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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都梁家国五部曲-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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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景林吸了一口烟问道:“又是抓共产党?你们保密局自己干就行了嘛,干吗非拽上我们?”

    徐金戈笑道:“对不住啊,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次抓捕情况特殊,不光是要你们配合,必要时还得请军方合作。”

    “金戈兄,不该问的我不问,我懂规矩,到那儿你就告诉我该怎么配合就行。”

    “哪儿的话,你我兄弟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还能信不过你?事情本来不大,不过是个女*,还有部电台,若是平时,这点儿事我们自己就干了,可现在有点儿麻烦。这个女人藏在101师一个少将家里,院子里还有一个装备精良的警卫班,要是这个警卫班拒绝交出案犯,恐怕你我都对付不了,只能请宪兵帮忙了,闹不好就是一场恶战。”

    方景林凑近徐金戈小声道:“金戈兄,问题不在于一部电台和一个女*,北平城里你知道有多少*,多少电台?你恐怕抓不完,如今共军已兵临城下,你觉得我们守得住吗?”

    徐金戈神色黯然道:“够呛,华北战局令人担忧,东北共军和华北共军合成一处,将近一百五十万人,共军处于绝对优势,我看,不光是天津,北平恐怕也守不住了。”

    方景林试探道:“北平万一城破,你我命运如何?你考虑过吗?”

    徐金戈叹了一口气:“你比我可能还强些,共产党不会放过军统的人,这我有心理准备,这没办法,我是军人,对政治不感兴趣,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对于共产党,我没有个人恩怨,也并不了解他们的信仰,多年来只是奉命行事,反正我是和政府绑在一条船上了,如果船沉了,我也只好和船一起沉,这是我的命。”

    方景林扔掉烟蒂,说:“你认命了?”

    徐金戈惨笑道:“不认命又怎么样?自古以来就是胜者王侯败者寇,作为个人,我们似乎没有选择的权利,全在于你当初上了哪条船,一旦上了船你就要死心塌地干下去,如果你总是考虑哪边得势就投靠哪边,这样的人哪边也看不起。”

    方景林做出一副焦虑的神态自言自语:“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们这些当警察的会怎么样?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生难测啊。”

    徐金戈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兄,你在考虑后路了?我看问题不大,共产党不会拿你们这些警察怎么样,哪个政府都需要警察,再说,你也没和共产党结过仇啊。老兄,说实话,我和你认识十来年了,可我看不透你,你说话很谨慎,从来没有表达过自己的政治倾向,要说你是那种为混饭吃当警察的人吧,也不像,所以说,我看不透你。”

    方景林开玩笑:“金戈兄,我有这么深的城府吗?你该不会把我当成共产党吧?”

    徐金戈也用开玩笑的口吻回答:“你要是共产党倒好了,要是有一天兄弟我让共产党抓住,在枪毙之前我会说,伙计,你先别忙着毙我,我老兄就是共产党,你把他叫来送送我。等你来了,你肯定会说,哟,这不是我兄弟吗?赶快松绑,这是一好人,毙不得……”

    方景林大笑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故事,就冲这个,我现在是不是就去参加共产党?”

    徐金戈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小声点儿,别让我手下人听见,不瞒你说,我们站长最近杀共产党杀得眼睛都红了。”

    一个保密局的少校军官匆匆跑来,向徐金戈小声报告:“长官,警备司令部派来一个连的宪兵,现在已经到位,我们可以开始了。”

    徐金戈看了看手表说:“景林兄,我们出发吧。”

    方景林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钻进汽车……

    '1'

    汉高祖皇后——吕雉。她将她的情敌戚夫人砍去四肢,挖去双眼,割去鼻子,割掉耳朵,药哑嗓子后扔入厕内,取名为“人彘”。

第二十四章() 
徐金戈、方景林等人赶到南城教子胡同时,这一片街区已经被宪兵封锁,北平警备司令部派来的一个宪兵连长是个年轻的中尉,他向徐金戈、方景林等人敬礼:“报告长官,我是宪兵五连连长张智达中尉,现奉命协助您围捕案犯,请指示!”

    徐金戈还礼道:“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为党国效劳!”中尉立正回答。

    徐金戈说:“中尉,请报告一下情况。”

    “是!长官,我们已经包围了这个院子,附近的所有制高点也被占领,也就是说,一旦案犯拒捕抵抗,这个院子将处于我们的火力控制之下。”

    “中尉,告诉你的士兵们,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火,违令者,军法从事!”

    “是!”

