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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小姐姐是神秘生物-第2部分

小说: 小姐姐是神秘生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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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仄的地下室里站满了人,大概有三十几个,他们在外边的世界应该都是位高权重,生活优渥的成功者,然而在这狭窄的石室,他们都是平等的教众。

    他们动作一致的做着双手四十五度张开指向天空,或双手交叉在胸前曲起左腿单膝跪地的动作,像某种召唤『性』仪式。他们的身心都沉浸在『迷』离恍惚的宗教气氛中,无人抬头望一眼站在他们头顶的不速之客。

    白落羽无法辨别出哪两个人是她的父母,他们披着统一的绛紫『色』袍子,带着狰狞的面具。面具上有着鱼类的特征,青灰『色』的鳞片,耳际有类似鱼鳍的装饰物,鼻子处扁平,嘴巴咧到了鬓角,与其说是鱼,更像是某种蛙类。每一个面具都在滑稽的哂笑,然而并不让人觉得好笑,而是彻骨的冰寒与战栗。

    新一轮的『吟』诵开始了,最里层的人群逐渐向外散开,白落羽看到了今夜种种怪异场面中最惊人的一幕,在人头攒动的祭坛中心,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美丽女子。她的表情宁静安然,并不为这诡异的气氛和喧嚣所滋扰,像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公主一样。

    她在瞬间攫走了白落羽的全部注意力,她羊脂白玉一样白皙的肌肤,在幽暗的密室里发散着如月光一样淡淡的光晕,秀发像海藻一样浓密,铺散在身下的祭坛上,她身上不着寸缕,只在重点部位盖着一层印有白『色』五芒星的绛紫『色』绸布。

    五芒星是金星与女神阿芙洛狄特的象征,白落羽懵懵然的脑子里模糊的想着。

    随着『吟』诵声的高昂激越,人们开始争相传递起一樽硕大的琉璃酒杯,从白落羽的角度可以看到那酒杯里盛满了猩红『色』浓稠『液』体,酒杯最后传递到一个主祭司的面前,与其他教众略有不同,他穿的袍子在开襟出绣有金『色』的纹饰,他虔诚的举起双手,将宽大的袍袖抖落到肘部,再去接那盏盛满『液』体的酒杯。

    白落羽的瞳孔骤然紧缩,她清晰地看到了主祭司手腕上的一块熟悉的机械表。那只表属于她的父亲——白衍。

    白衍把酒杯举到了祭坛上女孩的面前,杯口缓缓倾斜,将猩红的『液』体倾倒在女孩脸上,胸前,双臂,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女孩刚才还平静的美丽面孔骤然扭曲在一起,痛苦的挣扎起来,口中发出辨别不清的哀泣。

    她的身体拼命挣动、弹起,又被手臂和脚踝的束缚拉回了祭坛。她满脸满身浴血,样子凄惨无比。粘稠的血『液』顺着她的长发滴滴答答地流下神坛,看着就像一场屠杀现场。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覆盖住了那一丝神圣又充满诱『惑』的甜香。白落羽咬紧了下唇,移开了视线,女孩被污秽浸『淫』的惨状让她不忍触睹。她的脑子无法一次『性』接受这么多具有冲击『性』的画面,她双腿酸软,摇摇欲坠。

    在她的认识范围内,这是毫无意义的邪教行径,与终极智慧和宇宙秘密毫无关联。白落羽不敢相信她那高知父母,竟然在她家地下室里秘密进行着诡异恐怖的异教仪式。

    怪异的『吟』唱声和跺踏地板的震颤又到达新一轮的高『潮』,教徒们现在正沉『迷』于用鲜血涂匀女孩美丽的胴体,他们用奇诡的旋律『吟』诵着如诗如歌的句子。

    “铜绿月影夜,无名星辰海,荒域归墟地,深渊潜鳞人,怒涛摇诗琴,白羽濯鲛绡,汝乃沧海只,吾亦沧海使,愿赴饕餮宴,献飨异方神……”

    声音犹如魔音穿脑,让她无法忍受。白落羽悄无声息地退回父亲的书房,转动阿芙洛狄特玉雕,把通往密室的出口合拢,『吟』诵声随之变小。

    她终于找到了一丝清明,今晚看到的画面太过具有冲击力,她犹豫着今晚要何去何从,身体无力地靠向书桌,手下意识地拄着桌沿。当她意识到什么重物因为她的触动而快速滑落时,一切已经晚了。

    女神雕像的玻璃罩子撞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夜里,如同撕开夜空的惊雷一样尖锐刺耳。

第3章 战栗之匣() 
玻璃巨大的破碎声,将白落羽吓得肝胆俱碎。她慌不择路地冲出书房的大门,黑暗中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一个矫健的黑影从白落羽脚下掠过,蹿进书房里。白落羽狠狠咬住嘴唇才把一声惨叫紧紧封在喉咙深处。

