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跳舞-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绝的理由?
紫云宫大部分弟子还是很配合的,却也有伤势颇重,还特别不配合的。
辉冕圣君将孟染等人拒于门外,对辉宴圣君道:“师兄,我想去见雁翎。”
第142章 有种你斩道()
辉冕圣君拒绝疗伤;才引来辉宴圣君的。两人这番话隔着一扇门,辉宴圣君身后还站着孟染等人。
孟染就密语乌长柳了:“雁翎?这名字好熟悉啊!”
乌长柳也回道:“莫非是云烟宗的雁翎圣君?”
“不是?”孟染当即不淡定了。总觉得好像不小心,搞了一发大事情。
屋内的辉冕圣君悠悠叹了口气;道:“与她相识时,不过初初结丹;如今已是元婴中期。是我负她在先;细细想来;每晋阶一个小境界;都是在伤害她。更不要说;我竟然从结丹修到了元婴。当初爱得有多深,如今就悔得有多痛。我与师兄;大约到底做不了同道中人。”
天惹噜;辉冕圣君竟然就直接剖白了!?
孟染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现在知道的这么多;回头会不会被灭口?
因辉冕圣君是元婴圣君;孟染和乌长柳还带了宛晚、魏忆晓、顾盼、佰安等几人,打算组个小型九人阵一起跳妙手舞,加上跟过来的两仪;天舞门一共来了十人。这十个人如今对天舞门可都是不可或缺的。不小心玩儿完;孟染会哭死。
乌长柳也是一额头细汗;两位圣君;能不能等我们先告个辞,你们再细说?
辉宴圣君也叹了口气:“我当年只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此言罢了;辉宴圣君道:“罢,若师弟心意已决,便去见她。事隔多年,也许再相见,也只是”
辉冕圣君在屋内低低笑起来:“我以为,师兄会祝福我。”说完了,便听屋内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孟染觉得牙酸,若不是知道你们修得是斩情道,还以为你们师兄弟有私情呢?!
一旦道心动摇,大道路止。虽说求仁得仁,但如今辉冕圣君,也还没求到这个仁,辉宴圣君到底还是说不出祝福的话,应道:“若皆大欢喜,再祝不迟。”
辉冕圣君与辉宴圣君多年师兄弟,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兄,这是忧心了,应道:“多谢师兄。”
说着时,辉冕圣君终于打开大门,轻咳着走了出来。冷峻的容颜上,毫无血色,却依然立若松竹。
辉宴圣君又叹了口气:“便是要去,也不必急于一时,先疗过伤不行吗?”
“八百年了,师兄,再一刻都等不下去。”这么说着,便要御剑而起。
那灵剑却被辉宴圣君压了压,并道:“也罢,便送你一程。”
说着,便招出了自己的灵剑,一拂袖,将孟染等人一起载到了剑上:“此去途中,便劳几位小友,还是帮忙看顾辉冕一二。”
孟染和乌长柳对视一眼,颇为无语。这一不小心,好像要围观全程的节奏,算怎么回事?
辉冕圣君确实伤的颇重,方才辉宴圣君那般轻巧的压了压他的剑气,辉冕圣君便气血翻涌,唇间都溢出了一抹血色。孟染等人便只得在灵剑之上,起了妙手之舞。而长剑所向,的确是云烟宗。
只是,都八百年了,孟染很怀疑,这事儿还能成?
作为曾经寿命都不到一百年的人,孟染对于这种动不动就按百年为单位来进行计时的世界,表示很难懂。
给辉冕圣君跳完妙手之舞,稳定了伤势之后,孟染还在胡思乱想时,辉宴圣君已经带着一行人抵达了属于云烟宗的山脉。
——
雁翎听到门下弟子的禀报时,怀疑自己听错了:“紫云宫?辉冕圣君?”
“是是的。”过来禀报消息的筑基弟子云逸,现在一额头都是冷汗。云烟宗禁止门下弟子与紫云宫来往,原因么,他们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雁翎圣君平常就不算是个好脾气的圣君,牙尖嘴利仅次于魏紫宗那位蒹葭圣君。而且一旦提到紫云宫,雁漠居基本上就要重修一次。云逸觉得自己挺倒霉,怎么就轮到他来禀报这个消息呢?
出乎意料的是,雁翎圣君出乎意料的冷静。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竟然只是平淡的“哦”了一声,便道:“知道了,你下去。”
云逸冷汗涔涔的从雁漠居退了。
第二天,到了昨天禀报消息差不多的时候,有人通知云逸,说雁翎圣君召他问话。
云逸有点惴惴不安的进了雁漠居。
雁翎圣君似乎还保持着昨天的那个姿势没变,看到他进来,听起来很平淡的问道:“你昨天上午,是不是来过?”
