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优盘去穿越-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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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哥缓过神来，苦笑着说：“今年30了，请问，中国的凯文·米特尼克，那你又几岁？”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凯文·米特尼克是个永恒的传奇，跟人家一比较，准确点说，本人应该连个屁都算不上。至于我，嗯，89年出生的，比你小18岁而已。嗯，咱俩在OICQ上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吧！别因为我的年纪而产生不必要的惊讶。”
“不惊讶行吗？”小马哥的表情是颇为无奈的，“我们是网友见面，也应该是年龄差距最大的网友吧！”
“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网络上就是这么离奇。你无法判定网线的另一段接着的到底是谁，有摄像头的例外。”我佯样惊叹，“本来我也以为你应该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人，今天一见面，原来不是青少年，而是个中老年！还好咱俩不存在性别差异，否则我就要哭了。”
小马哥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先中间后两边，基本上用现代汉字的三个书写方式将我扫描了一通，不过看神情，似乎还是解决不了他的疑惑：“你真的只有11岁？我怎么感觉不像啊！”
不止你感觉不像，连我都无数次怀疑自己的年龄，若不是因为穿越缘故，怎么可能在今天轮得到我来耍你这个日后中国的IT巨子？
看着四周，人声鼎沸，我喊到现在也没啥声音了，况且在这里聊天，似乎也太非主流了点：“我看，本人的年龄不应该是今天咱们见面的主题，不如找个地方坐坐，有什么不懂的疑难杂症，再来解决，如何？你带路吧！”
小马哥点头，却望向了我身边：“他是？”
“舍弟是也，今天带他出来看世面，嗯，他不太爱说话。”
离开了小平画像广场，小马哥提议说：“我带你们去一家麦当劳怎么样？”
“啊～”本人的表情很臭，“你怎么混成了这样，OUT了吧！还吃麦当劳啊？”
“麦当劳不好吗？”小马哥不解，“我有不少内地的朋友来深圳，指明要去吃麦当劳的。”
我嗤之以鼻：“十大垃圾食物中，肯德基、麦当劳、星巴克产品均有上榜！你说俺们正常人，干吗非要去吃垃圾呢？”
“垃圾食品？”
我捂嘴，垃圾食品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已经不可考，不过现在肯定还没大肆出现在深圳，麦当劳之类的，此时是高级食品，也是新潮食品！“你还不知道垃圾食品啊？还说自己经常上网来着，这些世界最新流行的词汇，怎么一个都不知道？我给你解释吧！所谓垃圾食品，不是因为这个食品像垃圾，而是这类食品的价值跟垃圾差不多，却卖到了天价！而且这些食品，里面的营养非常不均匀，出久了最身体不好，跟吃垃圾差不多，于是大家就叫这些以油炸或者腌制为主的东西为‘垃圾食品’。”我胡乱解释了一般，完全是出自自己的见解，不过相信真正的涵义也应该差不多。
“那你要去吃什么零食，今天我请客。”
“嗯，”我思考片刻，“山东烧饼怎样？”
“……”小马哥的表情，跟日后QQ表情里那个“我对你非常无语”非常相似，简直同一模子刻，“深圳不容易找啊……”
第22笔：特区－5
想了想，我也不为难，耸肩：“罢了罢，麦当劳就麦当劳，在哪？我们走。”
“在解放路，是一间比较特殊的麦当劳。”
“要跑到罗湖区去啊！不过好在也不远，一公里多而已！”深圳的地图我已经背诵熟悉了，或者可以是说，本人已经养成了到一个地方就背诵一个地方地图的良好习惯，这样可以保证不再迷路。话说上辈子俺是路痴来着，“特殊在哪？里面有卖肯德基不成？”
“怎么可能！麦当劳叔叔和肯德基爷爷从来互相看不顺眼。”小马哥难得也幽默一次。
我深以为然，在2010年，你和周鸿祎“3Q大战”拼用户时，不也就是互相看不顺眼么！想当年，你可是做了很多次“非常艰难的决定”，要不是影响到政府最权威的“有关部门”工作人员上不了Q，只怕那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连蒙牛都跟着出来凑热闹说：“我们刚刚作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如果监测到用户胃里有伊利牛奶，将自动释放三聚氰胺。”
