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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千里黄云记-第17部分

小说: 千里黄云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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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哥也不怀疑他所说,“一下子叫你赚了那么多钱,真是很有本事啊,差不多等于本相半年的俸禄了。”

    杨钦虎一听,桑哥这话中有话,立时明白,招呼家丁过来:“吩咐帐房一声,准备两万两银子,用马车装好,等会给两位大人带走。”

    李恒闻听真是吃惊不小,虽然轩辕庄亭台楼阁甚是华丽,但是他一介草民如何聚敛这万贯家财?况且出手非是小数,两万两白银说给就给,如拔一根汗毛相似,面不改色心不跳。白花花的银子就塞到手中,如何能不要?顿时神色之间就客气起来。

    桑哥却把脸一扭,似乎不屑一顾:“杨庄主果然大方,两万两嘛,确实不少啊,不过要支援我们整个江南府的开支却还不够。”

    杨钦虎倒吸一口冷气,这桑哥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心中不禁懊恼,沉着脸一言不发。

    桑哥笑jiān笑一声道:“不必担心,江南府的开支需要你们这些人支持,可朝廷还是觉得不够,贵族的开销越来越大,草原那边都是牧人,没什么油水,北方呢,需要百姓休养生息,唯独江南富饶,已经休养生息近十载,且远离京都。实不相瞒,本相这次来便是为朝廷敛财。”

    杨钦虎义愤填膺,这jiān相怎么会无耻到**裸的地步?若非为了心中大事,我必杀之。表面上却仍不动声色,且听听他怎么说。

    桑哥看了一眼杨钦虎,话锋一转道:“你可知道我们为何星夜前来?”

    杨钦虎摇头道:“小民不知。”

    桑哥道:“第一、昨夜杭州闹得很凶,本相遇刺,如今江南地界也不太平,我在府中也觉得不安,反正事情早晚要办,迟些办不如早办,因此便来找你了。”

    杨钦虎故作吃惊:“怎么昨夜杭州有事吗?”暗想,原来这老贼怕死,连夜潜到苏州避难来了,昨日只忙着在苏州找人,杭州的消息倒是未曾留意。

    桑哥点点头:“那贼人甚是厉害,听李大人说乃是江南辛不平的弟子,另外有三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杨钦虎故作震惊:“辛不平早已退隐了,有十余年没有消息,他的三个弟子也是久不露面,至于另外还有三人……”杨钦虎略一沉吟,不好,莫不是他们?可尹兰绝不是惹是生非之人,肖玉天自重身份纵使遇事她也不会轻易出头的,那另外一人是谁?“不知另外三人是何相貌?或许我可以帮忙打探。”

    桑哥道:“第二件事便是为此,你在江南一带有些名望,而且江湖绿林你比官府知道的多,若不是你庄内之人,你便帮我查一查。”

    杨钦虎闻听,赶紧跪倒:“大人明察啊,小民与那些绿林人士虽有些瓜葛,可从未做违禁之事,况且辛不平我从未见过,那些刺客、强盗什么的怎么会与我庄上有关联,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啊。”一边说一边磕头,心中却厌恶异常。。

    桑哥道搀起他,道:“杨庄主,别害怕,我自然知道辛不平与你不会有什么瓜葛。那另外三人都是年轻人,一个富家公子,一个书童,还有一个短衣武夫,你的家眷我已派人查明,你并无子嗣,因此本相对你不怀疑,只想叫你帮帮忙而已。”

    杨钦虎闻听一块大石落地,听桑哥所说,那公子、书童定是肖玉天与江虎无疑,好在桑哥不知道他们与自己的关系,只是短衣武夫不知道又是何人,“小民愿效犬马之劳,下午我便叫人去查探绿林之中可有什么少年人出世。”

    桑哥点头称赞几句,忽然闭口不语,半晌才道:“第三件事……”

    正题来了,不待桑哥说话,杨钦虎也猜到四、五分,第三件事必然是关于敛财的问题。

    果然桑哥说道:“……便是这官府的开销。你们汉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这两日也见得不少繁华景象,比起京城也不逊色多少,只是这一带的南人对朝廷积怨已深,我若是明目张胆地要钱,又怕他们不服。前些年白莲教之乱虽然已经平定,但余党仍在,本相也不得不顾忌……”

    杨钦虎一听“白莲教”三字,心头一紧。

    “……所以有些事只能暗中去做。”桑哥说到这看着杨钦虎,等他的回答。

    杨钦虎何等圆滑,马上躬身拜倒:“但有所差,必尽心竭力。”

    桑哥“嗯”了一声,“你很聪明,聪明人自有聪明人的好处。我打算提高收税,有田地的税、盐税,还有人丁税等等。可我又不能向百姓明收,所以我收你们这些富户的税,你控制苏杭一带的盐粮,只需要将价格提高一倍,你再将其中所得的八成上缴税款,你意下如何?”

