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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都梁家国五部曲-第118部分

小说: 都梁家国五部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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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过两个,时间都不太长。”

    “笨蛋,连个女朋友都看不住。人家看不上你?”

    钟跃民惭愧地承认:“就算是吧,我没本事,比您年轻时差远了。”

    钟山岳得意地吹嘘起来:“这倒是,老子年轻的时候可比你这会儿风光,全纵队最年轻的师长,那些女同志见了我就两眼放光,轰都轰不走。”

    “您最后还是看上我妈了?”

    “你妈当时是我们东野机关里最漂亮的。唔,当时不少师团级干部都打她的主意,可她谁也看不上,只有我心里明白,她是在等我呢。那是在总攻锦州之前,我正准备打大仗,顾不上找她谈,等打完了仗我才找的你妈,你猜你妈的第一句话怎么说?她说,‘你怎么才来?’”

    钟跃民大笑:“老爸,您真是情场高手,儿子可自愧不如。”

    一提起过去,钟山岳的脸色立刻阴沉起来,他又不由自主地发起了牢骚:“唉,以前的风光日子是不能提了,一想到现在心里就堵得慌,这叫他妈的什么事?身体好好的,一顿饭能吃两大碗,倒没工作了,就这么混吃等死啊。”

    钟跃民劝道:“爸,您的级别、工资和住房不是都有吗,不安排工作更好,您钓钓鱼,找老战友喝喝酒,不是挺好吗?我要有您那个级别待遇,巴不得躺倒不干了,当官儿有什么好,成天提心吊胆的。”

    “什么话?这是为人民服务,怎么叫当官儿?我还年轻,身体又好好的,现在没别的想头,就是想为党为人民多做几年工作。”

    钟跃民不禁笑出了声:“爸,其实谁都明白,这些理由太冠冕堂皇了。若真是想为党为人民多做几年工作,可以去扫楼道、烧开水,实在不行可以到居委会和那些小脚儿侦缉队去站岗放哨。总之,方法有很多,并不一定非要当官儿。”

    钟山岳不爱听了:“放屁,老子一个堂堂副部长去居委会站岗放哨?亏你想得出来。”

    钟跃民说:“问题就出在这儿,别说是去居委会,就是让一个副部级干部去当个处长,他也非蹦起来不可。所以,这些‘想为党为人民多做几年工作’的干部,他们对工作的要求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原级别,只有在这个前提下,才能‘为党为人民多做几年工作’。”

    “老子本来就是副部长,我又没向组织要官,升上一级,我不过是要求组织根据我的能力考虑一下,给我分配个能发挥作用的岗位,这个要求不算高吧?”

    “那如果组织就认为您去居委会工作才能发挥作用呢?”

    “你放屁……”钟山岳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钟跃民还不识趣地继续说:“问题是,中国的官场历来不缺人,所有的官位都被占得满满的。您上趟厕所的工夫,回来一看,您那位子也许就被别人占了,谁不想‘为党为人民多做几年工作’啊?也够难为中组部的,就连我也是刚当个小排长就惦记着连长赶快转业,好给我腾腾位子,我也想‘为党为人民多挑点儿重担’。老实说,给我个师长、军长的担子我都不嫌沉……”

    钟山岳听着钟跃民说话,一声不吭,他起身去了厨房,钟跃民警惕地注意着父亲的举动……

    钟山岳在厨房里边翻弄了一会儿就出来了,钟跃民一见便兔子般地蹿出客厅,他清清楚楚地看见,父亲的手里竟拎着一根擀面杖……

    袁军、周晓白、郑桐、蒋碧云正坐在莫斯科餐厅里交谈,他们在等待钟跃民,袁军和周晓白已经穿上4个兜的军官服。

    周晓白心神不定地看看表说:“跃民会不会不来了?”

    袁军说:“不会,他昨天在电话里答应得好好的,大家都好几年没见了,也该叙叙旧了。”

    郑桐恨恨道:“这孙子,真不仗义,我平均给他发3封信,他才回一封,老说忙,好像全世界就他忙。”

    蒋碧云注视着周晓白,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周晓白,对于钟跃民的前女友,她是久闻其名,她正以女人特有的挑剔眼光审视着周晓白。

    周晓白发现蒋碧云在注视自己,便半开玩笑地说:“你把我看得有点儿毛了,我的脸上是不是布满沧桑?”

    蒋碧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好奇,刚到陕北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有几次你的来信还是我交给钟跃民的。你的字很漂亮,当时我还想,这个周晓白一定和她的字一样漂亮,今天见到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

    周晓白灰溜溜地说:“谢谢,不过漂亮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钟跃民甩了。”

    袁军安慰道:“你别这么说,那时大家还都是学生,都很幼稚嘛。”

    蒋碧云说:“袁军说得对,少年时的爱情恐怕是靠不住的,变数太大。我当时对钟跃民的印象也不错,他是个不错的大男孩,性格挺可爱,一肚子坏水,可即使是冒坏水的时候,也不招人讨厌。说实话,那时我也有些动心,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晓白很注意地问:“为什么?”

