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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部分

都梁家国五部曲-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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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两团也没好到哪去,现在我们29师总兵力只有三千多人。”

    蔡继刚大吃一惊:“姚团长,据我所知,你们新编第29师应该有四个团啊,怎么只有三千多人?”

    “是这样,我们29师名义上有三个步兵团和一个补充团。听着四个团不少了,但实际上我们86团在黄河防线上和日军打了一场恶仗,全团伤亡三分之二,基本丧失了战斗力。85、87两团本来就不满员,在郑州附近也受了不少损失,补充团是壮丁组成,尚未完成训练,基本没有战斗力,所以我们新编第29师只相当于一个旅的兵力。”

    蔡继刚心中暗暗叫苦,但他不能有丝毫表露。大战在即,士气很重要,气只可鼓不可泄。他神色黯然地望着仓促构筑的防御阵地,心中一阵阵发冷,没想到许昌守军只有三千多人,除了少量的迫击炮,没有任何重武器,这将如何抵挡数万日军组成的虎狼之师?汤恩伯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派一个不满员的杂牌师来守许昌?看来许昌保卫战还未打响,结局似乎就已经铁定。蔡继刚本想问问刘昌义,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在许昌城内新编第29师指挥部里,刘昌义和蔡继刚见到了师长吕公良。吕公良是黄埔六期生,自1937年以来参加过几乎所有华北战场的会战,曾担任过第13军参谋长、第31集团军的高参,因带兵有方同时又精通参谋作业,开战以来屡建战功,被迅速提升到29师中将师长的位置。

    蔡继刚和吕公良早就认识,彼此还是朋友,所以见面颇为亲热。

    吕公良握着蔡继刚的手开玩笑道:“云鹤兄,你这督战官坐镇洛阳用电话指点一下就行了,何苦大老远跑到许昌这孤城死地来?”

    蔡继刚笑着说:“我来凑个热闹,上次在洛阳,你我还有盘没下完的围棋。公良兄,你这人,打仗我服你,下围棋可不服,晚上咱们再摆一盘,我可以让你三个子。”

    “到底是军委会派来的督战官,手里拿着尚方宝剑,想找谁麻烦,只须来个先斩后奏,一剑斩了再说,真是个好差事啊,我巴不得和你换换呢。”吕公良当胸给了蔡继刚一拳。

    蔡继刚把吕公良拉到一边小声道:“你实话告诉我,就凭你这三千多号人,有把握守住许昌吗?”

    吕公良看看正在研究地图的刘昌义,小声说:“说实话,根本守不住!别说我只有三千人,就是再增加10倍,三万人又如何?我看照样守不住!不过……既然有命令,守得住要守,守不住也要守。敌人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洛阳,只要能给洛阳保卫战赢得时间,我们新编29师打光了也值。”

    蔡继刚望着吕公良一时说不出话来。

    “云鹤兄,你随我去看看各团的阵地,顺便也给我们指导一下工作,然后我就不留你了,你马上去洛阳战区长官部交差,越快越好!”吕公良催促着。

    蔡继刚不满地说:“我刚到你就轰人,太不够意思了吧?吕师长,别忘了我是军委会派来督战的,不等战斗打响我如何督战?”

    吕公良神色严峻,毫不客气地说:“扯淡!我们新编第29师久经战阵,我这个中将师长多少也打过几仗,用不着别人指点,要督战你去洛阳督战好了,少趟这摊浑水。”

    蔡继刚知道吕公良的用心,看样子他已经作好了必死的准备,只是不愿搭上蔡继刚这条命。

    蔡继刚起身冷冷地说:“吕师长,告诉你的副官,马上给我找支***来!从现在起,我和副官沈光亚,连同卫士二人加入新编第29师战斗序列,除非上峰有令,否则我决不离开许昌一步,城在我活,城破我亡!”

    吕公良瞪起了双眼:“蔡督战官,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就让卫士把你们几个捆起来扔上车……”

    蔡继刚理也不理,直接走到刘昌义面前大声说:“刘军长,吕师长要我们去各团阵地上看看,咱们可以走了吗?”

    刘昌义把比例尺扔在桌子上说:“走吧,看看新编29师有什么绝活儿!”

    “是!”吕公良盯着蔡继刚,生生把要骂的话咽了回去。

    吕公良引着刘昌义、蔡继刚检查了各团的防御工事。以蔡继刚的眼光看,城防工事修得相当不错,许昌的城墙在中原大战后被拆除,只留下了土围子。这时土围子里面已被掏空,修筑了明碉暗堡,所有的射击口都对准宽达60米的护城河,护城河外的城郊处修筑了一个接一个的半圆形工事,包括机枪掩体、交通壕、铁丝网。再向外是鹿砦和雷场。防御阵地的最前沿是一道宽4米、深4米、长400米的防坦克壕,这是专门对付日军95式战车的。

    蔡继刚看了很满意,心里暗暗称赞,吕公良带兵果然有一套,这些城防工事从设计到构筑都非常专业。碉堡群和环形工事,交通壕与火力支撑点都搭配得天衣无缝,作为临时构建的土木工事来说,已经是尽善尽美了。

    吕公良斜眼看着蔡继刚,挑衅地说:“我说蔡大长官,请您代表军委会对敝师的工作予以指导!”

