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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剑尊,有病-第15部分

小说: 剑尊,有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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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静走后,霍晅才发觉,除了清净之力,沈流静竟还给了他这小徒儿十年修为。

    难怪他走的时候,脸色那样难看。

    霍晅幡然大悟,怪不得他总叫“夏绯”要安分点,原来沈流静这厮冷心冷面的,竟然是个“奶妈”型的师傅!

    徒儿伤了,灵药灵果洞府万事俱备的供养着,现在还亲自上手渡了修为。

    霍晅从前在晏极,就很看不惯孟子靖,带的两个徒儿,恨不得一把屎一把尿的从小奶大。大徒儿第一次出外游历,他还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后,足足跟了半年,才回山。

    小徒儿闭十年死关结丹,他也在洞府外坐了十年,什么时候该吃丹药,什么时候怎样聚灵。就这样,怀着一颗无微不至的“慈母心肠”,把两个徒儿拉扯大了。他还时不时的要下山,偷偷瞅瞅,他们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不长眼的欺负他们。每每回来,长吁短叹,热泪盈眶。

    霍晅对孟子靖讥嘲不已,孟子靖也是冷嘲热讽,常常笑话她的三个亲传,就像晏极山上散养的鸡。

    霍晅不服,她名声在外,她的徒儿谁敢招惹?

    又兼之孟子靖这话太不尊重她这个师姐,遂把人揍了一顿。

    想不到这世上,除了孟子靖这样的奇葩,还有如沈流静这般——简单粗暴,直接上手渡修为的。

    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心想还是该安分点,这修为沈流静虽是渡给她徒儿的,却被她收用了。别到时候,真的惹了麻烦债在身上。

    随后,霍晅就收了杂念,静心打坐。沈流静走前,在洞府外又设了一个引灵阵,大量灵气涌入,在她周身镀了一层朦胧的淡金色光晕,随着气流运转,光晕逐渐隐没入她体内。

    霍晅心中大喜,但毕竟还是伤体,不能超之过急,索性闭目养神,迷迷糊糊的就睡了一个黑甜好觉。

    沈流静却坐在灵霄峰的洞府里。

    黑暗中坐着,偏偏目力太好,将夜明珠都蒙尘,也能清楚的看见这一室红。

    他又叹了口气,灌了一口酒。

    于是,大半夜的,霍晅硬生生被酒气给熏醒了。

    一醒过来,那股绞痛十分清晰。霍晅脑门抽疼,蹙眉望着把她吵醒的人。可睁眼见着的,却是沈流静如琢如磨的玉容,酒意沾湿的前襟,那往日墨星般的双眸里还有些幽静的悒郁。

    她心头一动,突然冒出一个词来——秀色可餐。

    她先是嗔怒,随后露出笑意。沈流静反而面容不善,只以为她是因为那十年修为,抑或是为了得到更多,才这样跟他“虚与委蛇”。

    沈流静隐忍含怒:“我说过,你要安分一点。”

    霍晅避开酒气:“师尊,是我被人打了你徒弟好好的,被人杀上门来伤了,你叫我怎么安分?我倒是安安分分的在山里呢,谁叫她替别人管教弟子了?你究竟是不是我师尊?总是一点也不知道向着我!”

    她越说越气,刷的撸开袖子:“都烤糊了!师尊再来晚片刻,徒儿就熟了!”

    沈流静训斥一句:“胡言乱语。”

    霍晅把黑糊糊、血淋淋的手臂凑到他眼前:“你就一点也不心疼?”

    沈流静眸光一暗,突然拉过她手臂,一使劲就捏在她伤处,疼的霍晅猛地抓住了旁边的白玉石桌。

    顽石一角被径直捏成了粉末,从她指间簌簌滑落,坠在沈流静的衣摆上。

    他怎么能不心疼?伤不在她真身,可这疼是要她受的。

    他不想见她,却更不想见她受苦。

    沈流静一指她眉心,霍晅顿觉浑浑噩噩,意识似乎清醒,又似乎游离在宇宙之外。可又丝毫没有危险,周身暖融融的,像是一尾小鱼徜徉在湖水之中。

    她窝在他臂弯里,沈流静一低头,下巴就触到她眉心,极轻极轻的碰了碰。随后二人眉心相对,一团有鸡子那么大的金色光团,从他身上渡到了她体内。

第二十二章 传统() 
沈流静垂落的目光格外温柔。

    细看之下,还有些暗藏的隐忍。

    霍晅心想:他隐忍什么?徒弟太不听话了,直接教训就是了,能动手揍一顿,就不要废话。有什么可隐忍的?

    他可别是在忍着,想把她逐出师门?

    霍晅眼神太过炙热,沈流静略一分神,一缕灵气扫过伤口。霍晅疼的浑身一哆嗦,抬眼瞪向沈流静,黑亮的眼珠幽光迸发。

    只是一瞬,霍晅便低下头去,敛没了眼中神光,娇气、可怜兮兮的道:“师尊,疼!”

