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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青春期撞上青春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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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车上一跨,冲天翻个白眼儿:“上~来吧~。”那语气要多无奈有多无奈。他一抓我腰就跳上来了,不知怎的,被他这么一抓我觉得我腰可细了,真的。
  要说宣化没别的特点,就一个,风大。其实宣化一年也就刮两次风,不多。一次刮半年。
  虽说现在都要走进夏天了,这风还是迎面很不温柔地吹来,扬起很多灰尘,这南大街上好多了,有的地方专走拉煤的大卡车,好家伙,穿个白衣服,一天就成黑的了。
  这家伙还真沉,骑地我都冒汗了,唉!顺着南大街一直往北走就到财神庙了,财神庙延续了南大街的繁华,却更多地保留了很多清末时留下的吊脚楼,四个屋角像展翅高飞的燕子,每个吊脚都挂了一个陈旧地灰黑的铃铛,不知道现在上去摇一下,会不会响???看一看那吊脚楼二楼的木格子窗户,恍惚一下似乎就能看见坐在里面喝茶听戏摇着纸扇的长辫子,再一回神儿,这一楼已经是一间相当时髦的发廊了???
  财神庙有很多新鲜的好玩意儿,什么动漫周边,奇装异服,时尚发廊,全聚集于此。经常可以看见打扮时髦前卫的年轻人,站在一个小摊儿前排队买糖炒栗子,或者是五香瓜子儿,要不就是用玻璃罩罩着的油炸糕。
  这里有很多卖小吃的,我记得小时候还有卖艺术字儿的,觉得很神奇,艺人拿个石头似地东西,蘸点儿颜料往纸上一画,就出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字,常常会看见字的末端飞出一只燕子,要不就是长出一朵花,还真是妙笔生花。现在也有,可是少见了。正回想着,就听见杨永康问了:“诶,这建国街小学在哪儿啊?”
  “反正那老师就说在这附近,咱找个人问问吧!”
  “不用问,我知道,往前走一点儿拐个弯儿进去就是了。”我身后那家伙说。
  “呵呵,你去过那儿?”
  “去过啊,你们没去过?”
  “没有~”杨永康说。
  “反正宣化我就知道南大街,东土关,新开路,别的地方都不知道。”东土关是我家那条街,新开路是小时候我大爷住那地方。
  “切,你快闭嘴吧,不用老强调你有多俏了。”
  “???”是,这事儿怨我,没事儿干说这句话干啥!俏货!
  在路口拐了个弯儿,繁华景象戛然而止,土路一条,看样子是在修路呢。到了那小学门口,找了个人问问就知道画室在哪了。
  推开大铁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大树,树荫掩映下三面都是屋子。老师闻声出来,把我们领进所谓的初级班,就是一间空荡的小屋子,啥都没有,只有墙上贴着以前人留着的明星海报。他带我们去搬来凳子,又架了个小台子,铺上一块儿破布,在上面摆了个罐子就算准备好了。
  他扫了我们几个一眼,最后跟张杰说:“来,我用用你画板。”张杰没说啥给他了。
  来学画的还有别的班的,一共不到十个人吧,都围在他周围看范画儿,我就见他翘着个小拇指,轻松地勾出线条,先画了个大三角,他说这是构图,然后又上下左右各定了一个点,说这是确定物体大小,然后又左右来回地划,划出一个横向的弧度,他说这是罐子的转折面儿???
  似懂非懂地看完了范画,坐那儿抱上画板就要动笔,谁知道那老师站我跟前儿端详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走出去,没一会儿拎了个木头板子进来:“给,你用这个吧,你那个画板太小了。”
  “???”我觉得自己那个画板比啥都丑,恨不得把它埋土里,埋地深深的。接过那木头板子,边缘有很多干掉的五彩水粉痕迹,这是以前学生用过的吧???我不敢扭头,不敢看某人现在的表情,怕对上他的目光,好像我不看他,这件事就能像没发生一样。可是心里乱糟糟的,因为我知道,他肯定看着我呢。
  刚开始先练起稿儿,可能是以前有一点儿小底子,我画地特块,十来张都有了。这时候走进来一男的,头发支愣着一飘一飘的,一看就洋气,我知道他,我们学校初二的。估计也是在这儿学画儿,他走进来转悠转悠,还时不时地指点指点。走一女生后面儿,这女生不是别人,正是上回拽着苏亚军不让他回班的张佳静。弯腰看了看,拿过她铅笔给她描了两下儿,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恩,挺好,好好画。”
  再来就走我后面儿,我敬他是学长,说你看我都画十张了,画地有问题不?他看见嗤笑一声,“哼,你画十张跟没画一样,浪费纸啊!”
  “???”什么玩意儿!恶心人的东西,卑鄙无耻下流!!这偏心也太明显了吧?!哦,对美女就夸,对男生就讽刺?败类!!气死我了!!