    蔡继刚毫不介意他的挖苦,公事公办地说:“北面的工事修得最好,一般来讲,敌军由北向南进攻,守军自然最重视北面的防守。但我看敌人很可能会选择从南面攻城,理由是城北的工事坚固,很难短时间突破。如果选择从南面攻城,一来避免硬碰硬,二来也防止守军从南面突围。”

    “那么敌军就不怕我们从北面突围吗?”吕公良反问。

    “北面是敌军来的方向,援军源源不断,敌人恐怕不会有这个担心,我建议多抽调一些兵力加强城南的防御,吕师长,不信你就看着,敌人一定会把城南作为主攻方向。”蔡继刚肯定地说。

    “好!蔡督战官说得有道理,我同意!马上给我加强城南的兵力。”刘昌义一锤定音。

    满堂和铁柱正在新编第29师补充团的阵地上撅着腚修工事,麻子排长光着膀子坐在一个麻包上吸着旱烟。

    该着这哥儿俩倒霉,新编第29师要守许昌,正缺人手呢,满堂和铁柱就懵懵懂懂,连人带粮食一头撞进了补充团。

    麻子排长在刚抓的壮丁中间挨着人头拨拉了一遍,发现就满堂和铁柱还算机灵点,便决定把他俩留在自己排里。这哥儿俩就稀里糊涂算是入伍了,成了国军新编第29师86团2营3连8排的士兵。

    更让这哥儿俩感到不踏实的,是被叫到连长面前训话。三连长姓陈,河北唐山人,总背着个木壳子的“镜面匣子”,脚上是一双张了嘴的翻毛皮鞋,鞋面上还有些可疑的血迹。满堂估计这皮鞋是从鬼子尸体上扒的。刚才在路上,陈连长一枪毙了企图逃跑的壮丁,给满堂和铁柱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位大爷可不好惹,往后在他手下当差可要留神。

    陈连长的训话很有特点。“你!”他指了指满堂,“我早看出来了,你狗日的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一路上两眼儿就没闲着,滴溜溜乱转,想跑,是不是?”

    满堂赔着笑脸:“长官,俺不跑,俺跑得再快也跑不过您老人家的盒子炮。”

    “嗯,你狗日的明白就好,往后你们就是咱三连的兵了,老子就是你们的连长,给老子好好干,打得好,老子就升你的官,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嗯,当兵打鬼子是件露脸的事,蒋委员长是怎么说的?地无分……什么来着?黄麻子,你说说……”

    陈连长看样子也没什么文化,满堂心说,这位大爷也不知怎么当上的连长。

    麻子排长跨上一步,脚跟一碰,挺胸大声背诵道:“地无分东西南北,人无分男女老幼,均应抱定为国奋斗之决心,与敌作殊死战。”

    “对,就是这么说的,国难当头……嗯,谁也不能闲着,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嗯,你们俩,家里都有钱吗?”

    “没有!连饭都吃不上,哪来的钱?”满堂大声回答。

    陈连长的训话似乎缺乏逻辑性,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嗯,看你就是个没钱的货,没钱就得出力,老子我就没钱,所以老子和你们一样,就得为国出力!一会儿鬼子来了,给老子好好打!没什么好怕的,鬼子也是肉长的,一枪上去照样一个窟窿……”

    “报告长官,俺俩就会种庄稼,不会打仗,连枪也没摸过,咋办?”满堂壮着胆子问。

    “不会打?那我管不着,找你们排长,这是他的事。麻子,这俩小子就交给你了,找两身军装给他们穿上,教教他们怎么装子弹放枪就行了,这些狗日的新兵一仗下来要是没死,那就是正儿八经的老兵啦。”陈连长说完转身走了。

    麻子排长给满堂二人拿来两套破军装,那军装上满是污垢和血迹,勉强能看出是土黄色,胸前那块胸章更不知道是什么颜色,满堂瞪圆了眼睛,也没认清胸标上的字迹。

    “哥,这衣服上有个窟窿,是不是枪眼儿啊?”铁柱把军服捧给满堂看。

    满堂草草看了一眼,不满地嘟囔着:“嗯,八成是从死尸上扒下来的。长官,咱不是国军吗?咋连件新衣服都混不上?”

    麻子排长不耐烦了:“你狗日的就凑合着穿吧,又不是啥新姑爷。实话告诉你,这身破军装你能穿几天还不知道哩,打起仗来闹不好头一天就死毬了,还他娘的挑挑拣拣?”

    一个中士拎着两支汉阳造步枪走过来,他把步枪靠在堑壕的胸墙上说:“这是你们的枪,每人的弹药基数是30发子弹,还有四颗手**。一会儿排长会教你们装弹射击。”

    铁柱好奇地摸着汉阳造步枪,玩了两下就失去了兴趣,他眼睛死死盯住排长身后的那挺捷克式轻机枪说:“排长,俺用那支枪行不?”

