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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魅瞳妖后-第29部分

小说: 魅瞳妖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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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也不知我想,事情总会有个解决的方案的。说不定过不了几天,长公主就会忘却了对三公主您的仇恨呢?”话虽这么说,但是柘荣却又有些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说一些海枯石烂的誓言呢

    卿言苦涩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她并不是对柘荣有什么想法,她只是严重缺乏安全感,她需要有人守护在她身边,给她力量,给她温暖。显然,柘荣的存在,让她很安心。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柘荣终究是有回国的一天,不能永远陪伴在自己左右,卿言深知这一点,这也让她感觉到恐惧。

    柘荣没有进一步表态,只是柔声安慰道:“请三公主不要多虑,好好养伤就是了。”

    他不是不想表态,而是他不能!身为城国的太子侍卫,他有他的职责和使命。

    如果要他在两者之间做一个抉择的话,他肯定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留守!只是,苦于留守无名,他又怎能久居大宛国的深宫?外宾原本就允许留宿在大宛皇宫,到时候,只要一纸逐客令,就能将他驱逐出皇宫。

    所以,他不会做毫无把握的承诺。深深地鞠了个躬,安静地从卿言的房间内退出。

    数日之后,三公主府邸的庭院外。

    初夏的月夜,静谧,没有蝉唱及跫鸣,凉风习习,花香淡淡,令人沉醉其中。柘荣又如往常一般,踱步来到了庭院外。在这样的月夜里,他的心情有些舒展亦有些淡淡的忧伤。三公主卿言的伤势越来越稳定了,已经能够下床走路,可是,这也预示着归期离自己越来越近。这让柘荣颇为苦恼,他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深深地吸了口凉爽的空气,他试图将那“朝朝复暮暮”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淡淡愁云抛却,整理好情绪的碎片,给忧伤打一个结,静心去享受世人皆睡我独醒的美妙感觉。

    却只听得庭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眉头微微皱起,柘荣举步向那声援处走去,还未踏出门口就与一个飞奔而来的太监撞了个满怀!当然,柘荣在最后时刻出于自我防卫的动作,让那个小太监吃尽了苦头。

    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小太监,狼狈地站起来身来,拍了拍身后的灰尘,一脸焦虑地对柘荣说道:“柘侍卫,出事了,女皇陛下,驾崩了!”

    柘荣显得很平静,这是意料之中的结局。

    一把抓住了准备继续飞奔的小太监,柘荣轻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进去通报啊,得告诉三公主!”

    “且慢!”柘荣顿了一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她已经熟睡了,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她重伤未愈,我怕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虽然她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不是在今日就是在明日,但是,迟一天是一天。这利于伤势的恢复。”

    “那,那”

    “你还是走吧,该干嘛干嘛去。”柘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精邃,不怒自威,顿时将这胆小如鼠的太监唬得直往后退去。

    悠悠地叹了气,柘荣凝望着星灯摇曳的厢房,他的心顿时被揪住了。他隐瞒女皇的噩耗,是因为他不忍,他不愿看见卿言伤心落泪的模样,他不希望卿言痛不欲生。

    其实,柘荣错了,他又何尝想得到三公主卿言靓丽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个名叫刘若熙的穿越的灵魂。她之于女皇柳月娥,可谓没有半点感情。女皇驾崩,并不能牵动她的神经,唯一会让她担心的倒是她自己的安危。

    破晓,在厢房外值守一夜的柘荣,抖落了身上的露珠,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提起了勇气,向着三公主卿言的屋内走去。

    气色大好的卿言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文静地接受着侍女秋菊的梳洗,看见柘荣突然阴沉着脸从外面走进来,便开口打趣道:“哟,大清早的是谁惹我们柘大侍卫生气了呀?”

    柘荣望着那张纯真而烂漫的俏脸,心中不由地一阵刺痛,迟疑了一下,这才一字一句地凝重托出:“女皇陛下,昨夜,驾崩了。公主请节哀。”

    缓缓地将手中的金钗放落,刚才一刻还停留在柘荣那俊俏脸庞上的眼眸,轻微低垂,卿言有些黯然地转过身去。哀怨地叹了口,“知道了,秋菊,你动作快一些,我们得去慈宁宫了。”

    府邸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侍女和太监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他们等待了许久,看见的依旧是一张平静如丝的,仪态典雅的脸庞。三公主,柳卿言,并未像大家预料中那样情绪失控,她显得格外“坚强”!

    妆毕,卿言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望了柘荣一眼,“柘侍卫,辛苦了,你到木榻上歇息一会吧。我知道,晚上你不方便进屋,真是委屈你了。”

    “呃没,没事,不辛苦。”柘荣一个愣神,亦有些疑惑不解地睨视着卿言,她的平静,她的淡定,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公主,你没事吧?”

