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爱恨纠缠 >

第10部分

爱恨纠缠-第10部分

小说: 爱恨纠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唯有屈服。

    重回儿时的故土,她却无处可去,只好抱着儿子去住宾馆,用他的信用卡。

    债多了不愁,和他已经纠缠不休,再多欠一些,又会如何?

    黄珊过来找她,又一次做了超级保姆。

    徐安柏独自出门,要去买件礼服,人靠衣装马靠鞍,总不能裹着大棉袄就去申河的年会招摇过市。

    太多时候华丽也是一种掩饰,她还不想隋木一眼就从花丛里认出她。

    总要给彼此留一点余地和所谓的念想,人和人的交往大多如此。

    还是去她原来最爱的一家店,没想到居然可以在这儿遇到郗兮。

    她后头尾随着一堆拎包的,直排到大门口,阵势很是盛大。

    她则忙着和店员讨价还价,要这些店员不要小气,尽管把最好的货亮出来。

    笑着露出八颗牙齿的店员都是谦卑的微微鞠躬,甜甜地说:“没有啦,没有啦,Cici你信不过我们,都是顶好的东西最先拿给你看。”

    “那些富商给自己情人偷偷备下的也一并拿出来了?”郗兮斜着眼睛,一股子狐媚气地看人。

    店员都笑起来。

    徐安柏过来和她打招呼,郗兮眉毛一挑,很亲热地去搂她的肩,“Amber你怎么也来了。”

    徐安柏摊手要她看看这身打扮,“很明显了吧。”

    郗兮嗤地笑出来,“你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还来买衣服和我们抢眼球。”

    脑子里思考着回应几句,偏偏被这店里的老店长喊住了,是个熟脸,没想到还能记得她。

    店长喜笑颜开道:“多少年没见你,短发了,嗯,短发也漂亮。”她冲徐安柏走近几步,压低声音,“Amber小姐和我到这边来,杜先生特意给您订了一条裙子。”

    杜咸熙?

    她向郗兮说声抱歉,对方很体贴地松开她。

    果真是条好裙子,收腰、紧身、长尾摆,符合她的所有口味。

    徐安柏看着镜子那个焕然一新的自己,说:“他经常给人订裙子?”

    店长挥手,连忙说:“这么多年来的头一次,听到电话居然都记不清是谁了,他说是那个有着琥珀色眼睛的Amber,我这才想起来。”

    真也好假也罢,都不多去追究。

    郗兮这时候扭着腰肢走过来,嗔责地说:“哎哟,我什么时候才能享受这种特殊服务。”

    店长唯有赔笑。

    徐安柏本想问一问郗兮喜不喜欢这裙子,但她及时刹车想了想杜咸熙,要换了裙子去让他煞有介事的责问,有了另一个理由再来戏弄她?

    宁可不做这个好人。

    徐安柏说:“不好意思,郗兮,你随便挑一条去吧,请记在我的账上。”

    你的账上还是杜咸熙的账?郗兮笑了笑,忍住没说。

    两个人一道去楼下的咖啡厅喝东西,中途好几个影迷来要签名和拍照,都被拒绝了。

    “私人时间。”郗兮冲他们点点头,笑容委婉。

    徐安柏赞叹,“你说不的洒脱样子让我钦佩。”她只懂接受。

    郗兮说:“不然就要让他们侵占我的一切时间,这怎么能够忍受?”

    一语未完,徐安柏手机大响。

    郗兮住嘴让她接听,便见对方不住地摇头,说:“我不去……对,我,我有约了。”

    徐安柏眼底有很重的青色,说话的同时几乎带上了所有的力气,可知她心底有多挣扎,却不得不做决定。

    果然很怕拒绝。

    是随意聊天的一个多小时,谈话内容大多漫不经心,以至于郗兮到家时已经忘了大半。

    家门敞着,她不担心,很利索地脱了鞋子、大衣,走到卧室只剩了薄薄的一层内衣。

    忽然有人从后头抱过她的身子,将她紧紧环在怀里,炽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

    隋木的声音响起来,“不喊也不闹,知道是我?”

