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千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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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觉得没意思吗,活着还是死了什么的,”我望着天花板开始搜索脑海中的字词以恰如其分地表达我的意思,“没有什么东西会因为你而改变许多。”
“无论旁人欢欣或悲痛,也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无论公司混乱或蓬勃,总会有人来替代你曾经坐过的位置。我们跟每个人都会有联系,可每一个跟我们有联系的人却不一定认识我们;我们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不管他人的死活,也可以投身公益誓要为人类谋福祉创造美满社会。可是我们终究不会变成别人,就算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也不会。于是我们最关心的 终究还只能是自己。”
“如果生命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死亡也就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我重新看向他,“但我并没有想死,只是不怕。”
他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丢向我身后,“把这玩意寄给江总,告诉他没有一千万我就遂他干儿子的心愿了他这条没意思的小命。”
后面似乎是有人应了一声离开了,我耸耸肩不甚在意地闭上眼睛。
“在乎你的人注定可悲。”他哂笑了一声,让人帮我把眼罩戴上后离去。
我以为我会再次听到伴随着喘气声的不甘的怒吼,迎来的却是毫无新意的手刀。
一睁眼看到的居然是自家天花板,滴答滴答的水声告诉我正在打点滴的可能性极大。
我眯着眼转头四处看了看。
沈鹏不在。
干爹不在。
什么人都没有。
倒有个摄像头出现在之前挂着一副《兰亭集序》摹本的地方,红色的小灯闪啊闪的。
“我饿了,弄点吃的来吧。”我咳了几声清过嗓子提高声音说道。
还没一分钟门就被打开了。
一点都不意外的,干爹站在门外。
“怎么剪了头发?”我挑眉问道,“乍一看真不习惯。”
“为什么想死。”照例的询问,不带一丝温度的冰冷。
“…嗯哼、骗他的谎话成不成——一般劫匪听说目标想死的时候会更能接受低价的赎金不是吗。”我吸了一大口空气鼓起腮帮子,“江总英明神武如此又怎会不知在下心意——唔——!”
——去你@#¥…&%×…&(@#¥%#的江如夜!你是我看到的第一个下手这么狠的!
——搞什么鬼居然敢抓老子下面!!!
“要么你是想废掉从此不能在外面乱搞,要么就回答。”这声音冰冷到让我浑身打哆嗦,似乎一动还能掉下几根冰茬。
“你要是能下手就开始,”我冲他咧嘴傻笑,“正好算一个活不下去的理由。”
梦断千年(主角总受) 37·章卅七
“这算是承认?”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甩到一边,手上却依旧没有放松,“我要回答。”
“想死又怎样,你打算帮帮忙给我一刀吗?”我冲他咧嘴笑了笑,“不过别对…额、那儿出手就好了。”
“少给我耍嘴皮子。”他冰凝的眼神狠狠剜了我一刀,“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
“…江总你是吃错了什麽东西吗?火气那麽大…”被他的眼神盯得遍体生寒,我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反正都是要死的…”
“就算终是要死,我也不会允许你现在就走。”他的情绪波动显然很大,“小九,就算你不觉得自己是江右理,你也会是我的。”
“我这不是好好的没死吗?”被他冲口而出的暧昧话语呛到,我狠狠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我还没活够呢。”
“你以为,在被你摆了这麽一道狠的之後,我还会考虑相信你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他冷哼,“‘如果被绑架时没有消息,一定能轻而易举地逃出来’——我是没有想到,十二岁时候的你就已经有了想死的心思。”
“不,”我尴尬地笑了笑,“其实这次有点意外…”我确实是打算死的,却没有料到你这个白痴居然真的付了一千万的赎金。“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没能死成这件事,很郁闷吧。”他微微一笑,舒展的嘴角仍是有固执冰凝的棱角。
“…不。”我咽了口口水。
他缓缓松了手,抓起盖在我身上的棉被擦了擦,“从今天开始,你搬回来住,沈鹏那边我帮你去说。”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这只是意外——!”