    麻子排长回身一看就笑了:“小兔崽子,就你这小身板儿还想打机枪?奶毛儿还没褪净哩,这机枪叫起来,还不把你震散了架?行啦,你们能把步枪玩好就不错了,过来,我教你们怎么用。”

    麻子排长简单地教了教步枪的装弹和瞄准,手**如何拧开盖子拉弦。

    铁柱摆弄着步枪问:“排长,鬼子到了跟前咋办?”

    “那就跟他狗日的拼刺刀,这还用问?”麻子排长又不耐烦了。

    “咋拼呢?”铁柱一点也没看出排长的不耐烦,仍然不依不饶地追问。

    麻子排长火了:“你他娘的咋问起个没完?一会儿就开仗了,老子就是教你也来不及了。咋拼?想咋拼咋拼,不成就他妈的一头撞过去,拿脑袋当刺刀!”

    满堂按照麻子排长示范的那样拧开手**盖子,把***的金属环套在小拇指上,他比划了一下,怀疑地问:“排长,不行啊,这环儿套在小拇哥上,俺一扔这铁疙瘩,又给拽回来咋办?”

    麻子排长发了火:“拽个屁!老子咋教你,你就咋扔,别他娘的扔到腚后头就行啦,哪儿这么多废话?”

    麻子排长骂骂咧咧地往胸墙上爬,却突然看见胸墙上出现两只做工考究的高筒马靴,他猛一抬头,发现堑壕上面站着一个穿黄呢军服的少将,这可把他吓得不轻,连忙立正敬礼:“长官好!国民革命军第29师86团2营3连8排少尉排长黄光成,听候长官训示!”

    蔡继刚在吕公良的陪同下刚刚走到这里,就听见麻子排长在训斥士兵,满堂和铁柱刚穿上不合身的破军装,窝窝囊囊地站在那里,满堂的裤子不够长,成了吊脚裤。铁柱军裤的裤脚居然一只高一只低,显得很滑稽,两人的军容风纪简直一塌糊涂。

    蔡继刚皱起眉头盯着麻子排长说:“少尉,我想提醒你一下,训练新兵要耐心,看样子你这两个新兵从来没有摸过枪,你有责任把他们训练成优秀士兵。”

    “是!卑职明白!”

    蔡继刚对这个少尉一点好感也没有,在他看来,让没受过训练的新兵投入战斗简直是胡闹,除了送死没有任何意义。两千多年前的孔子都明白这一点,《论语》中就有“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的句子。孔子认为,让没有受过训练的人民去作战,就等于抛弃他们。蔡继刚很反感这些下级军官的不负责任,可有什么办法呢?战争进行将近七年了,部队中的连排级军官伤亡实在太大,战争初期那些受过军校教育、有带兵经验的下级军官早已伤亡殆尽,除了从士兵中选拔军官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蔡继刚拿起步枪,装好刺刀对满堂和铁柱说:“来,你们两个过来,我来讲讲拼刺刀的基本要领。”

    满堂和铁柱连滚带爬地登上胸墙,恭恭敬敬地站好。

    蔡继刚以45度角挺枪摆出标准的刺杀姿势,开始讲解:“拼刺刀的大忌是首先大力突刺,把身体的正面全部暴露在对手面前,这样很危险。你要沉住气,想办法用假动作引诱对方先突刺,这时只要**向下,用小臂之力猛地挡开对方刺刀,立刻把刺刀前挺,借对方前冲之力刺中对手……”

    铁柱端枪比划着问:“长官,是不是往心窝子里捅就中?”

    蔡继刚说:“不对,有经验的老兵在刺杀时不会以敌方的前胸为目标,因为这样刺刀很容易卡在肋骨中间,最好的攻击部位是敌人的腹部。记住!一定要用枪管去拨挡对方的突刺,而不是用刺刀。因为刺刀太单薄,分量也不够。还有,进行白刃战从来是勇气第一,技术第二,短兵相接靠的是一股气势,没有胆量你技术再好也没用……”

    蔡继刚边讲边以动作示范,满堂心不在焉地听着,还拼刺刀呢?扯淡!他根本就没打算学,满堂早已打定主意,战斗一旦打响,别让他逮住机会,只要有机会他就带着铁柱脚底板抹油——溜之大吉。去他娘的,这个国家不是他佟满堂的,他犯不上为国家去流血拼命。

    蔡继刚放下步枪,不再多说,他心里很清楚,新兵太多了,哪里教得过来,还是听天由命吧!多年的战争经验表明,新兵第一次上火线的死亡率常常在百分之八十左右,战前说得再多也是“嘴上谈兵”,战争才是最好的教师。只要能在敌人的炮火覆盖下生存下来,真刀真枪打上一仗就算是及格的老兵了。

    对于国军新编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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