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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千禧记-第51部分

小说: 千禧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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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刀割般的痛苦。

    他“哇”地吐了出来。

    另一位云纹袍的道人就更加不堪,他本来身体就弱,才选择了剑修的路子,现在受到这白内障般的一瞥,更是当场跪下。

    苏豫望双眼紧闭,全身气机一刹内敛,只留下极少数一部分放在鱼纹道袍的年轻人身上。若非如此,只要轻轻一动,他体内的气机就要面临爆炸的风险。

    可季沧海不同,季沧海戴着墨镜,根本看不到那双白内障似的眼睛,自然就无所谓之神之一伤动本源。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瞎。”女子丝毫没有把其余三人放在眼里,一双眼睛里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季沧海的双眼上。

    甚至,借助着金丹期强者对道则的特有理解,她甚至将这双眼眸强行投影到季沧海的精神之海上空。

    “真是烦人,”季沧海把墨镜一摘,塞进口袋里,想了想之后,又把它丢在风中。

    “估计以后,就不会再用上它了。”

    他紧闭的双眼对向金丹期的女子,看起来就像两个斗鸡在对瞪。季沧海在这紧要关头,居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都是高高在上的修行者,谁还会像两个小孩赌气一样看谁的眼睛睁的大,谁的眼睛撑得久?

    估计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了吧。

    其实女子的仪态也不算太过失礼,只是季沧海想象之中罢了。作为金丹期的强者,即使季沧海因为在地府和离魂数次养成了相对普通蜕凡境要强许多,但想要光靠神魂与感知去锁定金丹期强者的所有信息,还是一种奢望。

    “把眼睛,给我睁开。”金丹期女子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却好像传说中的言灵一般,强迫着在场所有的人将双眼睁开。

    苏豫望的体表忽然就爆出几朵血花,那是真元强行停滞所带来的经脉破损。

    就以这个代价,他竭力护住了身后那两位年轻道人,没有让身后两人被那双白色眼眸的光芒正面击中。

    他的身上继续爆出血花,每爆一朵,他的面色就苍白几分。

    白眸女子回头看了苏豫望一眼:“倒是头不错的狗。”

    苏豫望根本没办法反驳,他施展出道术将自己死限在当场,暂时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不是苏豫望不想动,而是他一旦有行动能力,绝对会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逃跑念头,抛下身后那两位年轻道士。

    人总有些不得不为之的事情。

    哪怕被辱骂,被羞侮。苏豫望感受着身体不断加重的伤势,眼眉低垂,却有无数血丝在其中冒出。

    既是身伤,更是神伤。

    白眸女子重新把眼眸对准了季沧海的双眼。

    “你还能撑多久?”她的语气高高在上。

    “你很想看?”季沧海逐渐松开眉头。

    身下的云海逐渐化成灰黑色,有些微响动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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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座上宾() 
“接天地之雷威,连人世之愤火。”季沧海睁开双眼,终于再一次用双眼看到这个世界。他银色的双眸与那位金丹女子的白眸也对视在一起。

    “如果你不这么高高在上,还有点看头。”季沧海的双眼丝毫没有受到白眸灵力的影响,该眨眼的时候眨眼,该看的时候看。

    “你的眼睛是……”金丹女子的表情首次出现了一丝的不安。

    她想说出些什么。

    季沧海身下的云海猛然放电,与真实天地中的雷霆几乎是一前一后地到达。

    只是一刹那,金丹女子就在雷海中化为烟雾消散。

    苏豫望的身子终于支持不住,双膝酸软,就要像之前那位身子骨不够硬的道人一般跪下。但下一刻,他的身体连同着那两位年轻道人一起被一股强大而不失稳固的力量捞起,向着镜之边缘的上方冲出。

    那两尊法相忽然有一尊摇摆了一下,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下,甚至只是一点点的颤动。对面那尊妈祖相瞬间就放出了万丈光芒,一道虹光直直地穿刺,指向对面那尊紫气天女相的眉心。

    天女相的身周,忽然出现无数庆云与璎珞,灯坠,一阵阵的琴音同时发动,欲要阻挡那道虹光以及周围的法相光辉。

    季沧海用真元隔空御物,拉着那三位比丧家之犬更加丧家之犬的九局同僚,在空中回头看着那两尊法相,心下却没有当年那种崇敬感。

    终有一天……季沧海心里想。

    “敢问道友。”鲜血流出,已经浸润了苏豫望一身:“可是已经晋升到金丹境?”

