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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军婚之外 作者:微妙微翘-第38部分

小说: 军婚之外 作者:微妙微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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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肖墨身上更凉了:“她说不想坐飞机,S市离B市距离不算远,她说,开车还能看看沿途的风景……”肖墨有些懊恼的揪住自己的发丝:“我居然忘了,她的车技并不好……我……”
  “你也别太自责了。她是吸了毒,神经太兴奋了,才会从大桥上飞出坠落的。”片警终于合上资料了:“看你的样子,应该不知道樊落有了一年的吸毒史了吧?”
  “吸毒?!”肖墨整个人更加的懵了。
  片警站起身:“检验科的同事在她车里发现了毒品,且有大半已经被她注射到体内。天作孽尤可赎,自作孽不可活,她这是自作自受,也请你节哀。”
  “她不是自作自受,她是好人!”肖墨红肿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片警。
  片警一脸诧异,仿似在说:“好人会吸毒?”
  他耸耸肩:“你尽快替她料理后事吧。”
  肖墨从警察局出来,天色已经蒙蒙发亮。那残点的星光渐渐的消失,肖墨伸手捕捉,却发现怎么也捕捉不到……樊落死了,她死了,死在了一个冲动的意外,她说温暖远远好过快乐,是啊,快乐有那么多的方法去汲取,她终是选择了在快乐中死去……她突然有种不和谐的念头,她觉得,对于樊落,这样的结局未免就是不好的,与其那么伤感的活着,倒不如安稳的死去,尽管这样显得自己特别的懦弱。
  她环抱着自己,上了车,眼泪已经哭干了,车里十足的冷气让她感到从头到脚的寒冷。世界这么大,终究是没有一个人,再陪着她了。
  樊落的葬礼,办得很简朴,她没什么朋友。遗体告别的时候,只有肖墨一个人,她那么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够五颜六色,可,直到死去,却都是黑白的。
  入殓的那天,天微雨,肖墨在樊落的墓碑前见到了苏卫国。他眉眼间的苍老并没有掩盖去身上独特的气质,他果真是个吸引人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肃穆的颜色,让人看着头疼。
  他将手里的百合花轻轻放在石碑前。他倒是了解樊落,樊落面容娇艳的像朵玫瑰,可,真正熟悉她的人,会知道,她是多朵百合,皎洁无疵、晶莹雅致、清香宜人。
  “肖墨是吧?”苏卫国缓缓的转身:“谢谢你,让她入土为安。”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肖墨说罢,吹过一阵风,她黑色的长裙,在淡淡的风中随之摇摆,她的声音也越来越轻:“你知道,樊落为什么出事么?”她伸手抹了抹照片上樊落面容灿烂的脸颊:“她说你病了,她想去看看你,看到你之后,她或许就不回来了……”
  “也许,她爱过你,只是她不知道,等她知道的时候,却晚了……苏师长,我屋里有落落的遗物,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既然你来了,这些遗物,我就交托给你吧。”肖墨仰了仰头:“落落这一生太苦了……希望下辈子,她能风调雨顺,幸福美满……”
  苏卫国真的将落落的遗物悉数搬走了,原本还拥挤的公寓,瞬间空旷了,夜里,肖墨双眼无神的躺在沙发上,白色的天花板在她眼前愈加模糊。
  生命原来这么脆弱,你永远不知道,你的生命终止在哪里,也许,下一个路口,也许这一个路口。
  她翻了个身,身子蜷缩在沙发的最里层,突然不可抑制的想念起乔琛,想他火热的胸膛能够给予自己温暖。她空虚的灵魂漂浮着,她急需要一个强大的臂膀将她团团围住,樊落的突然陨落,对她的冲击不小,她好害怕有一天,会飞来横祸,她会留有遗憾。
  可她又害怕着……
  “叮咚……”
  猛然间响起的门铃,让她缓过了神。
  她疲软的翻身下去开门。
  门外是穿着偌大病号服的乔琛,他双眼积满了血丝,手背上还带着拔掉针头的干涸血迹,肖墨垂下头,滚烫热泪就那么直直的落在了自己的脚尖。
  “乔琛……”她一把抱住他,乔琛的身体不自由的晃了几晃,终究站稳,便立马伸手推她:“别,我是肺炎,小心传染。”
  肖墨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突然伸出手,在他背脊上重重地怕打着:“樊落死了……她突然之间就没了……”
  “我知道,我知道……”乔琛抱住她的脸颊,眸光深邃的望着她:“别怕,你还有我,我……”
  乔琛的话还没说完,肖墨滚烫的红唇就忽然吻了过去,乔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着反应过来,意识到传染的问题,便挣开了,可肖墨还是不管不顾地裹了上来。
  就像是海绵一般,肖墨的舌尖灵巧的扫过乔琛的口腔,她青涩的动作,让乔琛很快的动了情,他抱住她的腰,握着她的肩,将她按在一旁的白墙上,用脚勾住门的时候,重重的咳了一声,肖墨死死的抱着他,没让他离开,感受着他的气息顺着喉头涌入肺叶,膨胀的似乎快炸掉一般。
  乔琛的身子越发的烫了。一吻过后,他精疲力尽的将额头抵在肖墨的额前。
  “想通了?!”他气息不稳的说道。