“意、外?”他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突然爆发了,“就算是意外你也不能保证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意外!就算是意外你也不能保证当下一次意外来临的时候你不会又兴起那种蠢材才有的念头!”他双手压住我的脚踝,手劲大得我不由皱眉。
“我後悔让沈鹏接近你,後悔让你搬出去,後悔听你威胁把你身边的保镖都给撤回来——我後悔爲什麽我不再强硬一点!”
“江右理,从现在开始,到我离开这个世界为止,你都不能再从我身边走开。”
“这是我的诅咒——你会相信的。”他该抓为握,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脚跟。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离开,坐在床上好久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消化了。
额、我可以理解成为,乾爹是因为最近生意不顺所以找了我这麽个发泄口吗?
我怎麽曾经没发现这家伙是个堪比火药桶的家伙——只是听说在找女人做爱的时候相当狂野罢了。
纠结原因半天无果的我转眼又愁上了。
——这下要怎麽出去才好。
经过我两天来的研究发现,乾爹果然是雷厉风行说话算话的人,我能活动的范围就是这所别墅的内部以及外头的小花园,要去花园还得配着两尊大神。
“我不会乱跑,让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可以跟着。”我第N次地试图跟一身黑的保镖沟通,“或者帮我联系江总。”
意外的是,这次的回覆居然不是一成不变的“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
“江总说他今天会回来,让少爷您收拾收拾,届时有客人光临。”
客人?让我见的客人?
——算总帐应该不会在客人面前吧…
我喜滋滋地打着小算盘,“知道了。”
他又补充一句,“江总还要求转述,‘你会知道是哪几个人的’——这样。”
我霎时觉得手脚冰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可是真的玩大了…
梦断千年(主角总受) 38·章卅八(父子JQ)
(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我讨厌这个数字ORZ)
迅速将前几天的狗窝生活的痕迹KILL掉,坐在沙发上的我不安地绞着手指。
我不相信干爹会随便开玩笑——就算天塌下来都不可能。
也正由于他不怎么开玩笑,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才尤其恐怖。
我几度试图从保镖的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行为均以失败告终。
就这样惴惴不安地呆在沙发上,我居然还能睡着了。
最近真是跟床有说不出的缘分,每次醒来都发现自己在床上。
——不过依照惯例,从床上醒来之后总得迎来某些不愉快的剧情发展。
乖乖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既没有开门声也没有嘹亮的怒吼。
试探着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几分钟后干爹才出现在门口。
“你发烧了。”
我愣了一下,伸手探了探额间的温度。
“不烫。”
“你睡了一天多,刚刚才退烧。”干爹似乎精神不是很好,“又发病了吗。”
真是睽违许久的动词,“多少年前的事了。”
“本来叫了几位老人一起吃顿饭,”他走到床沿坐下,“一回来就看见你睡在沙发上。”
“许爹居然没把我从床上扒起来,再让我做一百个上下蹲。”我试图缓和这略显沉重的气氛,拉了拉嘴角才发觉嘴唇干裂得厉害。
“我衣服呢?”四下搜寻竟没找到外套的影子。
“洗了。”他答得坦荡,一点都没有帮我拿套衣服过来的意思,“你要干嘛。”
“水,”我摸了摸嘴角,“都快裂条道了。”
“水啊…”他也随着我摸上我干裂的嘴角。
“干嘛?”
……
…………
………………!
(附体灵小乱从右理身上被惊出来)
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红得很可笑。
二十六岁的大男人,还会因为一个吻而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
不对吧!!!
这种银魂式的旁白是怎么搞的啊!!!
问题根本不在那里吧!!!
从断路状态被接回来的大脑发出讯号使我条件反射地往后仰倒。
但是这混蛋居然也跟着往这边倒下。
“咕——唔——!”虽然有一点淡淡的果酒香,但绝不是会让这家伙醉倒的分量啊!
