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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骁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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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风云怒道:“老子的嘴几时臭了?老子……”李风云偷眼看了看燕无双,改口道:“我改还不成么?”

    “狗改不了****!”杜如月掩嘴偷笑。

    ……

    两人在那里打嘴仗,燕无双对莫轻言道:“刚才看你出手,似乎有本门武学的影子,你与我这一脉也有渊源?”

    莫轻言道:“不错,三十年前,我爹曾受过李苍穹大侠的指点,才有了如今的莫家刀法。”

    燕无双眼光有些黯然,叹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罢了,罢了!”说罢,摆了摆手,转身大踏步朝外走去。

    三人直勾勾地望着燕无双离去,也不敢挽留。

    杜如月低声道:“燕大侠也是一代大侠,天下少有人能赶得上他,我怎么感觉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与萧瑟。”

    “是你自己觉的孤寂与萧瑟吧,我倒觉得他威风潇洒得很!”李风云抢白道,“莫大哥,他为何要背那么大一个剑囊?他的剑很大么?”

    莫轻言摇头道:“我没见过他的剑,不过江湖传言,他的剑名为‘含光’,其实是有七把剑。”

    “七把剑?”杜如月惊讶道,“一个人怎会使七把剑?”

    “怎么不能?”李风云道,“左手一把,右手一把,嘴巴里叼一把,咯吱窝里挟两把,腿上再绑两把,不就七把了?哼哼,老子也有一把剑,厉害得很,不过不是用来对付男人的,只对付女人。”

    杜如月不明白李风云说些什么,但也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啐道:“尽胡说八道!”又问莫轻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轻言道:“我也不知,不过他既然带七把剑,自然有使用的方法。一般情况,他也只使一把剑,要他七剑齐出,恐怕要醉道人、耶律明那般的高手才成!江湖上传言他七剑齐出只有一次,那就是在天山天阁崖,他七剑齐出,一举击败了围攻他的数百西域高手,名震域外。

    这含光剑,据说也有来历,相传古时有天子三剑,一柄剑叫‘含光’剑,一柄剑叫‘承影’剑,还有一柄剑叫‘宵练’剑,这三柄剑锋利无比,而且还无影无行。当然,真正的天子三剑早已经失传,燕大侠那七柄剑也不是真正的含光剑。

    之所以被称为含光剑,那是因为燕大侠的绝学,名为《含光神剑》,所以他的剑也被称为含光剑。”

    杜如月道:“某人有把刀,叫杀猪刀,不晓得这个人是不是杀猪的,用的是不是杀猪刀法?”

    李风云怒道:“某个婆娘也有一把剑,又细又脆,随便碰碰便磕出几个缺口来,拿来砍人是决计不成的,削削萝卜,切切白菜正好,不晓得这个婆娘是不是卖菜的大婶?”

    “杀猪的,我的剑名为绿鹊,锋利得很,可不是用来削萝卜,切白菜的!”杜如月叉腰怒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卖菜的,哈哈,你不说,老子还不知道!”李风云哈哈大笑道,“杀猪的,卖菜的,咦,这不正好是一对么?我俩可要好好亲热亲热……”此言一出,李风云顿觉不妙,一股杀气袭来。

    果然,一阵剧痛从脚上传来,李风云惨叫一声,抱着脚大呼小叫,杜如月又狠狠跩了他一脚,冷声道:“谁跟你是一对?不要脸!”说罢,气呼呼地跑开。

    李风云大声道:“谁稀罕?老子是说顺了嘴,凶婆娘,白给老子,再倒贴一万两银子还不要呢!”

    “你瞎说些什么?”莫轻言责备道,“还不快将她追回来?”

    “不去!”李风云道,“脚疼,跑不动!”

    赵家庄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李风云虽受了些内伤,但那几口淤血吐出来后,又修养了几天,已经无大碍,杜如月也被莫轻言劝说回来,只是,刚刚因为李风云甘愿同生共死建立起来的一点好感,又因为他的那张臭嘴胡说消失得无影无踪。杜如月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每次与李风云见面,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比以前甚至更胜出了几倍,这让李风云大为感叹,女人果真是得罪不得。

    三人再次出发,一路向开封而去。

第33章 谁做皇帝,关我们鸟事?() 
开封不愧是大晋的都城,繁华似锦,人来人往,车马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在这里,看不到中原旱灾的影子,更看不到契丹大兵压境,百姓人心惶惶的景象。只有到了开封城,才能真正感受到中原的富庶。

    开封城的城墙,也比李风云沿途所见到的所有城墙要高出许多,足有五六丈高,高大的城墙,更显示出这座都城的宏伟壮观。

    开封城不缺水,它就在黄河边上,汴河从城中缓缓流过,城内的人感受不到中原的干旱。

    李风云头一次来到开封,他从未想到世上还有如此宏伟的城市,瞪大眼睛,四处张望,嘴中道:“好大一个村子。”

    杜如月瞥了他一眼,低声道:“土包子!”

