩窗在风雨中呼啦啦作响,更有细雨打入。这脚印的方向,分明是从窗下一路踩去床边更有谁翻窗而入?

    心里不由一阵狐疑,口中犹在叱责丹姝:“丹姝,多话!”

    她眸光溜溜地向那脚印的尽头探寻,果然,帐帘飘飘,半遮半掩床下一双歪倒的靴子,那是一双玄色麂皮登云薄靴,靴尖上分明湿漉漉的沾了淡色草泥。再看那串泥水鞋印,她心头一动。

    小太监同心寻了流熏的眸光看去,忽然机敏地嚷:“同德,看你做点事儿,才去后园灶间去给殿下打点热水,怎么踩了一地的泥泞进屋,还不快快擦了去!”

    只是流熏心头那疑团似有些开释,不由仔细看看床上闭目的景璨,心里更是好奇。果然是他吗?若这黑衣蒙面人是十二殿下景璨,为什么他日日要装痴做癫的在众人前出乖露丑?一个癫傻的皇子,怕是日后在朝廷难堪重任更没有什么前途,皇上在世还好,若是是皇上百年之后,他可如何为生?没有人会愿意做傻子,那这十二殿下是为了什么?若这十二皇子是装傻,皇上可是知道此事?可惜祖父和爹爹还将这纨绔皇子当做个傻子养在府里。她心里一个疑团才有些定论,如今又生一疑团。

    流熏回房,还不等靠近荣寿堂外的夹道,就见远远一串绛纱灯移来,照亮羊毛般细碎的雨线弥漫在夜色里,更照亮地上一滩滩的积水。

    “前面可是大小姐?”粗亮的声音问,流熏依稀借了光影看出是继母封氏房里的蓉嬷嬷,心想这深更半夜的,她如何来了?不过她心头警觉,猛然记起了适才为救绿婵在前院耳房遇险的事儿。那无头官司还没个了断,莫不是如今发难了?

    丹姝应一声:“前面是蓉嬷嬷吧?这么晚,轮到今夜嬷嬷巡夜查房吗?”

    还不等蓉嬷嬷回话,就见不远处和身后都有灯笼移来,脚步声踩在水中噗嗤作响。

    “这大夜里,出了什么大事?”后面来的是二叔房里的小妾小付氏,含混地问着。前面赶来的是小姑母谢妉儿,旁边有表姐方春旎一路搀扶,正诧异地打量流熏问:“熏儿,大夜里的,你去了哪里?看这裙裾都被雨水濡湿了。”

    “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流熏好奇地问。

    蓉嬷嬷只笑望她一眼说:“大太太遣人四处寻大小姐呢,快快去堂上回话吧。”

    “什么大事能惊扰老祖宗?”谢妉儿一路走一路问,方春旎拉过流熏的手,叹一声,“熏儿,你的手,好冷。”

    流熏如披甲上阵的壮士一般,心知前面等待她的又是一场恶战,只是敌人躲在暗处,不知这暗箭将射来自何方?

    一进荣寿堂,流熏不觉一惊,堂上已是灯火彻如白昼,堂下高高低低的明角灯,堂上烛台灯火,香薰缭绕夹杂些潮寒阴冷之气,显得格外肃飒。

    老夫人拥个锦袍围着白貂昭君兜歪在当中的围榻上,旁边立着父亲谢祖恒一脸沉肃。一旁的大夫人封氏在伺候老夫人吃汤,眉头深锁,暗自叹息。四夫人慕容思慧安抚着一旁抽噎啼哭的一人,围着大红织金缎披风,肩头一耸一耸,深埋个脸儿,湿漉漉的发草草半挽在头顶斜簪枝白玉簪,一半垂散显出几分落魄。乍一见,流熏还在猜想是府里哪位女眷,仔细听了听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才惊讶发现,眼前这哭得梨花带雨的竟然是个男子,失魂落魄般倚在四夫人慕容思慧身边,流熏再定睛看,这才看清,竟然是慕容家那位七公子,四夫人的娘家侄儿,那位美少年。

    慕容思慧满眼心疼地安抚他又对老夫人哭声:“老祖宗,替媳妇做主呀,如此丑事若传扬出去,也令谢府家门受辱呀!”

    流熏心里暗自好奇,看来此事同她无关,怎么慕容家这位精妙绝伦的七公子如今哭得如此这般田地,可是谁欺辱了他这外客?按理说,不该呀。

    流熏正在狐疑,忽然老夫人望向她问:“熏儿,太后赐你的那条红纱裙,现在哪里?”

    好端端的,大夜里如何问起那条裙子?流熏应道:“在孙女房里。”

    老夫人略吐口气吩咐丹姝说:“还不速速去取来!”

    丹姝不明就里,只应一声退下。

    堂外一阵脚步声,谢展颜气恼任性的声音:“大夜里的不要人睡觉了吗?都赶来这里!”