我手舌并用地把他往外推——
但现在这个马上就要擦枪走火干柴烈火的纠缠态到底是怎么搞的!
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想杀了他们…”,粗糙而又湿滑的舌顺着耳廓蠕动,“…你知道吗。”
“……”抱歉我现在大脑当机得比较厉害,虽然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猜出来是哪样子的…但不能理解您的意思…
“…明明…你一直都是看着我的…”
“…什么时候开始…你只知道不回头地向前走了呢…”
我愚钝的脑瓜中突然灵光一现——虽然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这个号称海量的酒桶对果酒简直没有一点抵抗力,可以说一沾就醉。
到底是哪头猪给他喝这玩意的!待老子脱困之后不把你打残你是不知道厚道要怎么写!
我怒火中烧地使劲一掀,居然给我挣脱了。
我忙不迭地从床上跳起来,还没够到把手就给擒住了腰。
他XXOO的王八!老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要受这份活罪!
有得看没得搞这不是磨死人吗!
“…右理、回来…”
“…回来好不好…”
或许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个一直用高高的后背对着我的高傲的男人的如此卑微的祈求,竟不自觉地停下了挣扎。
“…回到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
我想笑,心里却涩成了一团。
“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
我终究还是成不了江右理…
对不起…
只能用这种拙劣的小把戏安慰你…
我抬手摸上他柔顺的长发,努力营造出曾在照片上看过的独属于江右理的爽朗笑容。
“…哥哥!一起回去吧!”
梦断千年(主角总受) 39·章卅九
(虽然对保持着希望看H的亲们感到抱歉…但故事还是要进行下去ORZ)
哼着歌抚摸着醉酒的小孩的头发安抚其睡下,将他身上的衣服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小心翼翼地扒下套在自己身上。
唔…虽然这几年好歹长了几个公分,终究还是比不过这家伙1米91的身高,将裤脚袖口卷上好几圈才觉得行动比较顺畅了。
再将床上躺得不怎么安稳的某人从头到尾搜了一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地没发现枪。
——这可头痛了。
我有些郁闷地四下摸了摸,当然还是保持着跟干爹不超过半米的距离。
不管对面那个摄像头是不是远红外的,我都不希望在今天出现任何差错。
这难得的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
江右理或许会心甘情愿地一辈子以被宠爱的弟弟的身份呆在江如夜身边。
但小九绝不可能作为江右理的替身被江总禁锢在这一方狭隅。
从绑架案开始的这一出确实是自导自演的喜剧。
虽然骗人好歹有些不厚道,但想到我演了十多年的喜剧只以搏江总开心,这回改换心情演演动作片应该也是可以接受的。
我想归想,手下可是一刻也不怠慢。
干爹早已被我扒得只剩一条裤子躺在床上,可惜的是目前这黑咕隆咚的状况中我也看不清他
喝酒后有没有上脸上成满脸红晕的娇羞态。
我努力将咱俩的造型摆成正在吭哧吭哧的模样,不时还叫上两声——反正我叫也叫惯了,让别人听却也不觉有什么别扭。
对面的摄像头闪了两下,红光灭了。
与此同时,门口也传来了稀里哗啦的落锁声。
我继续嗯嗯哼哼地压抑地叫着,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从门缝往外看。
原本站在门外的大神的脚步声渐渐远离,似乎是停在楼梯口处。
约摸十米的距离——大抵是够了。
我估计了一下,走到窗边往下看。
这里是三楼,底下没有屋顶没有车没有除了草坪外的一切缓冲用具。
何况在百来步远的地方还有巡逻的保镖。
我顺手拎起花瓶将玻璃砸碎,再把早就裹成人形的被子向下扔,随即缩进床底下。
几乎是我刚藏好,两尊大神就冲进门来。
“人呢?!”其中一个问道。
“窗户!我在这里守着,你下去找!”另一个吼道。
待那人匆匆的脚步声走远,我才从床底下钻出来,“戏演得不错。”
他望了一眼我的打扮,露出不屑的神情,“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