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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婚颤 作者:孤山一梦(高人气2013-07-20完结+番外+婚后高干+七宠三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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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背对着他越行越远,他追着她怎么也追不到。
 
  所以……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呢?
 
  邯墨低头去看自己手里握着的环保袋。
 
  这女人握力只有十四,以前拧个瓶盖都拧不开,如今,自己要换这么多趟车拎这么沉的东西,满头大汗塞回那件小屋子……这是他造成的。他那么爱护那么爱护,舍不得她吃一点苦的媳妇,你说,他心里怎么可能舒坦。
 
   到底……站在怎样一个平衡点上,才是对她最好?
 
  离婚?真如她所愿要离婚吗?
 
  “老婆……”邯墨想让陈哉先去车上呆着,刚叫一声,旁边就穿插进一个声音:“呦,邯墨你小子啊!”
 
   邯墨和陈哉一转头,便看到梁海娟提着两大包东西咯噔咯噔地上来。一头酒红的卷发在阳光下跟着火似的。转头看看邯墨,又转头看看陈哉,自动靠近了陈哉,一只手拍拍她的背,乐呵:“巧了~刚见过呢,又遇着了~”梁海娟丝毫没有察觉俩人气氛的不对头,又去看邯墨,“你小子啊,我说我打电话你这么急着挂电话干嘛,还谢我,原来是谢我告诉你你媳妇在超市,你好跑来接她啊?哎呦~要不要这么宠她啊~嗯?”
 
  说完这边,梁海娟又在陈哉的背上拍了两拍:“姑娘,福气不错,邯墨这小子不错的。有这样的老公,很福气的~”
 
  瞧,把邯墨夸得跟什么似的。
 
  邯墨瞧着一脸喜滋滋的梁海娟,皱了皱眉毛:“梁姐……”你暂时走开成不?
 
  “嗯?”梁海娟转头,当真没有发现邯墨难看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今天真是有缘呢,我第一次见你媳妇,你下午还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今天就去我那儿吃饭吧。我给你们露一手!”
 
  梁海娟又转头去看陈哉,在她背上拍了两拍,热情透了:“好吧?小陈?”
 
  看,第一回见面,称呼都自说自话亲昵上了。
 
  这热情陈哉实在招架不住,跟邯墨一起做客吃饭?别!
 
  陈哉心里本来就不大爽快,这回什么礼貌也不想顾了,绷着脸动了动身子,不让梁海娟的手拍着她的背,冷冰冰的拒绝:“不用了,我有事儿。”说着,走上去对邯墨道,“你把东西还给我。”
 
  邯墨也冷着脸不放,俩人便这么僵持住了。
 
  梁海娟就算再怎么不会看脸色瞧出了二人之间的不对劲,想了想,凑上去:“吵架了?”
 
  邯墨很想翻个白眼:“梁姐,今天我们真有事,改天吧。”顿了顿,生怕她听不懂言下之意,便又加了一句,“你东西也挺多,先回去吧,我晚些时候联系你。”
 
  
  已经够明确了吧,太明确了吧!梁海娟点了点头:“哦。”但丝毫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转头看了看陈哉,苦口婆心地劝,“小陈啊,邯墨这小子真挺不错的……”
 
  陈哉的脸色已经绷得很难看了,邯墨心里急,欲要上前阻止梁海娟再说下去,没想到梁海娟下一句就是:“夫妻小吵小闹宜于增进感情,邯墨做错什么事儿你也谅着点,他还是不错的,为了你找我很多次了呢……”
 
  “梁姐!”邯墨皱着眉头大喝,手上提着三袋东西又腾不出手将梁海娟拉过来,只得厉喝阻止她再说下去。
 
  梁海娟身子一抖:“哎呦,叫这么大声干嘛,吓死我了!”
 
  邯墨咬牙:“你提着这么多东西不重吗?我晚些找你。”一顿,“你先走吧。”
 
  意思是彻底明确了。
 
  姚海娟看着邯墨发暗的脸,有点不明所以,既然他都这般说了,想了想,便抬脚往前挪:“那我走了哦……”
 
  话还没说完,陈哉就抓了一个点问:“他为了我找你很多次?”
 
  邯墨心里咯噔一声。
 
   梁海娟回头,应答:“对啊,为了你身体的事儿。”
 
  陈哉的脸色霎时就很难看了:“你是?”
 
