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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爱恨纠缠-第7部分

小说: 爱恨纠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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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

    “不过说实话,其实小孩子还是和父母一起住会比较好吧,单亲家庭的孩子容易心理扭曲。别这么看我,我不是说你。

    “其实咱俩离不离也都一样吧,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大不了我收敛一点,多留一点时间在家陪陪你们,这总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絮絮叨叨说了一箩筐的话,隋木自己都腻了,心底发虚,声音倒是洪亮,“徐安柏,你说话。”

    徐安柏并无好话,一句便切入要害,“其实你是根本不想和我离婚的吧?”

    隋木即刻哑口无言,连同笑容一并湮灭。

    “如果你不肯和我一道去民政局的话,那我只有起诉离婚了,我们分居超过两年,法院不可能不判同意。”

    她声音很低,但吐词清楚,心里不是不知道对方的痛苦,但与其这样名存实亡地度过,倒不如砍断牵绊来得干脆。

    坏话都已说完,是绝情也已绝,决心也已下,不想呆在这样的氛围,便要去房里陪一陪艾伦。

    她脚跟一旋,刚刚迈出半步,被隋木捉住手腕,挡在她的前方。

    “别走。”

    话一出口,几近哀求。

    他亦是叱咤风云之人,手执牛耳掌一方命运。

    可在这女人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尽化乌有。

    伤他,恨他,怨他,怪他,皆可,但唯独不想看到她走。

    他何时这样在乎过一个人?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你会不会选择给我一个机会,甚至在某一天……接纳我?”

    徐安柏却在他慢慢靠拢,试图用手触碰她肩膀的同时,“啊”地叫起来,仿佛见到了洪水猛兽,不得不快步后退。

    隋木低喊:“安柏,我不会伤害你。”

    她已然双手抱头,蜷曲身子躲在茶几旁瑟瑟发抖。

    “隋木,你不要,你不要这样……”

    只这惊恐的一个表现,他忽然觉得事实伤人到极致,已无需再多说什么了。

    连碰也不能碰,按耐住这颗心的躁动,愧疚里,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小声说着:“好了,别担心,我现在就走。没事了。”

    大步离开。

    折返到套房所在的楼层。

    他独自一人靠在墙壁上喘气。

    想静一静。

    门却突然“咔哒”一声开了,郗兮冒出一个头来,巧笑着问:“又从她那儿受挫了?舍得回来了?”

    他突然站直了,一个转身,将她压在墙壁上,吻她。

    徐安柏在几日之后接到权旻东的电话,约她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到这边的某家咖啡馆一道用些下午茶。

    徐安柏思忖几秒,答应了。

    果真话题要提到艾伦和隋木身上。

    权旻东说:“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没发现的,你居然结婚了,先生是隋木,还有个和天使一样的孩子。”

    徐安柏抿抿唇,这里的咖啡有种馥郁的果香,搭配着一点点可可的焦甜气味,十分醉人。

    权旻东一手轻轻点着桌面,指甲修剪的非常整齐。

    让她联想到某一个拥有同样爱好的男人,但有关于他的记忆,并没有太好。

    徐安柏坦白,“我和隋木是协议结婚,我们之间是没有感情的。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解除这重关系。”

    权旻东不是不认识隋木,隋木和杜咸熙是旧相识,两人穿一条裤子从小玩到大。连同性格也是一样,喜欢的便不顾一切地得到,不喜欢的价值千金也抛之脑后。

    以至于最后交恶,老死不相往来,仇人见面的第一幕不是明面上的针锋相对,而是默契十足地暗地较劲。

    都不是什么善茬,也做不来慈善,隋木肯这样对待徐安柏,一定不只是她轻描淡写的这样简单。

    权旻东喝一口咖啡,浅浅笑道:“到底是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呢,还是只是你对他没有感情。”

    徐安柏苦笑着摇头,“他在外头有女人。”

    “男人的这种把戏我看得很多。何况你们之间还有个孩子。”

    “孩子是个意外。”

    权旻东一顿,继而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孩子可不是个意外。”

    徐安柏挑了挑眉,怎么她一解释,他便多嘴,是不是要教她闭嘴,让他一人唱独角戏?

    权旻东却在此时笑起来,“不管怎么样,我喜欢你对我坦白的态度,这是不是说明你已经对我非常重视,害怕我会误会了你?”

    怎么回事,剧情反转,徐安柏可还清清楚楚记得今天是权旻东约她出来的,也是权旻东丢了问题她才如实回答的。

    他却洋洋自得的笑起来,好像是得了一罐子糖果的小孩,忘了为之央求过程中付出的眼泪,只记得结果到来后的狂喜。

    他突然又说:“所以,安柏,从现在开始,让我追求你好吗?”