    “恩,”平静地点了点头,卿言招呼着秋菊,“我们走吧,去慈宁宫!”

第一百零四 灵堂上的意外() 
夏风仅仅是轻轻地拂过,便已是满目的狼藉。卿言急速踏步在宫楼玉宇之中,脚底下竟然满是凋落的树叶,这显然与当时的节令不符。

    慈宁宫外很多树木的叶子莫名其妙地瞬间枯萎了,飘洒在空荡荡的慈宁宫内外,层层叠叠。除此之外,还有一样东西,比树叶更多,更加刺目,那是雪白的冥币。风吹来的时候,它们和树叶缠绕在一起,被卷得高高的,在空中飘舞着,从这处,飘向别处,甚至远方。

    慈宁宫的房檐下已经悬挂着清一色的白灯笼,殿内之人身穿着雪白的祭服,头扎素缟。卿言越走越觉得诧异,低头瞥了瞥自己光鲜的衣衫,与当时那种萧素的场景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她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没有人事先提醒她。但是已经走到了殿门口,亦不好意思回头,遂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卿言硬着头皮,一步踏入了慈宁宫的殿堂。

    原本肃静庄重的慈宁宫,此刻已是哀嚎动天。女皇的男宠、“嫔妃”、面首,一大帮子老帅哥、俏大叔、小正太,正围着躺在水晶棺材内的柳月娥女皇哭个不停。

    这些男人都是要即将殉葬的。

    按照大宛国的祖制,凡是没有为先皇诞下子嗣的后宫粉黛,一律殉葬。到了柳月娥一代,国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是女人当权的国度,但是殉葬一俗依旧被延续了下来,她曾亲笔立下遗诏,除了慕容烈云、李武福、贤笠侍郎三人免于殉葬之外,其他男宠,一律

    长公主平阳静静地站在水晶棺旁,双眸看着水晶棺中柳月娥沉睡着的秀脸,她彷佛能听见女皇在中风倒地前掷碎茶杯的声响,她仿佛能听到女皇临终前发自内心的呐喊之声,那种生命的尽头不甘离去的悲鸣。

    柳月娥女皇真的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晶莹的泪水无数次在平阳的眼眶中打着转,然后一滴接着一滴滑落下来。

    明显的,平阳清减了许多,此刻她的背影,尽是落寞。失去母亲的痛苦远甚于即将荣登大宝的喜悦。帝位,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大的满足——她曾经最爱的两个人都已经离她远去,一位是疼她爱她的母亲,一位是在婚礼上发狂的上官孤鸿。

    连续遭遇变故,让她的神经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地步。

    她的父亲,慕容烈云正站在她的身旁,帮她擦掉脸颊的泪水。慕容烈云原本那一双傲视天下的眼眸,此刻也已经染上了数不尽的悲伤。

    “平阳你还好吗?”慕容烈云的黑眸平静地看着她。

    “我”平阳已然泣不成声。

    慕容烈云大手一勾,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哭泣。此刻,再多的话,都无用。静静地拥抱,反而是最好的。她滚烫的泪珠,浸湿了他朝服胸前的一片,直至内袍。他能感受到她的悲痛,双臂紧紧地抱着她,传递着作为父亲的关怀。

    平阳的情感虽然在不停地宣泄着,可心底却在不停地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忘记母亲是如何惨死的

    当平阳公主再次抬起头时,映入她眼帘是那张令她厌恶到极点的脸!

    柳卿言,正一身彩服,脸色迷茫,目光且有些呆滞地张望着,仿佛昨晚逝去的人与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难掩心中的怒火,平阳公主怒眉一竖,一个箭步便冲到了卿言的跟前,抬起手掌就是朝她的脸庞劈下。

    “啪!”一声脆响

    卿言单手掩面,茫然地向后一退。

    脸上火辣辣地刺痛,让她的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晕乎。

    还未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但只见长公主呲牙咧嘴、张牙舞爪地又向着自己扑了下来。

    卿言本能地向后又退了一步

    幸好,冲过来的长公主却已经被慕容烈云横腰拦住。

    慕容烈云的修养还算不错,他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平阳公主殴打卿言的举动定会让众人耻笑,也有损于皇家的颜面。

    紧紧地抱住她,慕容烈云劝说道:“平阳,稍安勿躁,注意仪态,注意影响”

