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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本宫知道了-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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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想要南巡?”宋丞相宋正则有些意外。

    “是,不出意外,春闱的改制很快便能推行了,朕想亲自去看看进展的情况以及民间的反应。”

    宋正则老道地没有问,为什么沈湛这么肯定春闱的改制即将推行,他沉吟了片刻才又道,“可南巡也是件大事,恕微臣斗胆,陛下刚刚登基不久,朝中根基不稳,这等时候提出南巡,又为了这本就争议已久的春闱,是否有些不妥?”

    沈湛微微皱了皱眉,却一瞬又舒展了开来,语气仍是温和非常,“春闱改制是朕登基后的大事,若是成功,大历至少受惠百年,这不光是为了朕一人之事,更是惠及大历万千子民、大历春秋万代之事,如今官场弊病已久,如若不从春闱入手,爱卿可还有什么高见?”

    宋正则说话间恭敬低头,未曾看见沈湛那一瞬的皱眉,他听了沈湛的话又苦思了许久,竟是找不出一个可以改善如今局面的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众所周知,要破除陈腐,只有靠新鲜的血液。他终是长叹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朝坐在书桌前的沈湛深深地躬了下去,“微臣能为陛下做些什么?”

    沈湛嘴边终于露出一抹笑来,他起身快步走到宋丞相的面前,伸出双手亲自扶起了宋正则,语气越发温和,还带上了些许调笑,“岳父大人折煞小婿,快快起身,快快起身。有您在前朝撑着,朕也能放心地去南巡了。”

    宋正则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想到自己要面对那些不肯改制的老顽固,还要顾及到自己的挚交与门生,又要安抚激愤的老臣,还要提放自己的对头这时候在自己背后敲闷棍。这国丈的名头,真是不好当啊!若不是先帝······自己怎么会还撑在这丞相的位置上,还将自己的乖乖女儿都送入了宫,改制也好啊,真希望能快点选出几个能当大任的,自己便能早早地解甲归田,不用在一辈子都困在这丞相府,扑在这朝中事上了!

    算了,也不知陛下能不能理解他们这些老臣的心!

    在宋家待了三天,宋弥尔终是依依不舍地同家人告别,登上了回宫的车架。

    这三天,沈湛与众人相处也十分地愉快,尤其是宋家两兄弟,放佛又回到了从前沈湛还是皇子来宋家时的情境,往往酒过三巡,几人都拍着肩膀称兄道弟起来。宋夫人瞧着沈湛刻意掩了龙威,就真的如同一个普通的女婿一样,不禁又放心了几分,一国之君能做到这份上,足以证明他对宋弥尔的爱重。

    也幸好是因为宋家本就是百年大世家的关系,虽然觉得皇帝这样十分不易,但却也并未觉得私底下与皇帝相处有什么不妥,毕竟,从前时候,他们可是连皇帝也可以看不起的。

    “这三天过得也太快了吧,我还没待够呢!”

    刚回了宣德宫,清和指挥着宫人将带回来的箱子打开分类存放,乏雪与修竹帮忙,初空、浴兰和朱律,正忙着给宋弥尔换装,见周围没有旁人,初空夸张地甩了甩手,喟然长叹道。

    她们与宋弥尔一同回去省亲,到了家就像脱缰的野马回了草原一般,三天的时间在府里上蹿下跳好不热闹,尤其是初空,本就是活蹦乱跳的性子,离了那压抑的宫室,她活泼的性子更是彰显,成日里不是和这个姐姐一起吃饭喝茶,就是和那个妹妹谈心赏花,三天过得极快,等回了宫她还没回过神来。

    宋弥尔省亲的时间最长,她头一个出宫,也是最后一个回宫的,这三天虽然不长,但也不短,宫里边的事情沈湛点名交给了柳疏星和袁晚游共同打理,早在宋弥尔那一次禁足时,便曾这样做过,由是宫里边所有人也没什么异议。袁晚游性情爽直,虽说不好接近,但也从不故意为难谁,若是由柳疏星一个人打理后宫,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故意整治谁,可倘若叫袁晚游一个人吧,又怕她与皇后娘娘亲近,又不是皇后娘娘那般平日里好性子的,为难为难他们这些亲近柳贵妃或者刚刚受宠的小妃嫔可怎么办?除此之外,这四妃之中贤妃想来温柔和善,众人也根本不指望她能有什么能力打理这后宫,哪怕是暂时的。

    宋弥尔回宫之后,自然是要将这宫权接过来,她不得闲,沈湛自然更忙,除了在回程的马车上又缠绵了一会儿之外,驱车直入宫室,将宋弥尔送到宣德宫门口后,立马掉头去了太极宫,既然打定主意要在春闱之前南下,眼下也不过十数天的时间,要准备的事情自然很多,哪怕突然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沈湛却仍旧没有心思全顾及这儿女情长,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会好好待宋弥尔,但···是在沈家江山永固的情况之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三十七)母子争吵

    (全本小说网,。)

    不出三日,这宫里边便传出了陛下要南巡的消息,自是人人沸腾,省亲的热潮都还没过去呢,又要南巡,说是为了鼓舞春闱学子,这一去就是月余,她们不管这一去月余朝廷谁来管理,只想着要去这么多天,陛下跟前总不能一个女人都不带吧?既然要带,那究竟会是谁?

