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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祸水妖妃-第102部分

小说: 祸水妖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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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或者她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都流着战争的血,不然他为何会对纳兰蕙月那般绝情狠辣?
  其实我一直想问,却怎么也问不出口。。相对他,似乎因为心中的歉疚,总不会似对四爷那般苛责,容不下半点风沙。
  或许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与他,只是相守。就似两个在荒凉沙漠中孤寂行路之人,恰巧同路,便结伴而行,久了,便会如亲人般难以割舍,却永远也不会有相撞迸裂的星火。
  不记得哪位哲人曾经说过:爱情发生在初初见面的那一眸,往后的日子,只是消耗而已。而我与他,却是连最初的那一眸,都不曾有过的。
  但今夜,他却全然敞开了心扉,依着我继续绵绵说道:“多年来,我一直煎熬着一件事情,我的身上,终是背负了血债。”我心里一惊,说道:“纳兰蕙月。对么?”
  他忽的抬起头来望着我,满面错愕的说道:“你,怎会知道…”
  我浅浅笑了笑,说道:“我在内务府门外,见过你。。”他半响都不言语,被我窥视了他一直惧怕的心事,怕是有些煎熬。我宽心的说道:“过去的便让他过去罢。”
  他沉吟了许久,才说道:“原先我并不知道纳兰蕙月对我存着这般浓厚的情感,是额娘,发现了她,利用了她。我曾挣扎过的,但我身侧的奴才,是我额娘的人,他将那日在宫道上听到的你与她的对话,尽数告诉了额娘,他要我这般做,我没的选择。但我真的不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千刀万剐啊…我站在人群里;看着屠夫刀刀割在她的身上;痛的却是我一样;那是我的孽;我的孽的。”
  他埋在我胸前痛哭;而我却只能默然相对;我该说些什么呢。
  怪他挣扎自己的命运;还是怪这不平等的封建社会;还是怪…怪他这般懊恼忏悔?
  我没有立场;也没有任何一个足矣宽慰他的理由。从今夜我方明白;八爷历史性的失败;不仅仅是因为胤禛不可匹敌的权谋手段;更因为他两的心;本质上便是如此不同。
  四爷虽手段黑暗;但却心怀天下;为了一光明的理想而理直气壮。心无旁骛。他的自信;庞大无境;相信唯有亲登九五;天下方可更加昌荣。
  而八爷;却只是揉着一颗脆弱的心;一切努力仅为挣脱这社会印在他身上的低等烙印。正因着目的的微渺;而难以从暗黑的深渊中爬出。当自责彷徨时时煎熬着自己的心;又如何能迎风而立?
  第一次这般袒露心事;我与八爷的距离;因那一晚而更加亲近;白日里更是形影不离;但过了两日;京城却来人了;只见滚滚烟尘;一人一马;我本以为是向康熙奏报北京之事的;那报信差役却向康熙请安之后径直跪在了八爷面前。
  “奴才向八爷请安!”此时众多阿哥福晋们都聚在一起,听此奴才大呼之声,不免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里。。。
  “起来罢,可是家中有事?”八爷淡淡问道。。
  “八爷大喜!侍妾张氏前些日子已由太医确诊,已有了一月身孕!”闻此众人皆乐呵呵的笑着,纷纷前来向八爷道贺:“八弟,这可是你的嫡子啊!”太子颇为高兴的说道。
  而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怀着不安的神色望了我一眼。
  我闻此消息心里却是有些苦涩,本以为他不在我房里安置,便会去郭络罗氏那边睡下,谁能想到他竟是去了张氏那边。
  那位唤作张之遥的女子,是苏州知府张之碧的女儿,我曾在她入府时候匆匆见过一面,长的眉清目秀,柔弱无骨。说起话来如春风入耳,细致而又谦和。标准的江南女子温柔如水一般的人儿。。也难怪他会上了心。且这几年来他虽与我同房,却从未行过周公之礼,宠幸妾侍,我既未尽过半点**责任,又有何立场来酸涩呢。
  即便道理通透,心里还是压抑不已。但却只能不露山水,同边众之人一起傻笑着祝他在九个月后荣升阿玛。
  嬉笑间只见四爷站我正对面,瞧着我的眼神有些凄怆。
  吃罢最后一顿晚膳,今晚便是留在杭州的最后一夜了。或许是晚膳太过丰盛,我有些堵的慌,便一个人出来透透气。白马湖上波光粼粼,此刻我面南而立,暖和的微风一阵阵的扑打着我的脸面,而湖上一圈又一圈水晕,散着银白的光芒一路路的轻飘过来,行至岸边,便不见了。。
  我忽然戏水心起,便脱下鞋子在湖边石头上坐下,两脚划过水面之时,竟觉得像是在搅动银湖。
  “晚上天凉,怎么还赤足玩水。”胤禩拿着袍子走来,将袍子披我身上后也在边侧坐下:“怎么出来也不知道说一声。”