    徐安柏正含了一口咖啡,听到此话“噗”的一口吐出来。

    权旻东当即被喷得满脸满身皆是。

    徐安柏连忙要了纸巾来帮忙整理,“真不好意思。”谁让他胡言乱语的!

    权旻东站起来,笑容不变,说:“我先去趟洗手间,你好好想一想。”

    又在她不经意间,冲她的左脸轻轻一啄。

    还不来不及去反应,没想到此人如此胆大,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偷吻她!可随即觉得不对,这不是冷静分析的时候了,总该去做出点什么反应,想打他,他倒已经跑远了。

    可这一转头,却在身后的一桌看到熟面孔。

    林凯蒂穿着贴身的白色长毛衣,正扭头冲她笑,“嗨,偶像,真的是你哎!”

    徐安柏竟不知道她指得是什么。

    徐安柏当然不会是假人,林凯蒂却像是抓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林凯蒂说:“一早就猜到旻东喜欢的人是你,不过直到看到他亲你才更加确信。”

    居然说的是这件事。

    徐安柏有一种做贼心虚,于是草木皆兵的感觉。

    而那种幽锁心底的羞愧感,又再次冒头。

    徐安柏不想多说,只是冲对方笑了一笑,便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默默地去吃面前的蛋糕。

    权旻东在洗手池边也遇见了一个熟面孔,毫无疑问会是和林凯蒂结伴的杜咸熙。

    他一手斜插`进口袋,一手正抖落白色烟卷前段的灰烬。

    其实他从前根本不抽烟,权旻东还记得他说绝不会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去一点点抽食尽自己的生命。

    可几年前他却突然改变,烟瘾很大,抽的又很凶,一支烟捏在手上,一眨眼功夫就剩了屁股。

    他仍旧不肯认输,强调着他绝不会做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

    当时权旻东还在心底笑他自大成癖,没想到他果然就控制下来,几乎要把这东西戒了。

    见到自己,杜咸熙便递来一支烟,他摆摆手说不用,将衬衫胸口处的那块花斑用湿布擦拭,但起效甚微,水渍又晕染开来。

    他摇头无意中说:“这个女人。”

    被杜咸熙一字不漏的听到,亦不露声色,只是吸了一口浊白的烟雾,在口腔中转了两转,吐出来。

    还是权旻东先沉不住气,“其实你之前就认识她的吧。”

    杜咸熙垂眼看他胸口的那一团污迹,抬着下颔,声线平稳,“谁?”

    “安柏。”

    杜咸熙将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居然,喊得如此亲密。

    “重要吗?”他不屑地浅笑。

    “不重要。”权旻东轻松地呼出一口气,抽出一张浅黄色木浆纸,两只手交握着,去弄干水,“无论她有怎样的过去,你、隋木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这些于我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未来里会有一个我,这就足够了。”

    杜咸熙没有想过这个一向扮演乖孩子的权旻东,有朝一日也会在他的面前说出这样的一席话。

    成长带给人的不仅仅只有成熟吧,还有挣扎,还有欲望,它教会人们去掠夺,去索取,痛苦,但力量巨大。

    杜咸熙此刻仅是笑起来,“看来你确实很喜欢她。”

    权旻东点点头,想了想,继而一字一顿道:“我还想爱她。”

    杜咸熙带林凯蒂先走,外衣就搁在她的腿上,特地去拿了,展平的时候帮她穿上。

    和邻桌道别的时候,他冲徐安柏点了点头,完全是出于远距离的礼貌,不落痕迹的将她看入眼里。

    毫无表情的,机械的,还他一个告别的挥手。

    她和权旻东在一起时肆意灿烂的笑容,孩子般狡黠的眼神,脑子转不过弯的木讷,还有被偷吻后慢一拍的回神,大动干戈的还击……

    此刻都冒出来,在他脑海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也曾见过那样的她,只单独面对他时的,她。

    不自觉地收拢了手心,直到林凯蒂抱怨,“你把我握疼了,咸熙!”