    “老夫人,尊老夫人的吩咐,四小姐的那条百鹤茜红纱绣裙取来,请老夫人查看。”嬷嬷上前捧上一条红色的纱罗裙,公孙嬷嬷上前抖开仔细查看,对老夫人说:“四小姐的裙子,完好无缺,并无划痕。”

    “嗯,颜儿,你退去一旁。”老夫人摆手吩咐。

    一阵哀哀的啜泣声,三小姐谢舞雩噗通跪地哭诉:“老祖宗明察,舞雩今夜哪里都不曾去,舞雩的那条太后所赐的百蝶茜红纱绣裙虽然不慎被撕裂,可那是几日前在湖边水塘不留心划破了,并不是今夜所毁,舞雩不曾外出绣楼半步!更不曾深夜去偷窥慕容表兄。”

    谢舞雩惊恐的哭着,仿佛急于逃脱罪名,流熏满眼好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第170章 脚印() 
“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小姑母谢妉儿上前急得问。

    四夫人慕容思慧悔天恨地的顿足哭诉:“才隽哥儿在戴月轩秉烛夜独,倦了就去沐浴准备歇息,可谁想竟然发现有女子隔窗偷窥他沐浴。慌得隽儿忙起身去抓衣衫,不想不慎滑倒,烛台扑灭。竟然那女子不顾羞耻趁黑进来调戏隽哥儿这可是让我如何向娘家兄长交代?”

    众人闻听惊骇不已。谢府书香门第,焉能有如此败德秽乱之事辱没家门?

    谢妉儿惊得杏眼瞪大问:“果真有如此混帐的事儿?可是抓到那不知廉耻的女子?”

    躲在慕容思慧身后周身抽泣的慕容隽一瘸一拐的向前,一双水亮的眸子噙了两泓泉水般战战兢兢道:“天黑,下雨,烛火灭了没有月色,只依稀看清个模样,还有那女子穿着红纱满绣的茜罗罩纱裙,分外惹目。小侄情急下挣脱她束缚大喊来人,那女子惊逃时,茜罗裙刮在门框上,撕裂开一道口子。”顿了顿,他忽然记起,“那女子奔跑时,小侄听到有人呼一句‘小姐,快跑!’”

    红纱满绣的茜罗罩纱裙?小姐?

    立在堂上的几位佳丽面面相觑。府里的小姐本没有几位,那有着御赐红纱满绣的茜罗罩纱裙的小姐可只有她谢氏姐妹三人。

    谢展颜已经气恼的不顾嬷嬷的劝阻跺脚大叫:“平白的冤枉人,你们擒贼就罢了,怎么反来查我?如今看清了吧?颜儿的裙子是好好的,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吧?”看展颜气恼的样子,分明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此事不该同她有关。可府里的小姐还能有谁?

    流熏更是多看一眼一旁垂眸委屈的三妹妹谢舞雩,舞雩怯懦的性子,平日循规蹈矩定然不会做此荒诞不经的事儿。

    老夫人打量着公孙嬷嬷抖开的谢舞雩那条裙子仔细辨看,舞雩揉了泪眼不停地说:“不是我,不是!”

    论理也不该是舞雩,既然慕容隽是府里为她定下的郎君,何必此刻如此唐突生事呢?

    “老夫人,大小姐的裙子取来了。”丫鬟急匆匆的赶来,捧来流熏那条叠得整齐的纱裙,抖开来看,上面金线银丝满绣的百鸟图案栩栩如生。

    流熏气定神闲,本是此事同她无关,心里只在想,如何这么巧,舞雩才刮破了裙子,如今便成了一条被人指证的赃证?

    忽然,婆子一声惊问:“这裙裾如何是湿的?”众人的眸光好奇地看去,果然丹姝捧起的裙摆处沾了泥污,半潮半湿,还略显褶皱,似是才脱下身不久。

    丹姝也惊得抖了那裙子诧异地审视了,口舌支吾,“这,这裙子如何会”

    渐渐的,丹姝脸色惨白,随即便是丫鬟和婆子们失声惊叫道:“呀!这裙子上,怎么有一道裂口。”

    顿时间四下一片寂静,无数惊愕的目光齐齐投向流熏,仿佛刹那间她措手不及的被推去众目睽睽下的高台上,一丝不挂的被众人鄙夷的目光质询。流熏一惊,心知这陷阱原来在此等她。

    此刻,她还能如何解释?这裙子如何会被污浊,如何又湿漉漉的被划破?她极力回忆,分明傍晚舞雩哭哭啼啼来还裙子时还是好好的

    她心头一沉,望向舞雩,舞雩只顾低头卑微怯懦的揉着泪眼,根本不敢抬眼望她。

    流熏的心头顿生疑窦,舞雩来还裙子向她请罪忏悔时,丫鬟们满腔义愤只顾去奚落她,怕是没有人去查看这裙子是好是坏可是损伤?