    于是乎人人都卯足了劲儿,要想争取那个陪着陛下南下的名额。

    而这次本就去了省亲的几个人,自然更是不甘落后。

    庶六品的张嫔张南光、正七品的汤婕妤汤盈盈,从七品的周容华周衡芳、正八品的别贵人别敏都尽在此列,她们因着位分的原因,也都属于省亲不过一日,第二日清晨便转回的。

    不过这转回也有不同。

    自然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汤盈盈本是正七品的婕妤,可因为自己的父亲不过是从五品的鸿胪寺少卿,往日里因着师从吏部尚书,也算是他的得意弟子了,汤泽来仕途顺当,连带着汤盈盈从小也是在阿谀奉承中度过,这入了宫,刚开始还不显,她憋着一股劲,等到自己得了宠,往日里那得意劲儿自然也就冒出来了,可跟着自己抬起来的还有张南光周衡芳那几人,大家自然都要别一别苗头。

    这次省亲,自己是正七品的婕妤,出宫虽说不早,但也不晚,到家之后,自然有无数的人吹捧,汤盈盈整个人都飘飘然,但同时,自然也忘怀不了在宫里跟自己互相比攀的那几人,想到自己的父亲与他们的父亲叔舅一同在朝廷上共事,自然要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上上眼药,即便是不能动手,偶尔给他们添添堵也是不错的。再说了,那几人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和她们在宫里边也快势同水火了,就算父亲不出手,也得警惕点吧?自己的爹又是许伯父的弟子,周衡芳和张南光两人之间的争斗万一牵扯到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对自己的父亲拉拢拉拢,到时候,那就是她们求自己的时候了。

    汤盈盈心中想的复杂,自然也添油加醋地说了不少,眼见着自己的父亲眉头紧皱,似乎是不想干预,趟这趟浑水,可汤盈盈在家中受宠,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直说些自己在宫里边输了面子不受宠,自然也会影响到汤家,自然若是汤家在外面不给力,自己在宫里边那拜高踩低的地方,自然更是不好受。汤泽来素来心疼女儿,自己的夫人更是疼爱自己这亲生的闺女,虽说与汤泽来情分淡了,但在他面前落几滴泪,软声说几次,汤泽来也就心软了,自己的女儿,当然是不能受苦,当即叫了门客商议打点,汤夫人也反复叮咛嘱咐了不少,汤盈盈摩拳擦掌,只等回宫好好大干一场。

    可这壮志雄心,还没回得宫呢,就叫人泼了一盆冷水。

    汤泽来宠爱自己的女儿,其他几家的何尝不是。即便不是将最宠爱的女儿送到宫里边,可这都明白,既入了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自然是要好好帮助的。

    尤其是周宽,一听说自己的女儿竟然被张肃行的孙女抢了风头,胡子气得都要快飞上天去了,自己在朝廷里面被张肃行那个老不死的打压,自己的女儿难道也要被他的孙女欺负吗?!还有那个汤家的那个,不就是个正七品的婕妤吗?在外面她老子还要管自己叫一声大人呢!凭什么自己的女儿到了宫里就要对他们家的低三下四,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是许南江的弟子就不得了了吗?鸿胪寺少卿不知道要几辈子才能升到自己这位置上来呢!得意个什么劲儿,真以为谁都吃他那一套?不给她和她父亲点颜色瞧瞧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犯浑!

    回宫那天,周宽早早地便令自己的爱妾将周衡芳回宫的东西给准备好了,可偏偏就是不发车,他叫了小厮去偏门口守着,张家也在这恩泽巷子里,什么时候张家的马车套上缰绳了,他们再什么时候准备出发。

    周宽憋着一股气,气鼓鼓地在大门后边摆了桌椅等着,等到都日上三竿了,张家都还没有动静,等到自己的小女儿衡芳跑出来哭着求自己,让她回宫,张南光比自己整整高了两个品级,她能等得,自己可不能等,周衡芳哭哭啼啼地吵得自己心烦,挥一挥手,只得让她回了宫,可心中这根刺埋上了就拔不出来了。张肃行那老贼,不是成日里都叫嚣着不能改制春闱吗?听女儿打听到,这几日陛下正是为了此事烦心,为了叫张肃行改口,才那般恩宠他的孙女,自己就不信自己回头便在朝堂上支持陛下的主张,还不能叫陛下高看自己和衡芳一眼?好叫衡芳也压一压张家那孙女,自己倒要看看自己被陛下赏识,自己的女儿在宫里边又能打压他孙女,他还有什么本事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

    不就是仗着自己资历老,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吗?

