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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春情不到梨花白 作者:水凝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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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事,今后必定是再不敢了的,儿臣求父皇饶了三弟。”
 第79章:傅廷琛就要带他们回鲁国了
嘉和帝面无表情,“你……真的是这么想?”
慕容琰的眼泪就下来了,“父皇,是儿臣这些年对弟弟的教导不够,是儿臣之错。三弟生性醇厚,又常年呆在江北大营里,不通人情世务,时长日久,难免就有那起子小人在他耳边洗脑,三弟这才蒙了心犯下这滔天大祸。要说有罪,也是儿臣疏于管束之罪。”
嘉和帝看了慕容琰一会儿,方才道,“他给朕下药,让朕昏迷不醒,你说不会是他做的;江北大营里搜出龙袍,你也说不会是他做的,一力要证明他的清白。朕答应了你,配合你演了这场戏,却让朕亲眼看到他给朕下毒,亲耳听到他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他还要杀你啊……到这样的时候,你还来保他,说他天性醇厚。琰儿,你若心软仁义过度,便是愚昧不清了。”
慕容琰的脸就白了,眼泪却更多,他咬着唇,神情痛苦。许久,才哽咽了道,“……可是父皇,他可是您亲生的儿子,您……您当真舍得将他……”
后面的话,慕容琰再说不下去了。
寝宫外,慕容瑜的声音已然嘶哑,却还在声嘶力竭的哭喊,“父皇,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知错了!”
嘉和帝闭上了眼,想了半晌,才道,“先将他禁在宗人府里吧,”说到这儿,嘉和帝顿了一顿,才又道,“吩咐下去,看好了他,不许让他死了!”
慕容琰大喜,咚的磕下头去,“儿臣遵旨。”
才要起身,嘉和帝又道,“长安宫贵妃陈氏,教子无方,着褫夺封号,降为……才人,即刻移往西凉殿去住着吧。”
“是,父皇!”
慕容琰便磕头跪安,嘉和帝无力的摆摆手,将头转向床内,眼中,一滴泪滑了下来。
他如何能不明白,今天的这场变故里,大儿子的手也未必干净,可老三确确实实的是在谋逆,就算这个坑是老大挖的,也是老三他自己愿意跳进来。
可到底都是自己的儿子,嘉和帝怎能不难过,他突然十分想念那个总是云淡风轻淡漠无求的孩子,从小儿他就跟他其他的儿子们不一样,别的孩子喜欢玩具吃食。他都统统不爱,只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在那儿看白云看花朵看树下的蚂蚁看河里的游鱼,安静得像个小姑娘!
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孩子啊,他的眉毛眼睛?子,无一不是她的影子,每次当他扑在他的怀里笑的时候,嘉和帝就会想,若她对他笑起来,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对他笑过,一次都没有!
她只会对那个男人笑,也只会对那个男人好,便是他动怒要杀她,她也不惧,可是,她却怕他杀那个男人!
当他终于明白这一点时,他无比愤怒,他丝毫不为终于把握到她的软肋可以逼她入宫而欢喜,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了那个男人!
可是有什么用呢?机关算尽,他离她终究还是那么那么的远,远到纵然他是九五至尊,远到他倾大肃之力,他也还是够不到她!
清凌,你告诉我,那个孩子——他到底是不是我的?
只要你说是,朕就连命都给他,只要你说是!
清凌。清凌……
……

寝宫外,慕容瑜已声音嘶哑,他绝望而又充满恨意的看着慕容琰,“慕容琰,你赢了。”
慕容琰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慕容瑜——这个大肃朝唯一能跟他抢皇位的人,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母后的心病,而慕容琰在很长的时间内,也都觉得自己是要和这个弟弟来一场鱼死网破的拼杀的。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才只是第一次交锋,这个弟弟就败下阵去,不堪一击!
慕容琰居然有些失望!
因了这点失望,慕容琰便觉得慕容瑜有些可怜,他的语气就也软了下来,对慕容瑜道,“你放心,你不会死的,无论如何,大哥都会向父皇求情,保住你的命!”
“你……保住我的命?”慕容瑜显然料不到慕容琰竟这样说,他怔了一怔,就喋喋冷笑起来,“慕容琰,父皇现在不在这里了,你不用再演,没人看的。”
他踉踉跄跄的起身,向着慕容琰又哭又笑,“谁要你假惺惺的在这里做好人?你巴不得我死,你一直都巴不得我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慕容琰痛苦的闭了闭眼,就摆摆手,命将慕容瑜带去宗人府,他看着宗人府的首领太监冷冷道,“虽是监禁,却不许薄待了他,更不许让他死了,皇上说了,若他有个好歹,宗人府上下杀无赦!”
首领太监扑通就跪下了,咚咚磕头,“奴才遵旨,奴才遵旨!”
慕容琰这才命众大臣都散了,又派了内务府总管前往永安宫传旨废妃,一场宫廷变乱,到此时终于落下了帷幔。
而天边曦光微透,树上的鸟声欢快的啾鸣,竟已是要天亮了。