云逸有点没明白什么情况,却还是老实答道:“是,我过来给圣君通禀消息。”
雁翎圣君皱了皱眉,问道:“将通禀过的消息再说一遍。”
云逸又觉得不妙了,却还是硬着头皮道:“紫云宫辉冕圣君,请求前来拜访圣君,如今还在护山大阵外等待回复。”
“哦。”雁翎圣君应了一声,便忽然没了反应。
云逸都没敢说,陪同前来的天舞门几人,已经被破邪圣君邀请进了派内。但天舞门的几位修者,并不太放心辉冕圣君的伤势,如今还在牌坊处的客舍候着。或者也是害怕是随同辉冕圣君而来,惹得雁翎圣君不快?
接下来的几天,云逸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时间错乱了。亦或者是雁翎圣君的事件错乱了。
接连三天,到了第一次通禀消息的时间,云逸就会被雁翎圣君的侍者传话,进去被问一遍,再把消息通禀一遍。
到第五天时,在雁翎圣君再次“哦”了一声之后,云逸终于受不了这份折磨,伏地哭道:“圣君,徒孙知错了,徒孙这就下去帮您将辉冕圣君轰走。”
话音落,没能云逸起身,雁翎圣君的身形从雁漠居消失了。
在云烟宗牌坊附近的客舍呆了五天的孟染等人,看到一身白衣的女子,飘然若仙一般落在了云烟宗牌坊所在的大门口。
这位圣君一出现,属于元婴修者的气场便充斥了云烟宗的整个牌坊。
孟染等人对这位雁翎圣君并不陌生,但这次的雁翎圣君,看着就与以往相当的不同。面上的神色很是淡漠,并不是他们常见的那位未语三分笑说话却带刺儿的雁翎圣君。
雁翎圣君站在云烟宗的牌坊内,看着云烟宗门外站着的那道若松竹般清峻的身影,语气里还有点飘渺:“易辉冕?”
辉冕圣君在云烟宗门口站了五天,听到这声疑问,眸光终于动了动,开口时,声音里有丝长久没开口说话的暗哑:“是我。”
两人隔着云烟宗的护山大阵,互相对视了许久。
雁翎的神思不小心就回到了多年之前,那时候,也是隔着护山大阵,只不过,是紫云宫的护山大阵。
那时候,她看着他的目光中满是眷恋与不舍。而他不是。
近千年了,如今隔着云烟宗的护山大阵,他看着她的目光中满是痴缠与思念。而她不是。
在确认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易辉冕的瞬间,雁翎觉得自己一定是活得太久了,竟然连这一天也能等到。
面前的这个人是易辉冕,那又怎么样呢?
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憧憬着爱情的女子,她的肩上还担负着云烟宗这样一整个宗门的责任。她有师兄弟,她有徒子徒孙。如果将这些与易辉冕放在一起让她选择,她大概也会舍弃易辉冕。
大道与她,他选择大道。大概只是她没有重要到无法割舍。而这些年,她开始慢慢学会将他割舍。就像方才那一番权衡,他也已经没有重要到无法割舍。
但她还是会痛,毕竟曾经深入骨髓,毕竟早已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只是,再见了又怎么样呢?
雁翎开口了:“你不该来。”
“但我已经来了。”辉冕圣君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我已经不是那个雁翎了。”雁翎圣君开口时,面色很平静,眼里却仿佛有什么在飞快的逝去。
“我也已经不是那个辉冕了。”辉冕圣君应得诚挚,想要挽留那些逝去的流光。
“对,你不是了。在我当年站在紫云宫护山大阵外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了。”雁翎圣君的面上,甚至出现了一抹笑意。
辉冕圣君却开始有点慌:“不,我是说,我已经不是这个辉冕了。”
雁翎圣君这次真的笑了起来,语气里还多了些嘲讽:“怎么,易辉冕,是大道的路上太过寂寞,所以,你又想起来要找我同行一段吗?”
“雁翎”辉冕圣君似乎语塞。
孟染和乌长柳等人,从所在的客舍望出去,有点替辉冕圣君着急。你还不如像在紫云峰,跟你师兄剖白那时一样,来直球呢。这古龙体一样的对话,能把感情说清楚才有鬼了!
一个舞跳得元婴圣君大道路止,孟染实在不希望这位圣君感情也遭受滑铁卢,不然他不得愧疚死?
所以,有时候舞蹈的效果太好,也非常困扰。谁知道只是试一试,竟然就试成了现在这样?
雁翎圣君似乎在嘲讽了一句之后,也不知道攒了多少年的怨愤,忽然找到了的宣泄口,在不准备修复感情的情况下,倾泄了出来:“大道与我,你选大道。那你就好好选啊?易辉冕?斩情道?你元婴中期了,现在来告诉我,你不选大道了!?你连‘道’都能始乱终弃,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回去选你的斩情道?然后呢?让我把曾经经历的事情,再经历一次吗?”
