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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孽情:湿身为妃(完结+番外)-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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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停了手,抱着琵琶,盈盈跪下,声音甜美之至:“民女恭贺皇上,及各位大人新春之喜。望吾皇陛下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吾庆国海内生平,国泰民安。”
    就算取消了今年的选秀,那么以后呢?再三年之后,也要取消吗?
    另一人附和:“我庆国也必当传承万世,世代威震四方!”
    “皇上……”张公公张口欲言。
    赵明暄仍是看着窗外,没有回头,“我已决定,正月十五过后,会亲自去往西南,于宜良国土之上建天坛,以天子之命祭天。”
    她一手扶着莫嫣,微眯起双眸看向皇城之外,白雪覆盖,厚厚一层,白莹莹的剔透,整座皇城银装素裹,乃是瑞雪兆丰年。
    赵明暄转过身,凝望着苏枕月,目光沉静深幽,“枕月,若我让你走出这后宫,远离那些是非,你会不会答应?”
    ——那样年轻俊美的男人、君临天下的天子,单单只是看那么一眼,就足以让人心如鹿撞,满腹憧憬与幻想。
    赵明暄双手随意地放在膝上,微眯起潭目,盯着那粉衣女子,那目光似热似冷,却又深沉无底,复杂之极。
    说完,孟大夫便跳上马背,没有带任何人,孑然一身策马而去。。
    苏枕月从软榻上站起身,缓缓道:“到了那一日,枕月会在京城之中,跪拜天地,为皇上恭贺、祈福。”
    “战——”
    “皇……皇上……”这时,却见张公公去而复返,一脸惊慌的表情。
    “选秀三年一次,不仅是要为后宫填充佳丽,更是为了我庆国赵氏子嗣繁衍。皇上已二十又八,至今只皇后娘娘身怀一子,如此下去,于国于民皆为不妥。”老丞相说得诚挚而坦然。
    苏枕月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此时也不想去猜透了。
    “朕离京之日,由左相暂理政事。”
    “皇后娘娘,臣妾听说在除夕宴上,都有大臣向皇上推荐美人儿呢,皇上难道一个都没收吗?”曲淑瑶拈着兰花指端起茶盏,故作沉思片刻,才继续道:“或者,皇上是要等到选秀的时候再一并收进后宫里来?”
    赵明暄自是看出了这位傅大人的“别有用心”,亦知道今日有许多大臣趁此时机带来了女儿或者亲戚之女,只为能得他眷顾,从而留在宫中,飞上枝头变凤凰。
    而其他带着女儿或者亲戚之女的大臣亦是面露失望之色,倒令这原本喜庆热闹的宴会多了几分阴郁与不快。
    赵明暄见她行动不便,一个箭步上前,伸臂将她扶起,然后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
    所有翻涌燃烧的欲火只化作缠绵而炙热的吻。
    原本这项仪式,赵明暄也是要率群臣参加的,但因忙于正月初二出兵宜良的事宜,便只有让皇后苏枕月代他进行。
    言毕,丹陛之下的群臣纷纷跪下,竟无一人应声。
    赵明暄看了他一眼,眼露不耐,“何事?”
    正月十五。雪柳金缕,良辰美景,一夜鱼龙舞。
    “皇上,您是否已决定取消选秀,继而废掉整个后宫?”左相抬首,直直望向皇帝,单刀直入,问得很是直接。
    锺翠宫。
    当晨曦微露,新年来临,待苏枕月从睡梦中醒来时,赵明暄已不在身边。
    众人对望一眼,而后齐齐拜下:“臣等告退。”
    于是,那粉衣女子深深垂下了满是羞涩晕红的脸。
    赵明暄潭目微眯,锐利目光扫过九层阶下的一殿赫赫衣冠,半晌,方缓缓道:“尔等有何计较,直接讲来。”
    赵明暄没想到他会猜透自己的心思,不由一怔,冷声道:“左相果然心细如发。”
    “是为了皇后?”
    直到许久之后,周才人才恍然明白了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一皇一后之间,再无人可以插足。
    一路上,两人皆是沉默,直到及至永鸾殿外时,赵明暄忽然顿住了脚,深深凝视着苏枕月的侧脸,沉下声,说了一句:“朕决定,取消今年的选秀。”
    时光如梭,转眼已是新年。
    莺莺燕燕们跪了一地,胆小羞涩的只垂着脸,更有许多则大着胆子抬头去看这位俊美天子,期盼着能得到他的注意,哪怕只是一个略微停顿的目光。
    “枕月……枕月……”低喃声如这狂热的吻,缠绵不断。
    “明日便是大军启程攻打宜良的日子了。”他忽然说道。
    苏枕月一怔,不解,“怎么?”
    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已让众女子心悸。
    “皇上此言差矣。”年迈的左相直视赵明暄,对于皇帝眉眼间的凛冽之色,却是无丝毫动容,“皇后所诞虽为嫡长子,按理本应定为储君,可古往今来,并非全然实行嫡长子继承制。所谓能者居之,若皇后之子未有治国之才,皇上又怎可将江山交付!”
