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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冷情少主玲珑妻-第52部分

小说: 冷情少主玲珑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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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翼非常理解茉莉的心情,那时见得少主日夜不休地惦记着燕家小姐,常常叹息,更恨不得自己能变出三头六臂,上天下地去帮他找到燕家小姐。

    如今听得茉莉只是十分朴实地说了这么一句:“只要小姐平安回来,茉莉便一切都好了。”简单到没有任何修饰的语言,却让华翼感同身受。

    “茉莉姑娘的心意,相信小姐也是知道的。”华翼讷讷的,本是想表达一样的心意,某种忠诚,还有骨子里就刻着的执着,说出来,却是转了个弯,淡淡的情意。

    两辆马车,不急不缓,出了热闹城镇,在郊外一个偏僻的农家小院停了下来。阿努一路跟在马车之后,此时也停止不前。

    那小院真是别致得可以,篱笆围栏都与别家不同,编织得细密而花样繁多,极是有趣。大门上,有个吊铃,摇起来发出叮叮铛铛清脆的声音。

    燕唯儿玩兴大起,伸出手,学着季连别诺的样儿,也使劲摇着那个吊铃,一串串的铃声如少女清脆的笑声,响彻郊外。

    季连别诺的“别摇”还未出口,蓦然,屋内琴音响起,极是悦耳。

    袅袅传出的琴音,浑厚而低沉,却悦耳得令人生出恬静的思绪,如大山的回音,仿佛从空灵的山谷中徐徐飘出,奇异的平静。

    燕唯儿和季连微雨,还有茉莉,这几人倒是听得『荡』气回肠,心旷神怡,只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熨帖得舒服到了极致,甚至有点飘飘欲仙。

    季连别诺和华翼却是相反的感受,浑厚的低音钻进耳鼓,犹如千军万马的嘶杀,“轰隆轰隆”的战鼓,一声一声震憾心脏,伴随而来,是丝丝作响的刀剑刺穿身体和鲜血沽沽流出的声音。

    华翼脸『色』发紫,痛苦不堪,显然,他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刀剑刺穿身体的那种疼痛。白天骤然变得暮『色』苍茫,一切万物都被鲜血覆盖。

    季连别诺也险些被夺去心智,脸『色』惨白,蓦然收摄心神,迅速出手,向华翼背脊点去,封住其『穴』道,否则再任其下去,『性』命堪忧,鲜血不断滴落在地上,虽是幻象,却也会令人以为是真实发生,是以慢慢绝望而死。

    阿努本来站在燕唯儿身边,摇头摆尾,此时,却趴在她脚边,无精打采,连尾巴也不摇了。

    季连别诺忍住气血上涌,在吊铃上又是一阵摇晃。但这次,那铃声却不似刚才那么随意凌『乱』了,而是有节奏有规律的节拍。三长两短,三长两短,三长两短……

    琴音蓦地收住,季连别诺这才缓过气来,顺手解了华翼的封『穴』。而三个女眷尤自蒙在鼓里,并不清楚,就刚才这一瞬间,已是要命的时刻,只觉得全身无力,却又舒服得不想动弹。

    屋里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布衣女子,朴实的衣裳却掩不住其风华之姿。她出来,并不直接开院门,而是在空旷的院落里,看似不经意的移开一些障碍物。

    她微笑着,这才开了篱笆围栏的院门,声音低沉,一如刚才那琴音,却是女子的温婉:“季连少主光临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

    季连别诺洒然一笑:“风华姑娘好,进一趟你们家的门真不容易,快死在虚师叔手上了。”说着,便领了一众人随着那布衣女子进得屋去。

    此时,阿努也恢复了平日的精神,兴高采烈地跟在众人之后。

    屋中的摆设极致古朴,与院落里篱笆栅栏一『色』的篾条编出的古雅各式花瓶,『插』着各种颜『色』的花朵,一室鲜活如春。

    一个男子卧在长椅上,见客人来了,也不动,只是那么躺着。

    那男子是真正的美。

    美到让人窒息的地步。

    他凤目狭长,肤『色』白皙,尖挺的鼻梁下,樱红的薄唇艳如桃李。他是别一种风情,美到让男人与女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他比秦三公子美得更为雅致,仿佛无一处瑕疵。

    他躺在长椅上不动,仿佛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却又不是故作高高在上的姿态。

第九十一章、虚梦华() 
“虚师叔,”季连别诺行礼道:“小侄有个请求,您能把那铃声的三长两短换掉吗,实在是大大的不吉利。我还没进得门,就快被你的琴音『迷』『惑』得心痛而死。”

    那被称作虚师叔的人,仍然躺着不动,却笑道:“别诺,休要作怪,我这阵法几十年如一日,懂得三长两短的人都活得好好的。”停顿一下,又笑道:“你不日就要大婚,这会子倒懂得来跟我讨吉利了?”