不等辉冕圣君回答,雁翎圣君就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不、可、能、了!没、这、种、机、会!”
辉冕圣君的神色终于沉痛起来,问:“你要怎样才会信我?”
第143章 斩道就斩道()
辉冕圣君静静的望着雁翎圣君。雁翎圣君面带嘲讽;就那么看着辉冕圣君。
辉冕圣君冷峻的面容上,慢慢浮出一份决定了什么的坚毅。
一圈白色的灵光,从辉冕圣君身侧往四周逸散。纯粹的灵气瞬间弥漫到了孟染等人坐着的客舍。
这种悄无声息又巨大的动静;让孟染觉得似曾相识。
雁翎圣君看着这圈白色的灵光,却仿佛被吓到了一样;从牌坊脚底下;往后连退三步。
乌长柳吓得站了起来:“斩道?”
这灵光就如同两仪当初境界直跌时一样;却比那动静要大得多。丰沛的灵气在云烟宗的牌坊处;往四周逸散开来。
一位元婴修者散去功法的动静;立刻引来了云烟宗的另两位元婴修者,和十多位结丹修者。
看清了正在散去功法的人是谁后;破净摇着头;叹了口气。
身为修者;早已不受世间婚姻嫁娶的规则限制;但人非草木且大道长远;总有人会动情,也总有人会希望,能有一个可以互相依靠的人;一路扶持相行。这;便有了道侣一词的诞生。
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那般幸运。而雁翎;是第一个让世人知道,这两仪山境,还有着紫云宫这么一个斩情道门派的人。她哭过、闹过;甚至想过要用性命威胁那个男人。
然而终究郎心似铁,那时候,雁翎与易辉冕都是结丹大圆满的修为。
随后,易辉冕便晋阶元婴。
斩情道、紫云宫,这六个字,也在那个时候,传遍了两仪山境。
两百年后,雁翎结婴。支撑她结婴的是什么?雁翎曾说,是恨!
再花了两百年,雁翎才回到了破净记忆中那个未语先含三分笑的师妹。但温言软语已消失不在,辛辣小刺倒是时不时冒出来。
就如同雁翎所说,她已经不是那个雁翎了。
但,感情的事情么。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破净不打算插手。辉宴圣君也是。
云烟宗的牌坊外,辉冕圣君的修为一层层往下直跌。之前伤势未愈,如今又自废修为。灵光再散去两层,一道鲜血从辉冕圣君口中喷出,染红了云烟宗门外的青石板。
雁翎圣君身体又往后缩了缩,之前满是嘲讽的脸上,面色不断变幻。一时似有心疼划过,一时却又扭曲的近似狰狞。
这般的天人交战,就算有辉冕圣君自废修为在前,也让人并不忍心去苛责雁翎圣君。更不要说这两位的前情往事,在场之人都略知一二。
一层灵光散去便掉一个小境界,修至元婴要多久,孟染不知道,但辉冕圣君散去这身元婴修为,却不过只花了小半天。
修为跌至筑基时,易辉冕已经跪倒在地,只浮着那柄长剑的剑柄,勉强支撑身体。
到修为跌到炼气时,易辉冕已是整个人都挂在剑柄上。
最后一道灵光从易辉冕身下散开,易辉冕终于支撑不住,扑倒在地。
只有那柄长剑,矗立在易辉冕身侧,凛若松竹。
能看出是白色,却已泛出陈旧的剑穗在空中飘荡,扯动着被编织成云朵形状的络结,左右摇摆。
雁翎圣君的眼神,在接触到剑穗上的络结时,眼神宛如被针刺了一下,狠狠缩了进去。
下一秒,雁翎圣君周身灵气激荡。
破净暗道不好,便见着一丝血线已沿着雁翎嘴角滑出,雁翎身形摇晃,似要站不稳了。
破净轻身掠到雁翎身旁,大袖摆开,人已经拢在了臂弯:“我送你回去。”
雁翎没有应声,破净仔细一看,雁翎双眼紧闭,已是晕了过去。
那边厢,隐在暗处的辉宴圣君也终于现身,叹了口气,将扑倒在地的师弟扶起。
孟染等人此时都呆了,尤其孟染和乌长柳,对视一眼,心中颇不是滋味。
两仪将孟染搂了搂,拍了拍肩:“大道路止,斩尽修为,反而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但这话,实在是不太能安慰到孟染。这是一个元婴,就在刚刚,修为没了!最关键的是,这事儿是自己一时兴起导致的。
破邪圣君看着呆愣的孟染等人,叹了口气,道:“还请几位小友,帮着保全他的性命。”
按破邪的性子,挺想打死这位易辉冕的。但如今,为了师姐着想,也只能留下易辉冕的性命。看师姐的模样,就不像是已经完全走出来。此时这人若是死了,就真的是死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