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有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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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被黑符缠上。但比刚才少了两道。片刻,霍晅收回神识,同样摇头。“不愧是钟山封,我这缕神识跟出去不到一百息,就像陷入黑沼之中,再探不清什么了。”霍晅又折了一根,这次的分丨身不过金丹后期,入阵后并没有引来阵中的符文。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将修为压制到金丹期限,这才大摇大摆进入钟山封的第三重封阵中。霍晅将桑枝人驱使到刚才神识消失的地方,化作一颗不起眼的桑树,潜藏蛰伏。“这封阵,对元婴以上提防暗算,对金丹以下却毫不在意,看来布阵之人最多元婴修为。”沈流静道。霍晅点点头:“我在外边等你的时候,听茶寮里的人说,半月之前,有一天风雷大作,酷夏下起了冰雪,短短半个时辰就停了。后来月亮四周又有七彩光晕,一直持续了三天。”沈流静:“风雷大作,是有天生灵宝渡劫成熟了。这人是故意将高阶修士引来。”霍晅道:“看来,钟山封的启动,除了古籍未曾记载的某种特殊条件,还需要提供大量的灵力支撑。”二人一句一言,配合默契。可霍晅正经不过三句话。她摇摇头,十分悲悯:“沈峰主,看来您的大舅子是凶多吉少了。就算找回来,修为也不剩什么了。节哀顺变。”沈流静微顿了顿,问她:“这间茶寮的茶叶蛋好吃吗?”霍晅:…… ……她扫掉衣袖上沾着的一点鸡蛋壳,无奈道:“我是真在等你……你说说,他们总说我们晏极山和空镜墟关系不好,实则我们天道各门各派亲如一家。今日本尊和沈峰主珠联璧合、日月同辉,联手破了钟山封。这谣言自然不攻而破。沈峰主,您说呢?”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密林深处,忽然传出一股细碎却又密密麻麻的沙沙声,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霍晅立马扯过沈流静的衣袖,狠狠的捂住了口鼻。那架势,恨不能把自己直接憋死。沈流静忍了忍,面无表情的抢回了自己的衣袖。霍晅一张脸苦大仇深的皱着,小巧的鼻子、晶亮的眼睛,湿润的唇都挤在一起。沈流静看不惯她这副丑样子,无可奈何的取出一块南海绡纱。霍晅得意的蒙在脸上,方才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消失殆尽,还有一股清新的荷叶香气。她心道,他肯定是舍不得自己受罪,怎么又不肯乖乖献出自己的袖子?难不成——是害羞?霍晅眉开眼笑的望着他。沈流静实在不想搭理她。蛇群很快现身。霍晅默默的揪起绡纱,把眼睛也蒙上了。这些蛇,都是“普通”的蛇。年份少,最大的也才十来岁,身上也并没有魔气,可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都长的一眼难尽。有的两个头,有的两个尾巴,有的中间身子多了两个古怪的驼峰,有的几条缠在一起,不知道长成了什么怪物…… ……这密密麻麻一片古怪丑陋的蛇,缠在一处扭曲着蠕动…… ……
第39章 沈师兄与霍师妹()