    她顿足站在客厅中央,一束惨白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她的行李箱和礼物上,她心念电转,疾步上前提起行李箱和礼物,循着记忆中的位置,在黑暗中跑向楼梯后面的储物室。

    白落羽全身颤抖不已,不远处隐约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从父亲敞开的书房大门透出了灯光,她额上冷汗涔涔,心中不住祈祷,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真的有神明,能帮她脱困。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锁门。她在心中默念着,手腕扭动储物室的门把手。咔哒一声轻响后,门应声而开。她快速挤了进去。『逼』仄狭小的房间里,黑暗如粥一样浓稠,空气里有尘土的气息,然而她都不在乎了。她听到客厅里脚步声纷至沓来,有人,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来回搜寻。

    他们一间一间的打开房间的大门,客厅里的灯光透过门缝蔓延到白落羽的脚尖。她听到他们聚集在客厅中央交换信息。

    “看到人了吗?”

    “没有。”

    “要是有人,一定不能让他逃了。”

    “对,一定得抓住他。”

    “厨房里有没有?”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

    “客房里呢?”

    “客房里也没有。”

    “沙发后面,窗帘后面都检查了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

    白落羽双手交叠着捂住嘴巴,在一片黑暗里紧闭双眼。

    有个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下来,他用低沉的声音说:“楼上什么也没有。”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可能就是刚才那只黑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都没注意。”

    那个女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是白落羽的母亲杨若冰。

    他们交谈了片刻,脚步声就逐渐远去了。白落羽无声的长吁了一口气,靠着墙根,身体慢慢滑向地面。

    “等等,”那个低沉的男声突然问道:“那个小门看了吗?”

    杨若冰回答:“没有,那是一间储物室。”

    低沉的男声:“我去看看。”

    男人疾步走到储物室门前,一把扭开门,向室内望去。储物室里如杨若冰所说的一样,摆满了废弃闲置的家具、物品、大小纸箱和一个粉『色』行李箱。男子用手电筒向堆积起来的纸箱深处照了照,没有任何发现,就转身走了,门口摆放的精致礼盒并没有引起男人的兴趣。

    白落羽紧紧蜷缩着身体,手指绞在一起环抱住膝盖,在落满尘土的柜子里瑟瑟发抖,眼泪无声地滑过光洁的脸庞,一滴一滴洇进衣服里。这是一场诡异阴森的噩梦,等到天明时分,她希望自己正躺在柔软温暖的被子里,沐浴着加州的阳光。

    然而这一夜无比漫长,她没有如愿从梦中醒来,在一片黑暗中,人的听觉会异常灵敏,她听到了纷『乱』杂沓的脚步声,那些星夜来访的信徒又披星戴月的离开,她听到她母亲送别他们时说的艰深晦涩的话语,她听到她的父亲叹息祭祀的失败。

    几个词汇穿『插』在他们的谈话里,朔月、献祭、活祭品、塞壬裂空之镜、智慧以及永生……

    柜子里的灰尘味和『逼』仄的空间让她窒息,白落羽昏昏沉沉陷入短暂的梦境。

    她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吓醒的,她在柜子里听到激昂的《红莲之弓矢》,全身一凛,一头撞在上方的木板上。快速按下了接听键,她哑着嗓子轻声说:“喂——爸。”

    她已经将声音压得极轻,确保在层层阻隔下,楼上的二人听不见。

    对面响起了白衍低沉的嗓音:“小羽啊?忙什么呢,昨天你妈过生日也不打个电话。”

    白落羽轻声道:“赶小论文呢。到期末了嘛。”

    白衍:“过几日就放寒假了吧,回来吧。我和你妈都很想你。”

    经历了昨天那场耸人听闻的事件,现在的白落羽听到这样温馨的对话,不知作何反应,她敷衍道:“好的,我看看课程啊,有时间就回去。”

    “那就说定了。放假日期告诉我,我给你订机票。”

    “……好。”

    她的父亲从来没有这样直白的表示过期待她的归国。这让白落羽有一丝说不出的不安。

    挂上电话不久,白衍和杨若冰的声音相继在客厅里响起。

    杨若冰:“白衍,你叫落羽回来干什么?我说过了,落羽可是我的宝贝。”

    “眼下不是没有办法吗?”

    “你一个生物学的大教授,这点号召力还没有吗?”

    “哎,再说吧。我要去图书馆查资料,你下午开学术研讨会,我送你。”

    一阵嘈杂后,客厅里恢复了寂静。白落羽确定外面无人后,慢慢从柜子里爬出来。她一边贪婪的呼吸着客厅里干净的空气,一边伸展着僵硬的四肢。

    她反复咀嚼着父母之间的对话,结合昨夜经历的种种。隐隐觉得白衍突然叫她回国,其动机并不单纯。

    他们想要她也加入组织?他们急需她为组织服务?可是她一个读文学的大二学生能做什么呢?