    “不,我要打死她,我要打死这个臭婊子”平阳西斯底里地吼叫着。

    灵堂内顿时哄乱起来。在好奇的驱使下,许多处于灵堂远端的前来吊唁的王公贵族,都垫起了脚尖,或向前迈出了步子,想一探究竟。

    灵堂上人头攒动,零碎的脚步纷至沓来。

    卿言惊恐地望着暴躁不已的长公主,哀怨、尴尬、失落、超负荷的压力各种情绪猛然涌上胸头,顿时让她觉得天旋地转,神智亦有些模糊了。

    猛然间一阵瑟风从殿外袭来,刮起纸钱、残片、树叶纷飞。

    卿言在恍惚中似乎只看见呼呼刮过的疾风灌入了长公主的喉咙,顿时把她粗犷的声音给吞没了。呆若木鸡的柳卿言仿佛是失聪了一般,只看见长公主的那两片薄唇一张一闭,却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当然,也包括其他人的声音唯独只有呼呼的风声冲灌着自己的耳膜。

    她就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引力拉拽着,跌入了万丈深渊,让她无力挣脱,无力抵抗,只得任由自己沉沦,再沉沦

    猛地!柳卿言额头上红光一现!

    她头顶的魅瞳之眼,像交通信号灯般红灯亮起,虽然只有米粒般大小,虽然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秒种,可是红色的烛影却已深深地映入长公主映月的眼眸,形成了两团璀璨夺目的倒影。

    平阳原本暴躁的身躯顿时一阵僵硬。

    卿言额头间的那一颗魅瞳之眼,显得那么地圣洁高雅,顿时将平阳整个人的灵魂都给勾勒了去。

    她就这么僵硬着身躯,有些失神地望着柳卿言。

    卿言猛吃了一惊。她不是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在无意中激发出魅瞳之光了!可是,对方是个女人,她,总不会又像上官孤鸿那样冲过来舔自己的脚吧?

第一百零五 叛乱() 
所有的人都看出了平阳神色的异样,她俊俏的脸庞在突然之间变得生涩僵硬,而眼神更是涣散迷离,原本黝黑深邃的眸子竟然如一潭死水。

    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把推开了紧紧抱住自己的慕容烈云。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她膜拜的方向,不是别人,正是柳卿言!

    柳卿言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景象了,虽然没有上一次来得那么令她感到震撼,但是亦让她局促不安起来。

    要知道,此刻跪在卿言面前的可是即将荣登大宝的准新皇。

    一个身份地位如此崇高的人向你跪拜,有悖常伦,这是卿言无法承受之痛。

    “啪啪啪!”平阳公主死命地向着柳卿言磕了三个响头,那个声响,简直是惊天动地,把汉白玉铺砌的地面都凿得震动不已。

    当她还要继续下磕时,她已被慕容烈云强行地从腰间抱起。努力地挣扎了一下,试图摆脱掉她父亲的束缚,但是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忽然,她脸色惨白,两眼一黑,就这么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不醒人事了。

    灵堂内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好在,平阳公主只是短暂的昏厥,被掐了几下人中之后,她便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刚刚苏醒的她显得极度恐慌,躲在慕容烈云的怀抱中瑟瑟发抖,一双紧张的眼神东张西望着,当她的视野再次对准柳卿言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掩面而泣:“不要啊,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就好像她看见的不再是那个清纯可人的柳卿言妹妹,而是刚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凶神恶煞或者游荡在凡间的孤魂野鬼。

    慕容烈云就算修养再好也无法忍耐自己的女儿被人吓唬成这般模样,冲着卿言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厉声喝道:“你这个妖女,快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嘟囔了一下嘴巴,卿言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头皮,随即抬脚,火速撤离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灵堂。

    她一路狂奔,心中更是惶恐至极。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玄幻了?这该死的魅瞳之眼,不想它的时候偏偏就来,到了关键时刻却是要掉链子

    为什么两次都是她?为什么两次,那个倒霉蛋都是平阳公主?

    以至于让卿言开始痴痴地想,她是不是前世跟这一对苦命鸳鸯有仇呢?为什么老天要安排她下凡去折磨这两个人呢?虽然他们也不是什么好鸟。

    就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浪费在这两个人身上真的是亏大了。这分明就是损人不利己吗?卿言觉得很心痛,因为意外,又让她折损了三年阳寿!这可真是见鬼了!呃人生苦短,时光如梭,有几个三年可以给你随便胡整的?

    而且,更让人感到头痛的是,她今日再次惹恼了长公主平阳,让她颜面扫地,她们两人之间的裂隙,已经无法修复。卿言顿时觉得压力很大,她很清楚,这次的魅瞳事件所造成的恶劣影响绝对不会亚于上一次——大宛国的新女皇毫无道理地向她的妹妹跪拜,这种事情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的。一旦她恢复神智登基称帝,很有可能会采取极端手段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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