霍晅本就讨厌没『毛』的光溜溜的会扭来扭去的条状物; 这些“改良”后的蛇,简直有致命的杀伤力。多看一眼都要瞎了。霍晅有气无力的揪着他袖子:“沈峰主英武不凡; 这些小喽啰就烦请您大发神威; 伸出一根小手指头碾死了。”天光流影,眼前忽而一亮; 沈流静指尖微动,落下万道冰锥。蛇群受创,疯狂扭动,密集处都蹭出了白丨沫。嗯,到处都有冰锥; 霍晅身后却特意空出来了。现在; 被“网开一面”的蛇群全向霍晅身后涌来了。沈琅华可真是…… ……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儿的?沈琅华:“剑尊,抱歉; 修为压制,一时失手了。也是许久不用冰凌术了。如今我不过金丹中期,实在对付不了这样庞大的蛇群。恐怕要劳动剑尊亲自动手,伸出一根小手指头; 给这些小喽啰一个教训。”霍晅负隅顽抗,娇滴滴的:“沈峰主; 我是个弱女子; 需要您这个大英雄保护啊!”沈流静不为所动。眸中却有些微弱笑意,微不可查、又难以隐藏。他整个人都因为这一点不容忽视的笑意; 增添了极多的烟火气。“唉; 真是人心易变。”霍晅请不动沈流静; 嘀咕一句,亲自动手。她手心捏了一把细碎的种子,随手一撒,细嫩的芽摇摇摆摆的钻出地面,白胖的根须也扎进土中。嫩芽迎风生长,很快就结成了一道厚密的绿『色』屏障,继而开出金灿灿的花束,散发出令人神怡的清新香气。原来是凤凰草,又称蛇灭门,这些凤凰草还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雄黄气味。蛇群对这两种气味,具有天然的畏惧和厌恶,纷纷退开,嘶嘶的吐着蛇信子,往沈流静的方向涌行。嗯,霍晅的种子也撒的恰到好处,独独空出了沈流静身旁。霍晅粲然『露』齿:“抱歉呀,峰主,我也手生了……”沈流静望着她,同时挤到了她身边,躲在凤凰草里面,同时正『色』道:“剑尊,您太幼稚了。”什,什么?她幼稚?霍晅噎了好一会儿……他以前那么老实,现在也学坏了!霍晅沉痛道:“沈峰主,您可真是学坏了。都是跟谁学的?”沈流静毫不犹豫:“你。”霍晅刚要反驳,突然听见一声凄厉箫声。一声试音,群蛇都跟着昂起蛇头,整齐划一的支起了半条蛇身。霍晅看的『毛』『毛』的,心说不好,果然,箫声渐起,蛇群背弃天『性』,疯狂的向二人冲过来。拥挤的蛇群将凤凰草碾压一地,也有一些年幼的小蛇,承受不住天敌浓郁的气味,在地上打滚、翻腾,更多的是不要命的冲过来。霍晅腾出真火气,也没了和沈流静悠闲“斗嘴”的意趣,手心划出一道暗紫『色』的幽光,刚要动手,又听见一阵埙声。低浅的『吟』咏如泣如诉,似乎就在耳边,欲语还休的轻轻诉说。又似乎远在天边,只能捉『摸』到一点影子,却听不真切。蛇群被安抚下来,之前的狂躁消失,“听话”的游走了。二人对视一眼,远远的跟在蛇群后面,突然箫声又起,蛇群比之前更狂躁,调转头猛地向二人冲过来。埙声被打断了一瞬,接着再次响起,箫声幽咽,埙声悱恻,二者在暗中斗起法来。二者各占上风,箫声激躁,埙声安抚,蛇群时而疯狂,时而安静,最后终于承受不住,暴动起来,蛇群开始自相残杀。其中一条蛇吞了自己的尾巴,瘫软在地,立刻就被蛇群分而吞之。狂躁的蛇群,成了一个小型的修罗场。霍晅皱眉,微微侧过身子,正在这时,一条头上突出一块肉瘤、蛇瞳赤红的大蛇猛冲过来。“小心啊!”一位老者急忙出声提醒,埙声中断,那条红瞳大蛇缠住他手中的埙,将老者拽入蛇群之中。不出几息,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啃噬成了森森白骨。沈流静还挡在她身前,二人对视一眼,俱是疑『惑』不解。方才发生的实在太快,想要出手已经来不及了。蛇群没有了埙声压制,再次就将二人团团围住。霍晅撑开了防护阵,蛇群像叠罗汉似的,一层一层叠的足足有一人多高。