    沈流静知道她疼,她本来就最怕疼。可她这次喊疼,并不是出自真心,只是情势之下,虚伪之言。她假惺惺的说疼,沈流静心口有密密麻麻的针扎。

    霍晅娇滴滴的喊了声疼,几乎把自己给恶心透了,正盘算着如何多要些好处,余光一扫,惊觉沈流静眼中竟有些浓厚的心疼。

    这一瞬间,霍晅心里就涌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翌日清晨,沈青晏刚到扶玑堂,就见霍晅坐在廊栏上,眯着眼睛望着大门上的铜锁。

    沈青晏容颜憔悴,脸色比她这个伤员还要难看。见她过来,便想起那日她浑身是血,被琅华峰主护在怀里。

    峰主大怒,山上竹林也毁了,光秃秃的,没一点往日“修长玉立”的形象。

    “你的伤,好了?”

    霍晅这伤,好的太快。她一想起沈流静那百年修为,就觉得牙疼,不想提这个了。

    沈青晏又道:“峰主这次可是大怒。秦碧游醒来后,也被看押起来了。”

    霍晅随口道:“是啊,那好好的竹林子,都不能看了。”

    来的时候,她经过竹林,一地仓促的落叶,足下铺了厚厚一层。一根根光溜溜的竿儿呆里呆气的站着。

    她这话接的,沈青晏不知说什么才好。

    霍晅又问:“师兄,你从前在淙元峰上,可知道师尊为何会收我为徒?”

    沈流静虽然已至入圣,到现在却连一个挂名弟子都没有。不像霍晅,除了那散养的三个亲传,挂名弟子也有一些,有些合了眼缘,有些能交得起“束修”——孟子靖谈好了价,带来给她匆匆看一眼,走个过场,她再随便赐个一两件护身法宝,以后出外行走,就算是她羲渊剑尊的挂名弟子了。

    因为她只有那三个亲传,兼之比她这个师尊还要神龙见首不见尾,因此,她羲渊剑尊的挂名,也是很值钱的。

    沈流静这几百年,一个徒弟都没收。

    他突然收了夏绯这个入门弟子,按说应该在修真界也算是一等一的大事,可许是因为沈流静实在低调,竟然一点消息也未曾透露出去。

    沈青晏一脸的兴味,将方才心中那点酸涩都抛诸脑后:“我还以为,你总不会好奇这个呢。当初我接你去灵霄峰的时候,你连一句都没问过,似乎收你为徒的不是琅华峰主,而是路边的阿猫阿狗。”

    霍晅道:“呸,路边的阿猫阿狗配做我师尊吗?”

    沈青晏画了个符印,拿下铜锁,将扶玑堂的大门打开,道:“琅华峰主本来也没想过要收徒。是我师尊从今年新收的弟子中挑了三个资质出众的,硬要琅华峰主来看一眼,让他收一个做徒儿。”

    霍晅目露疑惑:沈留情干什么要硬塞个徒儿给他?打发时间么?

    沈青晏看她这神情,自然误会了:“你是不是在想,你不在那三个人中,为何琅华峰主最后却挑中了你?”

    沈青晏接着道:“据说,琅华峰主在云头上,远远的看了你一眼,就直接回了青莒峰。自然也就没有去看那三个孩子。我师尊气的冒火,琅华峰主轻飘飘的一句,说看上了你。”

    霍晅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沈流静昨夜那眼神,的确看的人心里发毛。

    还有这云头上,远远的一眼这不正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霍晅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道:

    “我总算知道了,他确然是不再心慕他那始乱终弃的原配了。你家峰主,真的移情别恋了。”

    她这句话突如神来,沈青晏摸不着门道:“啊?那峰主心仪之人,是谁?”

    霍晅摸了摸这张小娃娃的嫩脸,连连摇头:这么小,下得去口,禽兽啊禽兽。

    霍晅进了扶玑堂,目光一直落在李璇珠那副字上,骤然发觉,这字迹与石不转那三个字,十分神似。

    “青莒峰外,石不转那三个字,也是祖师题的吗?”

    沈青晏点点头。

    “正是。”

    霍晅随口一问:“石不转下面那三个字,是什么?”

    她尚且看不透那禁制,沈青晏就更不可能了。所以,霍晅也只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打算沈青晏能答出来。没想到沈青晏立刻就答了出来。

    “自然是情不移。”

    “石不转,情不移?”霍晅皱了皱眉,很有些不高兴。“你能看见?”

    沈青晏一摆手:“这怎么可能?祖师留下的禁制,我师尊都看不透呢!听闻,与修为高低无关,只有特定的有缘人能看的清楚。但这石碑,实在赫赫有名。是以,我们空镜墟的弟子,知道的也不少。师妹你专心修行,不知道也正常。”

    霍晅心道:她在晏极山也没听说过。但大约是因为她极其讨厌空镜墟的缘故,故而也刻意不去理会。除了知道沈流静修为总是压着她一头,其他的任何空镜墟的事,她连听都懒得听一听。

    连她羲渊剑尊都不知道,算什么有名?