  “哦,我以前是做妇科门诊的。”梁海娟答的挺爽快,邯墨根本无法阻止。 
 
【55】软磨硬泡(下)

 
 
 
  梁海娟一说完,陈哉的嘴巴便紧紧抿住了……回头去看邯墨,眼神卷起了显而易见的难受。
 
  邯墨看着陈哉委屈的模样,心脏都疼得麻了,拧着眉毛;喉咙都是发紧的。
 
  你有没有遇上过一个人,她一个难受的眼神会让你不知所措,心尖儿也跟着她一起泛疼起来?到最后,好似心脏都长在一起了,你难受,我便跟着一起难受。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陈哉也这么觉得了。
 
  到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累极了。她抬起头看了邯墨良久,看着他紧锁着眉,欲言又止,阳光下,他的眼睛深邃幽长的,他好像永远站在一个长廊里,那个长廊也跟他的眸子似的,不见底,他就站在长廊里看着他,把手伸向她,站在原地,脚尖一动不动,探着身子,把身子探得很长很长,都快踮起脚尖了,把手都快伸得垂到地上了,就这般在挽留她……姿态放低,脚却一动未动。
 
  好,她承认,她还存着一点念想,一点犹豫,一点期待,现在,全碎了。
 
  感受过这种拼尽全力说服自己,留下这么一点点希翼,但最后,咣当一声,粉碎一地的感觉吗?比一下子心碎得无以复加更加得疼。
 
  每个人都有觉得自己挺犯贱的时候,现在陈哉就觉得自己犯贱透了。
 
  没说话,别过头,当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什么质问啊,什么责骂啊,她全做不出了,转身就走,东西也不要了。
 
  转过的那一刹那,背过身的那一刹那,便觉得好受了点,看,现在的情况就是,只要背过身,背对着他,她才能好受一点。
 
  没走出两步路,肩膀一下被按住,陈哉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谁。
 
   她很想说放手,但嘴巴一张,喉咙里不由自主便哽咽出声,这声音细细小小的出来,便好像开了闸口似的,陈哉没忍住,就算死死咬着牙,但眼泪啊,哗然就流了出来。
 
  哭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特不争气,便狠狠地闭着眼睛,闭着眼睛眼泪还是会流出来,就干脆用手把脸给捂上了,捂住的时候眼泪便滴到了手掌里,从指缝中渗了出来。
 
  多不争气多不争气!还要为同一件事情哭多少次?流多少泪?再难受多少多少多少次?!
 
  “邯墨……你放手,你现在别看我……你看我,我就觉得自己太他妈的犯贱了!”陈哉死死的捂着脸,声音蒙在手里,哭腔和愤恨的声音揉在了一起。
 
  邯墨没松手,他也闭着眼,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眼睛再睁开时,如墨晕开来的一样:“陈哉,我后悔了,我已经让你逃了一年了,以后,你别想走,我不准!”
 
  说完,按在她手上的肩膀一滑,揽住她的腰,一拖,便将她整个人个禁到了自己的怀里,拖着她往自己的车那儿走。
 
  陈哉去推他,手上被眼泪染湿了一片,脸上也是,她用力地去挣脱,像一个疯子:“你无不无耻,无不无耻!”
 
  邯墨下了狠心,动作一点都不让半分,毫不松手,依旧拽着她把她往车里拖:“是,我无耻!陈哉,我有没有说过,就算到最后我们相互折磨,我也要跟你折磨一辈子!”
 
  这个男人已经发了狠,无疑,他所有的耐心也全部耗完了。
 
  他开了车门,用力地把陈哉推进去,陈哉欲要逃,邯墨便从外面抵住车门狠狠地看着她:“你要下车,我便开车撞死你再撞到那个墙上,咱们一起玩完!”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眸子暗红,全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着的。
 
  现在的邯墨,太过可怕。
 
  他从未这般过,可见,这两人都已经把对方逼得无路可退了……
 
  陈哉受不了他这模样,她知道邯墨的性子,说到做到,但这般下狠话,实在让她无力招架,颓然坐在副驾驶座上,哭得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邯墨抵着车门,见她老实了才黑着脸极快的走向驾驶座,进车,关门,上锁,发动车子,脸色阴郁的不得了。
 
  “陈哉……”邯墨的眼睛发了红,“我没有办法了……”
 
  陈哉没说话,坐着,别过头,泣不成声。
 
  她曾经很依赖他,很深爱他,爱到不要了自己,爱到放弃了一切。于是,可想而知,她现在要花多大的力气去找回自己,去寻回一切。所以不论多爱一个人,都要留一块净地给自己,而这块净地通常被称为——余地。
 
  没有余地的人,挣扎起来会很花力气的。必须硬着头皮,低下脑袋,将手往前推,艰难地一点一点将前头的污垢推开来,一点一点地攒回自己的地方。
 
  挣扎,这叫挣扎,彼此的挣扎。
 
  邯墨的车开的飞快,进入熟悉的小区,停入熟悉的地下车库。将车停好,邯墨没有立即下车,安静的地下停车库,静谧的车内空间,邯墨的手从方向盘上滑了下来,好似这一段路开下来,已经耗尽了所以的力气。
 
  他转过头来看陈哉,瞧着她泪水染湿的脸,喉结一动,眉头还紧锁着,伸手上去,把她脸上的眼泪抹干。
 
  陈哉一动不动。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冰凉。
 
  只听到邯墨低哑的声音:“我向来怕你的眼泪,瞧着我自己的女人哭,还是因为我哭,我就恨不得揍自己。陈哉,你理不理解我这种心情?”
 