    张肃行啊张肃行,如今这地界儿已经是年轻人的地界了,难道还想仗着自己三朝元老的身份作威作福?还是早点回家享福吧!

    而汤盈盈比周宽更烦!

    自己好歹是个正七品的婕妤,可就因为没住在从二品大官才能住上的恩泽巷里,自己要天不亮就起床准备,才能赶上正午前到宫门口,等到自己要到御街的时候,派出去的侍从禀报,周家张家动静都没有呢!

    汤盈盈恨得咬牙切齿,一恨自己的母亲早早催促着自己回宫,生怕回去晚了引得太后不快,又恨自己的父亲明明是许南江的大弟子,凭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半点提拔也无,做了个没甚实权的鸿胪寺少卿,更恨自己势单力薄,这个时候,竟想不起来一个自己回宫可以商量对策的人。

    最最可恨的,便是那张伊,明明就是个正七品翰林院编修的侄女,据说父母不过是两个小商人,可就因为她是庶五品的妙华,竟然午时过了才回得宫,那阵仗,据说是守门的长侍亲自给她开的宫门,点头哈腰做得顺溜,那张伊连马车都没下,直径驶到了中门才停下,不就是个妙华吗?凭什么!

    汤盈盈脸都要气歪了,而周衡芳打听到张南光因此午膳都没有用的消息,心中才好过了一些。

    省亲的几人各有各的思量,最轻松的就是别敏别贵人了。她的舅舅不过是正六品的吏部主事,离张南光和周衡芳家中身份差了好几层,自己的舅舅与他们的亲人同在吏部,职位还比自己舅舅高那么多,自己还该跟他们别苗头吗?张伊叔叔是正七品,可张伊最近风头正劲,哪里又能决出高下?别敏深深叹了口气,自己最要担心的,恐怕不过是张南光和周衡芳,自己这个同为吏部后边的,在她们迟早要发生的争斗中,到底要站在那一方?

    省亲之后,妃嫔里边拉帮结派更是明显,张南光与周衡芳已然对了上来,今天你打我的侍女,明日我杖责你的嬷嬷,拉着前后左右的大小宫妃,各显神通各施所长,好不热闹。

    而南巡的消息放出来,为了争为数不多的陪巡名额,今日,这个贵人的脸上长了痘,据说是饮食上火,可这名宫妃平日里饮食清淡;明日,那个宫妃在自己院子里练舞的时候折了腰,据说是敞亮干净的院子中央不知道怎么就有一小块青苔,她偏偏穿的又是一双方便练舞的平娟软底鞋,最是打滑;后日,又一个宫妃因为饮酒过量过了敏,可偏偏她那日滴酒未沾······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太后站在寿康宫的大殿上,伸出手指着站在下方的沈湛。

    “简直混账!”

    “母后······”沈湛有些无奈,又有些下不来台。

    “别和哀家说话!”

    太后一挥手,一盏茶从小几上摔了下来,大殿上铺着地毯,倒是没摔得粉碎,可茶水却流得到处都是。

    四周的宫人却一个个噤若寒蝉,别说前去收拾了,大气都不敢出,亲眼见到太后娘娘斥责陛下,如今只担心太后和陛下回过神来自己小命难保,哪里还关注得到一盏茶的命运?

    “你们都退下。”

    “是!”

    沈湛发了话,宫人们都忙不迭地急急地退出去,落雪张了张嘴,想叫太后娘娘保重身体,不要轻易动怒,却被手疾眼快的岳康一把拉住,摇着头扯着也跟着退了出去。

    “母后,方才那么多宫人在呢,您好歹给儿臣留点面子。”

    沈湛也有些无奈,今天本是来找母后商量南巡的事,可不知太后是不是又听到什么风声受了刺激,还是之前御医说的她愈发暴躁的情况又复发了,一来就冲着自己发火,半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自己。

    沈湛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前襟,“母后,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您儿子我如今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成日里被您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从前那个温柔又坚韧的母后去哪儿了?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你还知道你是一国之君,瞧瞧你将你的皇宫变成了什么样?!”

    “后宫不得干政,前朝的那些事儿,哀家不管,可你看看你这后宫。”

    “朕的后宫如何了?”

    沈湛也没好气。

    “如何?乌烟瘴气!”

    “你不是要推行什么春闱新政,提了好些吏部的女儿孙女?这个哀家不拦你,哪个皇帝不这样做?可哀家以为,你是哀家的儿子,知道哀家是怎么走过来的,遇着这种事,总该是有个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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