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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时光若有张不老的脸-第11部分

小说: 时光若有张不老的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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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老大是神枪手,别说这种条件,就是比这再差十倍,你都会死得很惨目忍赌。”
  牧可不以为意:“大不了就是满冠呗。我还不信他能打出花来。”
  “他还真能打出花来。”提起老大的光辉事迹,袁帅显得很兴奋,他说:“他可以在能见度极低的雷雨大雾天气里打出十环的成绩,而且是射中两个距离百米的靶子。”
  “不是吧?”牧可有点惊讶,意识到差距确实有点大,不过又不是真要和他比试,见识见识总是好的嘛。
  这时,贺泓勋喊道:“袁帅!”
  “到!”
  “把靶子最大限度后移。”
  “是!”袁帅答应地特别大声,跑开前又小声对牧可说:“看见了吧,这就来了,瞧好吧你。”
  调整完靶子的袁帅又跑了回来,他从后面帮牧可托住狙击步,嘴上解释说:“营长给我下死命令了,要是你被后挫力伤着,就罚我晚上跑圈。同志,你悠着点。”
  牧可抿嘴笑,与贺泓勋望过来的目光碰上,她抬起小爪子朝他轻轻挥了挥。
  她心无城府的笑容总是能轻易令他消火,贺泓勋闭了闭眼晴,无奈的眼底涌起丝缕笑意,瞬间柔和了刚毅的脸部线条,让他整个人显得特别温柔。
  靶场上师生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两人身上,他们心里是有数的,相信牧可老师的枪法再精准也必将成为贺泓勋的手下败将,可还是因为能看到教官一展身手而激动雀跃不已,甚至很感谢牧可给他们提供了这个观赏的机会。所以,居然大声地喊起来。
  “牧老师,加油……加油,牧老师……”
  闻言,贺泓勋皱了皱眉,牧可窘了。
  袁帅扑哧一声乐了,他说:“我仿佛置身运动会会场。”
  在师生的呐喊声中,靶场中响起了“砰砰”的枪声。贺泓勋率先射出了第一枪,紧接着牧可也扣动了扳机。眨眼功夫,两人先后射完了五发子弹,然后贺泓勋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蹙着眉一脸郁闷地望向牧可。
  外行的学生们不明所以,袁帅也有点纳闷,他瞪大了眼晴向远处的靶子,在报靶员的比手划脚中明白了真相,憋笑得满脸通红。
  比赛结束后,牧可和其他学员在袁帅的指挥下继续练习打靶。中午到食堂吃饭,贺泓勋也在。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牧可听到他说:“你可真给我长脸!”她眨着大眼晴俏皮地笑。
  下午的训练依然在靶场进行,牧可没有看到贺泓勋,只听到负责教官说长官领着十名年轻教官跑五公里去了。晚上她正趴在床上看书,收到一条短信。
  “来我办公室。”
  原来没走。牧可回复:“睡了呢。”
  过了一分钟,又收到一条信息:“动作快点!”
  还命令她!牧可慢吞吞地又回:“肩膀有点儿疼,不想动。”
  第三条短信很快发过来,那人的语气变得很温和:“过来我看看,小心肿起来。”
  脸腾地就红了,牧可蒙上被子傻笑。
  苏甜音轻手轻脚走过来,呼啦一声掀开了被子,问牧可:“干什么呢,比赛输了闹自杀啊?”
  “讨厌,吓死人啦。”牧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跳下床呵苏甜音的痒:“让你吓人,要付出代价……血的代价……”
  苏甜音躲不开牧可的魔爪,连连告饶:“哈哈……我错了……别闹,别闹……不行了,我上不来气了……哈哈……”
  笑闹完了,牧可推开门探出个小脑袋四处张望了下,确定没人才拎着拖鞋,光着脚跑了出去。
  洗完小脚丫的同志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窝在床上看书,似乎已经忘了某人的“盛情邀请”。
  直到熄灯号吹了,苏甜音睡着了,牧可悄悄下床,趴在窗台上看向外面,果然见贺泓勋站在训练场上,无聊地耙着头发。
  她猫着腰慑手慑脚地跑回床边拿起纸笔,借着投射进来的月光写了一行娟秀的小字,装进小号矿泉水瓶子里,瞄准目标扔向了外面。
  听到轻微的声响,贺泓勋抬头看向她的窗子,却见牧可用手指向右边的地面。遵照“首长”指示捡起瓶子拿出纸条,她问:“贺营长,你在干什么呢?”
