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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千禧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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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层层的冰把他罩在里面,不仅堵死了他的呼吸,还堵死了星光的溢出,只能又重新流回季沧海的体内。

    破坏,新生,破坏,新生。季沧海的身体在以最大的潜能爆发,对抗这种本应是奖励的劫难。比起这种重建与破坏并存的局面,上次在炼妖池中的历练,倒是变得小儿科起来。

    季沧海的意识是清醒的,他这一年中经历过的痛苦比别人一辈子经历的都要多,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些麻木了,只能够控制着体内的星光流一点一点的流进丹田星云中,开始转化。要是换成别人,哪里还能集中精神?也只有季沧海这种“饱经风霜”的惨人,才能坚持下去,甚至是超水平发挥。

    超频状态的季沧海,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制冰机,把水送进去,把冰送出来,真元开始逐渐占了上风,并且协助逐渐减少的熔岩意和极寒意修复着体内的伤势。

    与此同时,他的真元水平也像绑在火箭上一样,从真一初境巅峰,一直拔高,一直拔高,一直突破了三重小境界。随之逐渐长大的,还有那颗伪固态真元。

    直到蜕凡的那道门槛。

    星云丹田内,中心处的那颗伪固态真元,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推动它的旋转。它开始猛烈的转动,与周边的普通真元擦出了火花。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季沧海的体温逐渐回升,逐渐越过冰点。

    一个只有季沧海能听到的声音从他的身体内部发出。

    “蓬”的一下,一团火苗从星云中心的伪固态真元处冒出。

    这是从大型的行星,到恒星的蜕变。

    也是蜕凡境真正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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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全球性的异动() 
季沧海的晋级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就这一个时辰之内,整个世界又不知爆出了多少的新闻。

    下面是美联社记者在阿拉斯加发来的报道:

    “死伤惨重!死伤惨重!就在昨天夜间,北太平洋突发了毫无预兆的飓风,这一飓风从北太平洋洋面生成,毫无预兆地便袭击了阿拉斯加州,”记者的表情十分凝重:“据专家称,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也是所有气象预报模型所不能解释的飓风,但它的强大让阿拉斯加州的人民感到吃不消。”

    女孩坐在沙发上,转了个台。

    下面是路透社记者发来的报道:

    “就在昨天夜间,康沃尔郡有人发现了一座巨湖,疑似神话传说中那位湖中女妖所居住的圣湖,但是当那位男子想要拿出摄像机拍摄圣湖时,只拍出了一张照片,湖水就忽然涌入地下消失了……”

    女孩似乎对这些新闻不太感冒,又换了一个台。

    下面是S省的晚间新闻。

    “就在昨天夜间……”

    女孩叹了口气,把电视关上了。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她更希望看到的不是这些神神秘秘的新闻,而是适合女性观看的肥皂剧。可现在全世界都在为这些千年以降之时发生的奇异事件做报道,就连她喜欢的肥皂剧都被暂时停播了。

    “真是令人生气。”女孩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此起彼伏的烟火:“你说是吧,小卷子。”

    在她的身后,那只本来面目狰狞,脾气暴躁的卷蛟,变成了一只抱枕样子,静静地躺在沙发上。

    鬼知道这只原本汉堡一般圆润的卷蛟如何被拉成了方形……

    ……

    四散飞开的冰块就像戈壁滩上卷起飞沙走石的沙暴一般,席卷整个井底。齐齐平躺在地上的湖水和弱水也难免被袭击的命运,浑身一片狼藉。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腿上的那枚银针终于被这冰屑击飞,恢复了行动力。

    季沧海站在原地看着这两人,有点想笑。

    “啊,”湖水的修为应该是真一巅峰,所以比弱水醒来的要快:“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看着季沧海,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还换了衣服?难道你和那个女孩?”

    季沧海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凝固。

    喂喂喂,你不是修行者吗?怎么都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弱水也爬了起来:“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脑袋好像被锤过了一样。”她把目光投向了季沧海:“不是你为了和那个女孩卿卿我我,把我们打晕了吧。”

    喂喂喂,季沧海的表情更加凝固了,怎么这师兄妹都是一个看法!

