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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观仙-第47部分

小说: 观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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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众人听闻黑姑的指点,连忙各自凝神提气,调动丹田内劲、罡气汇聚于七窍之上,护住感官阻隔这声羊鸣音浪的渗透,封闭心田脏腑之中的窍穴,避免这股痒麻之感侵蚀。

    “呼”在场众人感受到体内的痒麻之感逐渐消失,皆是松了一口气,正要对着黑姑致谢,只听得“轰——”地一声,暗地大堂的顶部骤然崩裂出了一个偌大的洞口,一道白影从其中冲出,朝着黑姑撞击而来。

    黑姑见状连忙双脚点地飞身闪出老远,而那道白影却冲势丝毫不减,直直朝着浮在暗地大堂半空被异彩红绫紧紧缠裹、快要咽气的董砚山冲去。

    “什么?”黑姑见状面色微变,她没有料到这道白影的目的本就不是她,而是她身后奄奄一息的董砚山。

    “哧啦——”

    此刻,黑姑再想将董砚山夺回却是为时已晚,那道白影直直撞击在异彩红绫之上,就见异彩红绫其上的斑斓流光登时疯狂闪烁,旋即瞬间撕裂破碎,重新化为原形,变成一条普通的红绫飘落在地上。

    “咔哒——”

    而下落的董砚山也被那道白影成功接住,旋即轻轻落在地上,登时显现出一只好似山羊模样的怪物来。

    就见此山羊怪物身高六尺、身长一丈有余,身躯好似马身长满了白色的短毛,四腿又粗又壮肌肉虬结,四腿之下却不是奇蹄而是长有四指的禽爪;羊面之上的双眼赤红,好似铜铃一般大小、嘴中探出上下两排交错锋利的尖牙、二只耳朵又尖又长耷拉在头颅两侧;羊头之上生有四只扭曲的棕色犄角,犄角闪烁着金属一般锐利的光泽,其中一只角上还挂着一串猩红的铃铛;此物的背上还驮了一只竹制箩筐,那董砚山此时正软塌塌地趴在箩筐之后,气息奄奄。

    “叮呤呤——”

    只见羊怪一摆头颅,垂挂在其角上的登时铃铛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响,就见其背上驮着的竹筐之中突然伸出一双白皙纤细、宛如葱根一般的手来,每只手上的五指之间隐隐有薄透的蹼膜相连。

    就见这双手在竹筐的边沿之上轻轻一拍,一道绿色的身影从竹筐中跳了出来,落在董砚山的身边,关切道:“董老蔫你怎么样了!”这关切之声苍老沙哑,仿佛阅尽世间沧桑一般苍凉透彻。

    就见发出这关切之声的主人——身高不及三尺,四肢短小却手长脚长,身着一袭藏青色的麻布长袍,腰间系着一根红绳上面挂着一小串五颜六色的纸包,腰间别着一根翠玉烟袋锅。

    再看这人的长相——头顶又扁又平根发皆无,皮肤疙疙瘩瘩泛着青紫之色,一对蓝色的眼珠好似眼眶包不住一般地向外鼓突,鼻梁塌陷两个鼻孔向外翻着,一张大嘴无唇横向裂开与脖颈处相连,脑袋两侧没有耳廓只有两个耳眼——活脱脱一副赖蛤蟆的面孔。

    “卧槽!果然是你这蛤蟆精!”在远处围观人群之中的林枢,看得此人的长相登时一拍大腿,连忙拉着余子添从人群之中钻了出来,指着那人叫骂道:“你这缺德带冒烟的癞蛤蟆,有什么脸自诩医者仁心,你看看我这唔”

    还没等林枢骂完,一旁的余子添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旋即对着那人抱拳欠身笑道:“罗篌前辈,真是没想到在这儿竟然能遇到您!”

