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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红妆猎妻-第16部分

小说: 红妆猎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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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爱恨真只有一线之隔?她并不恨黑炎,可是她讨厌为他选妻,讨厌因他而困坐愁城,讨厌他惯带的讥诮,讨厌她为他所受的一切……她有这么多的讨厌他,是不是表示她正因为这些因素而慢慢被他吸引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最笨了。”她低喃,理智和情感不停的交战。她很想放任自己勇敢的去爱他,可是她不喜欢他的身分,也不愿意面对可能有的束缚与责任,她是个逃避现实的人。

黑炎只圈了条浴巾,抓著条毛巾擦著湿发,心不在焉的走出来,闭著眼睛神色自若的游走在自己的房间内。坐在地上犹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小舞,当然看到几乎裸著身体稳健的直朝她踩来的黑炎了,眼看他就快踩到自己,她实在懒得提醒他。或许这一踩能把所有的烦恼都解决也说不定,她学他也闭上眼睛,任凭命运摆布了。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黑炎及时煞车,不悦的吼著。

他老是对她大眼瞪小眼的,这种人怎么会写出那么深情的诗句呢?她实在好纳闷。

黑炎弯身抱起她,颇讶异她没有反抗的乖乖坐在床上。“刚才不是才换药吗?”这回似乎多了那么点担心。

“我很好。”想起那几句诗词,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又给揪得好紧。“黑炎……”

为什么这么看他?黑炎向来冷静的心“卜通、卜通”急速的跳动。

“不要这样看我。”他严厉的说著,不想她用这么温柔又似多情的眸光瞅著他,他已经无法自抑了。奇怪,她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

“黑炎,你有意中人吗?”她头一次用温柔的语气对他说话,也头一次任由心里那股爱慕自由的奔放。是因为照片的关系,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情感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不能再看她了,黑炎转过身背对著她,极力控制的握紧拳头。

小舞拾起他遗落的毛巾,跪起身帮他擦著湿发,“你有病啊!什么天气还逞英雄。”嘴上是不舍的骂著,心里却是好甜蜜的享受著这种难得的温馨。

“不。”黑炎无力的抗拒。

“要。”小舞坚决的擦著他的头发。

“别闹了。”

“偏要。”

她到底怎么了,难道不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吗?黑炎松开紧握的双手,缓缓的覆住他头上的那双小手后,急急的转过身,不顾一切的猎取她的唇,火热、纠缠的熨烫她的肩、她的脸,饥渴得像是饿了几千年的人。

她想……想成为他的。小舞十分肯定的回吻他,明确的传达出她的意愿,温柔的搂著他;这一刻她只想单纯地沉溺在两人的世界里,不考虑未来,将一切都留给明天吧……

“你不后悔?”黑炎拉开小小的空隙,困难的抵著她的唇,鼻息浓重的问道。事已至此,他能容得她后悔吗?

“不!”她坚定的摇摇头,然后身子徐缓的向后仰,柔柔的拉下了他。

即使现在她要后悔,他也没办法回头了。这一刻,他已经等了一辈子,绝不想再放开;他要她成为他的,迫切的需要。有了她,他的生命将呈现完整,再无缺陷。

小舞温柔的承受他的重量,回报以深情的搂著他。她有丝羞涩却毫不畏惧,因为她知道今晚将是自己告别少女时代,蜕变成女人的重要日子。

你侬我侬,铽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没有雷声,没有雨声,这个花好月圆的晚上,有的只是两情相悦的呢喃爱语。
第11章
台湾,台北“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纪莎蓝笑岔了气,拚老命的糗著好友。”咱们四人里面就属你最保守了,没想到……哈哈哈!”泪水溢出了她的眼眶。

龙游浅水遭虾戏,悲哀啊!

“你够了没?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得寸进尺。”躺在大红沙发里,恢复女儿身的小舞,慵懒的伸直紧裹在牛仔窄裙里洁白无瑕的美腿,漫不经心的伸展娇躯,台湾的天气就是比温哥华潮湿许多。

“小舞,如果说舒荷是属于后知后觉的人,你就是不知不觉了。”她仍不在意的放肆狂笑,“高中时,你们两个对感情的事一向最迟钝,不像我和裴絮,我们是先知先觉者。”

“对啊,你们是花痴嘛!”谁教她从自己到达后就一直笑到现在,她已经够烦了。

面对她的侮辱,纪莎蓝非但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大声了。“出口伤人了,哈哈哈!小舞,你八成真的爱上你家头子了。”

“又不是强盗,什么头子。”烦躁的躺平在沙发里,她目光迷蒙的向好友求救,“莎蓝,我拜托你,别再笑了,我特地跑回台湾不是来供你消遣的,是要你帮我想法子。”

“想法子?!哪有什么法子好想,谁教你无缘无故睡了人家以后就开溜。”她逗著。“这下子你可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以防人家杀上门来了。”

“我睡了他!”她狠狠的瞪著不知死活的纪莎蓝,“有没有搞错,你说得好像我平白占了他便宜。吃亏的是我,是我耶!你多年的挚友,生死相交的「四剑客」之一。还有,能不能请你遣词用字文雅一点?”睡!多难听的字眼。

“好好好,是是是,小女子这就改进。”正经八百的纪莎蓝,美艳的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看似同情的笑容,不敢再惹火她了。“你真的爱他?”