  肖墨勾勾唇角:“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还烧着,我先陪你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樊落死了,在爱狱里就知道了她的结局,本来还打算着让他们在撑一段时间,后来想想,还是不撑了,我说过,他们之间需要一个契机,樊落死了之后,对她的冲击不小。让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让她明白了才是最重要的。
  和好了,呼呼……不要觉得突然哦……因为死亡的力量很大的,从她愿意跟乔叔叔发生关系来看,说明他们之间是有爱的,两个人呢端着,只是不知道,生命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爱情本身就是锻炼人成长的,在痛苦与绝望中让人更加深刻的明白其中的含义。
  和好之后,我要开始甜蜜了。后面还会有萌萌跟魏市长的番外,也会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想看樊落的结局。
  爱狱的时候,就想写的,后来没人提,我就没写。有很多人要看的话,我就写一写。


☆、落落番外

  有的相遇;是幸会;有的相遇,是遭逢。
  樊落一直不知道;自己和苏卫国的相遇该如何定义。
  初见苏卫国的时候;樊落不叫樊落;她叫樊乐,快乐的乐,年幼的她时常奔跑在长满鲜花的山谷中,快乐的像个精灵;无忧无虑。后来;随着苏卫国去了B市,她就把名字改了;苏卫国说;取名落,是落落的大方的意思,可落落总觉得,落这个字,代表着落花无情。
  说到苏卫国,樊落就不得不说起樊梅,她是樊落的姐姐,比自己大了十五岁,因为年纪相差悬殊的关系,姐妹俩并没有拳打脚踢,撕破脸皮争抢过东西,大多都是相安无事。
  记忆中,她,有双漂亮的眉眼和红艳好看的嘴唇,可她却总是沉默寡言,樊落有时候也会顽皮的招惹姐姐,可樊梅总是一笑置之,唯独一次,她毫无意识的摔坏了她细心存放在抽屉里的玉镯,樊梅第一次动手打了她,她用青油油的藤条,将她的后背,臀部打得红肿凸起。
  可,那天晚上,她就后悔了,她拿着山上采的草药,碾碎了给樊落用上,她抱着她软绵绵的小身子告诉她:“小乐,对不起,你帮我做了选择,我还那么歹毒的打你,你会不会恨我?!”
  那年,樊落六岁,她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替她擦干净了眼泪,抱住樊梅,低声的喊着妈妈,爸爸。
  樊落是没有见过妈妈的,妈妈在她出生三个月的时候就离开了,村里的老人说,她是外出打工了,可也有些老人说,她跟着外头的汉子走了,妈妈走后的第二个年头,爸爸在后山砍树的时候出了事,瘦弱的身子因为躲避不及,被压在四人环抱都抱不下的大树下,面目全非。
  又隔了几个年头,樊梅出落的越发标致,年纪也到了适婚年龄,村支书便遣了媒婆过来给自己的儿子说亲,樊梅几经思量,什么彩礼都没要,只带了樊落,嫁给了王大成。
  婚后,王大成对姐姐并不好,时常打骂,小时候,她并不知道,王大成嘴里的:“□,被人用过的破鞋是什么意思。”
  长大了一点后,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王大成是在辱骂姐姐的不忠,在结婚前跟过别人。
  樊梅每次被王大成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都会抱着樊落无声的哭泣,樊落总能从她嘴里听出一个名字,苏卫国。
  樊梅是在婚后第三年,才怀上了青果儿,尽管这样,王大成还是不相信樊梅的清白,他总是不相信青果是他的女儿,庄稼人太执拗,倔起来连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有的时候,樊落带着蹒跚学步的青果在院子里玩,碰见了从地里劳作回来的王大成,他总是特别轻蔑的看着她们,吐出一句特别刺人的话:“老□生了一群小□。”
  樊梅终将被无形的压力击垮了,她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她,自杀了,就着一瓶农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其实,樊落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她以为她用死亡就能证明自己女儿的清白,可她终究还是错了。
  王大成并没有丝毫的伤心与觉悟,只隔了一个月就续了弦。
  来年的春天,是这辈子,樊落跟苏青果人生的转折点。
  十五岁的她在樊梅的墓碑前见到了传说中的苏卫国,他穿着深蓝色的中山装,悲痛的站在樊梅的墓碑前,樊落知道,那时的他是在哀痛他逝去的少年美梦……
  樊落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潜意识里,她总觉得,面前的男人有足够的能力保她一世安稳,她牵着刚刚三岁的青果,求他,带她们走,她不想面对家徒四壁,不想面对连亲身女儿都要糟蹋的姐夫,也不想面对后山填好的姐姐的坟头……
  苏卫国沉思了好久,久到樊落都快失去希望了,他才点了头。
  苏卫国是个成熟的男人,他办事总是那么的沉稳,为了避免苏太太的误会,他并没有将樊落和青果领回家,他给她们安排了一间小公寓,在他的庇佑下,她们安稳得度过了三个年头,这期间,苏卫国并没有出现过,第三年的开春,樊落十八岁生日那天,苏卫国过来带走了青果。樊落没有问缘由,苏卫国也没提,后来,樊落才知道,苏卫国将青果送去了福利院,以便将来顺利的领养,将青果的身世永远的埋藏。
  渐渐的,在B市,樊落有了自己的生活,她有了一帮吃喝玩乐的朋友。刚刚成年的她,对酒精特别的痴迷,每晚都喝的醉醺醺的回来,然后踢掉高跟鞋,一摇一晃的走去房间。
  她没想到,那晚,苏卫国会坐在她的床边,她一下子停在了房门口,不敢往前行走。
  苏卫国并没有看她,侧着脸,皱眉:“这就是你每天的生活?”