    而在母亲若有似无的反对意见中,她发现杨若冰虽然平时对她淡淡的,其实私底下还算回护她。

    不管怎么样,白落羽早在地下室里就已做好了决定,她要马上逃离这里,逃离她无法理解的一切混『乱』荒诞,回到学校去,回到上课、打工、读书、聚会的日常次序中去。

    她慢慢推开大门,灿烂的阳光一寸一寸从门缝中袭来,她沐浴着冬日的暖阳,感觉整夜的阴霾都将离她远去。她提起拉杆箱,迈开脚步,就要融入光明的世界里。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甜香钻入她的鼻腔。那好闻的味道,神圣中带着纯真,静谧中透着诱『惑』,心中的某个地方,少女像玉石一样绝美的脸庞静默地转向她,宛如黑水晶的深邃眸子正无声地凝视着她。

    与此同时,有几个令人感觉不详的词汇掠过了白落羽的脑海。

第4章 水中倩影() 
第四章  水中倩影

    书房并没有上锁,白落羽苦涩地想:也许她不在家,书房就没有了上锁的必要了。

    书桌上摊开着一部残破不堪的古籍,上面浓黑的油墨绘着一只宽口突目,长有一嘴尖细利齿的鱼怪。很像他们祭祀时所戴的面具。文字部分是古老的希伯来文,白落羽看不懂。

    白落羽再次站在俄底修斯的巨幅油画前,凝视着墙壁的缝隙,感到缝隙如深渊一样,也在凝视着她。

    她在黑暗中循着旋梯下去,来到了长方形石室的中心。祭坛显然已经被收拾的十分干净,只留下渗入到地板缝隙里暗红『色』的痕迹,宣示着昨夜惊心动魄的场景并不是一场幻梦。石室里还残留着很多未燃尽的蜡烛,但是她不敢用,她不能留下任何暴『露』自己的蛛丝马迹。

    她用手机『射』灯查看祭坛以及四周的石壁,近距离看那些壁画能看到很多细节,它们很像是远古人类的山洞里留下的古老遗迹,有一些半人半兽的生物围绕在一座宫殿的周围。她想起昨夜的对话,他们好像谈论过什么圣殿。她觉得有一丝荒谬,她要找到女孩,尽快离开这里。

    白落羽试着轻轻地呼唤:“有人吗?你在哪?我来救你出去。”

    没有人回应她。女孩大概被他们带走了吧。或者……白落羽想到了一些令人惊悚又伤感的可能。她摇了摇头,想要把不好的想象甩出脑海。

    白落羽仔细的检查了四壁,一无所获,然而那甜美的气味依然在空气里流转,给了她一丝信心。

    她一块一块的检查地板,终于发现西面的地砖有一块可以掀起。下面是更加幽深黑暗的地底。

    “你在吗?不要怕,我来救你了。”

    白落羽沿着楼梯『摸』索着向下,一边呼唤着女孩,一边为自己壮胆。

    石室下面是另一间长方形石室,石室中央摆放着巨大的石棺,雕刻着怪异瑰丽的纹饰。白落羽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西周或者更古老的陵墓里,就站在谁的棺椁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羊皮短靴轻轻踏上石棺的台阶,用手机『射』灯照向石棺里面。什么东西在『射』灯的照『射』下,刹那间发散出琉璃般的流光溢彩,光芒折『射』在她脸上,让她睁不开眼睛。她扭过头去,感觉光线不再刺眼,才轻轻的睁开眼。

    白落羽觉得呼吸都停止了,她怔愣了一瞬,懵懵然地想,刚才那道光芒一定是水的折『射』。

    美丽的女子静静地躺在注满水的石棺里,她长长的黑发一直漂散到腰际。在光的照『射』下,莹莹透着深紫『色』。女孩此刻紧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挺直的鼻梁和形状美好的唇形,雪一样白皙的肌肤在水中发出淡淡的光晕。

    白落羽傻傻地望着她,痴痴地想这大概就是神的造物,一个出自神明之手的美艳女子。

    正当她发怔的时候,女子在水下轻轻的睁开了双眸。如湖水一样深邃静谧的眼睛,与白落羽四目相对,让她恍惚失神。

    女子在水中『露』出了天真纯然的探究表情。她轻轻摇动着头在水下来回凝视白落羽,像是受到了蛊『惑』,白落羽也下意识地随着她的节奏,摇晃着脑袋凝视着她。

    白落羽心想她有一双紫水晶一样神秘美丽的眼睛,“高贵的单纯、静穆的伟大”,不知为何,这句西方艺术史学课上常被教授挂在嘴边的句子,出现在了白落羽不听使唤的脑袋里。

    她们俩就这样痴痴地对望了很久很久,好像过了半个世纪,白落羽才终于想起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

    白落羽收敛了痴态:“啊……我、我叫白落羽。我、我是来救你的。”

    “……”对方不置可否。

    “你叫什么?你家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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