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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本宫知道了-第60部分

小说: 本宫知道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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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似下了什么决心,张开了小手,悄悄地,捏住了沈湛的衣角,便再也没有松开。

    后头跟着的陆训倒是十分地高兴,很是喜欢看到帝后二人有爱的小互动,他双手反扣在后脑勺,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江南水调。这调子,好似宋弥尔日常在宫里边高兴的时候哼的,不过前头宋弥尔正沉浸在自己无端的小喜悦之中,倒是没有注意离自己不远的陆训哼的是什么,而哼歌的人,一首曲子哼得翻来覆去断断续续,却也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哼的,是谁常哼的调子。

    上元节是所有的节日中氛围最为浓厚的节日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一日里千家万户都燃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盏,映衬地整个大历都溶溶漾漾,暖人心怀,也不仅是因为这一日是约定俗成的情人们相会的日子,无数的夫妻、情侣走上了街头,相约在亭台楼阁听风看雪,相约在月下柳梢赏灯望江,更是因为在这一日里,因着这节日的氛围,这新年的喜庆,街头巷尾会摆出各式各样的娱乐活动。游灯市赏灯会、猜灯谜、投壶、放烟花、看台子、击太平鼓、秧歌、高跷、舞龙、舞狮······都是百姓们观赏、嬉戏、游乐的节目,更有甚者,竟在那结冰的护城河面上,放上了美丽的河灯,放眼望去,各式各样的河灯粼粼荡漾,映衬着天上的星子与月亮,倒真如一条星河落在了人间。

    不知不觉,沈湛与宋弥尔也漫步到聚集了无数漂亮彩灯,正赏灯猜谜的主干道上。沈湛有心让宋弥尔感受到自己对她的看重,拉了宋弥尔的手便挨个朝那些彩灯看去。

    每一条街道每一户人家的屋檐下,都挂着了琳琅满目的彩灯,可仍旧没有这一条街道上的彩灯让人目眩神迷。因着是以灯会猜谜为主题,这一条街道上,已不是每一户一两顶彩灯的事了,只见整条大道上,挤满了挂着各式各样灯盏的摊位,有的灯盏用的或是水晶,或是玻璃,上面绘着的梅兰竹菊、柳杏梅桃,剔透的灯面上繁花灼叶,煞是好看。有的人干脆就将灯盏挂在了树干上。这冬日的树已然光秃秃地没有了枝叶,或者是附近住家的大户,或者是摆出这些灯盏的富贵商铺,竟是将那树干以长草、丝绸、绫罗、绢布甚至是彩纸给细细缠绕了,或做成相应花朵的形状,放眼望去,绢花绸花与各处悬挂的各式灯盏相映成趣,十分地动人。

    《大历风物》记载:“以绢灯剪写诗词,时寓讥笑,及画人物,藏头隐语,及旧京诨语,戏弄行人。“上元佳节,大历国都长乐不夜,百姓陈杂,诗谜书于灯,“映于烛,列于通衢,任人猜度”,所以称为“灯谜“。上元佳节,以灯为乐,而这最大的耍事,便是游灯市,猜灯谜了。

    “少爷,夫人,来猜个灯谜吧!”

    “这位大人,为您家娘子猜一盏灯吧,您看我们家这些灯,那可都是最似咱们天子宫中的宫灯的了,您来看看这材质,这花样,可都是顶顶好的,您买回去挂在屋里呀,那可就跟宫里一个样了!”

    “光灯好有什么用,这位官爷,可别听他胡吹,这灯会灯会,自然是要猜灯谜才有趣,咱们家的灯谜,那可是不必说,您看看这围着的人群可就知道,咱们家的灯谜可是既风雅有趣又老少咸宜,您看看,多少学子在咱们家猜灯谜呀,这谜语可是一个比一个难,但小的知道,绝对难不倒官爷您,可要试试?”

    宋弥尔与沈湛刚刚走近这满是各式灯盏铺子的街道,便“呼啦”一下被一群招揽生意的人给围着了,一个夸耀自己的灯是全京城最漂亮的灯,一个吹嘘自己的灯谜是大历最厉害的,还有甚至直接变起戏法来吸引目光的,每一个灯盏铺子前头,也密密匝匝地围满了人,有小声争论哪一盏灯更好看的老大爷,有哭着闹着要买最大那一盏兔子灯的小姑娘,还有年轻的小伙子,含情脉脉地递给心上人一盏自己刚刚猜谜得到的花灯,姑娘羞怯地接了,脸上的红霞比花灯还要亮眼······

    沈湛望着这热闹的市集,心中感慨万千,五年,不,三年之内,他一定要将政权统统收归到自己的手中,一定要让那些老狐狸将吃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一定要肃清朝中风气,要给这些百姓一个海晏河清的大历!沈湛眼中光芒莫测,心中充满了对自己江山未来的憧憬和期待,这是他的天下,他的江山,若是他不守护不爱护,谁会来替他爱惜呢?那些臣子,尤其是那些老臣们,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奔走?宗室勋贵、文官集团、武官集团······这些都要靠自己去各个击破,去施加压力,若自己退缩一步,便是退缩一辈子!沈湛眯了眯眼,好似有风波骤起。片刻,他回过了神,睇了睇自己身边一直望着据说是有最好的灯谜的那家铺子的宋弥尔,缓和了声线:“弥儿很想去?”