  我有些赌气的说道:“就不说!”他忽而哈哈一笑,说道:“难为我还郁闷了一下午,怎么我的福晋听到我与别的女子有了孩子竟连半点醋意都无,莫非是我这夫君做的实在不成体统!感情是我这福晋心思沉,隐的深呢。”
  我见他还有心思拿此事调笑,没好气的说道:“八阿哥香火有继,我这般贤德的女子,又怎敢有半点嫉妒之心!”忽而眼前闪过四爷望我的神情,他定是读懂了我心里的落寞,一个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情,又伤了两人的心。
  回神望着胤禩,只见他面色凝重,朝着湖面自顾自的说道:“也不知该喜该悲,我的嫡子,却是一地位卑下的女子所生。”
  我心里一动。虽然他被此等级地位规划的社会伤的不轻,却也不得不顺从这王朝的规则。
  我低低说道:“这些个事,爷有什么好忧心的呢,她既嫁入八爷府,便是我府上之人,这地位高低,还不是你这个一家之主说了算,回府将他升为侧福晋不就是了。”
  八爷目光锃亮的说道:“我真没见过你这等女子,竟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地位不保!”说到一半,眼神却又暗了暗。我知道他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爷也不想自己的嫡子受人冷落,和大福晋说说,她必定是会同意的。”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又在湖边坐了好一阵,直到双脚凉彻,才起身回了屋子。
  仰头一望,浩然深空繁星粲然,一片静谧。
  我衔着微笑入门,却不曾想到,如此平淡无奇的一夜,是我人生最后一片宁静的时光。
  来日的惊涛骇浪,便从苏州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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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二章:湮灭3
  第一百八十二章:湮灭3
  抵达苏州时候已经三月中,天气已经明显温暖了起来,苏州城墙上满布的藤蔓已经绿了一片。感叹此地素来是和平的乐土,不然又怎由得柔弱的植物绕了这满满一壁。
  苏州知府带着县乡级官员早已在城门十里地方列队整齐的等着船队靠岸,虽然已不是第一次登岸,却是头一次见着如此浩大的官员队伍,一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船离岸数里之遥时候便能清晰的听见岸上传来的整齐而又叩响的参拜之音。
  康熙站在最前,一岸的碧水绿草,衬着他明黄色的身影,很有春意盎然的感觉。我挤在一堆女人中间,按着规矩排在最后侧,许是湖岸风大缘故,康熙那么多的勉励之语,竟是一句都未飘进耳内,只是太阳暖的让人瞌睡。
  过了好一阵子,大部队才开始出前往行馆。
  听八爷说康熙可能会在苏州停留一段较长的日子,我便心情大好,叫随行的奴才将物资船上的绝大多数物件都搬进了行馆。大有一番在此扎根的势头。
  我叉着腰肢在门口指挥着来往搬物件的众人,他也实在无聊,就在我边侧矮凳子上坐着,忍着满满的笑意看着我跳来蹦去。直到康熙派人前来唤他议事才悻悻然的走了。
  今日康熙怕是未有闲暇同各阿哥福晋用膳了,那么多的官员到场,少不了许多饮宴,果然中午时分八爷遣了个随从回来告诉说回不来吃饭了,要陪着康熙一同招呼官员。
  我也落的清闲,本就在此住了四年的时光,这苏州城的小角大院,自是十分熟悉的。草草吃罢午膳,便着了一身舒适的布衣出了门。一路大街小巷,卖糖葫芦的,卖糖人的,卖耳环饰品的。好不热闹。
  我怀里踹着银子,看见中意的便与摆摊货郎杀杀价,倒不是盼着从中得出什么乐趣来,只是能这般肆无忌惮的说着方言,已是憧憬许久了。
  一路走走停停,却是不自觉的走到了原先住过的院子,只见那褐红色大门上挂着通红的大灯笼,门上也贴着喜气的红底黑字春联:春回大地千峰秀日暖神州万木荣,我傻站着端详了许久,也未看出来是谁的笔迹。
  想拍门看看此屋到底是谁人在住,却仍是不敢上前,这字字透着平静的字语吉言,莫不要因我的再次出现而搅乱了,说不定此时雪莲和江修缘,已经儿女落地,能跌跌撞撞的跑来跑去了。
  想及此,便忍不住的挂起笑来。
  转过身子欲走,却被一急跑的妇人撞了一下,买的物件尽数撞落在地,我看着那头躯断裂的糖人,忽然涌起极为不详的预感。
  帮忙拾掇物件的妇人嘴里叨叨着:“对不起姑娘,我赶着去前面破断城墙处寻人,才慌乱的撞了姑娘。”
  我将碎的不成样子的糖人包在手绢里,说道:“不碍事的,姑娘尽管去吧,我自个收拾下就成了。”她倒也不同我客气,歉疚的笑了笑便转身跑了。
  本来欲朝西而行,却被他撞着面朝东面了,想着反正自己也是闲逛,就随缘而行吧,遂顺着妇人离开的方向慢悠悠的逛摊看物。寻思着该为八爷买个什么物件才好。
  但越往前面气氛便越诡异,许多摊位竟只见物件摆着,却没了老板,心里想着莫不是苏州城的治安已经这般昌明,都可夜不闭户,日不看店了?