    听着苏豫望比之前要尊敬得多的语气,季沧海笑笑:“还没有。”

    “可是道友先前将那位金丹期的修士打倒之时,分明是动用了领域的力量。”苏豫望说:“那位修士虽然没有用领域抵挡,但是道友确实已经将周遭的天地元气摄为己用……”

    他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没有继续自己的话。

    季沧海也没什么避讳:“这个是我修炼的一种道术,并不是金丹期的领域,而且,刚刚那位金丹境的女子,其实根本不具备金丹期的实力,甚至连领域都使不出来。”

    “虚有其表罢了。”

    那位先前已经被逼得跪倒的道士抬头:“敢问道友师承?”

    季沧海在他的眼中没看出挫败与被羞辱后的仇恨感,也没看出那种膏粱子弟特有的跋扈感,自然也不会太反感:“我啊。”

    “师承上清派,白云宗。”

    ……

    镜之边缘结界的边沿上,云海舒卷卷舒,在虚空中生灭,一步以内是云海,一步踏出,就可能是另一片天地。

    云海之上,那尊巨大的天女相已经千疮百孔,虽然她的容颜还是如原来一般无可挑剔,但经过虹光的左穿右插,整座法相已经不复当年模样。

    一位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诡异人影,恭谨地跟在一位女子身后。那位女子的容颜极美,与天空上那尊天女相一模一样。显然,天上这尊天女相,就是以这位站在云海边沿的女子为原型所显化。

    虽然那位笼罩在黑袍内的人影也绝对是个金丹境的强者,但是在这位绝美女子的身后,连话都不敢说一声。

    “你养的那些魇卫,就是这样办事的吗?”女子站在生灭云海的边沿上,只需半步,就可离开这个结界。

    魇卫首领的腰弯的更低了。

    “不敢说话了吗?”女子绝美的脸蹦的紧紧的:“回去之后,把你剩下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清减一下,至少也要有点战斗力才行。”

    魇卫首领的腰几乎与地面成九十度:“是。”

    在天女相破灭的一瞬间,妈祖相也同时消减,出现一位妇人。她姿态雍容,举止华贵,却自有一股亲民气度。

    她也是一步踏出,走到云海边沿,看着那两位诡异的主仆。

    “紫薇宫所为之事,我妈祖阁记下了。”那位妇人穿着素白色的古装,完全没有面对弟子时的和颜悦色。

    女子轻笑两声:“你妈祖阁,有什么资格和我紫薇宫叫板?”

    她的语气与意思都很明显的表示出对妈祖阁的轻蔑。

    妇人没笑:“我妈祖阁的弟子,虽然修为不及顶尖大宗,但以后只要碰到紫薇宫所属,绝不留情。”

    “我等着你的报复。”女子笑弯了腰,却在看到结界另一边的季沧海时脸色变坏了。

    季沧海看着她的眼睛,摆出一个手势。

    那是再见的手势。

    女子脸色一冷,袖子一挥,便是一道气剑。

    妇人随手一划,便挡住了气剑,随后,妇人一手砸出,就像匠人挥锤。这是妈祖阁,是她午言的道场,在这里,她才是最强的金丹境。

    即使是天资卓绝的紫薇宫女子,也不能抗衡。

    季沧海再次挥了挥手,算是对这位紫薇宫女子的告别。

    ……

    坐在妈祖阁专门用来迎接尊贵客人的阁楼里,季沧海捧着香茶,放眼望出窗外。镜之边缘是妈祖阁最大的依仗,也是一道极为美丽的风景。

    这里与真实的天地是倒转的,但房间里的摆设,却与这方天地不同,是与天地相逆的。。

    滚滚长江东逝水,修仙大道逆行之。

    把目光投向窗外,那舒卷自如的浮云生灭,恰恰就象征了修道之无常。

    之前与妈祖阁阁主寒暄一番,季沧海也算是将那盏独属于天成子的命灯归还给妈祖阁,算是了却了与天成子的因果。

    因果如线,在整个世间牵牵扯扯,构成无数生命与非生命的牵连。作为一个追寻大道的修真者,要么就是以心中慧剑,斩断与自己相连的恶缘。

    要么就是堕入魔道,无视掉所有因果之线,甚至化因果为己用,甘愿承受恶缘的侵袭。

    季沧海站起身,走出这个迎客的阁楼,踏空而去。

    当季沧海消失在镜之边缘结界的界壁之后,这位姓路名肆的女阁主看着结界的边界,同样是云卷云舒,可这位金丹境巅峰的强者,一点也看不出松静自然的愉悦感。

    她的心,并不像她的话语那般强硬。

    “阁主。”一位年轻的披甲男子从阁楼下走出,站在路肆的身后。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路肆的气机一收一放,将力量弥漫在这小结界之中,驱逐掉那尊紫气天女相留在结界内诡异而难缠的紫气。