    郗兮转过身子,修长的两只手捂住他的脸,大腿磨蹭着他的,身子爬山虎似的紧紧攀附上他。

    “闻出来的。”

    “狗鼻子。”

    他去咬她的鼻尖,和她热情地接吻,舌头进攻进去,贴紧她的上颚,她几乎要喊出来。

    越吻越深,都坠倒在床上,彼此抚摸着去撕对方的衣服。

    隋木忍不住,已经用炽热抵住了她的湿软幽深,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布料,她被顶得喉间一呼,化作水,两腿紧紧缠绕他的肩。

    隋木的恶趣味随之而来,倒将一触即发的热度停止了,扬起上半身,直直看向她,“你,明天做我女伴。”

    早就猜到了,徐安柏不拒绝,她也不会被顶上,但还是笑着说:“好。”

    “要记得乖。”

    “好。”

    他冲她很满意地笑,手插入她柔软的卷发里,隔着头发摸她的颈子。

    好像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好像。

    后一天晚上,杜咸熙准时去接徐安柏,手落在门上,门开,望见她的第一秒,忘了放下。

    她很美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一如初见时的那个夜晚,光彩照人,灯光那么亮,抢不走她的明媚。

    那时才多大?十六岁,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盛着一个小坑,不是酒窝不是梨涡,他说是专属于他的笑涡。

    现在依然年轻,可笑涡浅了,身后还有一个孩子……她还像是一个孩子,便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心中一动,很多欲念便从头脑中爆发,他随手关上门,握紧她的一只手,推她靠紧到墙面,也学她对孩子的那一招,锁紧她的膝盖,身子覆她于一片阴影里,温柔至极地厮磨她的唇。

    不深入,很浅的吸吮着,她浑身都在颤抖,却不像是享受。

    杜咸熙亦开始意兴阑珊,额头抵着她的,在极近的距离看她的眼睛,雾气迷离里,居然望不到低。

    他惊觉自己掌握不到她的思想。

    低语,“你今晚这么漂亮,我们总该干点什么别的才说得过去。”手在她股沟轻轻一划。

    徐安柏这才一颤,双手握紧拳头去抵住他。

    他方才笑起来。

    可他只是走去艾伦的房间,很殷勤地为他读了一篇故事,只读了一半,小孩子便歪头坠入梦想,最终喃喃着说起梦话。

    杜咸熙说:“给艾伦找了个保姆,就在楼下,待会儿喊她上来。”

    保姆还是监视?

    徐安柏立在一旁不动,杜咸熙过去搂住她的腰,笑着说:“还不走,还在等着什么别的事?你再不动身,他们就真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徐安柏被迫跟在他的身边,一路无话,直到电梯中逼仄的环境和耀眼的灯光让她眩晕,她方才讷讷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杜咸熙?”

    这样一遍遍地出现,是想怎么样?

    他始终不回答,电梯的速度却是如此快,几秒钟,落到底,他器宇轩昂地走出来,她紧紧抓住他一边的手臂。

    偏偏碰上的是那只病手,他痛得呼出口气,另一只手挡在电梯门上。

    徐安柏吓得一下子松开,想说你让我看看有没有事,可他冷冽的寒意写在脸上,她不得不退后,闭嘴,低头。

    到达时已经晚了,节目过去一大半,会场里正进行员工抽奖,一大片人拥挤在舞台前,期盼地望着台上的人。

    隋木正挽着一个女人和许多人交谈,徐安柏惊诧地发现那居然会是郗兮。

    直到他们也注意到这一边,匆匆走过来,隋木死死锁住眉头,看看杜咸熙又看看徐安柏。

    心想这就是她所说的有约了?

    无论是厌恶还是喜欢,总还该在外人面前维持一下他的体面,她却跟着这男人气势汹汹而来了。

    隋木大怒,问:“是谁请你们来的。”

    徐安柏不说话,想将手从杜咸熙臂弯里取出来,却被他死死抓牢了。

    气氛这样冷,对峙这样凶,到底该如何脱身?

    可不远处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哎,隋木,是我请杜总来的,大家老朋友了,怎么这样生疏。”

    三双眼睛都朝后望,唯独杜咸熙紧紧盯着徐安柏。

    她由局促为大骇,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好像窒息着要呼吸氧气,她拼命从他这里挣脱,提起裙子往后跑开。

    木楚山渐渐走近,随着那背影望去,疑惑地问:“那是谁啊,咸熙,怎么一见到我就跑了。”

    隋木说声抱歉,尾随徐安柏而走,却在一个拐弯后看不到人。

    唯独一个权旻东,往一个方向转过去,他心下有了分辨,知道大概就是那儿。

    走近的时候,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说:“那个人……是我的爸爸!”

    隋木一下子停住了脚,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像充满气的气球,随时要炸开。

    不远处,杜咸熙往他这头望着,两手插着口袋,微微扬着下巴。


    第十三章


    那一年,学校的开放日,黑发混血的徐安柏站歌咏队伍第一排的正中央。

    浅色的白种人里,她突兀的像是一株枝桠丛生的小苹果树,张牙舞爪的吸引过所有目光。

    漂亮的金发姑娘金妮和大家窃窃私语,这是多元文化的观念在作祟,如果我有一个黄皮肤的爸爸,我也能站在那个地方。

    她当作听不见,专心在礼堂观众席里四处扫视。

    妈妈说好会准时出现,还有爸爸,带上她最喜欢的点心,放在竹子编成的花篮里,有酥软的表皮和香甜的馅料。

    却找不到,直到音乐起,跟随节奏和指挥附和着吟唱。

    话筒就在面前,比她高,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像是张嘴说不出话的哑巴。

    掌声,鞠躬,下台,她被一群孩子围在一起闹。

    “你那个中国爸爸呢?”金妮扬着下巴对她骄傲的笑,“我爸爸告诉我,他给你找了一个新妈妈,还有一个比你大的姐姐。”