“嗯……大概吧!”好迟疑、好矜持的中国女性。

“唔……”纪莎蓝差点又笑出来。在小舞火辣的怒视下,她很识相的抿紧笑意,把已经涌上喉头的笑声一古脑地给吞了进去,差点呛死。

“好吧!我们的阙舞雨小姐有那么一点点喜欢那个鼎鼎大名的黑炎先生……”她小心的看到好友满意的点头,才敢继续,“而黑炎先生适巧又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们小舞小姐……奇怪,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你还有什么好苦恼的。”

“莎蓝──”她眯起眼睛,冷冷的瞅著她。

“好吧,好吧!就算你不想继续待在青焰门好了,你为什么不把你的想法告诉黑炎?他既然爱了你五年,就表示他是个很坚持、很固执的男人,我想这种人绝不会坐以待毙,等你想通了以后才行动的。”纪莎蓝总算有些同情好友了。

“他又没有说过喜欢我。”她满脸不悦。

“他没说过或表示过?”纪莎蓝有点讶异。这人不是找小舞找了好些年了吗?

“没有!”小舞不情愿的答著。“要不是我偷看到照片,根本就不相信柯宾所说的一切。”

黑炎真拙!纪莎蓝无奈的暗笑。“好啦,好啦!既然都已经献身了,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不过你也真是的,一声不响的溜回台湾,你不担心黑炎抓到你以后会怎么对付你吗?”小舞实在太大胆了。

事实上,如果关于“炎皇”的传闻没错,小舞根本就别想溜出他的手掌心。他真如外传的是个阴狠、冷漠、做事不择手段的人吗?恐怕是的。过去亚洲几个大帮派因世代交替的关系,械斗频传,若不是人称黑道仲裁的“青焰门”出面干涉,这会儿说不定道上早已腥风血雨,人人自危了。

而“炎皇”目前是“青焰门”的掌理者,这种人若没有魄力、行动力,恐怕就不会赢得这个尊称了。

唉!小舞谁不好惹,偏偏去惹上这么一号难缠的家伙。

“我已经够提心吊胆了,你能不能说些比较有营养的建议?”自从那天早上匆匆忙忙的离开黑炎后,她就一路直奔台北,不敢稍作留停,深怕一个逗留就给逮著。

“面对现实吧!你以为以青焰门目前的能力会查不出你潜逃至哪里吗?”纪莎蓝实是求是的摆摆手,“更何况你们阙家又有一套独门的情报系统,再加上阙家人锲而不舍的追踪精神,我看你还是弃械投降算了。”

“你怎么老泼我冷水。”她嘟高嘴不服气的丢开手上的红萝卜,“放心啦!这次我敢打赌我家那三个情报员找不到我。”

“才怪!”她不信。

“莎蓝,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很难。”阙家那三个人只要联手,绝没有查不到的事。“就算你再怎么故怖疑阵,他们不消三大就能够嗅出你的藏身之所,而且可能联手卯起来揍你一顿。”

“不……不会的,如果黑炎没告诉他们我偷溜的事,他们就不会发火了。”说真的,她那三个哥哥如果真的联手对付她,她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你既然在利用了人家之后逃得无影无踪,人家又何必为你保密。”纪莎蓝残忍的提醒她。

莎蓝真的一点都不留情面,唉!真是交友不慎。

“我……我只是需要一个人独处,厘清一下思绪,并不是真的……想逃。”她轻喃。当时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想好好的思索一下她和黑炎之间的纠葛,谁知道会就这么飞回台湾了。

“小舞,我不懂男孩子的想法,可是每个人的个性不同,有的人擅于花言巧语,天生长袖善舞;偏偏就有些人呆若木鸡,宁愿一辈子隐藏自己的爱意,死也不肯向对方透露。”唉!她哥哥浪平对小舞不就是如此?现在可好了,爱了这么久,人家已经捷足先登了。

“莎蓝,你怎么咬牙切齿的?”她好像很生气耶。

感情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她又怎能要求小舞去爱浪平哥呢!