这一场惊天覆地的宫廷大乱,让嘉和帝深受打击,他在床上直躺了好几天,方终于下了地。
他下地的第一件事,就是颁旨,命将慕容瑜贬为庶民,禁在宫外已荒废的诚王府内,终身不得出!
旨意一下,众臣默然。知道嘉和帝到底不忍杀亲儿子,虽贬为庶民,虽夺了他的自由,可诚王府到底不比牢狱寒苦,慕容瑜也算是能安然的过完这辈子了!
对于慕容瑜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慕容瑜一禁,嘉和帝膝下便无人能和慕容琰争皇位,加上这场皇权变乱正是由太子之位悬虚而导致,朝堂上就有人上奏,要嘉和帝立慕容琰为太子,以定天下臣民之心。
嘉和帝连番经历变故,到此时也有些颓丧,而慕容琰无论是论嫡论长还是论能力威望,都是当之不二的。
但嘉和帝最恨的又是被人钳制被人左右,是以这下一任江山之主是慕容琰虽已成定局,嘉和帝还是不肯明着点头,他将请立慕容琰为太子的奏折留中不发,却下旨命慕容琰掌管江北大营。
自此,护卫京城的两处驻军,绿营军和江北大营,尽入慕容琰之手!
虽然皇城的禁卫军和皇宫的御林军都还在嘉和帝的手上,但已明显不是个事儿了,若慕容琰真要谋反,那点子禁卫军都不够塞牙缝。是以这道旨意一下,虽不立太子,那些上折子的人也都闭了嘴。
皇城都在慕容琰手中了,是不是太子这龙椅也都到不了别人手里,还急啥?

皇后憋了二十多年的屈,这次总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心情一好,她连对西凉殿的那两位都宽和了许多。
时近夏日,她不但命内务府将周妃和陈才人的房屋都清理了,连铺盖衣服也全都换了崭新干净的,还将西凉殿的嬷嬷唤来严厉嘱咐,若谁敢克扣了这两位的日常给予,一律发入慎刑司。
这番姿态一摆出来,后宫里人人当面恭维皇后娘娘宽和仁义,关上门却无人不讥讽,“她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只是那陈才人却未必领她的情,不定怎么日夜咒骂她和她儿子呢?”
“谁说不是呢,”玉俏坐在?妃身边,笑得如花朵般妩媚,“只是皇上也真是偏心,去年诚王谋反时,离心殿那位的父兄牵涉其中,皇上虽然也是一道旨意将她贬为才人,可还是给了她个离心殿住,好吃好喝好侍奉的养着。怎么到了陈才人这里,就是被关进西凉殿了呢?”
“你懂什么?”?妃不屑的瞪了玉俏一眼,“老三是皇上的亲儿子,就算他做了忤逆犯上的事儿,皇上又哪里舍得杀,便将他的罪责转到了这儿子的娘亲身上,禁了陈才人在西凉殿,好留这孩子一命罢了。”玉俏一脸恍然。奉承道,“原来是这样,果然还是娘娘这样聪慧的人才看得透,嫔妾愚钝了。”
妃的脸色却还是不好看,她看看一边奶娘抱着的儿子,心里的火气就一拱一拱的,忍不住讥笑道,“也是陈才人母子忒没用……”
玉俏一愣,就再笑不下去了,惊愕的问,“娘娘,您……您说什么?”
妃这才察觉自己失言,她烦躁的摆手,“我是说陈才人母子居心叵测啦。啊呀我乏了,你跪安吧。”
玉俏被她这么生撵,脸上就有些吃不住,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讪讪起身告退。
待出了永和宫,玉俏回头看了看?妃的屋子,嘴角泛上丝冷意,她甩一甩帕子,向青竹吩咐,“走,去长乐宫。”
“去……长乐宫?”青竹有些不敢相信,主子往日里都是绕着长乐宫走的。
再看玉俏已往长乐宫去了,青竹忙跟上,心里却恍惚觉得——良贵妃倒台后,这宫里的风向……好像也变了。
……