  好在自己没什么内伤,否则可能会吐血。贺泓勋觉得这小鬼气他的本事太高了,再拿她不下,非得减寿不可。
  他深呼吸,仰头朝他招招手,示意她下来。
  牧可趴在窗台上看着他,然后摇头。
  他再次深呼吸,又朝她又招了招手,一脸的耐心。
  牧可托腮做思考状,然后乖乖点了点头。
  月光皎洁的晚上,令约会有着些许浪漫的味道。不过再看贺泓勋刻意板起的脸,那点为数不多的浪漫险些就散了。
  牧可小跑到他面前,看着他“怒瞪”着她的神情,她扶着膝盖笑得不行。
  “还笑。”贺泓勋摸了摸她被风吹得毛毛的头发,严厉的语气中有着不为外人知的温和,他说:“敢用九环的成绩向我挑战的,你是第一个。”
  牧可天生就是捣蛋的料。她主动提出要和贺营长PK,然后故计重施,一枪一环,以九发子弹打出了九环的“优异”成绩,之后不知为什么死活不开第十枪,搞得贺泓勋也没法射出最后一枪了,结果以九枪九十环的成绩收场,愣是没让他了解到她的真实实力。
  牧可顶嘴:“谁让你嘲笑我,还总是关机,我记仇的。”原来是因为生气才耍的小手段。
  贺泓勋倒是知错就改,很诚心地道歉:“对不住了,忙得忘了开机。”又放柔了语气哄她:“别生气了啊。”
  牧可嘟嘴:“我已经生完气了。”想起听说的传闻,她问他:“你下午真和袁帅他们跑五公里去了?没听他说要考核啊?”
  贺泓勋点了点头,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庆祝下。”见她皱眉不解,他伸出右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轻责道:“今天生日,你还气我。”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他似笑非笑地问道:“这一天都快过去了,你说,我们用这最后一点时间做点什么比较有意义?”

  实质性接触

  机灵鬼似的牧可在读懂贺泓勋唇边别有深意的笑时,第一念头就是撤,做出的动作也绝对是本能反应。只不过念头终究只是念头,和侦察兵出身的他相比,她的机动速度自然是不够快的,转身动作只完成了一半,就感觉到搂在腰间的大手猛地收拢,她娇小柔软的身体随即紧贴在贺泓勋结实有力的身上,距离近到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目光从她浮起微红的脸颊移到不知该看哪里的眼晴,贺泓勋失笑:“跑什么,我又不吃你。”
  无力逃脱的牧可看着他唇边迷人的笑意,快速伸手把他的脸用力扭一边去,三分气愤七分羞涩地骂道:“流氓,色狼!”
  手劲儿不减,贺泓勋拥紧她哈哈笑,然后低声道:“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肩膀是不是伤着了。你思想不纯洁,想歪了。”
  居然逗她!绝对是报复!就算不纯洁也是他诱导的好不好。牧可瞬间想捶他,而她也确实那么做了,绝对的行动派。
  她的人身攻击不具备杀伤力,贺泓勋躲也没躲任由她拳打了会儿,当是给自己舒活筋骨了,在把她抱进怀里时,以磁性低沉的声音俯在她耳边说:“好了,稍微撒一下娇就行了,适可而止啊。”换来小狮子一记脚踢,惹得他又笑了。
  被他以情人之间的拥抱搂进怀里的时候,小兽般不安份的牧可立时老实了,而且心跳失速。
  抬扛是抬扛,打闹归打闹,动起真章来她脸皮儿还是薄的。从来没和谁有过亲密接触的女孩儿怔怔地忘记了挣扎,只是下意识将小脸深埋在贺泓勋胸前,紧张到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连脚趾都羞红了。
  贺泓勋越搂越紧,眼中闪动着深切的情意,唇边的笑意温柔。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只要是和牧可在一起的时候,哪怕她是故意气他,他都格外爱笑,成份有着无奈的宠爱和无限的温情。
  空旷的训练场上,他们维持拥抱的姿势很久。牧可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轻轻磕上眼晴,乖顺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安静地像只小猫儿。
  没有对谁说过,她其实也在悄悄地等待着有一天被一个喜欢的人搁在心里疼着,宠着。
  没有谁知道,在别人眼中看似幸福的牧可,是多么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她始终记得妈妈对她说过的话:“可可,妈妈不能照顾你一辈子。总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代替妈妈爱你,他才是陪你到老的人。答应妈妈,不要因为他的职业或是身份去抗拒。因为你抗拒的不仅仅是他这个人,可能是后半辈子的幸福。”
  在牧可心里,妈妈是个伟大的女人,她以柔弱的双肩为丈夫撑起了一个家,一片天。她信她的话,从不怀疑。她是个听话的女儿,一直是。
  对于贺泓勋而言,抛开他的职业,牧可并不讨厌他,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毕竟,他是那么优秀。所以,在他表白那晚,她抗拒的想法最终被妈妈的话压了回去。她偷偷哭了一场,然后到训练场上跑圈,听到贺泓勋说喜欢她。于是,她诚实地面对了自己的心意,勇敢地选择了接受他。
  她不确定他们究竟合不合适,她只知道如果不试永远不会知道答案,而且他总能轻易地让她笑,也许,这样的感情基础就够了。