    蒋碧云一笑:“这是个很容易让女人受伤的男人,就像狗熊掰棒子,随掰随扔,这对女人来说,太不公平。”

    郑桐说:“依你的意思,怎么才叫公平?”

    “要是你不想要这个棒子,最好别掰它,让它好好长着,等愿意要它的人来掰。”

    郑桐坏笑了一声:“真是典型的女人式思维,可还有这么种情况,狗熊本来不在意,因为对狗熊而言,掰棒子本是一种嗜好,并不一定要吃,就算是掰着玩吧,可有的棒子却当了真,主动把脑袋伸过去,狗熊当然来者不拒,于是棒子就进一步提出要求,要狗熊停止掰棒子的嗜好,一辈子只吃这一根棒子。狗熊当然做不到。”

    周晓白笑骂道:“郑桐,你这是在拐着弯儿地挖苦我吧?几年没见了,你还这么坏。”

    钟跃民骑着自行车来到莫斯科餐厅的大门前,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破旧士兵军装,军裤的膝盖上还补着很醒目的补丁,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解放鞋。

    他把自行车停在存车处,存车人马上让他先交存车费,钟跃民浑身乱摸,也没翻出一分钱,他只好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没带钱,请等一下,我让我的朋友来交钱。”

    存车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说:“那你快点儿。”

    钟跃民走进玻璃转门进入大厅,袁军和郑桐激动地迎上去,袁军夸张地张开双臂要拥抱钟跃民。

    钟跃民笑道:“袁军,先别忙着寒暄,赶快去门口替我交一下存车钱。”

    袁军诧异地说:“操,你他妈至于连两分钱都没有吗?又成心出洋相吧?”

    钟跃民和郑桐握手,两人亲热地寒暄着什么,周晓白和蒋碧云站在餐桌边默默地看着他们交谈。

    钟跃民快步走过去,向她们伸出手:“晓白、蒋碧云,你们好吗?”

    蒋碧云微笑着:“我还可以。”

    周晓白幽幽地说:“我不好。”

    钟跃民装没听见,对走进大厅的袁军说:“今天是谁做东呀?”

    袁军说:“我做东,大家坐啊。”

    郑桐笑道:“你们猜袁军刚才去干什么了?是去替钟跃民交两分钱存车费。”

    袁军上下打量着钟跃民说:“跃民又在成心出洋相呢,看看他这身破军装,还补着两块崭新的国防绿补丁,这大概是专为探亲准备的礼服。”

    钟跃民解释道:“谁有闲心出洋相?我真的只有这一身军装,连替换的都没有,一洗衣服就盼着它快点干。”

    郑桐问:“你是不是拿军装和驻地老乡换酒喝了?”

    钟跃民解释道:“我有个战友,家里穷,他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每人都合不上一身衣服,我们几个战友就帮他凑军装寄回家,结果寄完了才发现忘了留换洗衣服了,每人只剩下穿在身上的军装。张海洋更倒霉,他把仅有的一身军装洗了晾在院子里,那会儿正赶上老兵复员,不知是谁把他的军装给顺走了。这小子也绝,愣是一声不吭,第二天早上我们例行5公里越野,他穿身破烂的绒衣绒裤,背着枪和子弹袋没事儿人似的蹿到队列里,把连长差点儿气疯了……”

    大家都大笑起来,只有周晓白没笑,她在低头看钟跃民的脚,她发现钟跃民竟是光着脚穿鞋,没穿袜子。

    周晓白的眼圈红了:“你怎么连袜子也给人了?”

    “我那战友家人口实在太多了,这还不够呢,上次他家寄来一张全家福照片,我们一看全乐了,整个一步兵班,一片绿,他爹妈都穿着两个兜的士兵服,像正副班长,弟弟妹妹清一色新军装,像刚出新兵连的新兵。”

    大家大笑。

    “我对我那战友说,你别着急,等咱们都提干了,就给你们全家换装,换4个兜的干部服,让你们全家都提干。到那时再照张全家福,就不是步兵班合影了,而是教导队合影。”

    众人又是一阵笑。

    蒋碧云说:“你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个钟跃民,走到哪儿都这么乐观。”

    钟跃民恭维道:“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气质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你知道吗?郑桐很早就对你心怀不轨,今天我一见你就明白了,肯定是郑桐已经得手了。”

    郑桐得意地吹嘘道:“那当然,有我郑桐干不成的事吗?”