    这美男子便是虚无骨,季连别诺的师叔,寂圆大师的小师弟。此人生来并不是无骨,而是脊椎的骨头在娘胎里便出了问题。他出生后虽被爹娘抛弃,却意外地在追云谷长大。

    真是天妒芳颜,他生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却令他一生都只能躺着生活。

    季连别诺与这位师叔,虽是辈份不同,却因他长相俊美,永远是这般不老容颜,是以从不当他是长辈,其实,虚无骨已是年近五十,却犹如芳华二十的少年。

    各人落了座,华翼与茉莉站得较远。华翼却仍是喘得心悸。

    季连别诺向虚无骨与风华姑娘介绍了燕唯儿和妹妹季连微雨:“此次来,倒真是想麻烦一下虚师叔。”他将燕唯儿失忆的过程以及症状描述了一番:“不知此种情况施以银针可有益处?”

    风华姑娘微微一笑,纤指轻轻搭在燕唯儿的脉上,片刻,对虚无骨点点头:“可以施针。”

    燕唯儿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季连别诺绕了那么大个圈子,是要给她治病:“真的?那我可以恢复记忆了?”她的眼神望向风华姑娘,又望向那个美得令她自惭形秽的男子。

    虚无骨摇摇头:“我只能打通你经脉,减少发病的机率,至于记忆,有的人受到某种刺激,自然一下就想起来了,而有的人只能回忆一些片段,更有甚者,一生都不记得任何以前发生的事。”

    燕唯儿目光黯淡,心道,别人过五十年的生活,就有五十年记忆,而她若是过五十年,却只有三十几年的记忆,凭地吃亏太多。

    季连别诺伸手轻握燕唯儿的手,安慰道:“我就是你的记忆,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虚无骨嘴角一勾,轻笑:“冷情少主也有今日。”

    季连别诺反击道:“怎也不及虚师叔与风华姑娘,你中有她,她中有你,这是何种绝世恋情?”转头对微雨道:“微雨,这两人,你该熟悉的。”

    季连微雨一头雾水,搜遍了记忆,也想不起曾经有过丁点印象,喃喃道:“难道我和唯儿一样,也失忆了?”但凡见过这两人的,一定会记忆深刻。如果忘记,那只能用失忆来解释了。

    季连别诺站起身,走近一个花瓶,顺手拈朵看起来颜『色』艳丽的小花,轻『吟』:“夏之浓,秋之淡……”

    季连微雨失声道:“虚梦华?”连尊称“大家”都忘记了,只觉得意外得无以复加。

    季连别诺将小花递给燕唯儿:“都没想到吧,虚梦华大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虚师叔梦到风华姑娘,便是世人眼里的虚梦华大家……”

    燕唯儿也怔怔的,只觉得这首词熟悉得紧。手中拿着小花,脑海却渐渐浮出某个模糊的影像,一艘大船上,她坐在筝前抚琴,流畅华美的筝音飘出船舱外,悦耳动听。

    她不由得起身,浅浅轻唱:

    夏之浓,秋之淡。朝浓暮淡纷飞雁。纷飞雁无眠。

    人之近,心之远。水近山远香一瓣。香一瓣谁怜?

    风华姑娘坐到古琴前,纤手一弄,一串婉转音符如丝一般的滑出,仿佛缠绕在燕唯儿清唱的嗓音上,极致默契,极致华美。

    如黄鹂鸟儿的清脆,在清晨的雾『色』中穿梭,又如空谷幽兰,独自绽放,鲜活灵气。

    季连微雨也不由自主加入到这个唱词里来,她的声音和燕唯儿的清脆不同,是别样的柔美。两人的和声,一起一伏,一高一低,煞是好听。

    最奇妙是,风华姑娘的古琴声,既能配合燕唯儿的清脆,又能配合微雨的柔美,并将两人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揉』在了一起。

    曲毕,余音绕梁,『荡』气回肠。

    “这首唱词,今日已到极致。”虚无骨悠悠的声音。

    季连别诺没料到来找小师叔施针,却弄得个满室莺曲小调。微雨的歌声,他是熟悉的,没料到唯儿唱起歌来,也这般好听。

    不过他已经不会如第一次在草原上看她跳“燕裳”那么讶然到震惊。

    燕唯儿仿佛是个宝库,取之不竭,用之不完。随时,都会给人以惊喜,如那个晚上,她弹拨筝曲,指法纯熟。如今天的意外,一首唱词,被她唱得悠然婉转。

    连虚师叔从来不夸人,也叹道:“这首唱词,今日已到极致。”

    那已是最高的赞美。

    大家在一首小曲中,瞬间增添了不少情谊。尤其是风华姑娘对燕唯儿和季连微雨,喜爱之情,毫不掩饰。

    “我们要有这么一对女儿,该有多好?”风华姑娘并不避嫌,当着众人的面,对虚师叔撒娇。

    可这话吓坏了燕唯儿和季连微雨,两人都升起诡异之感。本来,所有人都认为虚梦华大家,应该是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风姿卓绝上了年纪的女人,才有可能写出这样的词来。