  贺泓勋温暖的怀抱忽然让一向乐观开朗的牧可有些脆弱,甚至很伤感。她迟疑着伸出小手抓住了他军装的下摆,显得有些无助的动作有着依赖的意味。
  她怯怯的回应令贺泓勋诧异,原本担心吓着她而硬压下去的想吻她的想法猛地撺出来,他松了松怀抱,毫不迟疑地吻了下去……
  可是,他的唇没有碰到她的,因为他发现,牧可哭了。
  贺泓勋很怕女人哭,以前是母亲,现在是牧可。尽管很倔强,可是小小的她怎么看都是柔柔弱弱的,令他不自觉地想疼她。
  没有过多恋爱经验的贺泓勋哪里会哄人,他一边腾出手给她擦眼泪,一边问:“好好的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牧可极少在人前哭,原本只是想起妈妈才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被他这么一问反而真的哭起来了,眼泪哗啦掉下来一串,凄凄惨惨的样子。
  在贺泓勋拉她手的时候,她抽泣着怪他:“就你欺负我……”
  “我是想亲亲你,不是欺负你。”贺泓勋边解释边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放柔了声音哄道:“好了好了,不亲了还不行么,不哭了啊,被人看见真以为我欺负你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温柔有效的哄人方式了。
  像是吃定了他,牧可含糊不清地回嘴:“本来就是你欺负我……”
  面对小女朋友的哭闹,贺泓勋妥协:“行行,就算我欺负你了行吧。别哭了啊,本来就不好看,再哭更丑了……”
  “那也没你丑。你比谁都丑。没有比你更丑的了。”牧可吸了吸鼻子,很不客气地把眼泪鼻涕全蹭到他军装的前襟上。
  贺泓勋被她绕得头晕,想笑又忍了回去,只好说:“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和猪八戒是同一档次了。”
  闻言,牧可破涕为笑,她抹着眼泪说:“你才知道啊,亏得你们还是兄弟呢。”
  “胡说八道。”轻拍了下她的小脑袋瓜儿当作惩罚,贺泓勋给她擦干了眼泪,不放心地问:“到底为什么哭?要说我欺负你,那也是未遂。”
  牧可不想说是因为想起妈妈了,就胡乱找了个上不了台面的理由,她说:“眼晴进沙子了。”
  贺泓勋掐了下她嫩嫩的脸蛋:“风都没有,又躲在我怀里,哪刮来的沙子?脑袋里是些什么?水啊,还是稻草?”
  牧可抬手打他:“没研究过,反正和你一样。”
  “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不过你记住了,要是遇上难事要和我说,否则哭天抹泪的我可不管你。”
  “真不管?”
  “不管。”
  “不管拉倒。”
  贺泓勋拉住她的手:“上哪去?”
  “找管的人去。”
  “黑灯瞎火的哪找去?我将就将就得了。”贺泓勋勾了下唇,牵起她的手就走。
  “去哪啊?”
  “我办公室。”
  接着,出现一声高分贝的质疑声:“啊?”
  “啊什么啊?你以为我要干什么?”见她死力拽着他的手不肯走,贺泓勋板着脸解释:“不是说肩膀疼吗,擦点药去。”
  牧可有点扭捏:“那个,也不是很疼……”
  “放心,不会趁机欺负你。”贺泓勋半拖半抱着把牧可带到他办公室,按坐在椅子上,转身去桌上取过一样东西放到她手上,以命令的口吻说:“吃了。”
  端着那块水果蛋糕,牧可抬头问他:“真的是你生日啊?”还以为逗她呢。
  “难道骗你不成?”贺泓勋揉乱她的头发,“袁帅他们买的,给你留了一块。”要不是考虑到军训还没有结束影响不好,傍晚兄弟们切蛋糕的时候,他特别想叫牧可过来。
  牧可想了想,自然而然地叉起一小块蛋糕递到他嘴边。
  某人不解风情,头一偏拒绝道:“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你吃。”
  牧可抬着叉子不肯放下,仰着小脸撒起娇来:“吃一口嘛,就一小口。”
  听说,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听说,怕痒的男人疼老婆。这两点在贺泓勋和牧可身上得到了最佳验证。只是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与对方竟是如此般配。
  根本控制不住嘴边的笑意,贺泓勋就着她的手吃了三十二岁生日这天惟一一口蛋糕。
  以后的日子这样的情况时常出现,牧可喜欢吃的零食都是贺泓勋不喜欢的,但他还是会给她准备,她却始终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喜好的,有一次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侦察过啊?”
  见他摇头,她不相信地问:“真没有?”
  他很坚定地答:“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牧可的胡搅蛮缠劲上来了,她不甘心地说:“这个真可以有。”
  贺泓勋转过脸去,好半天才说:“这个,还真有。”
  望着他别扭的神情,小同志得意地笑了。
  等牧可吃完蛋糕,贺泓勋拿了一小瓶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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