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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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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体的反应向来迅速,我看到视频时,网络上已经被转得铺天盖地,而叶双城,却破天荒给我打了电话。
  
  彼端他的声音极是低沉,他说:“萧楚,望你此后,好好爱惜苏媞。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一个人,像她那般爱你。我爱她,但是她想要的,不是我能给。”
  
  我于是知道,他是故意在媒体面前制造这一场恩爱镜头,故意曝出苏媞爱我之实,如此,我便骑虎难下,要么默认,要么,在媒体面前驳倒他,从而伤害苏媞。
  
  若是以往,我可能会为这样的局面而纠结,因为我要顾及你,而如今,我有什么可牵挂可顾及的呢,反正,我不能选择□裸地去伤害苏媞。
  
  已飞往南半球的阮疏桐都致电予我说:“萧楚,我从未见过像苏媞那般爱得隐忍和不求回报的,在网上看到消息,我很为她欣慰。你们要幸福,把我的份一起。”
  
  于是几天后出席一场商业活动,被娱记问及此事时,我微笑着说:“请大家给我们一些私人空间。我们和三少夫妇,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我默认了叶双城在媒体面前放出的话,三言两语将“珊瑚酒店事件”完满解释。
  
  城西,我真的开始决定,不再非你不可,不再傻傻地,为你画地为牢,将自己苦苦囚禁。
  
  活动结束后的酒会上,我便挽着苏媞出席,算是第一次以恋人的身份在公众面前露面,但是城西,我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看见了你。
  
  你穿着黑色丝绸长裤配米色雪纺衬衫,腰间缀一串细细的流苏,你端了一杯红酒,微笑地同旁边的女子讲话,优雅中自带一份不染尘事的纯净。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是自己的眼睛生了幻觉,可是我眨眼,再眨眼,你还是站在人群的那端,没有消失。我心如潮涌,恨不能以秒速奔到你面前,但事实是,我僵硬着身子,双腿像灌了铅一般,迈不出半步。
  
  会场内衣香鬓影,我僵硬地站在人群的这一端,看着你谈笑风生,笑容一如既往地清丽动人,你的齐耳短发妥帖地伏在脸颊两侧,温婉中多了一丝俏丽。
  
  我忽的记起,那一日送疏桐去机场,在出口处看到的那名女子。
  
  原来竟然真的是你。
  
  城西,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原来天意弄人、情深缘浅是这样,默默等待了十年终于绝望,决定娶别的女子,你却恰恰回来……
  
  我的呆滞和走神引起了苏媞的注意,她唤了我几声,我听得到,但是无法分心去回应,她终于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尔后看到了你。
  
  她的身子明显一僵,绕在我臂弯的手抖了一抖,嘴里已轻呼出声:“城西!”我后来仔细咀嚼,发现她的那一声里,蕴含了非常丰富的情绪,是惶惑,也是庆幸,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喜交集。
  
  不知你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还是恰巧转了头,你朝我们的位置望过来,我以为至少能在你脸上看到一丝惊讶或者细微的动荡。
  
  然而没有,你清丽的笑容里没有一丝破绽,你望着我们,唇角的弧度未敛,只优雅地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略略颔首示意,仿佛只是对会场中目光无意相撞的陌生宾客礼貌的招呼而已。
  
  尔后,你自如地转身,我终于没能控制住自己,穿越衣香丽影,大步朝你走去,然而在离你不到三米远的距离时,我又生生顿了脚步,不是我不愿再往前,而是,出现在你抱着婴孩站在金色合欢花田里那张照片上的男子已走至你身边。
  
  “累吗?”在喧嚣的宾客中,他低声问你,温柔而宠溺。
  
  你摇头,“不累。”你背对着我,我却能够猜到,此刻的你,一定带着清丽动人的笑容。
  
  “不管累不累,都去坐着休息一会子,久了你会撑不住。”
  
  “我不要紧的……”
  
  “乖,听话,别让我又挨你闺蜜艾多多的骂。”
  
  你们软声细语,旁若无人,我心如蚁噬,目光含痛。
  
  仿佛注意到我强烈的视线,他略微抬头望向我,嘴角还是温文的笑意,平静地望了我数秒以后,示意你回头。
  
  “他是谁啊?”
  
  你回头看到我,目光莫测难懂,几秒后,你调转视线,朝他清浅一笑,“是朋友的朋友。扶我去坐坐吧,这会子有点累了。”
  
  你再不看我,由那男子扶着,径直往角落里的休憩椅慢慢走去。
  
  我心如刀绞。
  
  朋友的朋友,在你下的定义里,这竟是我们最后的关联。
  
  城西,上一辈的恩怨,真的就让你这么憎恨我吗?那个时候,我有什么错?我错在哪里?
  