  真委屈,可我又不敢骂他,只好鼓着嘴皱着眉抱着画板,也没心情画了。
  “毕廷——”
  “啊噗哈哈哈哈哈~~~~~~~~~鼻涕~~~~”啊哈哈哈哈???什么???鼻涕????啊哈哈哈哈???我抱着画板笑够了,才意识到我失态了,额,“恩哼???”清了清嗓子,挤了挤被笑出来的眼泪,用手抹了抹,故作镇定地抬起脑袋。我发现那个被称为“毕廷”的人站张杰旁边儿,斜着眼瞄我呢,阴寒无比,吓地我心直跳,完了,这下完了,这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脑海里立刻出现我就像刘志刚那样被群殴的画面???
  “哈哈?鼻涕?哈哈哈龙龙你可真行,诶,毕廷,这外号儿不赖哈~”张杰扶着画板冲他挑挑眉毛笑说,哇,他俩认识,这么说的话???
  “是毕廷吧?我老听他们说你。”他又说话了,我晕,原来不认识啊!那既然不认识怎么敢那么和人家开玩笑,人家是初二的呀。额???我立马在精神上给了自己后脑勺一记,他是什么人?能是跟我一样的啊,真是的。
  “呵,张杰吧。”他收回阴寒的目光和蔼地跟张杰说。
  “昂,喂,不准你说我家龙龙画地不好,真是的,你这典型的色狼,哦,美女画的就好是吧,哈哈,美女画地再好看有什么用,她画的又不是她自己没穿衣服的样儿。”
  ???对于他语气里的嘲讽之意,我再敏感不过了,这句话,我搞不清是鄙视了两个人,还是三个人???包不包括我???真搞不懂他。
  “哈哈,你兄弟?”鼻涕稍显尴尬问。
  “嘿嘿,他啊,我老大~”他越过鼻涕看向我,咧嘴笑着冲我挑眉说。
  额~~~虽然明知道他这是逗大家玩儿呢,可心里高兴坏了,嘿嘿,还挺给我面子的???于是还他一个笑。
  再看张佳婧,一副残花败柳的落魄样儿,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是想到这个词儿了???
  中间休息,我走过去看了看他画成啥样儿了,比我想象地好点儿,最起码也算认真画了,不是白纸一张???
  “你给我削削铅笔。”他丢下这句话就跑院子里洗手去了,唉,无奈拿起他铅笔蹲墙角儿簸箕那儿削了起来。
  “龙龙?”好陌生的声音,我一回头儿,是鼻涕!我觉得龙龙这俩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特别扭,特恶心,就好像在我心里这名字有千金的贵重,被他这么一喊立马被抽走五百两,哼,龙龙也是谁都能叫的?!
  “我叫裴明,非衣裴,明亮的明。”
  “哦——呵呵,裴明——”他说着上来拍拍我肩膀:“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去三楼,239班找我。”
  “唔???”我这个唔,不是“恩”,也不是“不”,总之就是先把他打发走再说。
  切,用得着你。虚伪恶心势力,这是巴结张杰呢,真让我鄙视。刚才不是还挺牛的?
  哼,想到这里,特别不爽,要不是张杰,我就是那么个随便让人排挤取笑的人。
  ???
  唉。
  



☆、第 30 章

  第二天星期一,一起床洗漱完我就把手环戴上了,走在街上特神气,可是一到学校门口我就摘下来了揣兜儿里了,倒不是我多胆儿小,是怕被人没收了,我可不想没了它。到班里我就把它放桌斗儿里,时不时地看几眼,就像我睡觉把它放枕头边儿上一样让人心里特踏实。
  下午班会,班主任中途走进来,我在上面主持所以就我的座位空着她坐那儿了。站讲台上我就看见她低头看我桌斗儿,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下课铃一打她就抬屁股走了,我冲回座位一看——真他妈的贱!!!
  逼我说脏话的人,真的是贱到一定境界了。我从小就不说脏话,一说脏话我都觉得自己浑身扎地慌。小时候有一次我和院儿里孩子闹着玩儿,蹦出一句你妈的,被我妈听见,就拿针扎我,正赶上我大爷来看我,看见这景象赶紧拉我妈胳膊,结果我妈手一歪扎了我大爷。
  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说脏话了,久而久之就是自己的习惯,不再是因为怕我妈,而是自己就觉得不应该说,除非——碰上这么个贱人!!!什么东西,凭什么拿我的东西,太不要脸了,我当宝贝似地你说拿就拿,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邓晓正见我一脸怒气就问怎么了,我说:“刘月芳那个贱货!”
  “。。。”没回音儿,我一扭头,他瞪大眼镜儿底下那俩眼看我呢。
  “哈,裴哥,刘月芳这是咋惹你了?”董轩扭过来说。
  “???咋啦又?”张杰跑过来趴邓晓正桌子上,脑袋伸我跟前儿问,我一见他挺关心的样儿,更委屈了,刘月芳,我好不容易得来别人送我的礼物,你有什么资格拿走!你的好学生不给我买也就算了,就连他给我的你也要抢走?我跟你没完!!
