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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骁雄-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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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狼山宗的弟子,来自五湖四海,唯独没有契丹人,为什么?

    因为我狼山宗当处立派的宗旨便是结寨自保,抵御鞑虏,中原才是我们的根本。我们帮过后唐,也帮过大晋,杀过多少契丹人?又有多少子弟死在契丹人手下?

    可是你为了你自己的一己野心,不顾我狼山宗这数十年的努力,不但背叛中原,对中原族裔反戈相向,而且还投靠契丹,妄图借助契丹实现你个人的野心。你这样做,对得起神尼对你这么多年的教导吗?对得起数千阵亡的狼山宗弟子吗?

    这样的人,又怎可当我狼山宗的掌门?

    其实是你早就对大晋的封赏不满,暗中勾结契丹人,意图投靠契丹人。刘延翰袭击我狼山宗的弟子,只不过给了你一个发难的机会。

    为一人之利而罔顾弟子生死,是为不仁。

    背信弃义,对自己的族裔反戈相向,是为不义。

    暗中毒杀师父,弑杀神尼,是为不忠。

    神尼是你亲姑姑,对你恩重如山,你居然也下得了手,是为不孝。

    像你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又岂有资格立于我狼山宗门下,又凭什么当我狼山宗的掌门?

    今天,老夫就要替你师父,替那些被你暗害至死的弟子,报仇雪恨,讨回公道!”

    孙方简哈哈大笑,道:“说那么多,你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我孙方简一心为我狼山宗,此心此意,唯天可表。你说师父是我杀的,师父便是我杀的么?你说我有野心,我便有野心吗?你说我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我便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肖元庆,你当你是谁?

    真正背叛狼山宗,意图不诡的人就是你。

    今天,我孙方简便以狼山宗第二代掌门人的身份宣布,将叛逆肖元庆等人一率逐出我狼山宗,但凡狼山宗弟子,人人皆可杀之。”

第四百三十五章 搅局() 
“谁说没有证据?”肖元庆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在手中抖了抖,“在是神尼身边的贴身侍女紫鹃留下的,信中详细描述了神尼是如何中毒,又是如何被孙方简趁机一掌击碎了心脉。当时,紫鹃就在神尼身边。

    神尼过世后,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孙方简命令紫鹃为神尼换衣化妆,以掩盖神尼中毒的真相。侍女彩云和流虹就是因为不肯听从孙方简的命令,被孙方简制服后,强行挂在房中绞杀。

    紫鹃为孙方简做了这些事情后,也担心孙方简会对他杀人灭口,所以特意留下了这封书信,同时神尼去世时所穿的衣物,紫鹃也没有按照孙方简的吩咐毁去,而是偷偷地藏了起来。”

    肖元庆一招手,一名狼山宗弟子捧着一个包裹走上前来。

    众人都认得此人,正是陈天化,陈天化与侍女紫鹃的关系不一般,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只听陈天化奉上那包裹,大声道:“掌门师祖的血衣在此,毒杀掌门师祖的就是孙方简,他还杀了紫鹃灭口。”

    肖元庆点点头,接过那包裹解开,取出一件衲衣。

    众人望去,正是神尼孙深意生前常穿的那一件,衲衣是布满星星点点乌黑的血迹,后背上有一个掌形的破洞,显然是有人用内力震碎。

    “这书信的内容与神尼的衲衣,已经经过狼山四老查看过,衲衣的确是神尼的衲衣,书信也的确是紫鹃的笔迹,断然无假。”肖元庆继续说道,“各位长老,若是不信,都可过来仔细查看。”

    孙方简冷笑一声,道:“这算是什么证据?我师父的一件衲衣,肖元庆,你要弄到手不算是什么难事吧?上面涂抹些血迹,印上一只手印,便说是我所为?这等栽赃嫁祸的手段,谁人会信?

    至于紫鹃的书信,紫鹃现在人在哪里?我要与她当面对质。

    也许根本就是你强迫她写下这封书信,然后杀人灭口。凭你空口白言,就来指责我,狼山宗的掌门人,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你当我狼山宗的弟子都是傻子?

    我夫人失子之痛,神智大乱,想必就是这么被你所骗,误会了我,肖元庆,你这老儿,施展这等龌龊手段,真是枉为人子。”

    肖元庆一呆,他原以为他手握确凿证据,只要他当众拿出来,孙方简的本来面目就无所遁形,大白于众弟子面前,哪曾想到孙方简居心叵测,颠倒黑白,一介证物竟然被他推脱得一干二净,非但不能指证孙方简,反被他倒打一耙。

    “还有,紫鹃是我师父的贴身侍女,师父对她信任有嘉,她对师父也是忠贞不二,我若真的对师父下毒,又偷袭了师父,她又怎会不拼死反抗,反而为我做事?真是可笑,可笑之极!”孙方简接着又道。

    冷冷扫了陈天化一眼,孙方简问道:“陈天化,我来问你,你说紫鹃被我杀人灭口,可是你亲眼所见?”