    杨钦虎略一迟疑,好毒辣的伎俩,这是摆明了叫我去做他手中的屠刀,盐、粮等物乃百姓生存之根本,如果提高价格百姓必然会把矛头指向我轩辕庄,他们怎么会理朝廷是不是收我的税呢?可如果不答应,适才话已出口,况且桑哥有权有势,如若抄了轩辕庄的买卖不费吹灰之力,到那时百姓一样受苦。

    桑哥见他迟疑,面有不悦,道:“怎么?有什么为难之处?”

    杨钦虎道:“不瞒大人,苏杭虽然富庶,可普通百姓如何能吃得了那么多盐和米?恐怕此法收效不大,百姓刚刚过了几天好日子,也未必会有多少钱,还需休养几年才好。”

    桑哥道:“差不多了,朝廷急等着用钱呢。”

    杨钦虎又道:“可苏杭的盐粮买卖并非全归轩辕庄所有,单只我们抬价,恐怕……”

    “不妨事,其他人若不涨价我自会派人去‘协调’的,如果不听官府的安排,到时便是你轩辕庄一家独大了,你可明白?”桑哥皮笑肉不笑,道:“其实,我只需要你做一个带头人而已。”

    杨钦虎此时已然明白,自己今日无论如何也是非答应不可的了,否则桑哥自然会派人来“协调”,心中忿忿,此贼不除,江南百姓恐怕不知道要多吃多少苦。

    杨钦虎无奈:“如此多谢宰相大人提携。”

    桑哥摆摆手,道:“先不忙谢,还有一件事。这件你若做的好才谢我吧。”

    杨钦虎一皱眉,前面所说事情已经极是为难,不知道这死胖子又有什么歪主意,可仍然赔笑道:“但凭大人吩咐。”

    桑哥道:“你们轩辕庄银号也有不少,官府想用你们的银号发纸钞,到时你的银号的赚头可就大的很呢?”

    杨钦虎一听立时明白,一边涨价,一边发纸钞,再用纸钞换银两,真是官府敛财的好手段,轩辕庄未必能赚多少,不过桑哥肯定是赚了个盆满钵满,最后人们把矛头都指向轩辕庄,轩辕庄那时再无法在绿林立足,只能投靠官府,这真是一石二鸟之计,这个条件绝不能答应。

    杨钦虎欠身道:“此事小人万难从命,如此做势必有很多人倾家荡产,到时江南十几年的休养生息全都化为乌有。”

    桑哥怒道:“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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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下) 有情人同乘驿路() 
“停一停,”尹兰在马上说道:“我累了。”

    陆崖问带住缰绳诧异道:“怎么,你不想早些到苏州吗?”

    尹兰道:“找个地方打个尖再走,今天只吃了个馒头,饿死了。”

    二人不敢走大路,只选偏僻小路行走,此时陆崖也觉得腹中饥饿,从林中出来已经行了两、三里了,道路两旁只有几簇衰草,更别说什么茶庄、饭店什么的了。

    陆崖道:“这里看样子好荒凉啊,路上也不见行人。不如我们再向前走一段路,看看有没有什么饭庄或者农家,也好找点东西充饥。”

    尹兰却道:“那走慢些,我有些累了。”陆崖收住缰绳,大黄身子一停,尹兰差点摔出去,便将后背向陆崖的胸口靠去。

    陆崖手里握着缰绳,尹兰本来上身前倾扶着马鞍,向后一靠,倒像是被陆崖抱住一般,陆崖脸上发烧,“尹姑娘……对不起。”

    “我一夜都没睡,借我靠一会。”尹兰反倒大方起来,直起身子,转头看看陆崖脸红的样子,道:“我都不怕,你害臊什么?你现在是女的。”

    陆崖一笑,“那就靠一下吧,我叫大黄慢些就是了。”

    尹兰果然又把身子靠到陆崖怀里,觉得陆崖怀中异样的温暖,这一夜的凄冷、惊慌、委屈,都在这一瞬间溶解了,可心中的苦闷无比强烈,却不能向人诉说。她这么做不是因为多么喜欢陆崖,而是在这荒郊野地里她孤独的心找不到依靠,为什么那个人要把她一个人留在险地?为什么他不肯在关帝庙等自己的消息?她累了,她的身体累了,而她的心也累了。自己的后半生对于那个人来说,也许根本无足轻重吧。

    她用手抓住陆崖的手,想在陆崖的身上找些温暖,可偏偏陆崖的手因为一直拽着缰绳,冻得冰冷。她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把眼睛闭了起来,竟然真的睡去。

    陆崖叫大黄放慢了脚步,雪已经停了,驿路上留下一串骏马的足印,大黄只是一点一点地向前磨蹭着走着。四周荒凉寂静,只听得见马蹄声咔嗒、咔嗒的细碎声响以及怀中玉人匀称的呼吸。一缕秀发正擦着陆崖的下巴,陆崖竟然情不自禁地张嘴衔住,仿佛有一阵幽香传来,与自己脸上所涂的庸脂俗粉不同,是一种清新的香味,那香味若有还无,陆崖想要找寻却突然不见,不经意间又转回来刺激着陆崖的嗅觉,那淡淡的清香正是怀中美人身上的味道。陆崖探了探头,想看看尹兰睡着的样子,又怕将玉人弄醒,只好在后面偷偷看着她的背影。

