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藏-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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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神仙阙里面也不全是好人。”
骆花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世间的事物往往是这样：看似简单的，却常常是复杂的；看似复杂的，很可能却非常简单。表象是最容易欺骗人的——也许很多问题我们只看到了其中的表象而已。所以我们一定要从多重角度来看待同一件事——这样才有可能避免出现的盲区。”
骆花的一番话，让众人陷入沉思之中。
胡布衣说道：“国师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我们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追查魔门上，却忽略了另一条重要的线索：摩云塔的小石函。”
骆花高兴的说：“胡老弟说的不错——我们和东方地府的红魔族结盟，也算是北方红魔族的盟友；去找他们了解一下应该不是难事。”
大家商议之后决定：明日一早启程——先去鲛岛请东方红魔帝提供帮助，然后再去往极北冰山下的北方地府。
商议结束之后，大家分头去准备。
不一会儿，暗狮门人来报：“国师吩咐找的人已经到了，正在楼下等候。”
骆花让他将来人请到楼上，然后对燕朗说道：“灵王——上次我提到过的那位占星师已经到了。等一下我们一起去问问他神火山陨石的来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星图宽袍的老人来到了银狮子赌坊顶层。他一见到骆花就恭恭敬敬的说道：“骆祖师爷在上——请受公孙星一拜。”
骆花笑道：“你这老家伙——还是这么婆婆妈妈的。快来见过灵王。”
公孙星连忙要向燕朗行叩拜礼，被燕朗及时制止。
燕朗对他说道：“在朝时我是灵王——在朝下我们都是兄弟。公孙先生既然是国师的挚友，那也是我燕朗的朋友——千万不必拘礼。”
简单寒暄了几句，骆花把那块陨石递给了公孙星。
公孙星一手捏着陨石、另一只手拿着水晶凸镜，仔细的看着陨石；眉头很快蹙了起来，脸上露出惊奇的神情。
他从随身皮囊里掏出一块更小的陨石，将两块陨石对比之后；很肯定的说：“我这块陨石取自极北冰山上，和你的这块质地完全一样。它们都来自一个共同的地方——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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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极北之下（）
次日，燕朗只带着瑶光和玉婴二人离开了砥州去往鲛岛。考虑到胡布衣身上没有灵脉，或无法承受极北之地的苦寒；因此燕朗让他随骆花一起返回黑麒麟堡。
血魂红云飞过东泽大海，不久之后便降落在鲛岛上。
得知燕朗来访，东方红魔帝祖孙三人一起出宫迎接。简单的寒暄之后，燕朗把神火山一事告诉了东魔帝，并特意提到那颗天木珠还密封在洞穴人的秘洞里、等此行回来再去取回。
红魔君难掩激动的心情，兴奋的说道：“灵王灭掉神火山的魔门，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其父红魔王也欣喜异常。
东魔帝却冷静的问燕朗：“旧东方地府中如今住着洞穴人——依灵王之见该如何解决？”
燕朗稍作思考回答道：“我们是盟友，洞穴人也为铲除神火山的魔门势力做了很大的贡献。等我从北方地府归来之后，我们三方首领坐在一起；一定可以妥善解决。”
见东魔帝满意的点点头，燕朗又将要去北方地府的打算告诉了东魔帝；并请他派出一名熟悉北方地府的红魔给与协助。
东魔帝说道：“这件事好办——我就派一个精干手下给你们带路。对了，正好南魔帝此时也在北方地府——他也会为灵王提供方便的。”
随后，东魔帝派了一个叫做魔木丙的红魔跟随燕朗一行去往极北大冰山。
魔族只有两个姓氏：摩姓和魔姓。摩姓者只有地位极高的魔尊级别才可以使用，其余魔族都以魔为姓氏。
在魔木丙的指引下——不到三个时辰，血魂红云便到达了极北冰原。这里的天空是银灰色的，看不见日头。仿佛连云层都被冻结成冰凌——天空都是冰雪折射出的那种光线；地面上更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甲。
眼前一座巍峨的大冰山高耸入云，大冰山的四周星罗棋布的分布着大大小小数百座独立的冰峰；不过在这冰原上却看不出有洞穴的存在。