蛇群已经疯了,撞击着结界,眼看防护阵即将不支,突然从地底钻出一颗金丹,金光大作,一道道金光不断溢出,这是要自爆的前兆。老者金丹大吼一声:“二位道友,老夫功法已破,是不成了。今日借金丹之力助二位道友脱困,只有一个不情之请,求二位道友前往西北方向救救我孙子。”说着,金丹中溢出两道魂力,就要往他二人识海中钻。霍晅面无表情拍散了这道金光。老者金丹大急:“道友,这只是记着我孙儿的图影,并无害人之力,还求二位道友千万要救救他啊!”他执着的又放出两道魂力,突然觉得灵魂深处,涌上一股锥心刺骨的冷意。他虽然已经是金丹魂体,可仍然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战。这股冷意,来自灵魂深处。亘古不止的山林风停了一瞬。不过几息时间,随后山林草木重新摇曳起来,可刚才动的最厉害的蛇群却一动不动,安静极了。它们已经被一种强大的术法,瞬息间全部杀死了。霍晅折下柳枝,笑盈盈道:“沈师兄的严寒,果然厉害。”金丹正有些惶『惑』,猛然看见了一道绿光,指引他“回家”。金丹『迷』『迷』糊糊的,毫不犹豫的附到了柳枝上。沈流静轻轻一笑:“霍师妹的枯木引,也是纯熟。”蛇群虽然被除掉,但蛇尸还留在原地,霍晅十分嫌弃,一步也不肯走。沈流静隔着衣袖,将她手腕一拉,二人已经到了一处空旷之地。他随手一拉,选的这个落脚地还不错,野花招摇,野草招展,野趣横生。霍晅一直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她问这金丹:“这位道兄,你的孙子在哪里?”金丹猛然回神,急忙道:“西北方向!道友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就能看到他了。道友,您可要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霍晅慢悠悠道:“谁说我要去救他了?我只是随口问问。”金丹大急,可又张口结束的说不出个囫囵话来。沈流静抬脚往西北方向走,道:“道兄为救我二人,才葬身蛇腹,基于道义,自然要去救。”霍晅这才不耐烦道:“既然沈师兄这么说,那少不得要管一管这种闲事了。谁叫我就怕沈师兄不喜我呢。”金丹松了口气,传念道:“道友生的仙姿玉容,沈道友必定喜欢的紧。”霍晅笑眯眯看着沈流静的背影,拿柳枝若有若无的挠他后脑勺:“是吗?沈师兄,是吗是吗?”沈流静不搭理她,她就变本加厉,沈流静冷淡一斥:“正事要紧。”霍晅收回柳枝,手指蹭着柔软的下巴,嘀咕道:“我怎么发觉,我好像真有点幼稚?”沈流静背对着她,听她真像个孩子一样嘟囔,想回她一句什么,又怕她又没正形的胡说八道。只好忍住了,面无表情的在前面带路。可心里还是有点痒痒。沈流静不理她,霍晅又开腔问那金丹:“道兄,你是何门何派?姓甚名谁?你孙子又叫什么?怎么你掉进蛇群,连个防护阵都不开,眨眼间就给吃没了?你要是开了防护阵,我们还能救你一救呢!”金丹微光一闪,支支吾吾的道:“我,我用埙声控制蛇群,灵力消耗实在太大,摔下去的时候已经力竭,身上又没有护身的法宝,这才白白丢了一条命。”“原来如此。我看你掉进去的时候那么干脆,还以为你故意被蛇群吃掉呢。”霍晅道。“那你孙子,是谁?”“怎么可能?能活着谁愿意去死?”金丹支支吾吾,“至于我孙子……道友,你见了他就知道了。对对,穿过这前面的银松林就到了!”沈流静也在银松林边停住了。“哦,就在前面啊?”霍晅抬起脚,又收了回来。金丹一颗魂再次高高提起,急忙催促:“道友,快啊,您二位只要,只要能救出我孙子,我还有三千灵石,藏在无芳佳城,还有几件灵宝,我这就告诉二位具体地方……”霍晅眯了眯眼:“所以你孙子是被困在了这个六合阵里面?”