    莫轻言笑了笑,道:“再转过一个小巷,就是我家!”

    回到莫府,安顿好李、杜二人,莫轻言便急匆匆去了衙门,交代差事,直到傍晚时分方才回来,脸色有些阴沉。

    杜如月问道:“莫大哥,发生了什么事?莫不是衙门中有人存心为难你?”

    李风云大声道:“哪只贼鸟这般大胆,敢欺负我李风云的大哥,莫大哥,你说是谁,老子去把他拖出来狠揍一顿。”

    莫轻言摇摇头,笑道:“不是,只是担忧公事,二弟、三妹,你们初来开封,今日大哥就带你们去开封有名的太白楼洗尘如何?”两人少年心性,正想去街上玩耍,闻言大喜。

    莫轻言又回后宅换了身衣裳,与妻子、嫂子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两人出了莫府。

    太白楼的酒菜在开封颇有名声,据说老板还存留有一幅当年诗仙李白的真迹墨宝,只是掌柜视为珍宝,秘不示人,很少有人能见得到。

    三人在二楼择了一处临窗的位置坐下,又点了一桌时令的酒菜,小酌慢饮。

    才说了几句,杜如月又将话题扯到莫轻言的差事上,莫轻言看了她一眼,心知是她关心自己,叹了口气道:“也罢,现在也没有什么好保密的,朝堂上的诸位君子都不把它当回事,我一个小小的捕快又何必庸人自扰?”

    一仰脖,喝尽杯中酒,放下筷子,莫轻言道:“这事还得从那张天下兵马部署图说起。

    我在清平镇找的那张天下兵马部署图,其实是张副本,连同正本一起本来是保存于兵部衙门中,谁知兵部衙门中的一位文书被人买通,竟将这张副本盗了出来,正要去与人交割,不知怎么露了财,被张崇山看到,就是我去清平镇追捕的那个江洋大盗,

    张崇山以为那位文书怀里藏有什么值钱的宝贝,便起了贪心,打伤了那文书,又抢走了那图,逃之夭夭,却因此惊动了街头的巡防营。

    巡防营抓了那文书,却走了要与他交割的那人,这时,兵部也发现天下兵马部署图的副本丢失,查来查去,便怀疑到了那文书的身上,那文书自知逃不过一劫,又经受不住盘问,便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此人好赌成性,在赌坊里欠了一大笔银子,被赌坊逼得走投无路。这时,与他交易的那人出现了,唆使他去偷天下兵马部署图,答应一旦得手,便送他一百两黄金。

    这件案子惊动了朝野,要知那天下兵马部署图事关重大,若是落到了北方契丹人手上,那我中原的虚实,各地守卫情况,将全被契丹人得知,契丹人完全可以以实击虚,各个击破,我中原与契丹即将来临的这场大战,我军将士将处处挨打,这场国战也再无胜算。

    因为此事,皇上震怒,兵部几位官员被革职查办,案子也落到了大理寺的头上。

    大理寺也不敢怠慢,纷纷派出各路捕快,四处查探,很快便查到,那图落到了张崇山手上,而张崇山已经在两天前离开了开封,不知所踪。”

    “那后来又如何会得知张崇山去了清平镇?”杜如月问道。

    “猜的,”莫轻言道,“一个多月后,这案子仍然没什么头绪,只查到张崇山一路向北,很可能已经去了契丹,这时,在契丹的密探飞鸽传书,说契丹赤练崖有一批高手启程去了清平镇。大理寺本就对侦破此案已经没了信心,于是便派我过去看看,是否张崇山便藏在那里,如果是,要我无论如何都要将此图毁去或者带回来。以后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我刚到清平镇,便被二弟给药翻了。”说到此处,莫轻言苦笑不已。

    “张崇山已经死了,那图也已经毁掉,这件事不是了结了么?怎会又起波折?”杜如月又问道,“难道是大理寺不相信你说的话?”

    “了结?”莫轻言冷哼了一声,“大理寺的确是想将此事就此了结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但此事又怎能就此了结?不错,张崇山已经死了,那张图也被毁了,但指使这事的主谋还未找到,不揪出此人,始终是我中原的心腹大患。”

    “这事难道不是契丹人所指使?”杜如月惊讶道。

    “不是,”莫轻言摇头道,“大理寺的奏报上的确是将此事推给了契丹人,但是,我们这些办案的人却知道,这案子,开始时与契丹其实并无干系,从契丹传回来的密报也证实,契丹也是在探知此事后才行动起来的。案子已经查到这般地步,大理寺居然决定不查了,而且也不许我再查下去,真不明白,那些高居在殿堂之上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还有没有将天下的安危放在心上。”说到气愤处,莫轻言猛地一拍桌子。

    李风云劝道:“大哥莫恼,既然不是契丹人,别人要这张图何用?”