    此人正是游医罗篌,原本他正要俯身查看董砚山的伤势,不料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厉声叫骂,登时气得浑身发颤,连忙跳到羊怪的犄角之上,却见得那叫骂他的人满脸的须毛,头上顶着一盘厚实的长发,打远一看好像一个毛葫芦一般滑稽。

    林枢的声音罗篌倒是有些耳熟,可须毛遮住了他的长相,让罗篌辨认不出来,他正欲发火之际,又听到一声问候之声,不由得一愣,连忙抬眼仔细观瞧,瞬间认出了昨日才见过面,并且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余子添。

    “啪——”

    罗篌伸手一拍羊角,羊怪好似通灵一般立刻会意,只见它四只禽爪一抓地面便飞身跃起,朝着余子添、林枢二人冲身而去,速度之快而产生的风压,把罗篌差点兜倒,罗篌连忙紧紧抱住一根羊角,才不至于从羊怪上掉下来。

    “嗖——”

    羊怪眨眼之间便冲到余子添、林枢二人身前,瞬间停在距离二人不及一尺的地方,纵然罗篌紧紧抱住了羊角,却还是被这羊怪的急停的惯力抛飞出去。

    余子添眼疾手快,双脚点地飞身跃起,一把接住空中的罗篌,旋即将他放在地上。

    “咳!谢谢!”罗篌面色窘迫对着余子添道谢了一声,旋即对着他问道:“子添,你怎么也在这儿?”

第68章 羊怪土蝼,执掌天香!() 
“唉”余子添闻言不由得长叹一声,苦笑摇头道:“罗前辈,此事说来话长!”

    “哦?”罗篌看得余子添的脸上露出无奈疲惫的模样,心中也有几分好奇,不过他心知此处不是叙话闲谈之所,便对着余子添轻笑道:“此时不便闲谈,等咱们出去再说!”说到此处,罗篌瞥了一眼余子添身旁一脸愤然之色的林枢,没好气地道:“方才朝老夫厉声叫骂的毛葫芦,就是林枢吧?”

    “癞蛤蟆,你管谁叫毛葫芦!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林枢指着罗篌的鼻子,气得跳脚。

    罗篌闻言登时气得火冒三丈,猛然伸手抽出别在腰间的翠玉烟袋锅,跳起身来敲击在林枢的头上,对着他怒喝道:“你这泼皮娃娃好生刁钻刻薄!你变成这幅模样与老夫何干!昨日你将猪兽当康的体液抹到脸上之时,老夫就出言提醒过你,你非但不听反而还沾沾自喜,以为占了便宜!如今得了报应反倒怪起老夫来!”

    “嘶”翠玉烟袋锅敲在林枢的额头之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立刻鼓起了一个大包,疼得林枢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他听闻罗篌所言自知理亏,心中暗想:“眼下还需求这癞蛤蟆,消除我这一脸须毛才是要紧!万一将他激怒,他不再理会我,那我不就得顶着这一脸须毛过一辈子了!”想到此处,林枢伸手指着额头上鼓起大包,厚着脸皮对着罗篌陪笑道:“罗大神医,您可消气了?”

    “呃”罗篌见状不由得一愣,他没想到林枢情绪转变如此之快,刚才林枢还冲着他咬牙切齿好似有杀身大仇一般,但转眼之间林枢又满脸陪笑神色谄媚,一时之间,罗篌举着手中的翠玉烟袋锅僵立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枢看得罗篌怔愣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他也不觉尴尬,而是伸手一指罗篌身后的羊怪笑道:“罗大神医,您又换车啊不又换坐骑啦?这回不骑野猪,改骑山羊啦?”

    “哼,无知小儿!”罗篌听闻林枢所言,登时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蔑笑道:“哈哈哈山羊?真是见识浅薄!”