  遂拉住又一个急跑着的女子问道:“大嫂,你可知为何这些个做生意的贩子都丢下摊子不管了?”
  “诶哟!姑娘你有所不知,这里摆摊的多是住在附近的居民,刚有人来说前面旧城墙底下躺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约莫二十多的年纪,大伙儿都担心着是否是自己家里人,都跑去看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个摊子!”她甩开我手,又跑着小步匆匆往前去了。
  我呆了一阵,才觉的周围的烟尘呛人,空气都变成了一片浑黄。就如我搅动着的心绪一般,混沌的让人呼吸阻窒。
  明明是一群毫不关己的人们,一件根本无关的事情,却为何令我局促难安。
  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条街的距离,却像漫无边际似的,走了许久都未走到终点,耳边响着的是胸膛内扑响的心跳声,眼前所见的是一个个折回的人们,带着一脸点点舒心的表情,却又难掩作呕的姿态。
  众多人围着那一段已经破旧不堪的截断城墙,这本是苏州城明朝时期建造的城墙,但因扩大苏州地域,而老城墙又已经破败不堪,故清朝顺治年间便将原先的城墙拆除,在前面数十里处再次重新建造了更为坚固的城墙,而这一段旧城墙之所以留着,据说是因为此地藤蔓已经深入到城墙内部,将墙作土,拧做一团,外力不可破了。
  我并不艰难便已经挤至人群前面,围观之人每见着一人欲挤进内侧,便都会报以同情的目光,我便是在这种目光洗礼下,轻而易举的走了进去。
  未及人群时候已经散着一股血腥气味,而此时更是浓的几乎将人熏晕过去。
  眼睛不知什么缘故,无端的流下泪来,顿时如雨击窗,模糊一片,我举起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身边已经传来他人同情的声响:“姑娘,节哀啊。”
  或许所有的不详征兆,只为了让我看见眼前这一幕时候有所准备,但即便如此,我仍是似顿时被人抽去了所有气力一般,仿如软塌之泥,倒坐在那早已干涸的血泊边沿。
  那张为我而毁容的脸,侧贴在冰凉的地面,地上的尖石硬抵着他的耳朵,深深的扎入头颅,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凸起的石头四散着流成一幅交错的网状。但他的脸面,却是那般温和,甚至扬起的嘴角都带着丝丝甜笑。蔽体的衣衫上尽是青藤的汁液,想必曾在落下之时抓住过墙上藤蔓,但却还是坠了下来。
  青布衣衫此时已经吸满了鲜血,干涸了就如一幅黑色的盔甲一般,我匍匐着沉重的身体,挪至他的脚边,轻触他身体时冰的缩回了手。
  边侧的女子,不需细想便知,是雪莲。
  她脸面着地,已经全然看不见平日里那张带点孤傲,时而忧郁难舒,时而欢快逗趣的脸,更看不见住在苏州时候拉着我胳膊撒娇的身影。
  “啊…”我面这着高耸的破败城墙大声吼叫,郁气却还是在我胸中不住徘徊。从未想过会与他们在这样的情境下别离。
  还记得第一次见江修缘时,他冷漠寡言的模样,几米之外便能觉出他的漠不关心。本是如此谨慎,不将悲喜示于人前之人,却为了我放弃敬小慎微的生存方式,一步步的走进这个风暴圈子。当他在迎亲队伍内为我百般试药,全力挽救时候,当他沉着眸子同我道明,要留在蒙古时候,当他更名改姓,孤身潜进丹津多尔济王府时候,当他心中对我存着疑惑,却仍是不顾正义护我周全时候,当他踏月奔来,却只能看着丹津多尔济将我抱离狼口时候,当他在得知四爷要将我带走,面色黯然时候,当他为了留在我的身侧,下手划的满脸血污的时候,我早已知道,所有的一切,并非因为他悔疚曾替我作的抉择。
  我懂,我从来都懂,却总是装作不懂。
  总是埋怨这个时代没有单纯的感情,总是纠结那些纷杂的利益与混沌的情感。总是把他当作理所当然的存在,甚至亲手将他推出北京时候,都未有过半点不舍。
  直到今日,亲眼见证他的死亡,我方如酒醉之人忽遭瓢泼冷雨通体凉彻!清醒的感觉竟会这般疼痛。所有言语都已苍白若无,只是那绞心的痛楚,越来越深刻的箍醒我。
  我不知自己是否在流着眼泪,历经那么多次死亡,我的泪已经全然由不得自己控制了。当我将他身子搂起,凝固的血块在我身上肆意滚动时候,心里没有半点恐惧,为何我一再退让,却只能换来我生命中最重要之人,一个个因我而死。
  他与雪莲,这般离奇的死在苏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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