    霍晅道:“赫赫有名?这石头看了,能坚定道心?”

    沈青晏:“不能。”

    “能增加修为?”

    “也不能。”

    “能明心静性?”

    沈青晏冷下脸:“夏师妹,你到底要不要听?”

    霍晅看这孩子有点躁了,敷衍的认错:“要的要的,师兄请讲。”

    这位题字与李璇珠并肩,连霍晅都没有听过名号的云行春,是李璇珠的首徒——与爱人。

    霍晅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赫赫有名”,又是个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并且大多是悲剧结尾。

    难怪赫赫有名。这不奇怪,凄美的情丨事总是流传的广些。

    修真者也是人。能打动人的,从来都是七情六欲。即便是奉强为尊的修真界。

    沈青晏说完这句就顿住了。其实他也知之不祥,最后只好干巴巴的说了句,祖师与其弟子日久生情,后来云行春身死,祖师殉情了。

    他讲的枯燥,霍晅听的将就,心中暗想:看上谁就收来做徒弟,慢慢养大了再和人家好,这一套,是你们家的传统啊!传统啊!

    所以说,山中无一事,全靠剑尊脑补。

    霍晅去看了阿宁,被岳游拒之门外。宋嘉玉偷偷摸摸的告诉她,前几日她来过之后,阿宁就突然病倒了,面如白纸,气若游丝。

    阿宁在她身上下的护身符被红雷霸道击碎,他是被秦芾的灵力所伤。

    霍晅将岳游叫出来,他黑着脸,就差揪着衣领兴师问罪了。宋嘉玉那三个赔笑守在一旁,就提防着他。

    霍晅自然也不和小娃娃计较,给了他一颗吃剩的十灵丹,让他给阿宁服下。

    霍晅心中生出那念头之后,再细细品味了一番沈流静对这小徒儿的态度,两大箩筐的金骨牙,一瓶一瓶的十灵丹养着,更别说那洞府里能滋养神魂的白玉石榻,都越发佐证。

    再想想沈流静这个人,倒是不坏,虽然他那百年修为是给了他又当徒儿又当童养媳的小徒弟,可好处归她了。

    而且,他长的好看。

    这么好看的人,先是遇人不淑,被人抛弃,就一直陷入情伤五百多年。现在难得动心,对方却还是个筑基期的小娃娃。

    沈流静这棵老树要真正开花,至少要将这孩子养到分神不可。

    她当年两百余岁分神,已经是千年难遇。

    沈流静还要养上至少两百年啧啧所以说,他在云头时,偏偏就看了这小娃娃一眼。

    也是活该。

    沈流静带着夜露进来时,霍晅眼中还有未曾收回的同情。

    沈流静垂下目光,径直拉过她的手腕,略一探脉便知,她身体的伤已经全都好了。

    想来,她魂体应该也养好了。

    沈流静刚要收回手指,霍晅手腕一动,不经意的握住了他的手。

    沈流静心头一震,面无表情的抬眼看她。霍晅的眼睛像是天边弯弯的月牙。

    “何事?”

    霍晅心道:看看这人,心爱的小徒弟主动拉他的手,他心里都乐开花了吧,还装什么面无表情?

    她也是看在那百年修为的份上,才让他高兴一回。

    “无事。弟子听说,师尊和余音前辈退婚了?”

    沈流静皱了皱眉,不想和她说这个,可口中却不由自主且诚实的解释:

    “为师与她并无婚约。但这件事的确是为师错办了,已将信物归还给余音道友。”

    霍晅越发笑意盈盈:“原来如此。”

    霍晅十分真挚的拉着他白嫩小手,触手冰凉,像是一枚可供赏玩的极品玉骨。她顺便摸了两下,揩了一把油:“师尊,虽说婚事不成,但您别丧气。终究能得偿所愿,情生并蒂。“

    “得偿所愿,情生并蒂?“

    沈流静又露出那副愁肠百结、复杂至极又暗藏温柔的神情。

    和昨夜,他舍却百年修为时一模一样。

    霍晅一见他如此,又觉得浑身发毛,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寒流窜至心头。

第二十三章 魂归() 
沈流静声如冷冰,眼神苍凉。

    看来当年真是被伤的狠了可见,遇人不淑这回事,不管男人女人,凡人修士,小修大能,谁碰到了都是五劳七伤。

    霍晅心里唏嘘,又觉得,沈流静真是生的好,峨眉微蹙,惹人垂怜。

    霍晅手按在不安分的胸口处,干巴巴笑了两声:“师尊也不必如此。即便真不能,还有徒儿孝顺您,承欢膝下呢。总不会叫您孤独终老。”

    这小徒弟就算不喜欢你,不也还是你徒弟么?日夜相对,朝夕共处,也该满意了。

    承欢膝下——承欢——

    她一串话说的又急又快,明显不走心。偏偏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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