    钟跃民说:“你用的什么招儿?介绍介绍经验嘛。”

    “欲擒故纵。”

    蒋碧云捶了郑桐一拳说:“得啦,别吹了,郑桐有段时间特别灰心,简直连寻死的心都有,我能见死不救吗?结果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钟跃民问:“罗芸怎么没来?”

    袁军说:“被保送上大学了,和我们也没联系,这个人……怎么说呢,反正心眼儿挺多的。”

    周晓白斜了袁军一眼:“袁军,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当初是谁和她谈恋爱的?不能人一走了,就这么没情义呀。”

    “当时我不是一时糊涂嘛,就算中了糖衣炮弹吧。”

    钟跃民问:“你们说什么呢?”

    袁军说:“说来话长,找个时间再说吧。”

    周晓白心不在焉地扯着闲话,却时时注视着钟跃民。她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她的心境应该平静了。她甚至想过,再见到钟跃民她应该作出一副极冷淡的表情,表示对钟跃民已经无所谓了。可她一见到钟跃民,以前的种种设想就立即化为乌有,几年来积蓄的怨气又变成了一腔柔情。她明白自己算是彻底完了,无论钟跃民怎么对她,她都恨不起来,真可能是前世欠了他的债,这个冤家。周晓白在盘算着时间,她只有两个星期的探亲假,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能不能找个机会单独和钟跃民见个面。想到这里,她感到有些胆怯,这家伙坐在那里不是狼吞虎咽,就是谈笑风生。他大概以为他和周晓白的恋情早已经过去了,他倒是轻松得很,如果约他见个面,说不定他会装得像个绅士似的婉言拒绝,满脸透着被无端骚扰的无奈,这个浑蛋。

    周晓白忽然感到情绪很低落,她猛地站起来冒出一句话:“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先走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蒋碧云对周晓白的小姐脾气缺乏心理准备,她惊讶地问:“她是怎么了,是谁说了什么话把她得罪了?”

    郑桐和袁军默默无语,只有钟跃民在专心致志地往面包片上抹黄油,对周晓白的举动似乎视而不见,他殷勤地把抹好黄油的面包递给蒋碧云:“我说蒋碧云,你这朵鲜花怎么插在郑桐这摊牛粪上啦?太可惜了,就算是拉他一把,也不至于把自己搭进去啊?”

    蒋碧云严肃地说:“你少和我耍贫嘴,我问你话呢,周晓白怎么啦?”

    钟跃民用一种很宽容的口吻说:“你们女人的思维是跳跃式的,联想力特别强,周晓白同志可能突然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比如一朵鲜花认准了一摊牛粪,刚要插上去,可是牛粪突然跑了……”

    钟跃民、袁军、郑桐坐在大院礼堂的台阶上,这里是他们当年经常碰头的地方,很多坏主意都是在这里产生的。袁军严肃地说:“跃民,有件事我必须要向你讲明。”

    “说吧。”

    袁军迟疑了一下说:“……我想再问你一句,你和周晓白的关系还有可能恢复吗?”

    “没有,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袁军问:“要是我和周晓白好,你不会反对吧?”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当然不反对,晓白也有这意思吗?”

    “我还没有和她说过,我知道她还在想着你。”

    钟跃民说:“要我帮什么忙吗?要不我去给晓白做做工作?”

    袁军苦笑一声:“算了,谁去做工作都比你合适,你一出场准坏事,这事还是我自己办吧。”

    钟跃民又问:“郑桐呢,你也没闲着吧?你和蒋碧云的关系进展得不错啊,那天在老莫就眉来眼去的。”

    郑桐说:“不好意思,早明铺暗盖了,不过,我想这用不着征得你同意,你钟跃民又不是娘子军连的党代表。”

    钟跃民问:“郑桐,秦岭有消息吗?”

    “没有,她早离开白店村了,谁也不知道她的消息。她父母都是陕北人,陕北的关系很多,想躲开你还是很容易的。”

    钟跃民沉默了。

    郑桐幸灾乐祸地说:“你小子也有今天?”

    袁军有些伤感:“跃民,我下星期就要回部队了,晓白和我一起走。咱们分别好几年了,好不容易见一面,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又要分手了,再见面又不知哪年了。”

    钟跃民张开双臂搂住袁军和郑桐说:“多保重吧,弟兄们,咱们常联系……”

    电话铃响了,钟跃民从床上爬起来拿起电话:“喂,是哪一位?”

    话筒里没有声音。

    “喂,是谁?请说话。”

    话筒里还是没有声音。

    钟跃民愤怒了:“喂,是谁?不说话我可挂啦,有病是怎么着?这大半夜的。”

    话筒里传来一个姑娘怯生生的声音:“别挂,跃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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