    徐安柏不说话,攥着拳头,死死地盯着她看。

    “他已经厌倦了你的好妈妈,还有你,黑头发的小杂种。”

    她忽然就爆发,手狠狠砸上金妮的肩,推她,把她打得东倒西歪。

    金妮没本事地咧嘴大哭,向远处求救,男孩子们一起涌过来,推倒了徐安柏,撒一把土,骂她黑头发的小杂种。

    徐安柏带着一身的伤,冒着雨,走路回家。

    像是一只从泥里捞出来的小猫,脏兮兮,只趿着一只鞋。

    地板上落下一大一小两只脚印,她奔跑着去抱两眼红肿的妈妈,给她看破了口子的胳膊和脸蛋。

    她苦苦地扁嘴,“没有人来救我,妈咪。”

    妈妈说:“如果旁人愿意帮你,不必开口也会达成,如果旁人有意忽略你,紧紧贴上也无济于事。”

    妈妈帮她洗澡,雾气迷蒙的浴室里,水声掩盖过她的抽泣。

    徐安柏帮她去擦眼睛,很认真地说:“你还有我,妈咪。”

    可妈妈还想要自己的丈夫。

    没有人帮她,她自己紧紧贴过去,随着他翻山越岭,千山万水,几乎游走大半个世界。

    寄希望于总有一次的蓦然回首,他会突然醒悟,终于发现她才是那个爱他最深的女人。

    她苦苦哀求,拼命补救,在一次次的失望里痛苦挣扎。

    徐安柏五岁之后便再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再见母亲的时候,她住在阿伯尔多伦的疗养院,坐轮椅,认不出她是谁。

    她只好每周去看她一次,做烤焦了的饼干或是放太多糖的巧克力。

    她从不吃,放在盒子里,无聊的时间里,一块块地数。

    最后一次,徐安柏伏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等,时钟挂在墙面,亘古不变地一秒秒地往前走。

    妈妈忽然侧头看了看她,干涩而艰难地说:“孩子,你又瘦了。”

    明明是很短的时间,脑中却有千万画面闪过,一一浮现,将她所有不忍回忆的往事推送。

    一瞬间的回神,几乎忘却身处何时何地,徐安柏仔细地看了看四周。

    是拥挤的临时配餐室,推着香槟车子的侍应生来往穿梭。

    面前的一个人是英俊的权旻东,他自一群人发现了她,紧紧握住她,说:“安柏,你说话。”

    徐安柏便说:“那个人……是我的爸爸!”

    权旻东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谁?”

    徐安柏紧紧咬住牙,半晌,吐出口气,“没什么。”

    想往外走,权旻东拦住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安柏只是摇摇头,推开他的手,匆匆往外头去。

    隋木正等着她。

    见到她,他上前几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往大厅外走。

    徐安柏被捏得骨节咯吱咯吱响,急于甩开他,大声喊:“你放开我!”

    隋木猛然站稳了,回头看她,由她没停住,一头扎过来,额头狠狠撞上他的前胸。

    隋木说:“你从没告诉过我你其实姓木。”

    徐安柏揉着额角,直视他,“你也没告诉过我那个女人居然是郗兮。”

    隋木笑得眯起眼睛,却更有一重骇人的冷酷,“我以为你不会在乎。”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大惊小怪。”

    “怎么能不大惊小怪,徐安柏,”隋木一字一顿,“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你就是那个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自己姐姐死去的杀人凶手。”

    徐安柏也缓缓笑起来,“你也知道的,隋木,她姓木,我姓徐,她算是我哪门子的姐姐?”

    隋木血气上涌,几乎要一巴掌打上她的脸,她不躲也不让,仰面望向他,眼睛锋利的像是一匹欲要吃人的小兽。

    隋木猛然停下,因压抑沸腾的血液而止不住颤抖,徐安柏的话又一针一针刺进他耳中。

    “隋木,你还想让我有多恨你?”

    隋木抬起的手一晃,随即,被另一人紧紧锁住。

    木楚山出现在徐安柏面前。

    “隋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你又何必要耿耿于怀?”

    三方的僵持,终以隋木的负气而去做结束。

    徐安柏亦是要走,可木楚山挡住去路,喊她“宛音”,一瞬间的思维停滞,几乎要不认识这陌生的名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