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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千禧记-第54部分

小说: 千禧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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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强者,齐齐向道人使出了自己的全力一击,哪怕面前是一位虚空境甚至渡劫境的强者,也不免粉身碎骨神魂破碎的凄惨下场。

    因为这几个人的身份,随便挑一个说出来,也是让人间抖三抖的恐怖角色。

    可道人的眼中只有遗憾,没有恐惧。“原来是我想错了。”道人微微仰头看了一眼即将到达的各种攻击,声音微微有些懊恼。

    “可是我既然走出了这条路,就没有走不通的说法。”道人的声音从小变大,逐渐有力起来。

    “既然这个世界能有如今的身份地位,那么我也可以做到。”他抬了抬手,就是无数黑暗被释放出来。

    只有恒星才能不停地释放着光芒而不需要补给,哪怕道人的境界已经摸到甚至打穿了那道门槛,他也不能无条件地释放着力量。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却越来越明亮。

    转轮的天与地都完成了共鸣,开始向下旋转。天与地的律动从和谐的自然,忽然就转化成了一个双面的磨盘,要将处于其间的道人给碾压成齑粉。

    这半年的追杀,转轮王第一次用出完整的冥轮天象,一出手,就是化天地为磨盘的霸道战法。

    黑暗也抵不过这片天地的压力,都说杞人忧天,可当天地同力的那一刻,又有谁能面不改色?

    一个“葬”字不带半点烟火气地浮现在道人的额头上,给他整个人都带来一种浓浓的暮气。墨笔是判官笔,持笔人是范无救,大笔一挥便是一生一世。

    那好似一道城墙般的剑阵最后到来。它没有天地同力的那种压力,也没有生死之间的那种血腥,有的只是一种道理。

    是的,这组剑阵,名字就叫“道理”。

    这是她姬若离前世今生都在遵守的道理,更是这个天地承认的一道。

    这才是一个正统的修道人,真正的力量所在。

    被天与地同时压迫的道人腰板依旧挺直,身上的肌肉却纷纷紧绷起来,好似力士与人搏斗的至暗时刻。黑暗被破碎,被碾压,被那诡异的生死道则化去,却始终不肯低头,仍然是飞蛾扑火一般扑向那三道象征着世界的力量。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站在季沧海身旁的持棍男子摇了摇头,对道人的行为下了定义。

    可季沧海的心底却忽然对他产生了一种同情,无端端的,他觉得那位背负着黑暗的道人很可怜。

    就像没有妈妈的孩子。

    无尽的能量潮汐在这个天地的角落聚集过来。对付一个背叛者,这新晋的天道,毫不犹豫地把力量交给了代表它意志的姬若离。

    一柄青色长剑就已经可以完全破碎一道仪轨,那么这千千万万把飞剑,对付起道人来,简直是屠杀。

    道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他体内的力量确实已经油尽灯枯。足足半年,他在转轮王,黑白无常两人的追杀下,连一口喘气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说利用鸿宇精汲取地府的灵力缓冲。

    这半年没有得到地府力量的鸿宇精,与地府的联系,逐渐也就断去了联系,今日他纵身一跳,跳入自己在人间准备好的躯体,不是预谋好的。

    而是不得不为之。

    可他没想到,这个人间的躯体,已经彻底脱离了自己当年的掌控,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群人动了手脚。

    现在,他只剩下一口气,就是那纵腾九万里的一口气,将他支撑到现在。

    黑暗逐渐变薄,那些锋利的长剑甚至已经插穿了他的身体,流出不知道应该用什么颜色去形容的血液。

    鸿宇精现在没有和任何一个世界订立联系,对他来说就是块无用的宝石。

    一条极细的裂口在他身后冒出,无声无息。所有人都没发现这个漏洞,因为它出现的位置实在是巧妙无匹。

    那个黑黝黝的漩涡边沿,与现实世界相连的边沿,出现了一道裂口。

    道人身体一震,全力以赴。

    那些血液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勉强抵住那些长剑一瞬。

    姬若离一皱眉,手掌向前一推。

    青色长剑组成的城墙没入道人的身体,不留一丝痕迹。

    他被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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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槐树下,起清秋() 
季沧海怔怔地站在原地,好像对这场时间虽短,形势却凶险无比的战斗无动于衷。

    那手持黑白长棍的地中海男子,轻轻摇了摇铃铛,好像是在为这个走错了路的道人献上挽歌。虽然遭受到世界规则的限制,他们无论是在阳间还是阴间,都难以使出超出渡劫期的力量,但是对于这种敢于挑战世界规则的人,也不能说毫无敬意。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与世界为敌的勇气。

