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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倾城商王妃-第139部分

小说: 倾城商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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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看向闻越,这个人的确有仙风道骨之貌,语意不明道:“你如实交代,如有半句虚言,朕定斩不饶。”

    闻越早有准备,“昔日秦始皇曾坐着船环绕山东半岛,在那里流连了三个月,渤海湾里有三座仙山,叫蓬莱,方丈,瀛洲,在三座仙山上居住着三个仙人,手中有长生不老药。告诉秦始皇这个故事的人叫徐福,他是当地的一个方士,他曾经亲眼看到过这三座仙山。秦始皇听后非常高兴,于是就派徐福带领千名童男童女入海寻找长生不老药。”

    长生不老确实是天底下每个皇帝追求的梦想,皇上自然也不例外,喃喃道:“长生不老药?”

    孔潜见事情朝着自己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局势瞬间被扭转,急道:“皇上,秦始皇是史上有名的暴君,闻越以此人来类比皇上,居心恶毒,况且秦始皇早逝,更是证明长生不老药不过是无稽之谈,他不过是想混淆视听,还请皇上明察。”

    “既然有史记载,何来荒诞不经之说?”萧鹤修适时道:“相信闻大夫只是想证明世上真有长生不老药,并没有任何对父皇不敬的心思,还请父皇圣裁。”

    皇上看向闻越,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凌厉,“你说你在炼制长生不老药?”

    闻越慢条斯理道:“皇上圣明,昔年徐福用千名童男童女炼药,如今天下万民皆是皇上的子民,能为皇上长生不老贡献一分力量,是他们无上的荣耀,草民曾得一仙人点化,潜心研制数年,才见到曙光,再坚持两年就可以大成,如今被孔尚书横空扰乱,草民一生心血,前功尽弃,如今已经生无可恋,请尚书大人速速判草民死刑。”

    皇上眯着眼睛,没有马上说话,事情一时陷入了僵局,气氛空前绝后的凝重。

    闻越眼底掠过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讥诮之光,又叩首在地,“皇上是有道明君,草民只愿皇上福泽万年,永寿安康,何况采阴补阳之说,自古有之,岂知世事难料,如今草民愧对皇上,甘愿伏法。”

    事态急转直下,孔潜眼中有深深愤怒,“皇上,闻越信口雌黄,疯言疯语,无论如何狡辩,也遮掩不了他杀害数名少女的罪行,还请皇上定夺。”

    “孔尚书。”出声的是萧鹤修,“闻大夫自始至终都没有辩解过,一直咄咄逼人的人是你。”

    “臣咄咄逼人?”孔潜直面萧鹤修,“那些枉死的少女尸骨还在,冤魂还在,闻越既是皇子府上的人,八皇子敢说这件事你毫不知情吗?”

    萧鹤修一怔,好厉害的孔潜,企图把局势扭转,他还没说话,闻越就开口了,“如今草民已经生无可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草民常年游历在外,居无定所,一朝得八皇子赏识,被其收留,带回府中,草民见八皇子心思纯善,孝心极重,才想着为其分忧,用尽毕生心血炼制长生不老药,助其成就对皇上的一片孝心,因怕炼药未成,让八皇子空欢喜一场,所以在未成功之前,不敢告知,此事八皇子确实毫不知情。”

第234章 长生不老药(3)() 
毫不知情?孔潜质问道:“你不过是个居无定所的大夫,如你所说,还是八皇子收留的你,你怎么会有这种能力让那么多人听命于你?到底是听命于你,还是八皇子?不用我多说吧。”

    皇上眉睫一跳,目光疑虑地看着八皇子,闻越淡淡一笑,“八皇子礼贤下士,对草民关切有加,时间一长,有人见八皇子如此赏识草民,自然来巴结草民,草民借八皇子的关爱,有了自己的一股力量,很奇怪吗?”

    孔潜一怔,虽然明知道闻越是在为八皇子开脱,可一时没有证据,只能干着急。

    闻越忽然长叹一声,“长生不老药,今生是难以如愿了,草民功亏一篑,如今只求速死,以安孔尚书之心。”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孔潜怒道:“你罪行累累,杀害诸多人命,按律当死,怎么是安我的心?你是何居心?”

    闻越却只是闭目不再言,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孔潜想不到这个闻越居然如此恶毒,把皇上得不到长生不老药的罪名反过来扣在他的头上。

    萧鹤修见形势大变,心中一喜,冷道:“怎么?孔尚书,在御前难道只许你讲话,不许别人讲话?闻大夫不过是据实相奏,你就气势汹汹,莫非是你心虚?”