    “用处大着呢!”莫轻言低声道,“若是有人想要做皇帝,有了这张图,派出一支奇兵,绕开诸路诸侯,奇袭开封,结果会如何?又或是干脆以此图献给契丹人,作为晋身之资,也会得到极大的好处。这等人放任他不管,迟早是我中原的心腹之患。”

    听了此言,杜如月脸色大变。

    李风云却道:“谁做皇帝,关我们鸟事?大哥,你想得太多了。”

    莫轻言一掌狠狠拍在桌上,胸中意气激荡,大声道:“这世上,狼子野心之辈太多太多,又有谁想过这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哼,喝不尽,杯中酒;斩不完贼人头!”

    “好一句‘喝不尽,杯中酒;斩不完,贼人头’。”忽然有人拍掌赞道。

    三人抬头张望,只见隔了两张桌子处,一名白衣男子正举杯向他们致酒,身边一名黑袍男子也朝他们这边望来。

    莫轻言生性喜交友,听闻此言,一仰脖子,满饮一杯,大声道:“两位朋友,既然有缘相逢,何不一同共饮,岂不快哉?”

    那白衣男子起身拱手道:“如此叨扰了,我正有此意!”与那黑袍男子一齐朝莫轻言这边走来。

第34章 楼上窗边最丑的那个() 
莫轻言三人急忙让出两个位子,又命小二多添了两双碗筷,又加了些酒菜,那二人落座后,白衣男子拱手介绍道:“在下冷雨轩,这位是我的族兄冷雨楼,族兄生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三位莫要怪他。”

    李风云打量了冷雨楼一眼,这个冷雨楼的确不太说话,只朝众人点了点头,呆坐在一边,不喝酒也不吃菜,一语不发,不过眼神颇为阴森,仿佛不带一丝感情,教人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晃,那冷雨楼也没有任何反应,跟个木头人般,李风云哈哈大笑道:“你这位族兄,莫不是木头做的?”

    “二弟!”莫轻言正与冷雨轩寒暄,见李风云这般无礼,急忙喝止道,正要道歉,冷雨轩摆手道:“无妨!族兄的性子就是这般,莫要管他便是。”又道:“刚才听到莫兄慷慨激情,心生羡慕,如今这世上,多是蝇营狗苟、混吃等死之辈,像莫兄这样忧国忧民之士,越来越少了。”

    莫轻言答道:“冷兄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小捕快,又能怎样?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管得太多,死!”木头人般的冷雨楼忽然开口道。

    莫轻言三人心头一惊,一齐朝冷雨楼看来,冷雨轩急忙打圆场道:“族兄的意思是,在这纷乱的世上,谁又管得了谁?还是自顾自个的好,那些侠义之士,又有几个落得过好下场的?这杯酒,算是我代族兄给三位赔罪!”说罢,满饮一杯。

    三人听了此言,心中释然,暗道:“这人可真是惜字如金,这般说话,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李风云朝杜如月挤了挤眼,笑道:“这个,我喜欢!小丫头,这下你总不能说我的嘴巴得罪人了吧!木头人,我与你喝一杯怎样?”

    “喝!”冷雨楼并不在意李风云的无礼,只说了一个字。

    李风云嫌杯子太小,要来两只大碗,倒满酒,端起碗酒来,大声道:“木头人,喝了这碗酒,以后你就是我李风云的兄弟,有什么事,招呼老子便是。”说罢,一口将那碗酒喝光。

    冷雨楼虽不多说话,但喝起酒来却十分豪爽,也举起那碗酒,一饮而尽。

    “不知莫兄因何事这般惆怅?”冷雨轩问道。

    莫轻言叹道:“都是些烦心事,不说也罢!”

    冷雨轩也叹息道:“不错,世事如此,只可惜,我等晚生了几百年,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李风云大笑两声,道:“什么鱼肉、刀俎,现在也挺好,拳头大的做老大,正是翻江倒海之时!”

    冷雨轩哈哈大笑,觉起杯来,道:“这位小哥的志气可真不小,为这一句话,敬小哥一杯!”

    李风云也不多说,满上一碗酒,“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冷雨轩也不甘示弱,换了大碗,陪李风云喝了这碗酒。

    几人正说的热闹,一个小孩跑上楼来,拉住莫轻言的衣袖问道:“莫轻言是你么?”

    莫轻言点头笑道:“正是我,你找我什么事?”

    那小孩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他道:“有位叔叔要我交给你的,他说你会给我五文钱买糖吃!”说完伸出一只小手望着莫轻言。

    莫轻言朝四周望了望,没有人朝他们这边看,于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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