    “嘿嘿嘿晚辈修行尚浅,还望罗大神医为晚辈布道解惑!”林枢闻言不气不恼,继续讨好道。

    “啪嗒——”

    罗篌闻言不由得把嘴一撇,旋即将翠玉烟袋锅放在嘴边轻轻一嘬,烟锅瞬间就冒出了火星,袅袅青烟也随即升起,青烟中透着一股甘甜的香气,让罗篌身旁的余子添、林枢二人轻闻之下,一直紧绷的心神立刻就镇定下来,就见罗篌一脸惬意地吐出一口烟圈后,对着林枢不屑道:“这不是山羊,这叫土蝼!”

    一旁的余子添听闻“土蝼”二字,顿时想起清风老道闲时曾与他们讲起杂技野史上的异兽记载来,便出声附和道:“旧土异丘,有兽焉,羊颅马躯,蹄似鹰爪,疾行如风;生而四角,其锐难当,触物则毙;闻其鸣蹄,好似千蚁噬心,痒麻欲死,此兽名曰土蝼,现世必食人。”

    “什么?吃人!”余子添口中的“食人”二字刚一落下,原本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正在低声议论、好奇打量羊怪土蝼的围观众人,尽皆怛然失色,旋即连忙齐齐抽身后退,与余子添、林枢、罗篌三人拉开老远的距离,冉莹则从人群中露了出来,不过她却没有随着众人闪躲,而是跑到余子添、林枢二人的身旁,作出警惕防备之姿。

    “子添,真是想不到,这羊怪土蝼你竟然也知道!”罗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对着余子添轻笑道:“小小年纪就有此博闻,以后定然能成大器!”

    余子添听闻罗篌的夸奖,连忙欠身笑道:“呵呵,罗前辈谬赞了!我自幼爱听些奇志异闻,偶尔听家师讲起,我便记在了心里!”说到此处,余子添心中暗暗思忖道:“这罗篌果真不简单!与他相见不过两面,每次现身,其胯下坐骑皆是不同异兽,昨日的猪兽当康,今日的羊怪土蝼,都是杂记野史当中记载的神异生物!”想到此处,余子添又对着罗篌恭敬道:“罗前辈,我兄弟二人已将戚家兄妹安置在家中,就等您来医治戚大哥了!”

    “哈哈如此甚好!”罗篌闻言摆了摆手,对着余子添笑道:“老夫解决完眼下之时,就同你们去清风山!”说到此处,罗篌转身举起手中的翠玉烟袋锅,敲了敲羊怪土蝼的前腿,就见羊怪土蝼甩了甩头,四腿一屈跪俯在地上。

    “子添、林枢你俩来搭把手!”罗篌见状连忙对着余子添、林枢二人招呼一声,旋即三人上前将趴在羊怪土蝼背上的董砚山抬到地上。

    董砚山全身的骨骼方才被黑姑的异彩红绫缠的粉碎,体内的脏器也尽数被挤压的变形崩裂,此时浑身软塌塌的,仅靠着周身的皮肉筋膜来维持人形不散,鲜血不断地从他的七窍中汩汩流出,两眼迷蒙混沌、恹恹吐气、无力呼吸,眼见就是不活了。

    “唉”罗篌见状长叹了一口气,旋即从他的腰间扯下一个红色纸包,打开之后露出其中红色的药粉,旋即将纸包递给余子添、林枢二人急切道:“你俩现在谁有尿!快在上面撒一些来!”

    “我有尿!”林枢有心表现,他打算借此机会让罗篌尽释前嫌,从而出手消除他脸上的须毛,故此也不等余子添表态,连忙大吼一声,伸手一把抢过罗篌手中的纸包,双脚点地窜身跃到不远处的桌椅废墟之中,背过众人的目光,解开裤带对着纸包里的红色药粉撒起尿来。

    “哗啦——哗啦——”

    暗地大堂之中此时鸦雀无声,唯有林枢的撒尿之声在大堂之中回荡,片刻之后,尿声戛然而止,就见林枢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托着纸包从桌椅废墟之中窜身而出,跃到罗篌身旁。

    “好!”罗篌见状连忙接过林枢手中的纸包,就见方才纸包里的红色药粉此刻已经凝聚成粘稠的一团,却没有丝毫尿液的腥臊之气,反而还透着一股清甜之气。

    “啪——”