  望着你被他小心翼翼扶着坐下,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城西,纵使曾经我们那么相爱,纵使我默默等了你十年,你也已经走进别人的风景,拥有着我望尘莫及的幸福,如今你恨不恨我,又如何?
  
  我立在原地,周围有人因我的失态开始窃窃私语,苏媞过来扶住我的臂膀,小心翼翼开口:“萧楚……”
  
  我强自定神,只是问:“什么?”
  
  她看着我,目光温暖又哀伤。
  
  “我们回去吧,不是约好了明天一早去琅山看日出?”我装作平静开口,可声音里的颤抖,却泄露了我心口的鲜血淋漓。
  
  城西,城西。
  
  这个夜晚,我又梦见了你。
  
  梦里夜幕缀繁星,微风里有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枝叶葳蕤的梧桐树下,我笨拙吻你,像吮吸清晨带露花蕊,感觉青涩,又香甜,通电的血液一直从唇尖到脚尖,漫延流窜。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唇轻轻贴在被角。
  
  城西,梦里的情境是你我的初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当时你傻了,我脸红了,星星在天上偷笑了。只是,想到昨夜你与那个“他”的互动,我心又空了。
  
  朋友的朋友,竟是我们最后的关联。




☆、你幸福的终点没有我

  我和苏媞最终没有登琅山看日出,我忘了,而她也不曾开口提醒。我们都明白,你一回来,“我们”,就变成了无数种可能。
  
  只是,你已有你的幸福,我的心就算再奔腾再火热,又有何意义?是以,在得知你回来的那一刻,我还是决定,继续沿着我和苏媞组成的“我们”这一种可能往前走。
  
  苏媞却明显不这么想。
  
  早晨去公司,她对我的一言一行,都只是以经纪人的身份,不会有多余一句的额外话,我多次张口想告诉她我的决定,她却只给我一个消瘦超然的背影。
  
  我只能暂时作罢,返回童话里公寓认真看《我在情人座上等你》的剧本,只是,我脑海里总是想着你。
  
  直到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子墨打电话叫我过去晚餐,我风驰电掣驱车赶过去。亲亲开门后,我看到沙发上的你,才不能不承认,多次张口想告诉苏媞我的决定,却多次未能说出的原因,惟有你。
  
  即使你已有“他”,我对你仍存希冀,因为,在没有亲眼看见你们幸福的一家三口,没有亲耳听见你说我们绝不再有可能,我不能就这样轻易把路封死,也许,那张照片,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亲亲小姑娘欢叫着“大明星叔叔”跳到我身上后,我抱着她走向闻声望向我的你,你穿着黑色长裤、墨绿色上衣,很温婉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就在这时,那个在照片里出现的温雅男子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多的光屁股小男孩手忙脚乱过来:“城西,小豆丁拉稀拉到裤子上了,你快帮忙给换换。”
  
  你接过他丢进怀里的小人儿,一边拿尿布一边笑嗔了他一眼:“秦笙,你到现在还不会给小豆丁换尿布穿裤子,这爸爸当得不合格呀你,难怪多多老糗你。”
  
  小豆丁在你的翻弄下,被逗得咯咯直笑,而他站在一旁笑得理所当然:“这不是有你嘛。”
  
  你们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幸福缠绵,终于将我最后一点希冀打破。
  
  秦笙说完后看到我,笑意敛了几分,子墨亦从盥洗室出来,忧心忡忡看着我,我放下亲亲,努力扯出完美的微笑,朝秦笙伸手:“萧楚衍。”
  
  “秦笙。”他礼貌与我握手,视线却偏向你。
  
  你收拾好小豆丁交给他,朝我大咧豁然一笑:“萧楚衍你还忤那做什么,跟阿墨这么熟了还想让她请你坐啊?”
  
  你这一句,仿佛将十年分别的时光压缩成一个白天黑夜,我们离上一次相见,尚未隔满二十四个小时。只是,十年终究还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过去了,你在围城之内幸福,我在门口徘徊。
  
  席间,城歌和子墨双双问及你这些年的经历,你轻描淡写,说是周游世界,也不细谈,只讲着一些有趣的经历和见闻,许是见多识广的缘故,你变得比从前爽朗,加之你以前就淡定,经过这么些年,就更显超然了。
  
  你们谈笑生风,我默默听着,未发一言,直到亲亲小姑娘好奇地问我:“舅舅,你为什么不说话?”
  