    陈天化有些激动,大声答道:“紫鹃生前将书信和包裹交给我,让我妥善藏好,并说她若被人所杀,必是你所为。如今紫鹃消失了一个多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你所杀,还会是谁?”

    “笑话!紫鹃失踪了就说是我所为,天下人失踪的人多了,难道都是我孙方简杀的吗?”孙方简不屑一顾,“小儿之言,不足为信!”

    “你……”陈天化气得发抖,却偏偏说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李风云暗自摇了摇头,这孙方简这厮手段厉害,肖元庆只凭这些证据,恐怕推不倒孙方简。

    狼山堡中的狼山宗弟子哄然,叽叽喳喳议论不停,有信孙方简的,也有信肖元庆的,但更多说不清更信谁。

    “无言以对了吧?狼山宗弟子听令!”见肖元庆无力反驳,孙方简趁热打铁,从怀中摸出掌门令牌,高举过头顶,陡然喝道,“我以狼山宗第二代掌门的身份下令,即刻拿下肖元庆这一众叛逆,但有反抗的格杀勿论。”

    众狼山宗弟子虽有疑惑,但见了掌门令牌,不敢违抗,纷纷向肖元庆等人围了过去。

    肖元庆一阵绝望,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一众人等道:“各位,是老夫无能,不能揭穿孙方简的真面目,你们能走便走吧,所有的事情,老夫一力承担。”

    言外之意,已经不打算抵抗了。

    周围的百余人,都是肖元庆和狼山五老的弟子,以及一些信任他的至交好友,听了此话,纷纷道:“肖长老说的是哪里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非黑白终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我们岂有从贼的道理。我等纵然被奸贼害死,也是死得其所。”

    李风云听得只翻白眼,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狗屁话,旁人谁在乎你等的清浊,从古至今,颠倒黑白的事还少吗?委屈受冤,背负一世骂名沉冤难雪的人还少吗?

    留得一条命在,还至少有人大声呐喊,这般任人鱼肉,被孙方简赶尽杀绝后,谁还会为他们说半句好话?这群狼山宗的弟子,简直比迂腐的书生还迂腐,傻透顶了,难怪斗不过孙方简。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这话真说得没错。这些迂腐之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流氓瘪三?

    李风云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答应不管狼山宗的事情。不成,这件事不能不管,不能看着肖元庆等人被孙方简害死。

    心念一动,李风云重重地哼了一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原来狼山宗就是这么处理这件事的,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

    众狼山宗弟子不觉停止了脚步,一齐怒目朝李风云望了过来。

    孙方简面沉似水,沉声喝道:“李风云,不要忘了,你可答应过不干涉我狼山宗的内部事宜的。”

    李风云奇道:“我干涉了吗?你们狼山宗杀得个昏天黑地,尸横遍野,老子都没心思管。我只觉得好笑,觉得荒唐,孙方简,难道这也不许?我可不是你狼山宗的弟子,可不是你凭着一支掌门令牌便可胡作非为,为所欲为的。

    事情都没弄清楚,你便要利用掌门权利,大下杀手,我很好奇,孙方简,你究竟是想隐瞒什么?

    这件事,回头我得跟江湖上的朋友好好说说,狼山宗的掌门不明不白,狼山宗的弟子都是糊涂蛋。”

    “你说什么?”孙方简怒道,“我有何不明不白的,狼山宗的弟子又如何都是糊涂蛋?李风云,这里是狼山堡,不是你游击营。”孙方简刚说完这一句话,心中隐隐感觉不妙。

    李风云等的就是这句话,哈哈笑道:“你说肖长老的证据证明不了你毒杀了神尼,可是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毒杀了神尼?你说肖长老在诬陷你,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在诬陷你?这不是不明不白又是什么?

    还有那些傻透顶的狼山宗弟子,杀人者不知为何杀人,被杀者也不知为何被杀。什么都没弄清楚,就糊里糊涂的杀人被杀,难道不是糊涂蛋吗?

    不明不白的掌门加上糊里糊涂的弟子,我看,神尼一死狼山宗就不成了,过不了多久就该烟消云散了。”

    众狼山宗弟子听了这话,细细琢磨,觉得李风云说得也有道理,再加上他们本就不愿意同室操戈,不觉一齐望向孙方简。

    孙方简肠子都悔青了,没事他接李风云的话做什么?只要他快刀斩乱麻,强行让狼山宗的弟子擒拿杀了肖元庆这批人,怎么说都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现在倒好,众人要他一个说法,如若他拿不出来,谁肯出手擒杀肖元庆等人?