慕容琰成大赢家后,他却并不怎么高兴,提了一点酒水饭食,他往诚王府来瞧慕容瑜。
“你要见我?”
慕容瑜还是那天晚上的衣服,此时已凌乱脏污不堪,他一脸恨意的看着慕容琰,“倒没想到你竟然肯来?”
慕容琰待张总管将酒菜摆好退出后,方冷冷看一眼慕容瑜,“父皇虽然将你贬为庶民,但你到底还是慕容家的儿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慕容家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慕容瑜冷笑,“慕容家的儿子?哈哈哈……我还配做慕容家的儿子吗?慕容家有做庶民的儿子吗?”
慕容琰将酒倒了两杯,端了一杯给慕容瑜。慕容瑜向后缩了缩,不肯接,慕容琰就笑了,将杯子送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重新又倒了一杯给慕容瑜,这才道,“这酒里没毒。”
慕容瑜便有些讪讪的,他接过杯子连喝了好几杯,这才将杯子一放,“我不甘心!”
“你让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不甘心?”
慕容瑜抬头,“我只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在那天动手的?到底是谁出卖的我?是谁?”
慕容琰不说话,看着慕容瑜的目光里已带了悲悯,慕容瑜见了,双手一拍桌子,吼道,“你说啊。”
慕容琰起身,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方才道,“其实,没人出卖你,是你自己出卖了你自己。”
“什么?怎么可能?”慕容瑜的表情像是听了个笑话。
“父皇病了,你的母妃便急召你回宫,还不是让内务府传话,而是让她身边的大宫女紫菱亲自去,”慕容琰看着慕容瑜,问,“要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一个宫女亲往江北大营找你回宫?”
慕容瑜就怔住,“这……”
“紧跟着,赵文胜就将他的家小全都送出了京城,要知道,他的夫人可是大腹便便身怀六甲了,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一个正该安心养胎的女人去旅途劳顿,承受颠沛之苦?”慕容琰又道。
“这个……”
“这两件事一出来,我若还不警惕,难道我傻?”慕容琰又笑,“你在我的绿营军里安插眼线。我也自然可以在你的江北大营里留下眼睛,你和赵文胜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清晰的彰显着你要行动?”
慕容瑜不吭声了。
慕容琰问,“你是不是想问:我又做了什么?”
慕容瑜沉默着点头。
“很简单,我借着大婚的忙乱,往宫里送进了许多我的心腹高手,大婚当晚,我故意撤弱各处防守,好让你们的人能顺利进来,但其实这些防守全是我的那些心腹高手,等到你在父皇跟前的那一场演完后,他们便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你的人,而我,就可以畅通无阻的带人准时出现在你的面前。”说到这里,慕容琰笑了,“看,是不是很简单?”
慕容瑜的脸色却白了,“所以,那晚你其实是装醉,你只是为了脱身,你让人假扮成你和王妃,还将父皇藏在屋子里的某个地方,再弄个假的父皇出来,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骗我,骗我自以为已经稳操胜券,在父皇面前出乖露丑。”
慕容琰点点头,赞道。“老三,你其实很聪明!”
“聪明?哈哈哈哈……”慕容瑜扬声大笑,“是啊,我很聪明,我聪明的将自己折腾到了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并且终其一生我都不能再出去,天啊,我到底是在干什么?”
“老三,你输不起吗?”看着慕容瑜歇斯底里的样子,慕容琰厉声喝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那是因为输的人不是你!”慕容瑜大喊。
慕容琰起身,慢慢向门口走去,待到了门边,他又回头,对慕容瑜道,“你的母妃已被关在了西凉殿,而父皇他……他舍不得杀你,诚王府虽凄凉,可是你这一辈子却也不用再面对这世上的纷扰烦忧,你可以在这偌大的诚王府内种种花,养养鱼,夏听风雨冬看雪,又有什么不好?”
“那岂不是一个废人!”
“总比是个死人好,你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你的母妃,”慕容琰想到良贵妃在得知儿子失败的那一瞬间白了的鬓发,他那样狠心嗜杀的人,也不免有了丝酸楚,他突然就想到那个女孩子说的,“民间有天伦之乐!”
是呵,这如果是在民间,没有皇权利益的争夺,那么他们应该是会父慈母爱,兄友弟恭,和乐融融的一大家子吧?
慕容琰最后看了眼这个弟弟,便转身出屋,他的腿如石坠般沉重,可是他却咬牙不许自己停下,大肃国在他的肩上,他的四弟的性命在他的肩上,甚至,那个叫林荞的女孩子,也还生死不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停下。
无人知道他其实压根儿就不稀罕站在高处被万人景仰,他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万人之上,如果可以,他情愿还是像小时候那般,天天带着四弟那个小跟屁虫在宫里横冲直撞抓鱼摸虾,如果可以,那么就让这情景里,再添上那个叫阿荞的女孩子吧。
那会是个怎样的场景呢?
……

皇宫里朝局反转,乡下的农家小院里,慕容弈脸上的笑容,也终于多了起来。
傅廷琛不再限制他们的自由,只要在他的视线内,林荞和慕容弈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林荞就毫不客气的天天拽着慕容弈出去逛田野,天气热的好处就是可以光脚丫子到处跑,林荞带着慕容弈河里摸鱼,田里挖藕,有次甚至还抓住了不知道哪里跑来的一只鸡,用泥巴糊巴糊巴在火上给烤着吃了。
慕容弈从小到大都生长在规矩严谨的皇宫里,从小到大他也没有接触过这种在他看来匪夷所思的东西,但林荞不同,她来自于21世纪不说,每年寒暑假都还被爹妈给扔去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那群乡下的野孩子啥没教过她?
林荞摘了些野花,编了两个花环,一个套在自己的脑袋上,一个套在慕容弈的脑袋上,彼此看着大笑,笑着笑着,林荞就开始悲伤,这要是有个相机的拍录下来该有多好,将来她再见不到他的时候,还有可以拱她默默思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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