    这一番意味不明的话说得有意无意,却不知究竟单只是解释,还是有意说给苏枕月听。
    “明暄……”苏枕月别过脸,叹息了一声,“何必呢。你这又是何必。”
    除夕夜,漫天飞雪,廊间檐下无数盏大红灯笼照得通明,端地渲染一片喜庆热闹之气氛。这一日,整个皇宫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各色烟火更让人眼花缭乱。
    早朝散去,赵明暄径直去了上书房,且屏退左右,只留了张公公在身旁。
    周才人与曲淑瑶瞥过那些胆战心惊的宫嫔,心中恼恨不已,却又再不敢发泄出来。
    苏枕月这一番话说完,座下的莺莺燕燕们早已是背脊发寒,冷汗直冒。就连一度张扬刻薄的曲淑瑶,以及刚刚还无视他人存在的周才人,亦皆是脸色发白,咬着下唇不语。
    他将拥有更多的妃嫔宠姬,每一个女人都将使出浑身解数只为求得君王一顾。而她,则只能漠视着这一切,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占有。
    灯火摇曳,火光透过琉璃灯盏,轻飘飘地散开,绯红之下染着一层浅色黄昏,掠过眼前,竟让人觉得有几许迷离,欲细看时,烛花却灭了。
    赵明暄坐在床榻上,一手拥住苏枕月,一手托住苏枕月的后颈,唇舌炽热如火,狠狠地碾着她的双唇,似乎要把她压碎。狂热的吻从唇角蔓延到脖颈,再到锁骨,齿尖轻轻噬咬,在那凝白无暇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青紫的痕迹。
    想及此,苏枕月心中微微疼痛,却只是垂下眼,暗自隐忍。
    他其实是在告诫自己,作为一国之君,不该有太多的感情。帝王从来都应冷心无情,若是多情,便意味着面临覆亡。
    苏枕月没有回应,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静静倾听。
    亦是除夕之夜,那个用舞姿吸引众人眼球的女子——沐若惜被其父沐景天送至赵明暄面前,而然后……
    “待攻取宜良之后,我便……”久久的沉默之后,赵明暄忽而如此说了一句,却没有把话说完。
    “皇宫之中的争斗,娘娘自比任何人都清楚。草民不知当如何诉说,只望娘娘保重。”
    众人纷纷转过脸望去,只见一名粉衣女子坐于殿中,手中抱着琵琶,落落优雅,举止间有行云流水之态。女子微红着脸颊,长长的眼睫轻垂,凝白手指灵活翻动,挑抹七弦商音。
    那是专属于他赵明暄的印记,只留在她的身上,深深印刻,即便时光流转沧海桑田,也不会被抹去。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翘起戴着金蕾丝凤凰纹镶嵌紫色玛瑙珠指套的小指,抽出丝巾擦了擦唇角,但笑不语。
    苏枕月静静躺了一会儿,才唤来宫女侍候着她穿衣洗漱。
    除夕宴于凌晨丑时方才结束,喝醉了的大臣由护卫家丁扶着出了宫,赵明暄亦有些醉意,只是神思尚且清明。
    “呵,傅爱卿这是什么话,令爱歌声宛如天籁,何来‘恕罪’之说?”赵明暄勾起嘴角,不着痕迹地挡了回去,“令爱技艺无双,为今日除夕宴添了一份喜庆,且下去领赏吧。”
    “皇后娘娘,那……我们……我们当如何是好啊?”有人终于忍不住,开始向皇后求救。
    苏枕月将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尽收眼底,随之微微一笑,清浅而淡漠:“今年的选秀定在四月,算来还有近三个月之久。各位此时便开始议论纷纷,难不成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更多的女人争宠了么?”
    这是他的孩子,他与她的孩子……
    他没有接受赵明暄赏赐赠予的任何东西,反而留下了许多珍贵的药材,以及一些自己配制的丹药,并给了九儿一本自己撰写的医书。
    永鸾殿内室,宽大的床榻,低垂着的淡绿色床帐。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一片暖意融融,春意盎然。
    张公公抬头看了赵明暄一眼,才躬身退了出去。
    “选秀之事,还望皇上三思。”
    苏枕月并没有追问下去,因为她相信他,相信他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决定,都会是为了自己好。
    精兵强将,金戈铁马,踏破那一日清晨沉霭。纹绣着金色苍龙的黑色战帜于疾风中招展,飒飒作响。剑器铁刃隐约间映照着冷色辉光,带着生了锈的血的味道,浸透空气。
    然后便是一连串锥心一般的回忆。
    赵明暄脸色未变,薄唇微启,“理由。”
    他牵着苏枕月的手,慢步由广极殿朝永鸾殿走去。夜风寒冷,吹散了仅有的几分醉意。
    所以,那个想要和她一同坐拥江山的愿望,终是无法实现了。
    张公公指了指门外,道:“左右两位丞相连同朝中数十位大臣正跪在房外,求见皇上。”
    锋利长剑重重挥过,赵明暄一声令下,五千兵马缓缓起动,直往西南宜良国而去。
    见到她久违的清澈而灵动的笑容,赵明暄只觉得心动不已,双臂不由搂紧了她,若非顾及她身怀六甲,只怕已横抱起她去那红罗帐里一番云雨了。
    “周才人所言极是。”苏枕月竟附和了一句,她笑意盈盈,复又端起茶盏啜了一口,似极为随意地说道:“试想,一个女人,又怎会替自己的情敌想办法去争夺心爱之人的宠幸呢?本宫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你们以为是有人帮衬着的吗?”