  一句话没跟他们说,跳起来冲出后门儿直奔办公室,报告都没喊冲她跟前喊:“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她翻起眼看我。
  “???刚才你拿我的东西。”
  “呵,那个老师先替你保管。等期末了再给你。”
  “???我又不戴!”
  “那你放桌斗儿里干嘛?别让那么个小玩意儿就分散了你的注意力,老师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所有的人都说为我好,所有的人都在用为我好的名义伤害我!对,它在你眼里就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可是对于我来说那是最温暖的友谊信物,对于我来说是可以给我力量的支持,对于我来说就是宝贝!
  我拥有地少地可怜,除了姐姐我从没收到过任何礼物,小时候班上的孩子们一到元旦就互送贺卡,别管男的女的都有,只有我,偷偷去买了贺卡,然后自欺欺人地在上面写着,祝:裴明新年快乐。
  祝:龙龙生日快乐。
  每年都给自己买两张贺卡,每年都在上面写上祝福的话。二丫来我家玩儿的时候,我得意地和她炫耀这些,她说你人缘儿可真好。
  偶尔有一两张不是自己送的,也都是他们手里最不好的,没人送了,捎带着给我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不善言辞不懂交际不讨人喜欢的自己。
  到了新环境,我想我已经伪装地太久了,我想我眼看就要现原形了。
  或许在眼见耳听了太多的争吵太多的谩骂指责后,就已经注定了我就是个缩头缩脑渺小不起眼的东西,永远都想把自己藏在角落里,不被人发现最好。
  ???
  我失败了,我以为我可以跟她大吵一架,风光地讨回自己的东西。
  可是我失败了。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此时此刻他的关心都只会让我更委屈。
  “唉,没事儿。”深叹口气,想把那些逼得人想哭的情绪全叹出来,挤出一个笑。
  “???笨蛋,又逞强。”他瘪瘪嘴说。
  “哈哈,什么逞强,文邹邹的!”
  “唉???哈,给。”他一笑从兜儿里抓出一把糖来放我桌上。
  “你个变态!你哪来这么多糖!”
  “啧!你才变态了,给我妹买的,看你可怜兮兮的,哄哄你!”
  “???”我感觉鼻子酸了,从桌子上用手搂过那几块儿糖,透明的包装纸闪着七彩的光,里面的糖块儿像宝石一样漂亮。
  “叮铃铃——”
  “上课了,赶紧回去吧。”我赶他走。
  一回家,我绝望地又感觉到气氛诡异。我爸在厨房忙活着,我妈抱胳膊坐我床上,这是等着兴师问罪。
  “你从哪来的钱?”她语气僵硬寒冷。
  “什么从哪来的钱?”
  “你还敢跟我顶嘴?你不摸摸你的良心思么思么,你爹娘老子都快累断那头颅了给你挣钱供你念书,我问问你,啊?什么时候少过你吃少过你穿了,你娘那条破裤子穿了八十辈子了都不舍得换一条给你买个好点儿的袄就是怕你冻着了怕你嫌不好,你倒有那闲钱买那没用的东西?!”
  “啥没用的东西!”
  “你还跟我犟呢?人家老师电话都打家里了你还跟我犟?我想问问你你啥时候沾上那不三不四的风气,还买手链儿?!你还要不要点儿脸,你以为你是女人了?!”她站起来指着我鼻子吼,那指尖把我所有的尊严和灵魂都戳了好大一个洞,空地任由冷风穿过。
  “???不是我买的,别人给的。”
  “别人给的?你还在这儿骗我?你以为你是谁了你以为好地不行了是不是,人家稀罕地你,还送你个东西?你也不尿一泡儿照照你那德行!”
  “???”你不是我亲妈。这样想来,似乎就没那么痛了。
  “你还有脸跟人家老师去要去?你能耐倒大了你!”
  “哎呀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吧别嚷嚷了。”我爸出来拉她吃饭,她一推:“拉我干啥?!咋了,说他两句不行了是不是?我问问你我是不是不能说他?你们姓裴的一家子都是为他好爱他爱地不行了,就我害他了是不是?就我这个妈在他眼里就是个坏人,你们一家子全是好人,是不是?!恩?!我问你是不是?!”不依不饶,无休无止,一直循环着。
  刺耳地嚷叫声像洪水一样淹没了整个的我,无情的讽刺尖酸刻薄的谩骂就像钢针把血肉从骨头上挑离一样地疼。
  这些疼痛都像勒紧人的捆绑束缚,把人缩地越来越小。
  我不敢动,坐在写字台前,身体已经僵硬了,大脑却紧张敏感着,任何一种声音都可以让我心惊胆战。
  “走,吃饭去吧。”我爸搂上我肩膀让我去吃饭,我低着头沙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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