    “你”孔潜气得面色紫涨,真是恶人先告状,可惜没有更有力的证据证明此事和八皇子有关,闻越用一个长生不老药将局势悄然扭转了。

    “都给朕闭嘴。”皇上忽然一声怒吼,孔潜忙和萧鹤修,章湛,田学禄全都跪在地上。

    良久,皇上长叹一声,“孔卿,闻越罪大恶极,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谢皇上。”孔潜心里松了一口气,“那八皇子”

    皇上冷眼看了一眼萧鹤修,他当然明白此事鹤修定然是知情的,但一是孔潜并没有证据,二是对于一个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的帝王来说,长生不老药的诱惑实在太大,但也知道这位刑部尚书宁折不弯的脾气,冷道:“八皇子管教下属不严,责令其闭门思过,没有朕的诏令,不得外出。”

    “皇上。”孔潜急了,那么多枉死的人命,就这样轻飘飘地放过八皇子?

    “朕累了,你们退下吧。”皇上疲倦地摆了摆手,田学禄忙道:“起驾。”

    看着气得七窍生烟的刑部尚书,闻越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比起这位刑部尚书,他更了解帝王的心思。

    自从寒菲樱派人把这件案子密报给孔潜之后,就没有跟进任何动作了,以她对这位新任刑部尚书的了解,知道这是位刚直不阿的官员,目光犀利,铁面无私,这个案子到了他的手上,以他心中的正义之气,以他抽丝剥茧的能力,定然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经历了这件事,蓝心彤和寒菲樱颇有相识恨晚之意,本来还准备继续结伴同游,可惜蓝心彤身为百毒教教主,又不像寒菲樱的月影楼,骨干众多,平日几乎可以当甩手掌柜,没过两天,就接到消息,教中有紧急教务,需教主定夺。

    蓝心彤虽然依依不舍,也希望多和石中天夫妇在一起,可以更多地知道那个潇洒而神秘的男人的一切,但教务为重,只能向医神夫妇辞行,赶回幽冥山。

    寒菲樱看着蓝心彤策马离去的飒爽背影,马蹄扬起尘土飞扬,很快就不见了,不自觉抱紧了怀中的雪贝,感慨道:“蓝心彤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有情有义,重信守诺,在百毒教这么久,居然没有被染黑,比起那些以名门正派自居的伪君子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石中天嗤笑一声,没心没肺地冷嘲热讽,“怎么,欺骗人家姑娘的感情,有罪恶感了?”

    寒菲樱心绪复杂,一勒马缰,“走吧,天黑之前找不到投宿的地方,你就准备在野外露宿吧,这附近有狼,它们可不认识你这位医神大人,小心被叼走了。”

    行走了半日,到了一家小镇,此时,过年的气氛已经很浓厚,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了红灯笼,像寒菲樱和石中天这样这个时候还在外面游山玩水的怪物,还真的不多。

    祥云客栈,是镇上唯一的客栈,石中天抬头看着被风吹日晒弄得破败不堪的店招牌,皮笑而不笑道:“居然有这么敬业的店家,这个时候还开门做生意?不会又是家黑店吧?”

    寒菲樱拍了拍雪贝小巧可爱的脑袋,不以为然道:“你这闲云野鹤向来无忧无虑惯了,怎么知道老百姓讨生活的辛苦?不说别的,就是我家,这个时候也是在开门做生意的。”

    说完,目光在那风雨飘摇的招牌上停驻了片刻,淡淡一笑,“再说,你怕什么?要真是开黑店的,遇上了我这个做贼的祖宗,该担心的也应该他们,而不是我们。”

    话音刚落,就有店伙计出来,见到寒菲樱和石中天这样出众的人物,不禁愣了一愣,随即满脸堆笑,“两位客官是要住店吗?”

    寒菲樱潇洒跳下马,吩咐伙计牵到后面去喂草,和石中天一起到了柜台,对正在打算盘的掌柜道:“我们要两间上房。”

    掌柜一见又有客人上门,笑容满面,忙查了一下记录,可立即面露难色,“真不好意思,本店只剩下一间上房了。”

    寒菲樱和石中天对视一眼,都有不易察觉的诧异之色,这么巧?

    寒菲樱将身子半靠在柜台上,悠闲而随意,笑靥如花,“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想不到这个时候,客栈的生意还是这么好,掌柜可真是经营有道啊。”

    掌柜见寒菲樱这样说,肌肉不自觉跳了一下,不自然笑笑,耐心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越是到年底,越是有人赶着回家,我们这里是回京的必经之徒,客人总是少不了的,何况镇上就我们一家祥云客栈,一时不凑巧也是难免的,还请客官见谅。”

    说完,他目光在寒菲樱和石中天身上审视了片刻,似在揣测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陪着笑脸道:“二位是”

    “夫妻。”石中天很是干脆道,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掌柜的臆测,为了证明他说的是事实,一只手臂还很自然地搭在了寒菲樱的肩膀上,看上去极其亲密,笑道:“我夫人脾气不好,刚和我闹了别扭,想要冷战,所以想要两间上房,让掌柜见笑了。”