魔木丙鼓足力气，对着群峰高声高喊出一连串的魔音。声音在冰峰间来回反射，最后变成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没过多久，一座百丈高的冰峰慢慢的滑移出二十多丈远；冰原上露出一个十丈宽的洞口。
一阵云雾从洞口冒了出来，云雾中一个红衣小魔煽动着翅膀向血魂红云飞了出来。
红衣小魔警觉的看着血魂红云上的几个人，忽然用魔音说道：“原来是东方地府的魔木丙大哥——你带着这三个生人来这里干什么？”
魔木丙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魔红蝠老弟啊——这三位是我们东方地府的盟友。我是奉东魔帝之命，带他们来见北魔帝。”
魔红蝠绕着血魂红云飞了一圈，忽然指着玉婴嬉皮笑脸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明明是个小魔，为什么跟人族混在一起？看你长得如此可爱，不如留在我们北方地府给红蝠哥哥做个伴儿吧。”
玉婴嘻嘻一笑说道：“好啊——你飞近一些，我先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瑶光连忙拉了拉玉婴的手，示意她不能胡闹。
魔红蝠却信以为真，高兴的飞了过去。没想到玉婴手中突然多了一道金色灵光鞭，闪电般的向他抽了过来——用的居然是暗门的秘术中的灵鞭术。
魔红蝠冷不防被灵鞭抽断了一只翅膀，一头栽了下去。好在他还没有坠地时又生出了一个翅膀，并很快飞了上来。此时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把寒光逼人的玄冰剑。
燕朗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见小魔要动粗，正要稍微教训他一下。忽然一个威严的魔音喝道：“红蝠休得无礼！快快退下。”
燕朗一看，两个红袍老者并肩飞了过来；其中一人的红袍前用冰丝绣着一副雪山图，他的身旁正是南方红魔帝。
在南魔帝的相互引见下，燕朗得知穿着雪山红袍的老人就是北方地府的红魔帝。北魔帝早知燕朗的大名，连忙请燕朗一行到地府做客。
北方地府在大冰山万丈之下。虽然外面是极寒之地，地府里却是温暖如春。相比于东方地府那样的地下宫殿，这里更像是一个地下的世外桃源——发光的地脉替代太阳的作用，再加上地下的暗河、温泉和岩石、土层等；共同形成了地下独特的生物链。
燕朗心中赞叹道：红魔族对安居之所的经营之道确实令人叹为观止——想不到这极寒之地的深处犹如仙境一般。瑶光和玉婴也惊奇的看着地府中的各种奇景，简直目不暇接。
坐在花园中舒适的软椅上，燕朗向北魔帝说明了此行的来意。
听完之后，北魔帝说道：“在上古时期，我们就已经开始用鬼冥寒冰制作各种容器；其中最常见的就是无量寿棺。虽然我对灵王说的小石函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这里造的每一个物件都有记录。如果确实是我们做的，那就不难查出来。”
说罢，北魔帝对侍从红魔耳语了几句——侍从点点头瞬移离去。没过多久，那名侍从再次出现，手里拿着一面光滑的玉盘交给北魔帝。
北魔帝用手指一点，玉盘上出现了很多快速移动的符号；不一会儿就静止不动了。他看着玉盘，对燕朗说道：“找到了——这上面有记载：本地府确实做过一批三寸无量寿棺，数量一共是四十九个。制造时间还是在诸神灭魔之前；订制者是——”
说到这里，北魔帝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燕朗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燕朗连忙说道：“北魔帝，这件事非常重要——我一定要知道订制者是谁。”
北魔帝把玉盘移到燕朗面前，指着几个符号说道：“灵王请看——这里写着订制者的名字是：摩青阳”
燕朗听见“摩青阳”这个发音时，心中莫名的一颤——似乎这个名字是再熟悉不过，却又一时无法想起。
坐在一旁的南魔帝开口说道：“灵王不知——这‘摩青阳’就是你体内青圣魔灵的本名。”
燕朗心里一惊：难道体内的青圣魔灵也曾经和摩云塔的秘密有关？
北魔帝接过话来，继续说道：“正是摩青阳订制了这四十九个小小的无量寿棺。不过他还没有等到彻底完工，就不幸被诸神合力擒拿、封印在某处太虚结界中。后来这批东西被一个自称是魔月的红魔取走，时间是摩青阳被封印一百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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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魔月·石天舟（）
玉盘上的这段记载，将北魔帝的记忆带到遥远的从前。
上古末期，大魔灵座下第一天魔尊者——青圣魔灵摩青阳被诸神合力封印一百年后，一个名叫魔月的红魔来到了初建不久的北方地府。他带着订制小魔棺的凭证信物，没费周折便取走了四十九个小无量寿棺。