    方景林将自己带来的警察布置在胡同口的外围警戒线上,警察们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他们在街道上安放了车辆禁行标志,宣布对这一带进行交通管制,禁止闲杂人等靠近。北平的市民一向有看热闹的传统,不一会儿,外围警戒线外就聚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方景林布置完警戒线就转身走向徐金戈,想打听些情况。徐金戈正站在一辆电讯测向车前向技术人员问话,一个头戴耳机的少尉报告:“长官,这个电台一直在发报,似乎已经毫无顾忌了,看来这个*分子是铁了心啦。”

    徐金戈扭头对方景林说:“景林兄,告诉你的人离远点,说不定一会儿就是一场恶战,赵明河的警卫可是清一色的自动火器。”

    方景林问:“赵明河在里面吗?”

    “不在,上午我们通过警备司令部给他设了个小圈套,通知他参加城防会议,等他一到就把他软禁了。”

    “赵明河是不是共产党?你们调查清楚了吗?”

    “这还不清楚,至少目前没有证据,但罗梦云肯定是共产党,我们对她监控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方景林望着8号院紧闭的铁门问:“你打算强攻吗?”

    徐金戈回答:“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下令强攻,我看还是先谈判吧,最好是让警卫自动交出武器,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景林兄,你往后站站,我要开始喊话了。”

    徐金戈举起一个铁皮喇叭向院子里喊:“院子里的国军弟兄们听着,我是国防部保密局北平站的徐金戈中校,现在我奉警备司令部的命令前来逮捕共产党要犯,请你们配合我执行公务,现在,我命令你们走出大门,交出武器,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并承诺不予追究任何责任……”

    8号院铁门上的瞭望窗被打开了,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中校长官,我是101师警卫营中士班长徐元成,奉赵长官之命,我率全班弟兄在此负责警卫8号院的安全,没有赵长官的命令,任何人无权进入8号院,请长官谅解。”

    徐金戈喊道:“中士,我命令你打开大门,我可以向你出示警备司令部的书面命令,军人应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中士沉默了,院子里死一样的寂静。

    徐金戈向宪兵中尉下达了命令:“中尉,叫你的人打开大门,准备强行进入。”

    宪兵中尉手一挥,宪兵们冲向大门,徐金戈、方景林等人紧张地注视着那座紧闭的铁门……

    突然,大门猛地被打开了,里面竟是一座用沙包垒起的射击工事,工事后面露出了黑洞洞的机枪枪口,那个中士从沙包后面探出半个身子,用*朝天打了个长点射,宪兵们都像是被人使了定身法,停在原处不敢动了。中士大喊道:“我再说一遍,没有赵长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否则,我将命令警卫人员开火。”

    沙包工事后传来拉动枪栓的声音。

    宪兵中尉拔出手枪请示道:“长官,咱们开火吧?”

    徐金戈摇摇头回答:“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火,给我继续喊话。”

    方景林说:“金戈兄,这一带是居民区,居住人口非常密集,一旦开火恐怕会伤及无辜,现在城里人心浮动,如果给市民造成了伤亡,怕是会出大乱子。我看还是请示一下上司为好。”

    徐金戈表示同意:“也好,我看也没有必要扩大事态,还是让上面做主吧,我也不想做恶人。”

    当教子胡同8号院门前双方进入紧张对峙状态时,文三儿正好不在院里,他受罗梦云之托到文津街北平图书馆去还书。罗梦云把该还的十几本书用纸包好交给文三儿,她知道文三儿不识字,还事先填好书单,连同阅览证一起递给文三儿,叮嘱他到了图书馆只需把书和书单、阅览证放在运书机上就不用管了,一会儿运书机就会把阅览证和刚借的书送来,文三儿取走即可。

    文三儿把书放在洋车的脚踏板上,拉着洋车出了大门,刚刚走出胡同就被两个穿便衣的人拦住,声称要检查一下。文三儿乜斜着眼看了对方一下,脸上露出了冷笑,他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人是官家的便衣,这事儿要是搁在过去,文三儿的腿早软了,他最怕和官府打交道。不过今天文三儿可不在乎,自从进赵家当差,文三儿的腰杆子不知不觉就硬了起来,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些便衣,他们也不打听打听,文爷如今在哪儿当差?赵家那是好惹的?别的不说,就冲那十几个大兵,个个都挂着长短家伙,那威风,那排场,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也该睁眼瞧瞧,赵家的人也敢拦?

    文三儿冷笑道:“干吗呀?小子,睁开眼仔细瞅瞅,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高个子便衣还挺客气:“我用不着知道你是谁,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得检查,请你配合一下。”

    文三儿傲慢地回答:“小子,要检查也行,劳驾你先到8号院问一问赵长官,长官要是同意了,文爷我立马给你脱裤子,让你随便检查。”

    那个矮个子便衣终于不耐烦了,他突然左右开弓扇了文三儿两个耳光,嘴里骂道:“妈的,给脸不要脸,你个臭拉车的也敢这么说话?找死呢是不是?”