  餐厅里霎时安静下来,你们全都停止了说话,不约而同望向我。我夹了一大块排骨放到她碗里,努力平静微笑:“你城西姑姑回来了,她今天是主角,那么多有趣的见闻,你难道不想继续听了?”
  
  “当然想。”
  
  “那还不快闭上你的小嘴。”
  
  我又夹一块她最爱吃的排骨,这回直接塞进她小嘴里,小姑娘被堵得说不了话,呜呜地吃完以后,极有气质地横了我一眼说:
  
  “舅舅你太坏了!还有啊,我们都在听,也都在跟姑姑说话,你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姑姑惹你了吗?”
  
  如今的小孩愈发聪颖伶俐,我正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小姑娘问出的尴尬问题,城歌已瞪眼喝她:“顾亲亲,吃个饭你哪那么多话!”
  
  而子墨已配合地望向秦笙:“小孩子乱说话,你别介意,城西,你继续说。”
  
  亲亲小姑娘最烦她老爸训她了,但是也最怕城歌瞪眼,遂老老实实低下头扒饭,只是嘴里嘀嘀咕咕。我坐在她对面,听出她大概的意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随后她忘记我的“坏”,伸长脖子悄悄说:“舅舅我跟你说,老爸把老妈惹毛的时候,老妈也不主动跟老爸说话……”
  
  子墨一家三口的一唱一和一小闹,将我的尴尬化去。只是,我已经坐不下去了,然而又不能贸然离席,恰在此时,韩墨来电,问晚上是否有空,我听他声音有些不对,立即回有。
  
  饭后,我匆匆告别子墨一家,以及,你和秦笙。
  
  我对你说:“城西,有空带孩子,和秦先生,来我家吃饭。”
  
  这是重逢以后,我开口跟你说的第一句话,它像一把刀,一个字一个字凌迟着早已阵痛的心脏,你没有回应,目光闪过一丝我不敢确认的痛,我已无法仔细辨认,因为,你在微笑。
  
  秦笙则含笑回应:“萧先生客气,改日定当拜访。”
  
  我更不能自抑,点个头后夺门而出,晚风拂过眼才发现,眼角已湿润,喉咙业已哽得生疼。
  
  城西,今天的这个饭局让我不得不相信:从此以后,我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家人,亦可以是陌路,就是再也无法成为日夜相伴的亲□人。
  
  可我不甘。
  
  即使,我已经答应苏媞要娶她,我还是不甘心,我们最后走到的是这样一个结局。
  
  韩墨在家里等我,他的屋子还是和从前一样,客厅里是他与阮疏桐的巨幅结婚照,两人笑容甜蜜,眼里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一看便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茶几上摆满了疏桐爱吃的水果和小零食,就连阳台上摆放的都是疏桐从前种下的花花草草,郁郁葱葱的,他照养得很好。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已经离婚,我势必得深切嫉妒这个家的温馨,只是,如今从前的摆设还在,唯独那个人不知去向,整整两年,这对韩墨又是一种怎样的残忍与折磨?
  
  我在想,疏桐也未免太不懂得珍惜,那些年,除了未能在公众面前宣布他们在一起,私下里韩墨有多宠她爱她,身边的朋友都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我未曾料到,韩墨拿了几罐啤酒给我后说:“萧楚,从前我一直以为,是疏桐辜负了我的深情,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对她的爱,远不如她给我的多。”
  
  我虽是他们的双方好友,但是,他们之间从结合到分开,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谜,我只看到韩墨是如何爱着疏桐,而疏桐又是如何漫不经心对待韩墨,如今韩墨这般说,我更是云里雾里。
  
  韩墨并未继续赘述他们的故事,他本来就是深沉内敛的男子,当初爱疏桐都是默默地付出,能够对我坦诚他如今的感受,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他今晚约我并不是想要倾诉什么,他只是需要一个人,陪他喝一点酒。
  
  我也正好需要这个东西。
  
  我们一直喝到慢慢睡着,翌日醒来,头昏得不行,屋子里已收拾得干干净净,韩墨不知去向,我在茶几上看到他给我留的纸条:
  
  萧楚,我决定去找她,无论她飞到了哪个地方,我都要找到她。
  
  我看着纸条,忽然就心酸。
  
  城西,你离开的时候,我也曾疯狂地找过你,从翻遍整个城市,发展到后来周边的省市,我无数次在漆黑的夜里跋山涉水,在风雪覆盖的天气辗转各处,寻找着你的踪迹。
  
  可我无论如何也没能找到你。
  
  只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一个人真的狠心把另一个人割舍,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都难以寻回。事实也证明,我们的爱情,只是你匆匆路过的风景,你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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