小马哥是搭着11路公交车过来的，虽然刚才他也说了，家距离这里不远。现在的马化腾，其实混得非常不咋样，公司是七拼八凑的，服务局干脆是借的，员工个个都是创始人，说是公司，那是抬举，严格意义上讲，此时的腾讯，更像一个专业的工作室。那么，你也就不能指望他的交通工具有四个门和四个轮。
打车到了东道主所说的麦当劳，找了个位置做好后，小马哥说：“虽然早在1975年麦当劳就在香港开设了分店，但迟至1990年10月8日上午，内地第一家麦当劳餐厅才在这里，也就是深圳市解放路光华楼西华宫开业。”
“这么说，这就是当年的元老了？”我好奇地看着四周的摆设，当然，作为门外汉，我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在社会上行走时，俺只知道，麦当劳和肯德基是中国最大的连锁公厕，人们似乎更热衷于把这两家快餐店当成免费厕所来用。
“嗯！对，这也是当时内地唯一一家能用港币和人民币支付的麦当劳。听说当餐厅有500个座位，当年投资了4000万港元，开业时排队的人围着光华楼不知绕了多少圈。”
我回忆了一点马化腾的简历，84年来深圳，89～93年在深圳大学读计算机专业：“那么，当年你不会就是排队的一员吧！”
“是。”小马哥一副回忆的神情，“当初我还在深圳大学的学生，8号晚上看着那个红黄相间的丑角坐在光华楼顶。还记得当时很多人是举家前往，人们满腹新奇，队伍从二楼排到一楼，再绕着整个光华楼转了一圈。听说餐厅第一批员工有400多人忙不过来，不得不从香港临时调来500多名员工帮忙，每人每天要10个小时，还是不能满足顾客要求。”
“那是！”我点头表示统一，别说是在10年前，就算是在20年后，在很多地方诸如普宁，吃麦当劳居然还属于高消费，去麦当劳都像下高级馆子一样！“深圳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最少不了的就是一大批先富裕起来却忘本的人，吃麦当劳，很大层次上代表的是炫耀性消费以及新生活的无限诱惑。这样的消费，不再是解决肚子问题，而是精神问题，起码很多人学会了文雅地排队。之后很短的时间内，麦当劳在中国业绩飞升，由此揭开了抢占内地快餐市场的大幕，几年下来居然在中国市场取得了巨大成功，打败了山东烧饼和铁板烧等，这恐怕连麦当劳公司都始料未及。如今黄色的‘M’标志在中国的大中城市随处可见。”
小马哥皱眉：“你知道的太多了！”
“怎么？要杀我灭口不成！”
“……”
“一般黑帮电影都是这样演的。”我半眯着眼饰出低沉状，右手握成枪形瞄准小马哥，压抑着说，“你……知道得太多了！砰！”
小马哥是啼笑皆非：“我看你是电影看多了才是。”
这个时候，所点的汉堡薯条什么的，都端了上来，小马哥还演示来当初流行的汉堡吃法：先小心刮掉那层芝士，而后吃掉牛肉饼，再吃掉生菜，最后就着可乐吃完上下两片面包。
我说：“就两片烤包夹片肉，你吃成这样不嫌累啊！算了算了，咱们要不谈点正事吧！我只怕明天或者后天就要回去了，下次再来深圳，遥遥无期。有很多想法，得跟你说说。”
“哦？你还有什么特殊的想法？”马化腾来了兴趣。
“在说想法之前，我有个请求。”我盯着对方的眼睛，说，“半年多的时间里，你承认我对OICQ的付出吗？”
“……”马化腾表情一滞，“什么意思？”
我再次重复了一遍：“你承认我对OICQ的付出吗？”看他不回答，我继续说，“大概是一年前，我接触了ICQ，全英文模式很难使用，而且用户资料都存放在用户自身的电脑里，如果换电脑或者是系统重装的话，ICQ里面的好友和资料全部归零。当时我就在寻找看有没有比ICQ好一点的，至少是那些信息能存放在服务器的即时通讯软件，其中就有OICQ的出现。OICQ比ICQ容易上手，至少全是中文版本。但是，这点在行家的眼里，还是不足够的，以我多年的网络聊天经验来看，OICQ并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是错漏百出！邓爷爷说了，摸着石头过河，大家都在同样的起跑线上。我也曾计划着自己来开发一套即时通讯，只是本人到底还只是小学学生，个人时间不多，因此我只能选择合作。当时注册OICQ时，我发现，号码不是随机的，并且还呈现出有顺序地增大，我推算出了OICQ的开发者必定也有号码，而且号码应该最为靠前，以此算出了你的号码是10001。几天的试探之下，发现你绝对是OICQ的开发者之一，我就动了合作的念头，将一些我能想到的全部告诉给你，欣慰的是，OICQ也沿着我所设想的方向走去。于是到了今天，我也再给自己一点动力，想加入你们的开发小组。”
停顿了大概一分钟，马化腾还是不说话，我只好接着说：“本来我也没打算加入，是因为最近接到了一点内幕消息，毫不做作的，我对你说；OICQ有难了！”最后这一句，可不是近几年的《最佳拍档》里徐克所扮演的那个神经楷模FBI。
“你吓我吧！OICQ有难？有什么难？”
“世界上最让人无法接受的就是自己一手缔造出来的东西被别人给破坏掉。”我故布疑阵，发扬赵大叔忽悠精神，“前段时间，我不是跟你说了美国在线的事么？你忘了？”