因为当时整个红魔族都急于撇清和摩青阳的关系，北方地府根本不敢多问魔月一句；只盼着他赶快将摩青阳订制的东西取走。至于这片东西的用途和去向，北方地府更是一无所知。
听完北魔帝的讲述后，燕朗开口问道：“既然这魔月也是红魔，二位魔帝一定知道他的来历吧？”
北魔帝点点头说道：“说起来魔月原本并非红魔族——他本出自青、红、白、黑四大魔族中的黑魔族。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魔祖将他划归到红魔族。不久之后，就发生了诸神灭魔的毁灭性灾难；魔月随着红魔族侥幸逃过一劫，他应该是黑魔中唯一的幸存者了。”
南魔帝的表情忽然显得有些愤愤不平，他开口说道：“老夫也想起那件事了——此事非常蹊跷。当时我们私下里议论纷纷：都说魔祖之所以私护着一个黑魔，是因为魔月掌握了魔祖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他一旦被灭，那秘密就会自动公之于众。”
燕朗心想：魔月原本是黑魔，而魔门秘术的基础正是黑魔道；魔月又是取走四十九个小无量寿棺的人——这些都表明魔月和魔门之间必然有非同寻常的关系；这也解释了魔门中黑魔道的来源之谜。
关于魔门的线索越来越多，却也更加诡秘、复杂。魔月无疑是其中很关键的一环，或许他就是魔门和焚天大魔灵之间联系的纽带。
想到这里，燕朗请南北二魔帝仔细回忆一下关于魔月的事情。然而魔月向来行事诡秘，与红魔族来往极少；二魔帝对他所知并不多。不过南魔帝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魔月被魔祖归入红魔族后，曾经在西方地府蛰伏过一阵子；一直到诸神灭魔风声过后，他才离开那里。或许西方地府会有魔月很多的线索。
燕朗又问起小石函上刻着的“万劫不动咒”，以及焚天大魔灵的事情。没想到：二魔帝却对“万劫不动咒”一无所知，对焚天大魔灵他们也仅仅知道——这是在诸神灭魔前在魔族中流传出来的一个名号。
二魔帝都认为：焚天大魔灵并不真实存在，而是昔日魔族中的少壮派虚构出来的东西。他们假借焚天大魔灵的名义自成一派，宣扬脱离无能的魔祖对抗诸神。不过这些激进的少壮派，几乎没有一个从诸神灭魔的大灾变中幸存下来的；只有保守的、与世无争的四府红魔族一直延续到现在。
燕朗问道：“那魔月是否也曾是魔族中少壮派的一员？”
北魔帝说道：“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就算他是少壮派的一员也不会表露出来。”
最后燕朗拿出了那块陨石对北魔帝说道：“北魔帝久居极北之地，可否见过这种石头？”
北魔帝接过陨石只看了一眼就很肯定的说道：“这是石天舟上的碎石，我们头顶上的大冰山上曾经有过不少。不过，现在都被埋在冰雪深处了。”
燕朗将这块陨石的来历简要的告诉二人，接着说道：“我一直以为这是天上掉下的流星碎片，还从来没听过石天舟是何物。而且我在神火山时并没有发现天上有舟船一类的东西，莫非石天舟是一颗星辰的名称？”
北魔帝说道：“石天舟的确是一个星辰的名字，不过它也确实是一艘大船：大小应该是月亮的十倍。因为它一直藏在暗处，远古时曾被认为它是月亮的伴星——古称伴月也称寒星；直到一亿多年前寒星才离开星位不知所踪。而我见到它也是在一亿年前。”
北方地府初建前，北魔帝为了选择合适的合适的地域来到了极北冰原。在这里他亲眼目睹了一个遮天蔽日的石舟悬浮在大冰山顶，大的根本无法看到边缘。大量灼热的碎石从石舟上“流”下来，陷入大冰山的冰雪中；形成了一大片蒸腾的雾气。
当时北魔帝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他飞过去靠近石舟想一看究竟。这时从石舟里飞出了两个身形细高的两个“人”。
北魔帝注意到：石舟上并没有出入口——他们根本就是直接穿透石舟飞出来的，仿佛石头对他们来说只是空气而已毫无阻碍。
这两个“人”用意念告诉北魔帝：他们是月族人——是来自于月亮旁边的石天舟，他们正在把石天舟上的废石倾倒在这里；这座万丈大冰山其实就是由这些废石堆积而成——这也是月亮形成的方式。
北魔帝大惊，他用心念问道：“月亮是你们用废石堆积出来的？”
月族人肯定了他的疑问，随后飞入了石舟。不久之后，废石流倾倒完毕；石舟忽然凭空消失了。
惊诧之后，燕朗又把魔门弟子明星的事情告诉了北魔帝；然后问道：“依你看：明星是否真的能够和月族人进行沟通？月族人在神火山抛下大量废石究竟出于什么目的？”
北魔帝说道：“月族人没有语音，沟通完全是通过互相感应。明星有远程天目通，所以他是有可能和月族人进行沟通的。不过他们的感应方式和我们的完全不同——只有他们主动开启沟通的通道，才可以实现交流。”
燕朗暗想：这么说——是月族人主动要和明星进行沟通的。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个恐怕只有月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