    “可阁主你……”披甲男子欲言又止。

    路肆终于把目光从云海中移回来,看着披甲男子,她的头发在一根一根地变得灰白,从头顶泥丸宫开始。她好像浑然不觉,对披甲男子说:“我将去往云墓。”

    披甲男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苦恼起来:“阁主,你这样……”

    “你出生在这里,自然就有这里赋予你的责任。”不过多久,路肆的头发就变得阴阳两分:“重新蓄发,是你的选择。既然你选择了归来,就要承担起归来的责任。”

    披甲男子眼眉低垂,就像画像之中慈悲的佛祖。

    是日,妈祖阁阁主路肆自入云墓,路千星继任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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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一波又起() 
夏天,太阳总是那么早露出它的脸庞。

    当然,比太阳出来的更早的,是菜市场上,公园里,和厨房中的老人家。浮沉了大半辈子,这些老人家们对睡眠已经不像年轻人那般渴求。

    毕竟再过不久,想不睡也得睡了,现在还不如趁还能动弹,多做点事情,别等到最后再来后悔。

    端木屠苏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家,每天早上起床,先是蹑手蹑脚地为长期卧床的老伴和那经常熬夜的孙子准备好早饭,然后在武夷城公园里舒舒服服地打上一套太极拳。用他的话来说,这辈子高不成低不就,能开开心心的把下半辈子过完,就是最大的幸福。

    现在他又在公园里打拳,虽说拳势软绵绵的,却并不妨碍老人家打得一身大汗,畅快淋漓。

    忽然,树上有惊鸟飞起,在天上留下鸣声。

    老人浑不在意,收拳站好,一吐一纳,完成这最后的功夫。

    树上的鸟儿被惊起,自然是有人为之。一位面色阴骘的年轻人从树后走出,径直向老人家走来。

    青年的气质就像结了冰的火炭,又黑又冷,这样的人即使什么也不做,单是走在大街上,就已经足以令人起鸡皮疙瘩。

    可这里的人依旧是该干啥干啥,没人在意他,这就是一大怪。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场这些各干各事的人,没一个看的见他。

    “端木屠苏,”青年人的话语就跟他长的一样不客气,丝毫没有对老人的尊敬:“当年我们交给你的那样东西,现在能不能还给我们?”

    “我一直将它带在身上,就是为了等你们来拿。”老人也没有在意这年轻人话里的冷漠:“你们要的烟牙,就在这里。”

    青年人将手一举,一枚黑色的,似乎被微生物蛀蚀过的牙齿就从端木屠苏这位老人家的胸前飞出,落到他的手上。

    似乎是完成了心愿,老人缓缓闭上眼睛。

    他身体后仰,摔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这是他这一生,最后一次打拳。

    ……

    上清宗是道家正统宗派,也是天下道门的领袖,分支极多极广。至于季沧海所称的来自白云宗,其实在场没人听过,只当是一处不知名的分支罢了。

    季沧海也乐得没人刨根问底。他自己都还没搞懂自己的宗门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自然也没法跟别人说。

    再说了,看月兔这种前辈的种种神通,季沧海也不敢乱讲。

    “你们的意思是,你们现在根本没见过你们的老大?”季沧海看着脸色苍白的苏豫望,以及另一位正好留守闽州城总部的蜕凡境修士:“怎么会呢?作为局长,那位前辈不是应该一直管理这个省的修行者事务吗?”

    苏豫望刚刚服下一枚丹药,镇压住伤势,才勉强保住修为不至于堕境。他轻咳两声说道:“季道友你有所不知,其实各省分部的局长,经常出现的寥寥无几。那些经常管事的,要么是修行到了瓶颈期,需要在凡俗间走动获取契机;要么是急需稳固心境,摄取功德,没几个是把全副精力投在这里面的。”

    “修行修的是个静,如果长期被这些凡俗之事所困扰,那还修什么道。”另一位来自千岛湖的修行者,名叫付无垠的蜕凡修士也如是说。

    季沧海正要说话,忽然付无垠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是付无垠,有什么事吗?”付无垠看了一眼来电人,也没有避开季沧海。

    “付局,出事了。”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很稚嫩,也很焦急:“我们灵部的检测仪中,检测到武夷城那边传来不明的能量波动。”

    “那便通知武夷城分部前去处理。”付无垠在这个岗位也待了五六年,绝不会因为这样一件突发事件就冲昏了头脑。

    “不是,付局,”对面那位少年显然着急了:“之前武夷城分部也有反馈过信息,说是出动了三位真一境的修士去处理,但是现在……”

    “整个分部,无一人再次发出信息。”

    付无垠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苏豫望,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你先继续保持监测,若是有新情况,立刻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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