    “冷静,冷静,”不知什么时候,季沧海也学着石头的口头禅:“事情是这样的,之前这下面不是有一个上古异种吗?它当时释放了精神冲击,想把你们诱导下去当食物给吃掉,那个女孩看你们被迷惑了,就给你们来了一针,把你们暂停在原地。”

    “那你怎么没事呢?”湖水还是有些奇怪。

    “我?”季沧海早就编好了借口:“那女孩和我认识嘛,她当时一开始就护住了我,没来得及帮你们挡住。”

    “哦。”湖水意味深长地一笑:“好手段啊。”

    一看到湖水的表情,季沧海就知道他想歪了:“算了,由你们想吧。”

    弱水忽然摸出了系在腰间的罗盘:“好像总部有发信息过来。”

    “是什么?”湖水毕竟是巴蜀市的总管,急忙问道。

    “所有在S省的分部成员,迅速向天府市集合,时间是今晚十二点前。”弱水一五一十地念了出来。

    “真是,今年压榨劳动力越来越严重了。”湖水摆了摆手:“即使我们是修行者,不像普通人那样需要过年过节的,也总得有点假期吧。”

    “就会贫嘴。”弱水显然是个工作狂:“现在走吧。我们离天府市还有百来公里呢。”

    “少来,你的车技,还有这辆车,至多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湖水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膝盖:“先缓缓。”

    “到车上缓去!”弱水下了命令。

    季沧海和湖水这等泥做的骨肉只得维维诺诺,乖乖出洞上车。

    此刻,已是夜晚八点。

    所以,心下急切的弱水以每小时至少每小时一百五六十的速度,在这荒郊野岭上飞驰。要不是季沧海和湖水两人都是有一定水平的修行者,绝对会被这种神一样的驾驶给弄得七荤八素。

    由于城市内部的信号灯问题,季沧海他们即使是凭借着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身份,也没办法把拥挤的人潮挤开,一直拖到九点,才到达了指定的会合地点。

    一推开会议室的门,几股犹如实质的目光就投了过来。季沧海早在湖水和弱水醒来之前就给自己释放了敛息法,挡住了气息,但是还是在心里咯噔一下。

    除了自己,好像还有好几道犹如火炬般的气息。

    同为蜕凡境。

    而且,坐在上首的那位不停咳嗽,仿佛油尽灯枯的老人,体内的气息虽然隐而不发,但是从直觉上看,绝对是更高等级的强者。

    也就是金丹。

    这仅仅是一个省的分部,就已经相当于一个大型门派的实力,未免有些恐怖。

    更恐怖的是,这位老人把眼光投向了自己。季沧海低下头,三朵纯净无暇的白云把上中下三丹田以及仙骨都完美的遮蔽了起来。

    但老人还是认出了些什么,他的嘴唇微动,向季沧海说了句什么。

    季沧海的眼中突然冒出一丝精光。

    看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老者咳嗽了两声,让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

    “诸位,新年好。”他用了一个老套得甚至有些搞笑的开场白:“相信诸位都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把你们叫到这里。”

    底下的修行者们即使再桀骜不驯,也都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

    这是对一个踏上金丹大道的修行者,发自内心的尊重。

    “天府市是S省的省会,也是S省最古老的城市之一。”老者缓缓道来:“数千年前,这里建城,就有一个目的。”

    “镇压位于底下的阴城。”

    季沧海听不懂,但是还是很认真地听着。

    “不过,到了今天,下面这座阴城已经被地府除名,因为混沌雾霭已经侵入了这座城。”

    季沧海更听不懂了。虽说在场也没有几个听懂的。

    “但当年地府组织阴魂撤退的时候,还有许多没来得及撤离的阴魂被困在了夜读城里。”老者又咳嗽了两声,似乎有些不支:“这些天天地异动,道则更迭,直接导致了底下的这座城的封印被消磨的十不余一了。”

    “换句话说,估计就在今夜阴气最盛之时,你们将要面对百鬼夜行。”老者给出了终极答案。

    “或者是万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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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人斩,尸妖,魇卫() 
封易斜坐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之下,茂密的树冠把伊丽莎白港流露到此的绚烂灯光完美的阻挡,留下一片黑沉沉的阴影。

    玉箫阁上的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并没有流露出让封易为难的真元波动,反而是某个向着榕树走来的佩刀男子,有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还是被发现了吗?封易嘴里叼着的那根草被他轻轻地拿在手上,狠狠地呸了几口口水。

    横竖这里没有果果,不用担心被别人说没素质。

    毕竟不能把草汁吞到肚子里啊!