    就见罗篌一巴掌将纸包糊在董砚山的脸上,其中的粘稠药液接触到董砚山的皮肤登时扭动起来,好似蛆虫活物一般迅速朝着董砚山的七窍钻去。

    “咕咚——”

    眨眼之间,粘稠药液便尽数钻进董砚山的七窍之中,旋即董砚山的七窍皮肤暴凸而起,好似有一条条蚯蚓一般在其中翻滚鼓动。

    “呼——”

    罗篌见状连忙猛嘬一口烟袋,对着董砚山的面颊吐出一口浓烟,只见在董砚山七窍之内鼓动的粘稠药液瞬间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旋即就见董砚山面皮骤然一皱,紧接着便开始费力地呼吸起来:“呃啊呼哧”

    “呼”罗篌见得董砚山如此模样登时松了一口气,旋即对着余子添、林枢二人道:“这董老蔫乃是老夫的至交好友!你俩暂且在此照看片刻,老夫去去就来!”

    “罗前辈,您放心去吧!”余子添闻言点了点头,扭头望了一眼在远处面色淡然,一直静立旁观的黑姑,对着罗篌郑重道。

    “好!此番事了,老夫必有重谢!”罗篌闻言点了点头,旋即呼啸一声,跳上羊怪土蝼的的头颅,伸手一拍羊角,羊怪土蝼立刻站起,朝着黑姑走去。

    “呵呵”黑姑一直静立旁观,此时看得罗篌骑着羊怪土蝼朝她走来,旋即轻笑一声对着罗篌说道:“真是没想到!那老鲶鱼竟然和你这位堂堂天香斋的大老板——罗篌,有交情!你退隐幕后近三十年,四处游历逍遥,今日居然为了他肯在人前现身,想来你二人的交情定然是莫逆匪浅了!”

    “啊!什么!天香斋老板?”黑姑话音刚落,远处围观众人尽皆惊叫出声,林枢闻言也是对着余子添问道:“天香斋?是那个售卖丹药的天香斋嘛?”

    没等余子添说话,一旁的冉莹低声答道:“嗯,这腾鱼城内仅有一家名为天香的商铺!那就是与东城区的十方阁并驾齐驱,将这千里之城中的丹药生意一分为二的天香斋了!”

    “啊!真没想到这癞蛤蟆竟然有如此背景!”林枢闻言不由得瞠目结舌,看着远处站在羊怪土蝼头上的罗篌,喃喃道:“虽猜测到这癞蛤蟆的来历不简单,但还是没想到”说到此处,林枢顿了顿,“咕咚”一声,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接着道:“一人执掌天香斋,独占这方圆千里一半的丹药生意!”

    “坏了!”林枢突然惊叫一声,对着余子添担忧道:“这癞蛤蟆不会记仇吧!他要是想要害我,哪怕只是动动嘴皮子,就会有无数高手争着抢着替他出头吧!”

    余子添看得林枢忧心忡忡,满脸戒备之色,四处观瞧打量,连忙出言安慰道:“哥,你不必担心!虽然咱们与罗前辈才见两面,但也看出他生性豁达良善,自是不会将这些小事记挂在心上的!不过”说到此处,余子添话锋一转,对着林枢批评道:“哥,这下你就该长个记性了!以后出门在外当知谨言慎行,切勿为逞一时口舌爽利,而酿出更大的祸事来!”

    “知道了!知道了!林枢闻言连连点头,对着余子添又问道:“子添,你看我事后去给那癞蛤蟆郑重赔礼道歉可好!”

    “此时万万不可!”余子添闻言连忙将林枢拉到身旁,在他耳边低声分析道:“你若是去给罗前辈道歉,岂不是让他小瞧了咱们!兴许还会给咱们贴上前倨后恭、趋炎附势的标签!如此以来,罗前辈今后定然不会再与咱们交际往来!”说到此处,余子添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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