    姬若离释放的“道理”剑阵随风消散,在虚空中留下一道道留影,青莹莹的就像从树上飘下的叶子。

    当然,季沧海也不知道有哪种树叶长的像长剑的。

    姬若离打完这场并不算艰难的战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的表情有些烦躁,有些无聊,但最多的还是放空。

    她挥了挥手,那三位男子身上的异状瞬间就消失无踪,然后被轻轻地托起,送回他们原来该在的地方。

    季沧海走到她身边,一屁股坐下,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肩并肩地看着即将落到武夷山脉里面去的太阳,直到季沧海觉得脖子有些酸。

    “你到底是谁?”姬若离忽然转头,盯住季沧海的眼睛。她本应是这个人间这个时代最强大的人物之一,但是面对季沧海那双蕴含了在她看来并非什么恐怖的劫雷,她什么也看不穿。

    没人会对一个完全搞不懂的存在不抱有戒心,包括根本看不清深浅的姬若离。

    “他好可怜啊。”季沧海下意识的说出自己心底所想的东西。

    姬若离嗤之以鼻:“那还不是他自找的?明明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却偏偏要想着别的世界,要是放在以前,哪会让他成长到这个地步?”

    “没谁会主动离开家的吧。”季沧海今天吸收了太多的经验和记忆,神情还有些恍惚:“那不是离家出走吗?”

    “离家出走的人还少了?”姬若离这一年多半呆在沪上,看多了叛逆少年离家出走翻盘父母的戏码:“什么理由不能让他们出走?家里给的钱不够,家里的饭不够好吃,甚至是妈妈长的不够漂亮?”

    “想走的人,我们这个家从来都不会挽留。”姬若离低头捏起一根青草杆子,叼在嘴里,颇有种大姐大的感觉。

    “反正我们不缺人。”

    “那你还去杀他?”季沧海体内的虚丹开始摇动,不知不觉间已经突破了三重天的界限,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加速循环,逐渐冲过十二重楼,一点点地冲到心脉里去。

    蜕凡三重天,一般的修士到了这个关卡,基本就没有再上一步的可能了。这三重天的修为就是把普通修士的任督二脉彻底地接通,无论是从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这已经是一个完整的循环,再想打破它重新建立循环就是一个痛苦而凶险的过程。感受着经脉里像是夏季满水时江河的真元流,他轻呼了一口气。

    可这个动作落到姬若离眼里,却有种无视感。

    “杀他,那自然是因为他威胁到我们这个世界了。”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拿着的那种东西,有着偷天换日的力量,不杀了他,这个世界本来就已经坏坏的本源就更建难以维系。”

    “我听不懂啊。”季沧海说:“但你也一定有你的道理,毕竟你身份不一般嘛。”

    “是啊,所以我活得挺不痛快的。”她嚼着那根青草杆子,丝毫不在乎有没有泥土沾染在上面。

    季沧海看了她一眼。

    “怎么,觉得我好看?”姬若离伸出手指勾着季沧海的下巴:“你还真是挺大胆的。”

    “喂喂喂,”季沧海看着姬若离再次凑近的脸:“说说就好了啊,别动手啊!”

    “很慌张嘛。”姬若离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你的心跳加快了哦。”

    “我说,那个是晋级才加快的啊,”季沧海向后挪头,却始终离不开那根纤纤玉指:“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就是因为我厉害,我才能看出来啊!”姬若离嘴角还叼着那青草杆子,红唇与青草相衬,更是性感:“你敢说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远处,一只黑漆漆的小鸟站在树上,眼珠子滴溜溜转。

    “这年头,怎么女子这般自觉了?”

    ……

    大院里,一栋栋的楼房彼此掩映,斑驳的树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摇曳,使整个大院有种古朴而宁静的氛围。

    一个老者坐在树下,扑着扇子,拿起放大镜,一点点看着今天报纸上的国际新闻,眉眼间慈祥之色尽显。

    “小余都动手了?”他自言自语道。

    “是的,估计是修真界内部的动荡,不过所幸目前人员伤亡已经被控制住了,那位罪魁祸首也已被斩杀。”

    老者点了点头,示意那位站在他身前的军装青年退下,继续一字一字地看着报纸。

    夕阳只剩一缕余晖之时,老者终于将今天的晚报看完,满意地合上报纸,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杯茶,轻抿一口。

