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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剑尊,有病-第39部分

小说: 剑尊,有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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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要伤上加伤。师兄早就知道; 阿宁曾经偷袭过我,所以才会相信,我真的受伤了。师兄的计谋不错,流族的魂力强盛,的确能悄无声息的除掉我。坏就坏在,师兄知道的太多了。这才错误的估计了我的伤势。”“只不过,我既然能定下这计谋,引你『露』出马脚,又怎么会当真重伤?即便我真受伤了,”霍晅目光在沈流静身上一转,笑眯眯道,“那也有的是人收拾你。你真以为能暗算到我,也过于天真了。”沈流静目光沉静,慢慢道:“灵均道友,你设计谋害剑尊,这可并非剑宗一门私事。天道六门,势必详查。”思云树抬起眼来,冷笑一声:“天道六门?沈琅华,你何必冠冕堂皇,难道不是你一人的私心,可惜,她根本……”沈流静打断他:“我若不是天道六门中人,凭你数次伤她,我必须臾间教你道消身死!何必诸多废话。”他话说的狠厉冷血,可眼皮微垂,整个人端的是谦和清正,连杀气都不曾外『露』丝毫。思云树微微一愣,传音给沈流静:“你这么说,是知道了?她曾经害你碎了金丹,几乎成了一个废人,沈留情不惜费了修炼多年的雷元才救活你。你若不是知道她记忆有损,怎么能轻易原谅她?”沈流静面无表情的传音:“她受伤后,便是我一直在照顾她。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又如何?她好的时候,不需要我,我便不在她面前碍眼。她若不好,就是要我的命,也无不可。”思云树畅快的笑出声来:“小羲渊,今后有人照顾你了,师兄就算死了,也能放心了。”霍晅虽然不曾窥探他二人传音,但也知道必定有一番交流,也不细究,笑眯眯的问:“师兄还没说出幕后主使,先别急着死。”思云树哑然失笑:“是让师兄先交代幕后主使再去死?你这个丫头,心可真狠。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主使。是师兄自己要杀你。”“是因为师兄所说的,进入山门之前,遇见的那个人?”霍晅问。思云树再次震惊于她的敏锐,霍晅仍旧是笑盈盈的,她的眼睛十分透亮,还带着些不可多得的纯真。可这双纯真的眼睛,每每便能老于世故的看透本质。“师兄进入山门之前,没有名字,都叫你十一。师尊对我说过,思云树这个名字,是师兄自己取的。云树之思,师兄思念的便是那时候的挚友吗?”霍晅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下来,松了两根红线,小元婴立刻喘了口气,躲回真身之中。师兄妹对面而坐,似乎正在情真意切的促膝谈心,可二人之间,早就是你死我活。“你说的不错。我当年受了重伤,被师尊捡回山之后,昏『迷』了半月有余。等我能够出去找他时,他也走了,我才知道,他为了寻我,不知拜了何方仙师,离开了故里。”“待我再和他重逢,已经是五百余年前弱水之战。我们刚相认不久,他就为救我,死在言灵恶族手中。小羲渊,你体内有言灵一族的血,这是万恶之源,迟早,会成大祸。”思云树这话一出口,他和霍晅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的沈流静。沈流静依旧束手站在一旁,眉目微垂,连眼珠都没有一丝转动。霍晅松了口气,转过脸道:“所以,那个幕后主使,就是师兄的故友?我在魔隙曾被魔修袭击,是他的人?他在魔门是什么地位?宋暗风曾被魔门左护法鹿藏蕉暗算,他能指挥鹿藏蕉,看来他比左右护法的地位还要高。他如今在何处?”思云树望着霍晅,依旧是那副柔弱苍白的模样,可浑身都散发出阴冷的气息。他说的这些,除了那人是他幼年故友,其余的,霍晅竟然一个字也不信。