“没有,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点,不要一味否认他人,自由真的很重要吗?”她挑高眉头,好笑的眨眨眼。

“唉!你不懂。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小舞好感叹。

“敢情你是被关在铁幕里太久了。”

“反正我不能嫁给黑炎,因为我不是长老们挑出来的红妆新娘,而且我对炎后的位子也没兴趣。”甚至敬鬼神而远之。她在心里补充一句。

“这事恐怕由不得你了。”莎蓝哈哈大笑,“不过,你敢一声不响的偷溜掉已经很令人佩服了。”

“事……事实上我……”她清了清喉咙,“我留了一张纸条……”和“青焰带金”耳环。小舞不习惯的看著光秃秃的手指,那只耳环生死与共的附著在她手上也近一个月了,现在突然取下来,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不知道黑炎看到纸条和耳环后会不会生气?耳朵好痒,从抵达台湾后,她的眼皮就直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

“留纸条?”这不像小舞的风格嘛!“你写了些什么?”她著实好奇。

小舞有丝害羞的坐起来,拿起桌上的纸笔,龙飞凤舞的写完,随即目不斜视的直瞅著桌面,笔直的将纸条递给纪莎蓝。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她吟完,竟然前仰后合的笑弯了腰,“小……小舞,我保证黑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不留纸条还好,这一留下场更惨。黑炎这个刚硬不屈的男性怎么可能接受拒绝?所以,小舞这下惨了,哈哈哈……

“你!”顾不得窄裙的活动范围有限,小舞起身朝好友踢去,犹笑得不可自拔的纪莎蓝则是不在意的一面笑一面躲。

两人你踢我躲的,倒也挽回了不少流逝的青春岁月。

“别跑,我就不信你躲得过我。”小舞阴阴的测量著所在位置到木门的距离,纵身耍了记回旋踢,却不料木门正悄然打开,她的脚稳稳地命中来人的脸部。

纪浪平被突来的美腿给踢得头晕目眩,当场流鼻血。

“浪平哥!”小舞好愧疚的蹲在他身边,拉著袖子拭去他的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我是……”

“没关系。”只要是小舞踢的,他情愿用生命去承受。“小舞,你好……好久没来了。”他深情流露的看著直逼近的俏脸。

本来还担心她哥哥会不会有脑震荡之度的,这会儿只见他直勾勾、贪婪的偷觑小舞,纪莎蓝便知她这位斯文、正攻读硕士班的哥哥已无大碍了。

“小舞,你真粗鲁。”纪莎蓝弯著身子取笑著。

“哪有,我的动作很轻盈,根本不会有流血事件发生,是浪平哥太弱不禁风了。你看!他的皮肤比我还白嫩,根本是个典型的书生嘛!”她为自己抱不平。

被小舞批评得一无是处的弱书生,瞥扭的瞥了眼妹妹,要她少说话。“莎蓝,小舞不是故意的,别再说了。”

“还是浪平哥了解我。”小舞笑噜嘻的瞧著他,“浪平哥,你现在知道我鞋子穿几号了吧!”

“鞋子?”他不明白。

这个书呆子!纪莎蓝感叹。

“这里啊!”小舞在他的脸上轻轻的画出个鞋子的形状,“从这里你就可以知道了。”

“小舞,别再戏弄我可怜的哥哥好吗?”她拉起小舞,将她拉离开她哥哥远远的,“我哥哥还在读硕士,你想把他的脑袋踢笨啊!”

“什么?!他还没毕业?怎么读那么久?”纪浪平的脸红成一片,好可怜的欲辩无词。

“他才读一年而已,我的小姐。”只有她哥哥这么老实、木讷的人才会被欺负。奇怪!一样是爸妈生的,他和她的个性怎么南辕北辙,差别如此之大。

“呵呵呵,浪平哥的脸又红了,真好玩。”没见过男孩子这么会脸红的。

这个感觉迟钝的大白痴!纪莎蓝没好气的拿起皮包,“我要去看你二哥那房子装修的情形,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又不是飞蛾,怎会自投罗网。”她摇头。“对了,那间泡水的房子装潢得快好了吗?”

“下次如果你再捅出这种楼子,我绝不再帮你收尾了。明知道我和那个超级洁癖合不来,还教我做这种苦差事。”她忿忿不平的话里有太多的抱怨。

“对不起嘛!我二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根本没人敢接这个工作。你若不帮我,我一定会死得很惨。”谁教她没事跑去试他那幢别墅的防火系统,结果把那间别墅弄得惨不忍睹,水淹得半天高。

“知道就好。”她冷冷的睥睨她,“你二哥又砸掉我设在主卧室的镜子了,如果他再不妥协,我一定会教他好看。”

“又砸了,第……第几面了?”唉!真固执。

“第三面了!”她的忍耐已到达底限,准备施展高压手段了。

“你就不能退让点,别坚持在他的卧室装镜子吗?”是她理亏在先,实在不得不低声下气。

莎蓝的牛脾气也不是盖的,明知道尚火哥因脸上的疤,尊颜严重受创,所以将镜子视为大忌,她却偏要将镜子纳入她为他的别墅设计装潢的蓝图里,而且刻意在他的主卧室装了面特大号的镜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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