    茶有点凉,黄昏时的风也有些微寒。火烧云在天边燃烧,好像天宫上落下的霓裳一般,却没办法温暖老人从骨子里隐约察觉到的秋寒。

    老人这辈子就没离开过京城,从小时候战乱时期,到现在约莫八十年,一步也没离开过,也不想离开,只是这些年来,想着京城的刺骨秋风,还是有些希冀南方的暖冬。

    “爷爷。”一个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把他从想象中的椰林阳光中拉出来:“妈妈喊你回去吃饭呢,说再不回去饭就凉了。”

    “好好好,你先回去,爷爷就到。”老人把报纸夹到腋下,从那张老槐树下的躺椅上站起来,揉了揉有些劳累的老腰。

    “爷爷赶快了。”小女孩显然没有相信爷爷的说辞:“每次叫你,你都拖拖拉拉地,就来都要就个半小时。”

    “爷爷有工作要做嘛。”老人的话语总是那么的慢条斯理。

    “切,不就是和那些兵哥哥说点事嘛,至于那么着急吗?”小女孩嘟起嘴,显然不开心。

    “你妈妈不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总是让你提前来吗。”老人摸了摸孙女的头发,不像她那些坏坏的男同学一样把她的头发揉成鸡窝,反而还帮她理顺一些不羁的刺发。

    她记得自己曾经问过爷爷,为什么他眼睛看不清了还能帮自己梳头呢?

    爷爷当时说,有些东西不是用眼睛去看的。

    就像他现在看着门外,立刻就进来两个兵哥哥一样。

    老人轻轻把孙女推开,示意她先回家等着,然后把那两位兵哥哥请进槐树旁的房子里,分宾主坐定。

    “慕容先生,”其中一位兵哥哥喝了口春茶,开口道:“是不是已经看出些什么了?”他的脸很干净,表情却天生有些欠揍地感觉。

    正是之前一直跟在流叔身旁的黄土。

    “看到什么?”这位姓慕容的老人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黄土:“若不是那位袁先生看出什么,会把你重新踢回这里。”

    黄土笑了笑,显然与慕容老人是旧识,笑的相当猥琐。

    “大体上的东西,老袁肯定看到了,我只是补充点细节。”慕容老人拿出一只小小的玉坠,递给黄土。

    “只能老袁看,他看完之后跟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慕容老人笑着说:“懂了吗?”

    “是!”两位兵哥哥都站起来,齐齐对老人敬礼。

    整个国家高层,知道老人在干什么的,只有不过一掌之数。

    但知道他的人,都恨不得派出一支机械化师来护卫他。

    所以他一辈子都没踏出京城,他的后人也没有。

    虽说他看得比整个天下都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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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沧海一粟() 
飞机稳稳地停在跑道上,打开了扶梯,供给所有飞机上的乘客离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个背着旅行包,像是年轻驴友的少年像是混进大海里的一滴水,一点也不起眼。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酷烈如火的太阳,身子微微在人群里游弋几下,躲开那些汗涟涟的身子,不让他们的汗水浸湿自己的白衬衫。

    本来就没带几件衣服,现在湿了,剩下那几件怕也是不大够用。季沧海如是想。

    “你不是还有真元成衣嘛。”一只黑漆漆的小鸟站在他的肩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却没有一个人发觉异状。

    “总感觉那不是衣服。”季沧海的表情有些古怪:“更像是披在身上的一层塑料薄膜。”

    “随你怎么想咯。”金乌从季沧海的左肩上飞到右肩,两只小爪子抓紧季沧海的肩膀,双眼闭起,开始睡觉。

    此时,距离告别姬若离,只有十六个小时。

    琼州岛是华夏的最南的省份,这里的椰林和沙滩,总是成为北地人在寒意卷席大地时的念想。不过,像季沧海这种从小就生活在沿海小城的少年,对大海和椰林,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向往。

    反正都是从小看到大的东西,没什么好稀罕的。

    琼州岛的地形,在高中的地理课本里也说的清清楚楚。中间高,四周低的地形代表着他的中心有一座高耸的山脉。

    五指山。

    “前辈啊,”季沧海背着包走在路上,顶着阳光,侧头问金乌:“我们这次进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用?”

    “那里有个老王八留下来的一点东西。”金乌用嘴巴和爪子梳理着自己黑不溜秋的羽毛:“反正那老王八现在也不在了,你继承他的遗产,也不算什么。”

    “前辈您说的那位,也是白云宗的前辈?”从金乌随意的语气中,季沧海听出了些许不同的意味。

    “是啊,”金乌说:“有好些年都没见过他了。”

    “不知道他现在在上面过的好不好。”

    “那位前辈成仙了?”季沧海第一次听到除了季采云之外的同门成仙者。

    “是啊。”金乌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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