霍晅看他神『色』,思绪转动飞快,一面察言观『色』,继续信口道来:“师兄的故友,我也知道一二。大多是我剑宗门人,也有一些曾在剑宗求教,与师兄有过交情。至于弱水之战,师妹我当时尚未出生,知道的就不详细了。可约莫有一桩事,也算是师兄的成名之战。”“当时师兄被一名元婴魔修掳走,师尊杀敌未归,各门派营救失利,师兄凶多吉少。唯有南明海一名金丹修士,不顾阻拦,深入敌『穴』,后来,你二人联手杀了那魔修,在弱水东躲西藏了月余,终于被师尊找了回来。”“这名南明海的金丹修士,名叫白修莹。自师兄名震天道时,他也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他屠杀了师傅,及师兄弟数十人,叛出南明海,投了魔道。”她仅靠猜测,就能将这些都猜的八九不离十。思云树不语,霍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魔门之中,门主乃是老门主之子,自然不会是他。而比左右护法身份还高的人不出十个,多半都是魔门元老,只有魔门军师暖香侯,是三百余年前,才有所耳闻,却始终未见其真容。是他吗?”霍晅微微倾身,看进思云树的幽瞳深处:“他跑了没?还留在修真界,是吗?”思云树冷笑一声,突然喷出一口黑血,洒在红线之上。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沾血的红线,全都被融化了。思云树反手扯开剩下的红线,化作一缕遁光,往外逃窜,霍晅刚要去追,一股强盛的灵力冲涌过来。沈流静一把拉住她,拥在怀中,鳞血剑绽放出万道红线,将整个水阁都笼盖起来。那股灵力猛地爆开,整个水阁都被炸成了齑粉。霍晅脸『色』冷的可怕,面无表情的对赶来的孟子靖等人道:“是谢雨时。他元婴自爆了。”孟子靖看着瞬间空『荡』『荡』的溪流,半晌不发一言。道冲脸『色』通红,看来又喝了酒:“是,是被他师尊控制了?幸,幸好你们挡的及时,不然不止水阁毁了,那棵千年老榕树都保不住了。”数道遁光落下,碧沉、戚青寒为首,道:“弟子等人追着遁光出去,也派人在山门禁制处拦截,但是……跟丢了。”霍晅摇摇头,丝毫都不意外:“他的手段,谁能尽知。谢雨时是他带了几百年的徒儿,也能舍弃,他对别人能下狠手,对自己也不手软。为了达成目的,什么都能舍得下。”众人散去后,霍晅回了极乐殿,孟子靖正在处理山中事务,她冷不丁就坐在了桌上,恰好将竹简给压住了。孟子靖眉心一跳,带着玉简挪到了旁边桌上。“这个暖香侯,真是听名字就讨厌。”霍晅道。孟子靖一枚玉简看了许久,根本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师姐不慌不忙的,看来是早有预料。兴许,也在他身上做了什么印记?既然如此,为何还不去追?”霍晅『揉』了『揉』眉心:“他绝不会透『露』暖香侯的行踪,所以我早就布置好,让他逃走了。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让谢雨时自爆来脱身。我这个师兄,真是薄情寡义到可耻。”孟子靖亦是微微一叹,良久说不出半句话来。晏极山中忙于剑冢一事,本就繁忙。又出了这样一桩事,思云树在剑宗地位极高,虽说门下只有谢雨时一个入门弟子,但这些年也曾在懵懂峰带过不少外门子弟。孟子靖不敢大意,暗中留意门人,唯恐再多出几个自爆狂人来。谢雨时的无辜陨落,已让他心痛不已,他身为一山之主,又怎能让门下的年轻弟子再不明不白的消殒?山中诸人一时忙碌起来,就连醉醺醺的道冲都被霍晅从酒坛子里扒拉出来干活。沈流静留了半日,见山中已无异常,便与霍晅商议,让玄心宗几位长老提前前往魔隙,看守封魔大阵。孟子靖深以为然。魔门若想颠覆正道,毁坏封魔大阵是最为直接的。就如同魔门想要刺杀霍晅,是一个道理。沈流静回山后,半夜不眠,和沈留情商定了看守大阵的人选,连夜前往魔隙。翌日清早,沈留情便接到了孟子靖的留音鹤。日出时分,霍晅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晏极山。沈留情还没念完,沈流静便化作一道遁光,出了空境墟。“你刚回来,又要走?这还不是晏极山的女婿呢……”沈留情手搭凉棚,遥望遁光,无奈的嘀咕,“儿大不中留啊,好歹捏朵云啊!”