    宋弥尔本很是踟蹰,想去猜灯谜吧,可是又怕人太多出什么问题,不去吧,这次不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出宫玩儿。一入宫门深似海啊!宋弥尔心中正叹道,却听见沈湛这般一问。

    “能去吗?”宋弥尔眼睛一亮,又有些犹豫,“会不会不太方便?”毕竟刚刚才遇着了沈瑶和许琛这种事情,万一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来破坏气氛,好好的一个上元节可不就完了?

    “放心吧,没事,有我在,你怕什么呢?”沈湛对着宋弥尔宠溺一笑,拉了她的手便朝那人群走去。

    宋弥尔被牵了手,眼珠儿一转,另一只空着的手捂住了悄悄翘起的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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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五)猜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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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已然爆发出了阵阵呼声,原是前头猜谜的几名书生十分了得,不一会便过关斩将,那老板挂着一串溜的灯笼,不一会便去了十之七八。可是越往后头越是难猜,方才还摇头晃脑很是得意的书生们,额头渐渐沁出了汗珠,而那刚刚脸色十分难看的老板,此时却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我们去猜猜?”

    宋弥尔见众人都围着一盏鸾鸟造型的巨型花灯眉头深锁,想是都被难住了,便生出了试一试的心态,转过头笑着对沈湛央求道。

    沈湛倒是打定主意今日要做一名好夫君的,于是也笑着颔首,三下两下就拉着宋弥尔进了人群最里层。

    那鸾鸟造型的花灯共有十处地方有谜题,但老板却说,这是个谜题必须要按照花灯给出的顺序作答。又没有数字,又没有标记,鸾鸟的造型又不如规整的六角啊八角之类的宫灯,一扇扇数过去,只要找到第一扇,顺下来的便是次序。这鸾鸟的造型,谁知道翅膀是一题的话,肚子是不是第二个谜题呢?

    宋弥尔细细朝那鸾鸟花灯看去,只见十个谜题所在的位置皆有不同,并无联系,唯一相同的,便是每一个谜题的上方还有两行小字,一行是灯谜的要求,一行是一句短短的似诗非词的一句话语,也就是说,每一个是谜题的位置,都有谜题与另两行字构成。

    难不成,这几者之间还有什么蹊跷和联系?

    宋弥尔认真去读那羽翅上的那两句话,只见那谜面是“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要求是要单起一谜,对谜底,合成上下联,而这谜题上面还有一行小字,上书“与子别了”。

    宋弥尔心中一动,又转过去看另一扇羽翅上的谜题,只见那谜题是“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作灯上谜”,要求是以谜对谜,上头另一行小字是“你叫吾有口难分晓”。

    一看到这句话,宋弥尔便眼睛一亮,又快速地将那鸾鸟灯拿起来转动查看其它的谜面。

    正在热火朝天讨论字谜的众人见灯突然被人拿起,心头十分不快,正要斥责,却发现拿起灯的竟是个灵艳无端的美人,皆是一怔,又见那老板摸着胡子笑吟吟地不曾开口,便也都缓了神情,继续与旁人讨论了起来,眼睛却悄悄地朝宋弥尔瞟去,想看看这女郎拿起灯来是要做甚。

    好在目下在此处猜谜的,皆是些书生或带着子女的父亲与携着妻子的丈夫,见了宋弥尔的模样,虽眼中多少露出些对美色的迷醉,但眼神清正,却不见愚痴恶意。

    宋弥尔却是没有注意众人瞧着自己的目光,她将那鸾鸟花灯拿起来转了个圈,果然发现那上面的小句子能够连起来读。

    “与子别了,

    天涯人不到,

    盼春回日落行人少,

    欲罢不能,

    你叫吾有口难分晓。

    好相交你抛得我有上梢无下梢,

    皂热难分白,

    分手不用刀,

    无人不为仇,

    千里相思还是撇去了好。”

    本来散乱放在各处谜题之上,看起来毫无头绪的句子,一旦连接起来,却是一首小词。

    “倒是有点意思,”宋弥尔将这花灯翻来给沈湛瞧,“这首小词倒是将闺中怨情写得淋漓尽致,可是这和解谜题的顺序又有什么关系?”

    本来正含笑看宋弥尔折腾的沈湛看着这首词,倒是有些不快,“好端端的上元节,写什么怨妇词。”

    “哪里那么多讲究,”宋弥尔横了眼沈湛,眼底全是揶揄,“湛哥哥你还在意佳节不能写闺怨么?我都没注意呢!”