    好好的事情,被李风云的几句话都给搅浑了。让他自证清白,清白是那么好证明的吗?反驳别人容易,莫须有即可,但要确确实实的拿出证据,证明肖元庆的证据都是伪造的,又岂会那么容易?

    肖元庆此时也醒悟过来,大声道:“孙方简,李将军说得不错,你说老夫拿出的证据是假,也是你臆度之辞,你又有何证据?你凭仗着掌门的权利,想要杀人灭口,老夫不服,狼山宗的弟子也不会服,江湖中的朋友更不会服气。”

    “对,你有什么证据可自证清白?”

    “我等不服!”

    “刀子再快,也难堵悠悠众口!”

    ……

    跟随肖元庆的众人纷纷嚷了起来,孙方简一时间头痛无比。

第四百三十六章 输定了()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翻云覆雨,成败往往就在那刹那间。

    孙方简眉头微皱,心中一动,道:“肖元庆,你凭什么不服?你背叛本门,勾结外人,意图诬陷掌门,罪在不赦,你居然也说不服?也罢,既然你这般说,那我就将你所做的丑事揭露出来。程宽何在?”

    “弟子在!”从肖元庆身边闪出一人,快步走到孙方简身前,插手施礼,“掌门召弟子何事?”

    肖元庆大惊,这程宽是他的亲传弟子之一,颇受他的信任与器重,他不明白,孙方简为何此时会唤他出来,更不明白,程宽为一副对孙方简惟命是从样子,难道,程宽已经投靠了孙方简。想到这里,肖元庆心头一沉。

    李风云暗叫一声不好,那个程宽能站在肖元庆身边,说明他与肖元庆的关系非常亲近。看现在的情况,很显然,这是孙方简安排在肖元庆身边准备对付肖元庆的一枚棋子。

    肖元庆实在是太大意了,身边安插了他人的棋子他居然没有半点察觉。程宽从肖元庆身边走出来,他说肖元庆什么不是,由不得他人不相信,肖元庆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孙方简果真是厉害,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竟然还留有这样一招后手。

    孙方简沉着脸道:“肖元庆,本来我是不想将这件事抖出来,实在是太损本门声望了。既然你这般逼我,我也不得不这般做了。程宽,你将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再大声说一遍,不要怕,有我在这里,谁也休想伤你半分。”

    程宽迟疑了片刻,回过身来,突然跪倒在地,朝肖元庆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道:“师父,对不住了,你对弟子的大恩大德,弟子无法报答了。你虽是我的师父,但事情关系我狼山宗的存亡,弟子也不得不向掌门禀报。”

    肖元庆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呵斥:“程宽,你胡说些什么,什么事情关系狼山宗的存亡,老夫做过什么对不起狼山宗的事情,你给老夫说,明明白白说清楚。”

    李风云心中暗叹一声,不用说也够清楚了,这时的话还不由着程宽随便说了。

    程宽道:“自从掌门五月继承掌门之位,师父常私下对弟子有抱怨之言,说以掌门的资历与贡献,神尼为何将掌门之位传给他?

    开始之时,弟子并不以为意,毕竟师父在狼山宗资格算是最老的几位之一,有些怨言也是人之常情。

    谁料想,到了七月时一日深夜,弟子正在堡墙上值守,发现师父偷偷摸摸地溜出了狼山堡,被我发现后,还特地嘱咐我不得向他人提及。

    弟子感到奇怪,便远远地跟着师父出了狼山堡。

    师父十分谨慎,来到了十里坡的那棵大松树下。这时从那大松树后闪出一人,大声抱怨师父为何来的这么晚。

    师父解释了几句,样子十分恭敬。

    接着两人低声细语。

    我心下好奇,什么人能让师父这般,于是小心地靠了过去,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可惜师父的武功远高于弟子,我又不敢靠得太近,只隐约到了几句:‘……会在本月中出关,刘大人只要选个好地点伏击,杀了他的儿子,他必心神大乱,到时就有机可乘,我会……千万别走脱一人……倘若事成……尽在我掌握之中,狼山宗必定竭诚效忠杜帅,尽犬马之劳。’

    那人哈哈大笑,说:‘你若真的掌握了狼山宗,又肯为大帅效力,日后事成,从龙之功少不了你一份。’

    这件事本来就这么过去了,我也没有太过再意。

    到了八月初,噩耗传来,徐长老率领出关袭扰契丹的队伍在杨家峪遇袭,从行弟子几乎全部遇难,连徐长老和掌门之子孙旭广师兄也未能逃脱,我才再次想起此事。

    一时冷汗直冒,辗转难眠。一边是待我恩重如山的师父,一边狼山宗,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后来掌门率领本门高手,连夜出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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