第60章 外道陵() 
外道陵又名万妖之林; 正午时分,艳阳朗照,仍然渗出一股寒凉的阴气。高大的树木挺直了脊梁; 树冠的颜『色』都带着些与众不同的阴绿; 吹过耳边的山林风暗含着无人能懂的呜咽之声。霍晅取出七星罗盘; 随手一掷; 在半空中映出北斗七星的虚影。末尾的摇光星慢慢转动; 搜寻思云树的方位; 最后定向东方。其余的六星像一条被人拖住尾巴的小狗; 猛地一甩头,重新和摇光集合成北斗。摇光直指密林深处。霍晅没走几步; 就停在两棵歪脖子老桑树前。两棵老树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树枝慢条斯理的晃动了几下; 声调怪异:“来者何人?怎敢擅闯外道陵。”霍晅眼皮微垂,周身剑气骤然而起,两棵树老头“哎哟”一声,树冠抖动了半晌; 急忙直起树枝让路。“原来是尊上,您快请!”霍晅一脚踏入; 四周像去了一层蒙蒙水光,景象大变; 方才还是满目的透绿; 转眼间就成了一片绚烂的紫。街道喧嚣; 两旁都是商户; 垂挂的布幔、刷漆的招牌,还有迎来送往的小厮,热闹嘈杂,熙熙攘攘,与凡尘的街道无二。就是太紫!深浅浓淡,一片儿可怕的紫!霍晅眉心直跳,外道陵的入口是一个随机的传送阵法,哪儿不好去,怎么就被送到了魏紫的地盘?这个魏紫,暂管着外道陵十中之三的地盘,人称紫妖候。素来无功无过,唯一令人熟知的,就是他这堪称炫紫狂魔的品味。刚一进来,便有个头上长了两个肉包的小护卫迎上,手中拿着紫衣分发给路人。霍晅今日倒也巧了,出门穿的仍然是一身紫衣。小护卫一见,眉开眼笑的请了进来。一进入外道陵,七星罗盘就停住了,第一颗天枢熠熠发亮。霍晅慢慢揣测,思云树离她最多只有数十丈之远。只不过此处妖阵极多,并不能搜索到准确方位。眼前恰好有一家小饭馆,霍晅一撩衣袍先坐下了,等了许久天枢星也不曾挪动。霍晅看了一眼木牌,发觉都是些叶子菜,不耐的叫来小厮:“就没有什么肉?”小厮一愣,道:“客官,你是个人?您不知道,这大家伙儿都是妖,本体是啥都有,万一不小心吃着了,那不是招人来砸招牌吗?”霍晅道:“那你们辛辛苦苦修个人身,就是为了吃草叶子?更何况,草里头也有一不小心修成妖身的,你们想过人家魏紫的感受吗?”小厮愣了一下,才想起魏紫是谁,她竟然直呼妖侯名姓:“客官可不要胡说,您虽然不受妖族管辖,但既然在我们万妖之林,还是要尊称妖候!何况,我们妖候那是威风凛凛的一条紫蟒……”霍晅失笑:“紫蟒?想不到,你们妖候除了好紫,还好面子。”霍晅还欲说几句,身后一人突然打断她:“霍道友,许久不见!”霍晅一回头,忙拿衣袖挡住眼睛:“你穿的这一身是什么狗皮!”那人动了动手臂,就听环佩叮咚,清脆作响:“我觉得很好啊,你看看,这是我前日才做的一套新衣服,你瞧瞧,好看不?”霍晅拉着他一闪,出了拥挤的街道:“你赶紧把那些叮叮当当的玩意儿摘了不行?娘们唧唧的!还紫蟒,你要不要脸?”魏紫陶醉的看着手腕上串着的七八个紫玉镯,欣赏了良久,才问:“剑尊怎么有空到我们万妖之林来了?还真是稀客。”霍晅轻哼一声:“昨日外道陵,可进来了什么古怪的修士?”魏紫妩媚一笑,轻推了一把霍晅:“讨厌,还以为你是想我了,才特意来看我……”霍晅杀气腾腾的瞥他一眼:“你再敢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本尊现在就拔光你那一身花瓣,送你回土里再修行个几百年!”