  樊落下意识的攒紧手里的背包,因着他强大的气场,身子慢慢的往后退。脚跟碰到门边,一踉跄,竟落到了苏卫国火热的怀抱中。
  他靠近了她,樊落闻出,他身上也存着薄凉的酒精。他也喝了酒……
  苏卫国捏住她的下巴,视线在她眉眼间来回游移:“为什么要那么作践自己!为什么不等我!”
  看惯了王大成的凶残,面对这样的苏卫国,她下意识的逃跑,可身子被他箍着,一丝都动弹不得,苏卫国猩红着眼,身体里的理智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他抓住眼前的一头黑发,阻止想要逃跑的樊落,趔趄着将她被拖进了房,抱起她,将她狠狠的扔在床上。
  她被摔得晕眩,想要挣扎着坐起身,却看见苏卫国扯下领中的领带,身子跨坐在她的小腹,捏起她的双手,紧紧的勒住,她害怕极了,几乎忘了叫喊,只下意识的往床头挪动,苏卫国像头嗜血的豹子一样,伸手过来,握住她的头,毫无怜惜的撞向床头,紧接着就是一个耳光,火辣辣的落在她的脸上。
  樊落被他折腾的毫无力气,眼神迷茫的望着他,苏卫国英俊的脸庞扭曲着,看到他一点一点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她全身的血液都倒流沸腾着,叫嚣着,他这是强,奸,强,奸!
  苏卫国一言不发,只粗鲁的动作着,他覆了上来,发疯一样地剥光她身上的衣服。双眼紧紧的盯着她,似乎看到她痛苦挣扎的身体,他会更加的兴奋,樊落无声的哭泣着,无声的反抗着,可在成熟的苏卫国面前,毫无作用。
  就像是两只厮打着的野兽,无声的发起的争夺战,苏卫国奋力分开她紧闭的双腿,腾出一只手,握住自己的火热,毫无前戏的顶了进去,干涩的身体,让樊落差一点昏死过去,那样的痛,像是被生生凿开了一样的疼痛。樊落用尽全力的咬在苏卫国的肩膀上,咬的恨极了。
  她本能地蜷起身子,可苏卫国却不管不顾的圈起她的腿,更深更猛烈抵进去。
  十九岁的樊落与三十九岁的苏卫国,想到是这样不伦的苟合,樊落终于哭出声来,她痛苦的呜咽出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苏卫国还是沉默着,他硬实的胸膛露出丝丝薄汗,他伸手将她睁大的眼皮抹下去。闭着眼在她身上驰骋。
  身体迸发的前一刻,他俯□,紧紧抱住怀中软成泥的身体,眼神迷离,轻声呢喃着:“小梅……小梅……我好想你……”
  樊落一丝气力也没有了,她呆呆的躺着,身下是汩汩流动的鲜血,年轻的身体承受不起这样不要命的折腾。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卫国已经不在了,她只感到身下凉凉的,不再那么疼了。
  后来的几个月里,樊落就在没有见过苏卫国了,她渐渐麻痹自己忘记那样的事情,可每个月多出的很多生活费,又让她觉得更加的可笑,这算什么?卖身的小费?
  她重新回归到她原本寻欢作乐的生活,她更加大声的笑,更加大口的喝酒,她更加努力的活出五颜六色。
  她哼着歌回公寓,在看见客厅里端坐着的苏卫国,顷刻间,周身的慌张都涌了上来,她几乎想都没想,把着铁门就要逃跑。
  她还没下去一个楼梯,就被身后的苏卫国赶上,他穿着参谋长的军装,从樊落惊恐的眼睛里看见自己肩头发亮的肩章时,他觉得很羞愧,这样干净年轻的女孩儿,自己为什么要做伤害她的事情,让她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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