    没有人见过虚梦华其人。

    如今虚梦华是两个人也就算了,却听风华姑娘的口气,倒像是多大年纪了一般。而她和那个躺着不动的美艳男子,明明就是二十出头的人。

    季连别诺知这两个小姑娘『迷』『惑』,也不解释,只道:“你们二位别老顾着想女儿的事,还是先替我把未来夫人的病治好,也不白受你们‘断魂曲’的折腾。”

    “别诺,商量个事。”风华姑娘俏声道:“我们帮你治好唯儿,你们结婚后生的第一个女儿,送给我们玩。”

    季连别诺哭笑不得看着虚无骨:“虚师叔,我这是进了贼窝么?小侄还未成亲,你们倒先惦记上了我的女儿……”

    燕唯儿早就羞红了脸,在一旁不敢搭腔。

    “不吃亏的,别诺。”虚无骨仍然躺得一派悠然,完全没有病人的姿态,只觉得他慵懒得恰到好处:“我们到时收她为徒,让她跟我们生活就好,你们还是她的爹娘。无论如何,我和风华的技艺总要找个人传承……”

    听起来好像不错,仿似还占了天大的便宜。季连别诺却言辞模糊:“先给唯儿把病治了再说,这娘亲还未治好,哪来的女儿?”

    虚无骨与风华姑娘相视一笑,摇摇头:“果然不是个肯吃亏的主,算了,到时再说吧。”说着,风华姑娘进到里屋拿出一只精巧的盒子,打开是各种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

    燕唯儿坐在长椅前的凳上,闭着眼睛。

    风华姑娘不知施了什么手段将虚无骨扶了起来,使人看不出异常。虚无骨坐起之后,更见美艳,风采出众。风华姑娘寸步不离地守候在他身旁,手仍放于其背上。她的容貌绝不及虚无骨美丽,却奇异融合出天作之合的美妙。

    虚无骨在整个施针的过程中,轻轻闭着眼睛,脸上一丝忧『色』。

    良久,他语气十分平静:“其实,颅内淤血是不能用银针排血的,但我已经为她调整经脉,打通了『穴』位,但切记,她不能生气。”

    燕唯儿嘻笑道:“诺,听到没有?我不能生气的。你要记得哦?”一脸的得意:“这个病挺好。”

    季连别诺心道,就怕这个,哪天冒出个吓人的片段,那可就麻烦了,嘴上却道:“我可从来没主动惹你生过气,都是你自己跟自己生气。”

    虚无骨轻轻松了口气,在风华姑娘的搀扶下,又在长椅上躺了下去:“上元节后的第三天,还要给唯儿扎一次针。在这一段时日,如果想起些什么事情,要顺其自然,不要刻意去想,也不要阻止去想。”又嘱风华姑娘取了些『药』来:“别的『药』可以停了,只吃这个,我给你施了针后,你应该不会那么痛了,不过,要记得,一切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如禅语,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如心法,不刻意,不阻止。

    季连别诺道了谢,率众人离开。

    两辆马车和家仆守在院外等候,和来时一样,华翼和茉莉同乘一辆马车,其余三人乘坐另一辆马车。

    燕唯儿手里依然拿着那朵季连别诺顺手摘下的小花,颜『色』十分艳丽:“这个季节,为什么他们家有好多盛开的花?大多数花,都不是这个季节可能开放的。”

    季连别诺指着那朵小花:“你看这朵花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燕唯儿和微雨仔细看着,深紫『色』的花瓣,每瓣上还有黄『色』的椭圆图案点缀,有些小绒,如早晨刚刚绽放:“没什么奇怪之处啊?”

    “难道是假的?”季连微雨再凑近看,又喃喃自语:“明明就是真花……”

    季连别诺想起师叔不老的容颜,摇摇头:“当然不是假的,这些花都是在开放得最灿烂的时候被摘下来,然后以特别的方法,停止它凋零的进程。所以这花看起来,就像刚刚才开的一样。”

第九十二章、月河烟波() 
花朵娇艳得异样的美。

    燕唯儿随口道:“这个要是用在容貌上,那岂不是永远不会老了?”忽然“啊”一声,捂住嘴:“你的师叔,他到底应该多大年纪了?”

    “师叔已经年近五旬。”季连别诺微笑。

    “所以呢?”燕唯儿不可思议:“风华姑娘也是那么大年纪的人吗?用了这样的方法,所以……”

    “不,风华姑娘比师叔小二十几岁呢。”季连别诺摇头:“这个方法不是人人都可以用的,有些『药』。也不是人人吃了都有效。他们确实正在调制不老容颜的配方,但是目前,还不能用。用在植物上倒是起了作用,只是用在人身上,恐怕……”

    “但你师叔不是用了吗?”燕唯儿不解。

    “师叔天生背脊有异,不能坐立。是以他从小就爱用自己的身体试『药』,但没有十足把握的『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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