    尹兰歪着头,头发掉落一边,露出一段粉颈,她的头发黑中带些暗红,颠簸许久竟无一丝散乱,衬得玉颈雪白。陆崖看得心猿意马,低头在她的后颈上轻吻了一下。

    尹兰在他怀中轻轻“嗯”了一声,却将他靠得更紧了些,也不知道她是否清醒过来,不自觉地将纂着缰绳的臂膀收紧,就真的好像抱着尹兰一般,尹兰的手仍然握着陆崖的手,渐渐觉得温暖起来,便又攥紧了些。

    陆崖正陶醉于软玉温香,忽闻后面马蹄之声,陆崖带住缰绳,闪退路旁。不多时有十几名官兵正押着一名囚犯从官道上走过,官兵均骑马,那囚犯则在地上跟着跑,跑慢一些便要拖上一段路,肘下、膝盖的棉衣、棉裤已经磨得烂了。陆崖一见那带队的吓了一跳,原来认得,正是在城门口拦住自己的邢开阳,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他。

    此时尹兰也醒来,回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对陆崖道:“你相好的来了呢。”

    陆崖赶紧低头,一是被尹兰说的有些害羞,另外也是不想叫邢开阳发现自己,低声道:“这回他若调戏我,便叫他吃点苦头。”

    说话间邢开阳已经带人来到近前,见是陆、尹二人,便叫队伍停下,嬉皮笑脸道:“二位这是回苏州啊?走得可不快啊。”色迷迷的眼睛直把尹兰上下打量,看得尹兰浑身不自在。

    邢开阳见二人不说话,又凑前道:“富家的千金小姐果然是不同啊,眉清目秀的,比你的小丫头可俊俏多了。”

    尹兰看看陆崖,抿嘴一笑,陆崖当即明白,她的意思是这回他可看到我没蒙面的样子了,果然还是比你男扮女装漂亮些。

    尹兰道:“大人这是去哪啊?不用看城门了吗?”

    邢开阳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幅贪婪的馋样,“我这不是舍不得二位姑娘,特地来给你们送行吗?”

    尹兰哪里能信他的话,看了看后面的囚车问道:“我们可是轩辕庄的人呢,大人别拿我们来消遣,这是押送的什么犯人啊?”

    邢开阳见她端庄严肃,说话间竟似有无限的威仪,再加上轩辕庄他也惹不起,只得收敛自己的性子,道:“哦,没什么,这是昨夜闹杭州的贼人,被我们抓住,宰相大人说把他拉到偏远点的地方处决了就完事。”

    尹兰一听,昨夜我和陆崖,还有他三位师兄都已经逃脱了,这囚犯别是肖玉天他们。向囚犯上仔细看了看,见他手被捆着,披头散发,未着囚服,身上的衣物虽已破损,却是极好的料子,嘴巴被绳子勒住,叫喊不得,尹兰见不是肖玉天,这才把心放下。

    尹兰道:“宰相大人那么大的权力,在杭州闹市处决不是更好?还能威慑贼人。”

    邢开阳道:“这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姑娘这么貌美,问我的话我一定照实回答,其实这人不过是李家文阁的掌柜——李守才,城里面真正的贼人没抓到,不过那贼人拿着他们家的灯笼,因此认定了他是同党,也算他倒霉,拿他顶罪可这事不能明着办,谁知那些贼人还在不在城里,李大人便叫我们哥几个暗中押他出来,随便找个乱葬岗埋掉便了,也省事。再往前走三、四里便有一处坟茔,我们正要去那里呢。”

    陆崖在马上闻听,气得咬牙,心想这是什么世道?汉人的命在这个时代便跟小草一样,如此轻贱,说杀便杀,便是像李掌柜这样有钱的富户也是朝不保夕,你这狗官也是汉人,怎么如此对自己同胞?

    尹兰后背贴着他,感觉陆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双手也慢慢攥紧,她用手轻轻扶了扶他的手背好叫他平静一下,接着对邢开阳道:“既然乱葬岗在前面,不如我们陪大人走一段如何?”

    邢开阳哈哈一笑:“那敢情好,有二位姑娘陪伴总好过对这个下贱的南人。”说罢摆出个请的手势。

    陆崖心中暗骂:你这狗腿子,忘了自己的祖宗是谁了?

    二人随着邢开阳的马队,一路走去,陆崖故意放慢速度,以免李掌柜再受拖曳之苦,邢开阳也乐得与尹兰聊天,虽然不能把尹兰如何,可有美女作陪,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把个该说不该说的,统统都说了出来,包括桑哥今日去拜访轩辕庄等事。

    行不多时,果然前面更加荒芜,众人下了马,邢开阳将李守才推推搡搡往荒地里的乱坟走去。这条路上本就少见行人,这坟地附近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邢开阳看了看李守才,得意一笑:“李掌柜,你转眼便死,是要个全尸呢?还是来个痛快?”

    李守才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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