金丹脱口而出:“是啊!不对不对,是在树林后面,没有什么六合阵……好,有的,求两位道友出手相救。”沈流静转身开口:“方才在林中,『操』控箫声激化蛇群和用埙声安抚蛇群的的,其中所蕴藏的灵力来自同一个人。”霍晅接着:“在林中时,也是突然有数声云雀叫声,随后,鸟兽四散,蛇群出没。不用说,学鸟叫的也是你。”沈流静道:“我们假装上当,才随你到此。这阵法气息古怪,有魔修的手笔,说!你既出生正道,为何又要为虎作伥!”金丹急的明灭不定,刚要传念,又被霍晅打断。“我和沈师兄早看出蛇群是由你『操』控,所以,你掉进蛇群也没在意。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你的真身,你宁可死都要帮着这魔修?他到底咋个『迷』『惑』你了?你都要自爆金丹来助他?”金丹被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兜头一脸,这才发觉,自己不惜以身作饵,却早就被人看透了。林中泛出诡秘的红光,这是六合阵开启到了五合。他又急又羞,脱口而出:“是焱阳门门主江见疏!”
第40章 脚踢焱阳门()
霍晅脱口而出:“江见疏那个小傻子; 有本事干这个?”“勿要辱我宗宗主!”老者金丹脱口而出。霍晅还有些不可置信:“江见疏不好好的呆着无芳佳城,当他的门主; 跑到这里来为非作歹?他有那个魄力?当初也不会……”霍晅『摸』了『摸』下巴; 及时住嘴。沈流静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盖因这位剑尊,少年时最出名的“一战”; 就是脚踢焱阳门了。还是一夜之间,连踹了三次。是以到现在,焱阳门都不立大门,入口山谷处只有百花阵。老者气糊涂了:“你这女子!……”他气的上嘴皮对下嘴皮哆嗦了半天,顾忌着自己还要求她救人; 忍不住苍凉一叹:“道友; 被困在六合阵中的,才是我家门主。日前; 我家门主发觉此间异变,有人作『乱』,与数年前焱阳门一叛徒有关,这才亲自来查探。没想到一进山中; 就被困在了这里。”六合阵法眼看就要完全闭合,霍晅提溜着骨头棒; 随口问:“他真是你私生子啊?”金丹差点气的魂飞魄散。好在霍晅嘴上缺点德行; 手上却干脆利落,骨头棒子虎虎生风; 砸开挡路的藤蔓; 进了银松林。沈流静紧随其后; 若无其事问:“你和江见疏当年什么过节?大半夜的踹了人家三回大门?”由来旁观者旁观诸事,都是说的轻巧,听得有趣。“脚踢焱阳门”不过人们一句笑谈,哪知道她几乎去了半条命?沈流静出关后打探的清楚,霍晅当夜醉酒,打进去时,根本没有吐『露』自己的身份。焱阳门人不知她身份,当然也不会手下留情,她二进二出,浴血一夜,本已经平安逃脱,可不知为何,又杀进去一回。这次她实在难支,最后是鳞血剑护主,凭着蘅仙老祖留下的三道剑气,将她强行带了出去。这才暴『露』了她的身份。焱阳门当时下了死手,生怕她活不成了,等明白了她的身份,哪里还敢追?半月之后,确认她已无『性』命之忧,才敢将状告到了蘅仙老祖面前。蘅仙老祖本就憋着气,不去找他们麻烦,已经是很记着自己正道泰斗的体面了。见他们还敢来告状,先释放威压让几个老东西吐了几碗血。而后一问:“我这孩儿不慎砸了你家的大门,可有伤人?”自然没有,伤势最重的半个月也养好了。对修士来说,这算什么小伤?“你们没人受伤,我家这可怜的孩儿可到现在还没醒,若是她有什么不测,你们整个焱阳门,也赔不出一个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