魏紫忙站直了些:“那要看你说的是谁,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此处名叫万妖之林,可其实呢,人、妖、鬼都往这儿挤。修士来往也多,缺个什么妖血材料,半买半抢。陵外陵的阵法,也只是防着我们这些妖族出去,『惑』『乱』人间。别说修士可以随意出入,就算是个凡人,还有一不小心进来的呢。上个月我盘查妖族人口,好家伙,又有好几个风流的女妖,和不小心闯进来的小书生生了娃娃……”霍晅抽出骨头棒子,忍无可忍的敲打在他肩膀上。魏紫一身软骨头,被剑气一吓,噗通跪下,可还是改不了油嘴滑舌的『毛』病:“您说,是人是妖是鬼?是美是丑是胖是瘦?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只要他确实进了万妖之林,掘地三尺我也给您找出来!”霍晅道:“人修男子,你应当见过,但他必定不会用真容。神魂受损,伤势十分严重,这一点,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了。至于修为,他原本是合体期,昨夜他用禁术逃命,修为会在三日之内化为乌有,现在,应该只有元婴修为了。”魏紫掏出一块紫『色』丝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您也真是,不就是找个人,突然就这么凶,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啰嗦了点……”霍晅扫他一眼,剑气凌厉的擦过他的手肘,那一串八只紫玉镯掉在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魏紫心疼的要哭,再不敢胡说八道了。他眼珠微微一转,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袖嚢,支支吾吾的道:“是,是有这么个人修,说是要找一些珍稀的妖血疗伤,住进了玄机楼。那地方有禁制,怪不得您找不到。不过,还有一件奇事,三个月前,玄机楼就住进了一位常客。这玄机楼住一晚,便是三百灵石,您是知道的……”霍晅疑心此人便是暖香侯:“这么要紧的事,怎么不早说?”魏紫道:“这玄机楼虽说是贵,但的确是疗伤的好地儿,人家富有啊,有什么稀奇?只是您说要找人,我才说了一嘴。对了,还有一件奇怪的事……”霍晅:“说!”魏紫取出一个玉盒,神神秘秘的将玉盒打开,『露』出玉盒中两块淡绿『色』的碧玉:“这是昨天住进玄机楼的人,用来换灵蛇血的东西。下面的人认出是件稀有的灵器,这才送到了我手里。”霍晅微微冷笑:“真是下面的人拿上来的?什么时候灵蛇血也是普通小妖就能弄到的了?嗯?魏紫,你这些年,修为不见长,胆量倒是越来越大了!”魏紫脸『色』大白:“我,我说,是那人来找我换的。用三千灵石买了灵蛇血,至于这件灵器,是他用来收买我,若是有人追来,便替他遮掩。我万万没有想到,他说的追兵是您啊!我这不是主动拿出来了吗?我不过是因为贪心犯了一丁点的小错,您就别揪着我不放了……”这灵器叫做明见,取明心见『性』之意。是当年蘅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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