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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本宫知道了-第34部分

小说: 本宫知道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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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得陛下宠爱,小皇后禁足这些时日,陛下虽不曾去庄妃处,但也不曾去别人那里,因此也不能说庄妃就不受宠了,加之太后娘娘对着自家主子很是不耐,今天主子在皇后娘娘那里又吃了挂落,难说主子会因为心绪烦躁与庄妃起了冲突,拜云见庄妃也是个动不动就要红眼睛掉眼泪的娇柔样子,怕就怕冲突大了到了陛下、皇后、太后那里,主子吃了平日里傲气凌人的亏,到时候都偏着庄妃去了!

    更何况,皇后娘娘如今正看主子不顺眼呢,这庄妃往日里和主子抬头低头互不相扰的,今日里可怎么就要邀着主子一同赏花了?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一想到这里,拜云立时就要直起身子跟着柳疏星去那花径,还未有动作,手臂却被人一把抓住。

    “你要干什么去?”

    拜云转头,却是弄月抓住了自己的手臂,皱着眉头低声问着自己。

    拜云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也低声回话,“当然是去跟着主子,你没见主子一个人去会那庄妃了么。”

    弄月却是没发现她语气不好,小声说道,“姐姐,主子心情不好,又说了不用人跟着,你现在去了,不是又要吃主子的挂落么?”

    “咱们做奴婢的怎可能因为主子会罚我们,就不去伺奉主子?弄月妹妹,你可是想差了!”

    说到这里,拜云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自己是从小跟着主子一起长大的家生子,这个弄月却是主子几年前从外头捡来的流浪儿,主子难得发了个善心,叫她跟在自己和参光的后头学着服侍。弄月倒也是聪明,不过几年光景,就从当年那个骨瘦如柴什么都做不好的小丫头成了和自己姐妹齐平的大丫鬟,主子还合了自己与参光名字,起了个弄月,要知道参光当年想讨个有‘月’的名字可是磨了主子好久,主子都没有同意,却不想被一个外来的丫头给轻轻松松地就取走了!更何况主子入宫以来,对这弄月的倚重已经超过了参光,更是赶得上自己了,怎么能让自己与参光心头舒畅!

    而现在,主子待她不薄,她竟然因为害怕惹了主子生气罚自己,而不去护着主子周全!这样的奴仆要来又有什么用!

    弄月可不知道不过短短须臾,拜云已经转了无数的念头,她又压了压自己的声线,“姐姐,妹妹不是那意思!咱们要伺候主子,目的就是要让主子开心,”说到伺候主子,弄月顿了一顿又才说道,“只有顺着主子的意,才能让主子高兴。咱们这样跟着去了,主子罚了咱们是小事,可是庄妃娘娘若是说上那么一两句,说咱们擅做主张,主子已经差遣不了了,主子面子上过不去不说,还在庄妃面前受了委屈,这委屈竟是咱们给主子带去的,这样,是对主子好么!”

    弄月这一说,拜云瞬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她思忖了片刻,才又侧过头来攀住了弄月拉住自己的手,神情颇有些不好意思,“好妹妹,原是我想差了,对不住,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弄月面上慢慢噙了一个笑,“姐姐说什么呢,都是为着主子着想!咱们就在这里候着吧,主子那般聪慧,又比庄妃娘娘高贵,想来庄妃也不敢造次,庄妃身子也是娇柔,她都放心地留了所有的宫人在这里候着,咱们怕什么?”

    “不错,要我说,庄妃更该害怕得罪咱们家娘娘,她都敢只身前往,咱们可不能失了贵妃宫中和侯府的气派!”一旁的参光也适时地加了一句。

    拜云见弄月与参光都这样说,心头也不那么紧张了,点点头蚊声道,“这倒也是,主子是谁,还会怕一个小小的庄妃?”说罢自己又点了点头,再朝参光和弄月笑了笑,直直地盯着前方只见人影的花径,专心地听着动静。

    弄月见她定了下来,也放了拉住她的手,嘴角勾起一个笑,半句话也无,默默地与参光等人一起等着柳疏星出来。

    弄月与拜云这里一磨蹭,柳疏星与尉迟嫣然已经走到了花径最深处。

    庄妃尉迟嫣然已然没有了刚刚在外头跟贵妃对着干的架势,婉然地朝柳疏星拜下,“方才妾身为求真实,多有得罪,还望娘娘恕罪。”

    柳疏星倒是不改往常的倨傲模样,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方才就在宣德宫对我使眼色,到了这里,左右又没人,你也就没墨迹了。”

    庄妃又掩了唇柔柔一笑,“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想问问姐姐对小皇后今日的异动有什么看法。”

    “有什么看法?难不成她做什么我还要绑了她不让她不成?”

    柳疏星回话倒是毫不客气,像是没明白尉迟嫣然暗示的是什么似的。

    尉迟嫣然袖中的手紧了紧,“姐姐就不担心,那扬兮供了指使她换药的主谋,姐姐也讨不到好?”