    佩刀男子走到离封易还有十步远的草坪上,席地而坐,就这么看着封易,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他那眼神,时刻在封易的全身上下扫动着,很好的限制了封易的动作。

    封易也乐得眼前这人不动手,反正他的任务不是亲手擒获那位叛逃者,而是拖着对方阵营里的修行者,好给特种部队的那帮兵哥哥创造机会。

    不过那位佩刀男子虽然不动手,但是却开始动嘴了。

    “你不好奇吗?做了这么隐蔽的伪装,依然没有逃过我们的眼睛?”他的眼睛依旧在寻找着封易的破绽。

    “不好奇。”封易的话一如既往地简单。

    “告诉你也无妨,这座山上今晚本不应该有醒着的人。”佩刀男子笑了笑,丝毫不因封易的敷衍而生气,话说的反而更来劲了:“就你一个人醒着,还坐在榕树下,如果来的人不是你,我都不好意思了。”

    “哦。”封易原本就没打算彻底藏好。只要他的人出现,就是对叛逃者方面修行者的一种震慑。

    “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有同伴没到吧。”佩刀男子对着这个只会“嗯嗯啊啊”的少年,真是给出了常人所没有的极大耐心:“没有用的,这一整座山,今晚都不会有普通人能够到达。”

    “那你要被打脸了。”封易指着他的背后:“那些人不是来了吗?”

    佩刀男子虽然慢了一拍,但是依旧听到山那边的脚步声。

    “不应该啊,不是那帮阴阳师亲手制作的昏睡阵盘吗?”佩刀男子有点头疼:“难道真要我对这些普通人出手?”

    现在轮到封易看着他了。

    “等等,你至少得让我看看吧。”佩刀男子站起,转身看向山的那一边。

    他的背后现在是空空如也,就这么简单地向着封易。

    封易盯住了上面的三处大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啊,很神奇啊。”佩刀男子重新转过身子,向着封易:“他们身上穿着那种有着繁重花纹的衣服,居然完美地阻止了阵盘法力的发挥。”

    封易双手抱胸,就这样看着他。

    “看来,还是要亲自出手呢。”佩刀男子一手握住刀柄,将长刀的刀鞘向左后方斜拉。

    封易上身的真元成衣直接消失,露出身上精壮的肌肉。一双玉色的骨翼从他的背后缓缓伸出。

    男子的刀似乎有种邪异的吸力,他的青筋纷纷暴起,却没有哪怕一丝的刀锋从刀鞘中露出来。

    同样的,封易的骨翼在身后缓缓伸出,却一直没有完成全开的模式。

    他们都在等,等到对方最强大,也是破绽最大的时期。

    玉箫阁上的男子依旧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暴露在夜风中,丝毫不在乎那些已经指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

    他凭什么如此镇定?

    ……

    两道遁光划破小城安静的夜。在这种新春佳节的日子里,大部分的小城人都回到了位于乡下的老家里,故此城里的人并不多。稀稀疏疏的人烟,跟城里处处花团锦簇,红灯高挂的景象完全不符。

    不费吹灰之力的,两人到达了封易在这个小城里的家。

    租客们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只有果果一个人住在这里。

    孤零零的一盏灯在漆黑的住宅楼之间,非常好认。

    “嗯?”徐白鲜前脚刚落地,立马就跳了起来。他退得很快,甚至比来的时候更快,只因为他的脚边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头。

    随着这个头的出现,顺便还有几道符光,皆为土黄色,沉重而有力。

    即使徐白鲜警觉性极强,却依旧被这符光打破了护体真元,伤到了左肩。

    “嘿嘿嘿嘿,”一个黑影出现在黄衣男子的身旁,即使他正躲藏在楼板里:“你们是那个封易的朋友?”

    “可知他是我夜陵教预定的祭品?”

    一听到这个阴恻恻的声音,黄土就已经有了猜测,现在再听这鬼影的话语,就清楚他的身份。

    修行界里臭名昭著的三个亲卫队之一,魇卫。

    “真是,”黄土也没急着和魇卫动手,他一下子跳出楼板:“流叔!有魇卫啊!”

    “我现在也没空啊!”流叔的声音从天空上传来:“妈的,那小子究竟是谁?居然把夜陵教的魇卫头领都惹来了!”

    “嘿嘿嘿嘿,”魇卫借着一旁的阴影浮起来,退回重新到来的徐白鲜老道身边:“你小子功法挺诡异的啊,似乎有点眼熟。”

    “不管眼不眼熟,现在你们是二打一的意思吗?”黄土的脸色很紧张。

    “不不不,大家都是讲道义的人,”徐白鲜说:“我们通常都是单挑,而且给你选。”

    黑暗的楼道中,黄土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很黄很黄,就像焉萎了的黄花菜:“你下一句话是不是想说‘是选我单挑你们两个,还是你们两个单挑我一个?’”

    “答对了。”徐白鲜嘴角上扬,那双长眉不再低垂,妖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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