    可若不是舞雩,还有谁在她离开房里这点功夫在裙子上动了手脚?

    满心的狐疑,她扫视四下里投向她的复杂目光,不等开口,谢祖恒先开口问她,“熏儿,你适才去了哪里?”

    他阴沉着脸儿,打量流熏湿漉漉的裙摆。

    流熏低头看看自己的裙裾,抿抿唇说:“是十二殿下夜里又在嚎啕,嚷了说伤势不好,女儿去看看。”此刻,她只能推说是去看十二,否则如何她在宵禁私自去了外宅?

    封氏深深吸口气为难道:“熏儿,若是下次如此,也须禀告父母,看急得丫鬟婆子们四处寻你。”

    慕容隽忽然凝视了流熏,仔细看看,露出惊恐,紧紧扯住慕容思慧的襟袖战战兢兢地说:“是她,就是她!”

    须臾间,堂上一片大乱,慕容思慧慌得说:“傻孩子,你莫看走了眼,这是府里的大小姐,当今御封的郡主,怎么会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儿?”

    前世里,也是如此,糊里糊涂的她就被无形的手从身后猛然一推,推去了正在更衣的慕容隽房里。直到此刻,流熏才后悔自己的后知后觉。原来如此!

    她定定神从容地问:“慕容表兄说笑了。我都不曾去过戴月轩。你也说天黑雨夜没有月色,该不是看花了眼?”

    她心头暗恨,这小子生得一副姣好的容貌,竟然黑心来替慕容氏和封氏做暗鬼!

    “太太,太太,取来了!”婆子们叫嚷着奔进来,抖开一方雪白的绸帕,上面端端的印着湿漉漉的绣鞋脚印。

    “这是在戴月轩楼梯上取来的那女子奔逃时留下的鞋印,可以比试就知。”婆子说,那话音里分明是胸有成竹,有备而来。

    此刻,流熏心头谜团渐渐散开,豁然明了这出骗局,怕是她去耳房的一路,那遇到强人劫持的地方,依稀该是戴月轩所在。她头脑顿时一空。

    公孙嬷嬷凑过来,将一方雪白的布铺展在地上,更拿了个小鬃毛刷沾了些丹黄水半蹲半跪倒诸位小姐面前说:“请小姐们抬足,踩个鞋样比对。”

    这可是公平。无数好奇的目光投向几位小姐,静候事态发展。

    谢展颜不情愿的在嬷嬷的搀扶下抬起绣鞋,那黄色的水儿在鞋底一刷,又将谢展颜的步子踩上去,落下清晰的鞋印。

    流熏的脚下却重似千钧,这答案不必分说,她早已知晓。

    公孙嬷嬷将一个个的鞋印同那戴月轩奔逃女子留下的鞋印比对,目光望向了流熏,颇有些不安和怅憾,又将两个相同的鞋印捧给老夫人和诸位太太过目。

    谢祖恒已经怒不可遏,吼道,“孽障,还不跪下!”

第171章 女鬼() 
流熏徐徐倒身跪下,如今真是有口难辩。她飞快的寻思对策。

    惊得丹姝跪地急告:“老爷夫人容禀,老夫人明察。这裙子小姐今儿就没上身,是三小姐的裙子破了,借了大小姐的裙子出门去付舅爷府里,傍晚才还给大小姐的。三小姐才下身的东西,奴婢们正打算送去后院濯洗的。”

    “雩儿,跪下!可是你放肆!”付氏急恼的上前申斥讯问,吓得舞雩跪地呜呜的哭诉,“不曾的,母亲冤枉,那裙子女儿已经完璧归赵,如何还能穿了它去夜窥表兄洗澡呢?”

    这话令人听来都面红耳赤,流熏的耳根发烫,心想这些人果然恶毒,手段非她所能想象。鞋印是她的,裙子又在雨夜被撕破浊湿,她如今无法解释。若是就此坏了她名声,皇上和太后不能坐视不理。褫夺了她的封号也罢了,怕是谢府也不能留她一个如此淫荡的女儿。

    封氏扮出一副大义哀悯的神态眉头谨肃打量流熏责备:“熏儿,都怪娘平日骄纵了你,无法无天了,你平日行事任性也就罢了,可这慕容公子是你祖母为你三妹妹订婚的夫婿,你怎能如此轻率胡为呢?”

    若是此刻她说不是她,铁证如山,众人未必肯信。只是若是辩解,眼下该如何寻个契机为自己开脱呢?

    突然,一阵叫嚷声爆响在门外,跌跌撞撞扑进来两名小厮,跪地发抖指着外面喊:“老爷,老爷不好了!鬼,女鬼!”

    女鬼?

    众人惊诧的目光从流熏身上齐齐投去门口进来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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