    “哼,你没听见柔贵姬说吗,扬兮换药和那罗茜换药方,可是两回事!”

    “话是这么说,可咱们都知道,那罗茜可是被冤枉的,若是让那小皇后借了此事要在后宫立威,将罗茜这事翻来覆去地提出来,恐怕对娘娘也是不好······”

    柳疏星心头一凛,那罗茜不过是自己发现了那人留在宫女阿然身上的踪迹,唯恐查柔贵姬换药下毒一事查到这上头来,便咬了牙决定推罗茜出来顶罪,本来人手罪证都布置好了,却不想却又出来一个老宫人,自己当时情急,看着那宫人的口供确是有利自己且无懈可击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便将此案和着阿然的案子草草结了。却不想如今正主文清婉倒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的,又提了个新的线索出来,自己倒是知道,那罗茜必定是没有换药方的,难道说,这指使这扬兮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这线索,倒似越理越乱。

    想到这里,柳疏星双眼一眯,“那罗茜一事,咱们为着让她认罪,布置了不少人力物力,虽说没有用上,但嫣然你也参与其中,若宋弥尔硬要再查此案,本宫讨不了好,你可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有什么好主意你尽管说一说!”

    庄妃尉迟嫣然虽不满柳疏星的语气,但表面上却仍然是笑意盈盈,“主意倒是没有,可妹妹却知道,谁是那个换了药的人!”

    庄妃此话一出,柳疏星身子一晃,上前一步抓住尉迟嫣然的衣襟,“你若知道真凶,为何当时并不曾说与我听!还是你有意隐瞒,好让本宫提前动用了侯府的人脉!”

    庄妃被柳疏星提了衣襟,只得随着她的力道奋力踮起脚尖苦笑道,“姐姐,您也说了,推罗茜出来,我也有份,若是我早早就知道了这换药之人是谁,我怎么还会瞒住不说,难道说瞒住不说对我有什么好处?难道妹妹也想让事情更为复杂?”

    “那你现在又是何意?你又是如何得知换药之人的?”

    “姐姐不知,那扬兮与我身边一个丫鬟本是同乡,那换药之人借了扬兮的手做了这件事,自始至终,扬兮都未曾被发现,因此这件事也被死死地瞒了下来,直至罗茜一事出了,扬兮也误以为除了自己换药,也还有人——就是那罗茜,换了药方,见罗茜东窗事发,又快速地定了罪,便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却不想那文清婉不知从何处发现了她的异状,也不让她贴身服侍了,还借口她做了错事,成日将她关在耳房里闭门思过。我那丫鬟近日没有见到扬兮出现,担心她出事,于是偷偷支使了银子买通看守扬兮的宫人去看了她。谁知那扬兮关了几天,早就担惊受怕,见自己的同乡来了,痛哭流涕,我那丫鬟又有意引导,不出几句话,就套出了真相,我那丫鬟便才将整件事告诉与我。”

    “哦?”柳疏星扬了扬眉,“那你说说看,那换药之人,究竟是谁?!”(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四十五)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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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贵妃与庄妃在密谋着柔贵姬被换药一事。另一厢,正主儿也正在宣德宫中与宋弥尔禀告着一干事情。

    “说吧,你在大殿上含糊其辞,又暗示本宫私下召你前来,如今,你有什么要说的?”

    宋弥尔已换了一拢鹅黄色的常服,搭了件墨蓝色对襟暗花流云纹绫长衫在外头压色,头发披散了下来,只在额前缀了缠丝花珀华胜,头上还有个蓝碧玺缀五色宝石福蝶花卉钿,懒懒散散地靠在美人榻上,半阖着眼,虽说看都没看文清婉,但嘴角却又是翘起,旋出了一个浅浅的梨涡,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柔贵姬文清婉甫一进门便不着痕迹细细打量了宋弥尔一眼,首先看到的便是宋弥尔渐渐长开已有美人华光的面庞,心头不知为何一紧,又忙着底下头去,缓步走到了宋弥尔的跟前,在她下方见了礼,待宋弥尔命人端了圈椅,才又执了谢礼坐了。

    文清婉听了宋弥尔的问话,又略略抬起头余光睇了睇宋弥尔的衣着,心下就是一松,且发现自己的黑檀木圈椅上还细细铺了一层白狐的皮子,方才心头那莫名其妙的紧张和慌乱便顿时消散了,她见宋弥尔坐得闲散,便也微微动了动身子,在圈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还未说话,已经堆上了十二分的笑意。

    可她却没有忙着接宋弥尔的话,而是神色恭敬感激地看着宋弥尔,眼中泪光盈盈,“清婉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说罢,用手轻轻地摩挲了手掌下的白狐皮子一下。动作虽小,但宋弥尔一眼便捕捉到了,只见她不在意地摆摆手抿唇笑道,“你身子娇弱,理当好好照顾。本宫已命织造司加工赶制貂绒的大氅,袄子和袄裙,待晚秋十分,便能呈于你,到时候今年的冬天,你也不必如同家里一样,日日拘在屋中,无法在寒风中走动了。”