    掌柜恍然大悟,忙笑道:“既然是夫妻,一间上房不是正好?年轻人嘛,闹闹别捏也是常有的事,住一间,既省钱,又能增进感情”

    寒菲樱目光环顾了四周,莞尔一笑,“你说的很对,既然是夫妻,就没什么必要避嫌了,我们就要这间。”

    掌柜立即眉开眼笑,“好,小二,带两位客官到天字一号房,再送些热水进去。”

    石中天笑得意味深长,“还有,把饭菜送到我们房里来,所有的招牌菜全上。”

    “好嘞!”掌柜爽快地答应道。

    夜晚,寒菲樱和石中天用完了晚膳,就开始逗雪贝玩,小家伙身体不大,食量却很大,吃了三条大鱼还不觉饱,还闹着要吃,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一直哀怨地盯着它的新主人。

第235章 休书?什么休书?(2)() 
这短短数日,居然就像过去了数十载那么漫长,幸好期间各类事件层出不穷,没给她时间兀自黯然神伤。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满那些内心的空虚,才能掩盖低落伤感的心情,才能忘记繁华光鲜背后的落寞,不愿去想过去,也不敢去想,担心自己一想,就会无休止的沉沦下去,只能把此事尘封在心底。

    这段时间,她有不舍,有懊悔,只是不敢轻易触碰,只要一触碰,就会有绵延不绝的疼痛。

    既然他已经潇洒远走,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在原地守候,可是现在,他近在咫尺,英俊冷冽的面容,高贵优雅的气质,还有那双修长如玉的大手,寒菲樱不自觉想起了两人在承光阁那些耳鬓厮磨温情脉脉的夜晚。

    承光阁的杏花烟雨,沉潭月影,碧波秋水,冬日飞雪,都在记忆的深处,被牢牢压制住。

    她愿意承认也好,不愿意承认也好,那些过去的恩爱依稀还在眼前,并没有随着冰冷休书一张而烟消云散。

    只是这种繁华深处的寂寞,才是真正的寂寞,寒菲樱从未想过,像她这样比男人还要男人的女人,居然也渴望一个心灵深处的港湾?

    她心中竟然也有一股女儿柔肠,就像蓝心彤一样,身为百毒教圣女,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感情的事情,如同决堤的洪水,岂是理智可以轻易控制的?如果世间没有感情这回事,大概也会少许许多多的烦恼。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和萧天熠有什么瓜葛,可也掩盖不了内心深处的痛楚,怎么也做不到风过无痕,雁过无声,有些事情,一定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跳出来,提醒她过去的点点滴滴,带来一种不可言喻的痛。

    曾经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时候,从来没把感情当一回事,可一旦经历过,就会明白,在感情面前,没人可以有完全目空一切的洒脱。

    所谓的潇洒,要么是不爱,要么是爱的不深,因为不在乎,才可以轻言舍弃。

    等彻底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她和萧天熠已经形同陌路,天涯寂寞。

    世上不会有第二个萧天熠,也许有,但也不会再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了,这份情感,在寒菲樱心底有着深深的痕迹。

    但寒菲樱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阴魂不散地在此出现。

    相对于寒菲樱的心潮难平,萧天熠却很有耐心,并没有马上说话,室内的三人保持着一种微妙的静默。

    首先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的,还是寒菲樱,清了一下嗓子,语气不善道:“你应该很清楚这里不欢迎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天熠抬起那双深邃的凤眸,忽然一沉,反过来质问道:“你身为本世子的世子妃,深更半夜,与一个男人同处一室,现在居然还问本世子想干什么?”

    寒菲樱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见多识广,头一次脑袋有些发蒙,看了同样茫然的石中天一眼,面色阴冷,“萧天熠,你别忘了,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休书上面说的很明白,听凭改嫁,并无异言,你不觉得在这间房里,你很多余吗?”

    萧天熠俊美的脸划过一丝讶然,很是意外,“休书,什么休书?”

    寒菲樱吃惊得瞪大双眼,装得还真像,幸好她知道皇家的人大多都是天生的戏子,白纸黑字,清楚明白,是他的笔迹,难道以为休妻是小孩子过家家?都由他一张嘴红口白牙,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石中天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萧天熠为何这么有信心?用眼神暗示了寒菲樱一下,此事莫非有诈?

    寒菲樱不再看萧天熠,目光锁定怀中的雪贝,冷冷道:“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如果世子爷忘了,我就来提醒你,休书上面是这样写的,淮南王府世子萧天熠,凭媒聘定寒氏为妻,岂期过门之后,此妇多有过失,皆合七出之条,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愿退还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特以此书休之,世子爷自己的手笔,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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