    文三儿猝不及防被扇了两个耳光,不由大怒,正待还手却被高个子便衣用手枪顶住脑门,他只觉得脑门上冰凉,手枪的枪口紧紧贴在额头上,文三儿的勇气一下子就泄掉了,他小声嘟囔着:“别价,别价,长官,我也没说不让检查呀,长官,您检查,您随便检查……”

    矮个子便衣先把文三儿全身摸了个遍,又打开包书纸,仔细检查每一本书,再把文三儿的人力车上下检查了一遍,矮个子望着高个子摇了摇头,高个子便衣收起手枪简短地说了句:“滚吧。”然后两人便走开了。

    文三儿摸着被打红的脸,将书籍重新包好,他心里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好小子,算你有种,敢打赵家的人,真他妈的吃了豹子胆,咱们山不转水转,等我回来得跟罗小姐说道说道,再叫上警卫班的弟兄来收拾这两个王八蛋。

    文三儿还完了书已经到中午了,他不想急着赶回赵家吃午饭,因为前些天为相亲的事得罪了厨娘梁婶儿,这老娘们儿记了仇,每见到文三儿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每次文三儿出车回去晚了,总是给他留很少的饭菜,有一次甚至告诉文三儿,说是把留饭的事给忘了,硬是让文三儿扛了一下午。每当这时,文三儿明知道是梁婶儿报复,却一点儿辙也没有,县官不如现管,这老娘们儿管不着别的,就是能管饭勺,得罪了她你只能认倒霉。

    文三儿在白塔寺附近的一个食摊上要了两碗卤煮火烧,刚出锅的卤汤上面撒着嫩绿色的香菜,文三儿加了些老陈醋和蒜末儿,香喷喷的勾人食欲。文三儿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汤,却被烫了舌头,他咝咝地吸着凉气把碗放下,想凉一会儿再吃。谁知就这么一愣神儿的工夫,有个破衣拉撒的老乞丐蹿过来,“呸!呸!”两口唾沫儿吐在两个碗里……文三儿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揪住老乞丐,扇了他一个耳光,老乞丐抱着脑袋,身体蜷缩着做出一副挨打的样子。文三儿余恨未消,正准备一脚踹过去,转念一想,真踢出个好歹来,这老东西还不讹上自己?但凡这把年纪的人在街头耍无赖,多数都是在找棺材本儿'1'

    ,谁要是气不过揍了他,也就上了套儿,得,您就给他养老送终吧。文三儿明白这里面的圈套,他才不上当。

    文三儿松开老乞丐,眼珠一转便露出了笑容,他盯着老乞丐说:“老东西,跟我斗气儿是不是?我知道你在算计什么,想恶心我?等我一转身这两碗卤煮火烧就归你了?呸!你想得美,文爷我偏不上套儿,咱不怕恶心,我让你瞅着我吃,连口汤也不给你剩,老东西,你给我看好喽。”

    文三儿面不改色地捧起碗,从容不迫地吃起来,他吃得很香,仿佛刚才老乞丐吐的不是唾沫,而是胡椒面儿之类的调味品。

    老乞丐没有走,而是呆呆地看着文三儿,他的嘴唇翕动着,似乎要说什么。文三儿一边喝汤一边语重心长地教训道:“甭玩这套,文爷我什么没见过?横着膀子走道儿,耍胳膊根儿的主儿我见得多啦,还怕你吐唾沫?还怕你满世找棺材本儿?你个老东西看文爷我面善是不是?鬼子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跟鬼子找棺材本儿……”

    老乞丐突然开口说话了:“这……这位爷,您是……是文……文三儿……”

    文三儿吓了一跳,他从板凳上蹦了起来:“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两行眼泪从老乞丐的眼中滚落下来:“真是文三儿啊,我是……聚宝阁的陈明泽啊……”

    文三儿惊呆了,他迟疑地问:“你是……聚宝阁的陈掌柜?”

    陈明泽拼命地点头,连声说:“我是陈明泽,我是陈明泽呀。”

    文三儿朝摊主招招手:“再来两碗,快点儿。”他把桌上没动的一碗卤煮火烧推到陈明泽面前说,“陈掌柜,你先吃,甭着急,不够还有,今儿个咱管够。”

    陈明泽像是被饿坏了,他来不及用筷子,直接把手伸进碗里捞出火烧塞进嘴里,连嚼都不嚼就吞了下去,看那样子就像是条饿了很久的狼。文三儿索性不吃了,他掏出香烟点上一支,默默地看着陈明泽,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几分怜悯也有几分自得。真是风水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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