    杜咸熙这才松开。

    他在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对面套房的门开,探出头来的却不是隋木。

    郗兮穿着真丝睡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画面香艳动人。

    她冲房里努一努嘴,甜笑着说:“他在里头,不能请你过来坐一坐了。”

    林凯蒂已经小跑进自己的房间,和床榻亲密接触。

    杜咸熙将视线收回来,重新定格在郗兮身上,却实在有些意兴阑珊。

    “如果这是你打招呼的方式,那我可以礼貌地回一句‘你好’。”

    言罢,要将门关起来。

    郗兮却不疾不徐地说:“不如做个交易吧,杜先生。和徐安柏有关。”

    门停了下来。

    郗兮嫣然而笑,两手相交着支在门胖,脸贴着手背,看这男人。

    果然和徐安柏的一切,他都不想错过。

    “我要你帮我让她和隋木尽快离婚,最好再用一种彻底的方式让隋木死心。”

    杜咸熙嗤笑起来,“你该知道身为一个商人,我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买卖。”

    “啊,你有回报。”郗兮冲他眨眨眼睛,“她和隋木是协议结婚。”

    杜咸熙摇头,又将门关小了一些。

    郗兮这才有些着急,收回了她妩媚的姿态,自房间里直奔出来,抵住这一边的门,伸头看向这个又臭又硬的男人。

    “喂,”她骨节分明的指头去推他的前胸,“你总该知道自己有过什么英文名的吧?”


    第九章


    拍了一大早的戏,徐安柏终于找了个间隙去上一趟洗手间。

    刚刚推门进了隔间,突然就听见杂乱的脚步跟进来,水沙沙的流动,抽纸的动静,紧接着是包上搭扣的金属脆响。

    “剧组里的徐安柏什么来头,我看到上次杜昌老总将她一路抱进宾馆。这地方多少镜头埋伏着,居然一张照片也没流出去。”

    一个女人含笑,故意压低了嗓音。

    另一个也加入进来,“可杜昌多大势力呀,哪能让媒体轻易放出消息。徐安柏就不清楚了,早几年还有过点声音,不过突然就在圈子里消失了,也许嫁了什么富商,现在过不下去,就灰溜溜回来拍戏了呗。胖导还说要捧她,捧的起来么,就她那渣演技,每个角色演得都像是她自己一样,又高傲又冷漠。”

    “那也比你我强,人家可是上面有人。”

    “嗯,确实上面总有人。”

    两个人都吱吱笑起来,门后的徐安柏气得手发抖。

    可她们说错了什么呀,现实只有比话更龌龊。

    她是对自己发脾气,不怪别人说她是不正经的女人。

    突然有人从旁边一个门出去,两个议论的女孩子吓了一跳,一并谄媚地笑道:“郗姐,是你呀。”

    郗兮没什么好脸色,不屑地翻个白眼,“不是我是谁,打扰你们的雅兴了,我真该再躲里面歇一会儿,你们也许就能把话题延展到我这儿来了。不过你们也是晓得的,这厕所里臭得很,简直忍受不下去。”

    傻子也听得懂她话里的讽刺,两个人一鞠躬,飞也似的跑出去。

    徐安柏这才从隔间出来。

    郗兮正弯腰洗手,葱白的十指交叠着,指尖一点新绿的甲油,漂亮的很。

    郗兮从对面的镜子里看到徐安柏,笑,“你在里头啊。”

    徐安柏作何表情?苦涩地扬扬唇角,“为听听群众的心声。”

    “可群众让你失望了,简直把你批得一无是处。”

    “至少是实话,不用一人一张面具,成天歌功颂德天下太平了。”徐安柏站她旁边洗手,接过她递来的一张纸巾,“谢谢你刚刚帮我说话。”

    郗兮冲她挤挤眼睛,“不用客气,总得有人来教训她们一下。不过被骂倒也是一件乐事,被人惦记总比当你是空气好吧,这证明你总有一点是眼红的人没有的。”

    徐安柏摇头,“我不知道。”

    郗兮挑了挑眉,呼出口气来,“总有的。”

    郗兮今日戏完,本就是客串,竟也零零碎碎拍了十来天。

    胖导很是过意不去,在她走前拉着她的手说了一长串感激的话。

    郗兮却一直盯着埋头看手机的徐安柏,等到放她去和徐安柏道别,那女人正接着电话,小声说着,“你走你的,敢把艾伦带走试试看……”

    郗兮便抱着双手在一旁等,直到徐安柏接好了电话,转身望过来,她立刻迎上去,亲热地搂她的肩。

    “这就走了?什么时候再见?”徐安柏拍拍她的手背,侧过脸看她。

    郗兮嘴一鼓,想了想,这才蓦地笑起来,眼睛精亮,“很快。”

    能有多快?

    郗兮坐在车子上还在想,总不可能会比这段旅程来的快尽管坐在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时间长得粘黏成丝,两手各执一端,越扯越长,却始终不断。

    隋木自上车以来就在打电话,也不知道是和谁聊,只知道是某个姓木的家伙。

    隋木说:“年会?并没有太多准备,国外那边早就一起度过圣诞,没想过会临时回到这边,再大张旗鼓办一个可能时间有些紧。”

    姓木的家伙又说了会,隋木这才点头,“那我准备……她?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空了。”

    她是谁?郗兮看他嘴角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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