“你是说OICQ侵权的？”马化腾还是非常疑惑，“可是我依然不认为那么大的美国在线，会跟我过不去，虽然确实是收到了他们的信件。”
这是明显的自欺欺人：“如果人家不想跟你过不去的话，那干吗还要寄信来警告啊？我帮你分析吧！首先，你现在OICQ的注册用户有多少了？算了，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很多人都注册了好几个，更多的人是用一次换一个。你现在认为我们的OICQ在中国在线即时通讯的市场中，占了百分之多少？”
马化腾蹙眉沉思了片刻：“应该很高了，起码是百分之九十以上。”
其实，OICQ是ICQ的追随者，其他这种类似的产品非常多，如PICQ、TICQ、CICQ、GICQ……26个字幕基本都有！我继续说：“继你腾讯推出OICQ不久，**也推出了**寻呼，搜狐、网易、雅虎都纷纷在国内市场推出类似的服务。但是，最大的对手ICQ当时却没有中文版本。近一年来，别太谦虚，OICQ基本上已经占领中国接近100％的市场，锁定了胜局。是的，其他的ICQ衍生物都不是对手，但是，你能忽视ICQ么？或许，你可以跟我说说，当年为什么要自己创业。”
半晌后，马化腾一笑，伸出手来，说：“好吧！我承认你确实很厉害，也承认你对OICQ的付出，同时也接纳你的加入。你可知道，就在你加我为好友的那天起，公司里的人都在议论‘你到底是谁’，大概在一个月后，连一心木讷在程序上的志东也说不妨拉你一起入伙。”
我也伸手过去一握，标志着正式加入：“那么，为什么当时不说？”
“那是因为我分析了你的上网时间，发现你一般只在晚上会上网，推断你应该是个有正常工作的上班族。如果当时拉你入伙的话，我找不到说服你的理由，OICQ的发展，无法引诱一个有着稳定工作的人丢掉工作过来陪我们一起疯。93年我毕业后在润迅工作，一直从工程师做到部门主管，当时我就有关于类ICQ软件的提议，只是没有引起润讯高层的任何兴趣，他们说他们看不到这个小东西上面有任何前景，有人说：‘这东西究竟是收钱还是不收钱？如果不收钱，我做它来干什么？’虽然我不是意气用气的人，但也不是因循守旧的人，既然润迅看不出我所写的软件有前景，而我也还年轻，家庭经济不紧张，就想着出来拼一拼。你也是潮汕人，饿死不打工。”最后一句话，马化腾是用潮汕话说的，准确点，应该是用潮阳话，感觉很硬，应该是太久没说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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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笔：特区－6
他接着说，“从润迅辞职后，我和张志东以及其他几个朋友一人凑了10万块凑到50万开了公司。我当时认为，开发软件的意义就在于实用，而不是写作者的自娱自乐。许多软件技术人员往往对自己的智力非常自信，写软件只是互相攀比的一种方式，而我希望自己写出的东西被更多的人应用，也愿意扮演一个将技术推向市场的小角色。我相信自己开发的东西具有市场价值。只是，腾讯从出现到现在，只是一个做增值服务软件和系统集成的小公司，业务利润微薄，毫不夸张地说，我们过着三餐不继的窘迫日子。在99年，我们做出来一套即时通信系统，投标给广东电信，后来又送到其他好几个地方，却都没被看上。大家舍不得丢掉这只丑小鸭，就放到了自己的网站上，作为给用户的一项免费服务。当时可不止有OICQ，还有其他很多很多的竞争对手！我记得是去年上半年，OICQ居然有100个人同时在线，又惊又喜！可是随着用户的增加，我们的投入也就越来越多，在某一天，投入已经占到了公司成本的一半，却不能带来分毫利润。日子过得本来就紧巴巴，我们的团队中，开始有人主张放弃，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还是在去年，我冒充工程师去中北寻呼集团总部调试设备，在机房里，我教张志浩用OICQ。他当时也表示这可能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机会，便怂恿中北的老总把我们的产品买下来，可惜当时中北的人只当他讲了个并不好笑的笑话。之后的几个月里，OICQ的用户数正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增长着，用户增长曲线几乎已经变成了一条陡峭的直线。我们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用户数不能当饭吃啊！如果没有利润，我们都会饿死。”
我问：“没找过银行去贷款么？”
“你也知道贷款？”马化腾很无奈地说，“虽然客户资料比现金收入更加重要！特别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