    柔贵姬听了这话,本是七分假三分真的泪意,顿时又多了两分真心,她苍白的脸颊上微微浮现了一抹红晕,似是激动地不知如何开口般嗫嚅道:“皇后娘娘待妾身这般,妾身真不知何当以报······”

    宋弥尔心中一哂,口中却是柔声安慰道:“你养好身子,便是对本宫与陛下的报答了。”

    此话一出,柔贵姬的耳根都红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不过,这神色不过也才持续了短短一瞬,柔贵姬又浮现出了点点泪意,“承蒙陛下与娘娘爱护,清婉这副病躯,实是叫人害得不浅。”

    宋弥尔一听正题来了,不由得精神一振,略略抬了抬身子,“那扬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柔贵姬拿了素绢沾了沾眼角的泪,才细细将话道来。

    原来,柔贵姬这回发现的,是扬兮换药一事。

    那一次柔贵姬“中毒”一案,牵扯出了换药方的罗茜,照柔贵姬所言,那时候她刚刚转醒,便有一直守在身边的扬兮告诉了自己事情的经过,一听自己是中了毒,柔贵姬立时三魂七魄都似飞散了一般,又听到扬兮话锋一转,说到薛太医孟太医等人又一致商讨,都认为自己是因为药性相冲的关系,显示出了中毒的症状,好在他们立刻找出了被相互调换的药方,又开了温补的药为柔贵姬调理。柔贵姬又说,她醒来之后,被扬兮这般一吓,便忘了细细问她来龙去脉,只担心着自己中毒的事情,正在这时,陛下遣了孟太医来为自己诊脉,孟太医说,那毒性本是药性相冲导致,自己身体弱,因此才受不住,但若用药调理,本不会有什么大碍,自己这才将一颗心放下来。也是在那段时间,扬兮句句话都离不开药方被换的事情,自己也是被吓昏了头,扬兮说什么,自己就信了什么,也没有深究,等到审案时牵扯出了罗茜,自己也是一时接受不了,觉得所信非人,却并没有想到旁的细枝末节。

    直到前些日子,几位姐妹到自己宫里拜访,自己退了侍从,领着她们在后园子里逛,却无意中发现扬兮正在竹林后头烧着什么东西。自己当时便觉得不对劲,又怕是扬兮的私密事情,叫身边一众姐妹们知晓了不好。于是后头的几天,自己都叫了如兮暗暗监视扬兮,倒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娘娘,那扬兮的厢房里,偷偷藏了许多的纸钱,还有妾身几张药方的誊抄,可上头有几味药明显是改动了,”柔贵姬泪盈于睫,配着她苍白精致的面容,到真有几分“病如西子瘦三分”的病娇之态,“妾身长了个心眼,却没有去动那些药方子,一边在她耳边反复提起自己与罗茜的往事,又说妾身仍旧不相信罗茜会害了妾身。妾身看着每次拿罗茜换药方一事试探扬兮时,她都有些慌乱,于是妾身便又叫如兮偷偷注意着她的一切举动,果不其然没过几天,便见着那扬兮又偷偷在竹林的角落烧着纸钱,嘴里念念有词,念着的正是求罗茜原谅她,不要来找她!”

    宋弥尔听得眉头一扬,“听你的意思,倒是陛下和贵妃错怪了那罗茜,这事只和扬兮有关?”

    柔贵姬一怔,忙白着脸解释,“是妾用语不当,罗茜人赃并获,又有陛下的圣明裁断,并无什么不当之处,妾是觉得,罗茜当时犯的是偷换药方之罪,然妾在扬兮房中搜出的,是替换了方子中好几味药材的方子,许是说明,那罗茜换药方在前,让妾错乱了汤药的时日,紊乱了妾的内理,而那扬兮换药在后,又在妾本就错乱的药方中偷换了几味药材,才让妾当时的症状来得过猛,以至于太医们都认为是妾身体太虚药性太冲导致的中的药毒。”

    “你是说,原本换药方,你也不会立时吐血晕倒,而正是扬兮又在换药方的基础上换了许是让你内理更加虚弱的药材,才会导致你晕厥?这是你自己推断还是说扬兮将实情全告之于你?那扬兮为何又要换了你的药材?”

    不知是不是天气有些闷,柔贵姬的额前已密密的出了好些汗珠,她却不敢去拭,底下还坐着白狐皮呢,只敢作势去拿手边的茶盏,微微离了离那白狐皮,抿了口茶才掩了自己的干笑,“却是妾身独自推断出来的,也不知那扬兮为何要换了妾身的药材,又不知是否真是按着妾身在她屋子里找着的药方上头换的,妾身惶恐,又怕冤枉了好人,却又担心再着了别人的道,因着才远了扬兮,只叫她在耳房里绣着衣裳,不与人多的接触,又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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