    言下之意,沈湛你还不如我一个小女子呢,我都不避讳,你干嘛那么在意。

    沈湛眼神一闪,也是一笑,凑到宋弥尔耳边,“也是,为夫决计不会让弥儿你写这样的诗句的,所以呢,来十首百首这般的诗词,为夫都不担心。”

    这句话不轻不重,却恰恰落在了宋弥尔的心里,她抬了头故作傲气,“那本宫就看你表现了!”换来沈湛一阵轻笑。

    宋弥尔与沈湛拿着花灯侧头私语,可是急坏了周围一群等着解谜的人,终于有个妇人看不下去了,“我说那小娘子,这灯谜你可是解还不解,若是解不出来,挂上去让大家一同参详可好,你这般拿在手里,叫我们大家怎么看呀!”

    宋弥尔与沈湛之间的旖旎瞬间被打破,宋弥尔顿时红了脸,她连忙吐了吐舌头,扬了声音,“谁说不解了,这灯谜,我与我家夫君已经给解开了!”说罢,又侧头急急对沈湛说,“快点,湛哥哥,可别输了脸面,咱们一同将这谜题给解了。”

    “明明是你拿下了花灯不还给人家,又是你夸下海口说谜底已经解开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可什么都不管啊。”

    沈湛在宋弥尔身边低笑道,可是半分不认账。

    “算我错了还不行吗,再不解谜咱们待会可是要被众人给攻讦了!”

    “什么好处?”

    “你要什么好处?”

    “啊,这个嘛,我还没想好啊······弥儿妹妹能给我什么好处?”

    宋弥尔没好气地闭了闭眼,“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罢,你想干什么?”

    “啊,好啊,我就当是弥儿妹妹对我的许诺哦,弥儿妹妹可不要辜负我哦。”

    沈湛居然还不紧不慢慢慢悠悠地讲着条件,一番唇枪舌战下来,一看宋弥尔已经急得不行,沈湛才收了玩笑,“好了,不逗你了,放着,我来看看。弥儿你方才不是已经将那上头的句子顺成了一首词么,那会不会也是一道谜题?”

    沈湛随口一问,倒是让宋弥尔眼睛一亮,“对也!说不定是!”她右手捶在左手手心,“撇去千里相思,撇去,不就是‘十’么!”宋弥尔嘴角一翘,当真也是个谜题!照这样推断来,‘好相交你抛得我有上梢无下梢’,不就是小写的‘六’?果然是如此,这一首词的每一句都是简化的从一到十的数字,这就是所有谜题的顺序!

    宋弥尔这厢推断出了谜题的顺序,沈湛也三下五除二迅速解开了每一扇的谜题。

    “‘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可对‘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作灯上谜’对的是‘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老板,我说得可对?”

    宋弥尔见周围的人已然等得焦急,于是赶紧先说出了顺序和两扇羽翅上谜题的答案。

    那老板抚了抚须,“这位女郎确是对了。”

    众人发出了一阵“哗”声,“这么难都给解出来了,真是厉害!”“什么呀,你没看出来这两位都并非寻常人家么?想必定是饱读诗书,有怎是我等布衣书生可比拟的?”

    还有人兴奋地问“剩下那些谜题的谜底又是些什么?快快解出来让俺长长眼!”

    宋弥尔见沈湛含笑看着她,并无想要为众人解惑的意思,心里头嗔了句“矫情”,于是又朗声道,“这鸾鸟喙上的谜题可是最难,谜面是‘裁’,射《诗经》一句。这一句当是‘哀哉不能言’,这道题用的是残缺法,哀哉不能言,哀哉二字去掉‘口’,合在一起,不就是个‘裁’字?”

    “‘国中花,化为灰,夕阳一点已西坠,相思泪,心已碎,空听马蹄归,秋月残红萤火飞’,这首鸾鸟肚子上的谜题嘛,猜的则是一个‘苏(蘇)’字······”

    不过一会,宋弥尔便一口气将这鸾鸟上头的所有谜题给解了出来,那老板笑吟吟地将套在鸾鸟花灯上的线一剪,将这花灯赠与了宋弥尔。

    谢过老板,又别过众人,宋弥尔心满意足地拿着花灯同沈湛一道朝外头走去。

    “这花灯倒是漂亮,可是这上面的谜题怎么尽是些哀怨的词句,莫不是哪位深闺女子拿出来寄卖的?咱们这般解出了谜题白白赢走了它可是不好?”宋弥尔拿着灯,享受着路上行人投来的歆羡目光,歪着头对沈湛嘀咕道。

    “哪里来那么多深闺怨妇,”沈湛摸了摸宋弥尔的头,“不过是那老板吸引人群的方式,你看方才想解这谜题的,莫不都是些姑娘妇人与爱煞这种哀愁调子的年轻书生?”

    “这倒也是,不过是一盏花灯,哪里又牵扯出来什么故事呢?”宋弥尔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说话行走间,二人又漫步到了护城河边上,结冰的河上已然布满了斑斓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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