  陈哉别过脸,解开了安全带 ,开门下车:“不下来?你带我来,难道不是为了让我上去,好好聊聊?”
  

【56】好好聊聊
 

 
 
  十八楼,还是一样的摆设,一尘不染,她走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陈哉走进去,那强烈的熟悉感一下子就吞没了她,侵蚀她坚硬的伪装,直透内里,她有点胆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上来。
 
  邯墨站在她的背后:“去看看阳台上的植物吧,快被我养死了。”
 
  声音有点无可奈何,有点疲倦。
 
  陈哉心中一颤:“不用了。”
 
  她那样冷冰冰的一张脸,走去茶桌,在一边坐下。坐下的时候眼睛一扫,心间一悸,猛然发现她一年前放在这儿的离婚协议书、副卡和钻戒还放在这个位置上!好似一年前她亲手摆上去的,一直……放到了现在?
 
  陈哉记得她把这些东西放在桌上的情景。
 
  那是他还在外地开庭,她已经收拾好了心里,屋子空旷,本能地记起结婚当初,一大堆人挤在这里闹洞房的场景。屋子每个角落都存在着回忆,他躺在小阳台上的藤椅上看书,他陪着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他抱着她在卧室里欢爱……一点一滴都浮上过心头。这些,都成为难以割舍的理由。
 
  天知道她把这些东西放在桌上的时候,是有多难受多难受。
 
  如今……竟还全摆在这儿。
 
  邯墨进了厨房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到陈哉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面对面而坐,邯墨扫了一眼桌上的离婚协议,副卡和钻戒,苦笑:“一直放在这儿,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什么?
 
  邯墨没说下去。
 
  似乎,这一路上俩人都耗空了精力,如今相对而坐,什么锐气都没了。无言,冷静,漠然。
  陈哉抿了一口水,将旁边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关于上面的细则,她未要邯墨任何的财产,她便觉得这是她做过最后自尊的事儿。
 
  “邯墨,我们好好谈谈。”陈哉抬起头,望着他。
 
  这才是最让人心慌的时候,这样的冷静,像是要做一场谈判,谈判的筹码是,婚姻。
 
  邯墨敛了所有的表情,他是个极其英气的男人,不笑,便是扳着脸孔的冰冷,但大多时候,眼神落到陈哉身上,那脸便会化开一抹春风似的,温和的不得了。
 
  他仰了仰身子,将手放在桌上,拢合着,等陈哉先开口。他的气势很沉。
 
  可是真要开口,陈哉却觉得有些话还真无法说出口,在这一刻她才明白,要放弃一场婚姻,放弃一个爱人,放弃一段感情,真的没有能说得出口的理由,尤其是她和邯墨,不是不爱,是经不起爱,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是他们未能做什么,不是过不下去,是累了倦了。这三种,听起来平淡无奇,甚有小题大做的感觉,但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一点一点感受过来,足以成为无法解释的理由。
 
  见陈哉张了张嘴,却又未说下去的样子。邯墨这头倒也是很冷静。
 
  “陈哉,在将近一年的时间内我未来找你,是因为我非常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强硬地把你带回来,只会让你感到更累。但我没来找你,并不代表我放手了。”邯墨沉声,抬头,眼睛锐气,“但是,我之所以按捺不住的理由是……”我不想让你把我当成死了般来想念。
 
  突然很长时间的顿默,他抿了抿嘴角,端起水喝了很大一口,阖下眼皮未有说下去。
 
  他挺自私的。邯墨承认。
 
  “邯墨,现在想来……我挺不相信你的。”不知为什么,陈哉笑了起来,她低下头,习惯性地揪住桌布,搓成一小条,揪在手里慢慢地转着,“结婚前,我跟你坦白,我不会生孩子,我把那一叠档案袋给你看,里面有我从小到大的病例和化验单。我跟你说过,为了看病我受了很多苦,我最跨不过去的坎就是我要躺在那张床上,让那冰凉的仪器捅进我的身体,那么黑暗的B超室,排在我前面的都是准妈妈,可到了我这儿,全是无望。邯墨,我吃过药,打过激素,月经不是从没来过,而是吃激素的时候会来一点点,等身体适应了激素后,便又没来了……我这样的体质受不了孕,因为这点,大学的时候我常被同学拿做饭后的余谈,这些我都跟你讲过……别人听着都觉得我矫情,拿自己的缺陷说事儿,可事实就是,我自卑。明白吗?我自卑,自卑到有点扭曲,我十分承认,所以结婚的时候我老把我会跟你离婚给挂在嘴边,我老不情愿要把整颗心都全给你,因为从始至终我心里就有咯噔,有怀疑,有隐痛,觉得……你不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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