    若真能侍奉其左右,即使只做一个卑微侍婢,也能让人心满意足的吧。
    正月初二,新年第二天。
    苏枕月心中渐渐觉得不安,想要问,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赵明暄看着军队消失在视线尽头,心中不由汹涌澎湃、豪气万丈。此时的意气风发与睥睨整个天下的感觉,真真无法言喻。
    苏枕月讶然,转过脸,吃惊地看向他。然而震惊过后,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轻声道:“皇上,你喝醉了。”
    他缓缓移动视线,看着那一张张表情决然的面孔,一时间,所有的激荡的情绪都转化成一种空茫和无力。
    ……
    “好琵琶,好词,好歌喉!”有人一连三声“好”,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
    苏枕月亦凝神听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似已然陶醉其中。
    正月十六,永宣帝于朝堂上亲口定下三项令谕——
    衣衫半褪,露出她凝白圆润的双肩、精致纤瘦的锁骨。呼吸乱了,发丝乱了,激荡的心绪也乱了。
    九儿本就对医术颇感兴趣,能得到孟大夫的亲笔医书,自是喜不自胜,连连道谢。
    “是啊,其实……如果让臣妾有机会见得皇上一面,臣妾也心满意足了。”
    “皇上万不可因情而失了理智,做下如此草率之决定!皇上不可沉溺于感情!后宫不可废!”
    胎动的很明显,自是让赵明暄又惊又喜。他实在无法言喻此时此刻的奇妙感受,只是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涨满了,让他无比流连而贪恋。
    说完,众人发出一阵欢呼,内侍们忙着穿梭往来,君臣同饮,少时宫中乐人排上歌舞,丝竹管弦响了起来,热闹非凡。
    这时,一位紫衣官员从席间走出,于殿中屈膝跪下,叩拜,道:“紫幽乃臣下小女,擅弹琵琶,小女刚刚在皇上面前献丑,还望皇上恕罪。”
    “娘娘有心了。只是……”孟大夫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瞬,才继续道:“这皇宫虽富丽堂皇,却充满了矛盾争夺,尔虞我诈。我实在不想让药儿接触太多。在山上虽清苦,但至少可以让他活得无忧无虑,不必卷入这俗世纷争之中。”
    那么,还能怎样做呢?还能怎样呢?
    这种时候,众人将所有烦忧与纷争暂且抛却脑后,互相说着吉利的话,更向经历颇多仍大难不死的永宣帝以及怀有六个月身孕的苏皇后祝贺道喜。
    “可皇上做了和他们同样错误的决定!”
    “不懂什么?”她疑惑地问。
    “皇后身怀有孕,不宜饮酒,朕替她。”他接过酒盅一饮而尽,维护爱惜之意溢于言表。
    这已是自回宫以后,不知第几次的欲言又止。
    他会不安,会担忧,会心疼,这些感觉都让他焦虑疲惫不堪。
    苏枕月一震,惊诧地瞪大了双眼,“你怎么这么说?”
    众臣再次拜下,异口同声:“望皇上三思——”
    左相语气变得严厉:“皇上可知,古来宠溺女子之帝王,都是何种下场么?”
    “魏延——!!”赵明暄恼了,一甩衣袖,竟直呼出了左老丞相的名讳。
    于是,那些从未被皇上翻牌宠幸的秀女便纷纷朝座上的苏枕月看去,目光中有怨亦有愤恨。
    而周才人面上虽恭敬,眼中却盛满不甘与挑衅。还有几个自进宫之后从未被皇上宠幸过的秀女,亦是用复杂的目光瞅着坐于主座的苏枕月。
    而那满腔倏然烧起的欲火随之更是难以压下,赵明暄一把横抱起苏枕月,苏枕月一声轻呼未落,已是被他稳稳地抱了个满怀。
    左相魏延却是全然不惧,以头触地,声若金石:“皇上绝不可因一时儿女私情而置祖宗礼制于不顾!若皇上因——皇后而一叶障目,老臣亦会以性命相抵!”
    所以,即便他赵明暄站在权力之巅,他手握乾坤,翻云覆雨,却也有无能为力的事。整个朝廷本就是一个互相牵制的系统,处在这个系统之中,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做到“一意孤行”,即使勉强做到了,等待着的,也许就是更为惨烈的结局。
    说到这里,她倏地抬眼,眸光一寒,锐利如锋,“甄婕妤甄玉、甄雪、淑妃、李贤妃、还有亦坐上皇后之位的沐氏若惜,哪一个没有被皇上宠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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