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穿越未来电子书 > 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

第57部分

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第57部分

小说: 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和离了,她这样残花败柳,还能找到比郑家小子更周正的吗?你别为了一口气,就害了闺女一辈子。”
  “人活世上,哪能一点儿委屈也不受?我们知道你疼闺女,可是小两口的,哪有不磕磕碰碰的?”
  几个叔公接二连三说道。
  涂大河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他知道了,今日和离是没戏了。只怕,以郑家老大的歹毒,是要抢了涂玉儿回去的。可怜他的闺女,身上伤,心里痛,怎么能跟他们回去?哆哆嗦嗦只道:“绝不可能!我不会叫我闺女再跟他过日子的!”
  “谁又受伤了?在哪里?”就在这时,涂老头请的王大夫来了。
  郑老大抬起手示意道:“在这里!大夫,我兄弟的膀子被砍了一刀!”
  “被砍了一刀?”王大夫皱了皱眉,“被砍了一刀,怎么不进屋坐着,给他止血?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大夫屋里请。”郑老大说道,推了推郑屠户,往屋里走去。也不管涂大河同不同意,率先进了屋,踢了凳子出来,按着郑屠户坐下。
  其他人纷纷跟在后头,涌进屋里。
  只见王大夫放下药箱,来到郑屠户的身前,解开他的衣裳,露出膀子上的伤口来。才一看清,不由得手一抖,骇道:“怎么砍成这样?”
  但见郑屠户的衣裳被血浸湿了小半,虽然有郑老大给他按着,仍旧是呼呼冒出不少血,染得半边身子都红了。再看那伤口,又深又重的一道豁口,王大夫粗浅瞧着,只怕连骨头都被砍坏了!
  “打干净水来!”王大夫喊道,随即蹲下去,打开药箱,拿出干净的纱布和止血药。待郑老二端了一盆清水进来,便蘸了水,擦他膀子上的血,然后上药。
  “嘶——”郑屠户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拳头紧紧捏了起来,赤着的膀子,可见一条条肌肉都绷紧了。
  王大夫足足倒了一小瓶药,才勉强把血止住了,然后用纱布紧紧缠起来。
  “这是黑妞子砍的?”就在这时,白村长忽然出声道,目光一转,投向里屋。
  隔着一道布帘子,便是里屋,涂玉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李氏坐在床头,抚摸着涂玉儿的脸,心疼得直流泪:“玉儿哟,奶奶的玉儿哟,你咋命这样孬!”
  涂老头和涂菲媛站在床边,看着这一幕,脸上都涌起怒容。
  涂玉儿一直是个好姑娘,与惯会做表面功夫的李琼儿完全不同,涂玉儿是一个真正温柔善良的好姑娘。不论对谁,都是温柔可亲。也懂得分寸,不会烂好心,从不自以为是地做一些强迫人的好事。
  涂大河与刘氏,这些年来对涂家二老一直不亲近,仅仅比老死不相往来好一些,涂玉儿却不管,该上门还是上门,时常还带点东西过来,也亲切地跟涂菲媛说话,从不学别人叫她黑妞子,都是叫她媛媛。
  这么好的姑娘,却被一个人渣伤害成这样,李氏心疼得直落泪,涂老头也是紧紧抿着嘴唇,眼睛里有泪光闪动。涂菲媛站在一边,脸色沉沉的,听到外头有人叫她的名字,眉头一动,转身打开帘子走了出去。
  “村长叫我?”涂菲媛走出去道。
  白村长指着郑屠户的膀子,道:“这是你砍的?”
  来之前,白村长听过几句碎嘴,什么涂菲媛本事了得,如何骑着郑屠户打。那时,他一笑置之,只当村民们夸张。此时一见,才知全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郑屠户的伤,不仅仅是涂菲媛拿不稳刀,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是郑家要讹人才故意夸大了。
  又想起才进门时,涂菲媛一手揪着郑屠户的领子,一手拿刀架在郑屠户的脖子上,尤其那时郑屠户居然是跪着的,越想越觉得凛然。
  “是我。”当着这些人的面,没什么好否认的,涂菲媛点头说道,然后抬手一指郑老大,说道:“本来我只是威胁他们,不叫他们再打我三叔。谁知他抓了我爷爷奶奶,威胁要掐死他们,又抓了珠儿,折了珠儿的手指头,还威胁要把珠儿的手指头一根根都折断。”
  “我听得气坏了,凭什么我们涂家的人,都要被他欺负?玉儿姐姐被欺负成那样,爷爷奶奶一把年纪要被他们推来甩去,三叔被他们四个壮年按在地上打,珠儿这么小,他竟丧心病狂折断手指头!”涂菲媛越说越生气,指着郑老大,看向白村长说道:“换了村长家的人这样被欺负,村长会比我更没有理智吧?”
  换了白村长?倘若有人敢动他家的人一根手指头,他至少要打断那人一条手臂。白村长心道,然而涂家却是活该,谁叫他们没本事还惹郑家人?然而看着涂菲媛黢黑沉静的眼睛,一时语塞。涂大海留下的这个丫头,当真不简单,能打能说,条理分明,还净捡着要紧的说。
  白村长本来想暗中设法,叫涂家吃点亏,既给郑家一个面子,也报当年的仇。然而看着涂菲媛的表现,一时间不由得犹疑了。涂菲媛眼见着是向着涂大河家的,她又是个不简单的,如果他今天如此处事,会不会得罪她?她会不会有一日,也拿着刀追着他砍?
  毕竟,连郑屠户这样高大强壮的男人,都打她不过,被她按着跪在地上,在膀子上砍了一刀。他年纪大了,如果涂菲媛要砍他,他必然躲不过的。如此一想,心中十分凛然,便扭过头去,看向身后:“叔公,你们怎么看?”
  “郑老大折断涂珠儿的手指头,是不对。但是黑妞子拿刀砍人,未免太出格。”一个叔公说道。
  “嗯,也太过了些。”其他人纷纷附和。
  白村长顿时知道,这几位叔公,跟他想的差不多,都不想太得罪郑家。他心里不禁有些得意,面上却一派严肃,看向涂菲媛说道:“黑妞子,你也听到了,这事你更不对一些。”
  “啊!疼!疼!”这时,涂珠儿发出一声痛叫声,却是王大夫给郑屠户包扎完伤口,开始给她看手指头。她的手指头被掰折了,王大夫在给她正骨。从没吃过这般苦头的涂珠儿,被刘氏揽在怀里,疼得嗷嗷直踢蹬。
  涂菲媛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来:“我们家要和离,而且郑家打伤我们一家子,要赔医药钱,我玉儿姐姐吃了这样的苦头,养身子也要钱,都得郑家赔。”
  “黑妞子,你不懂事,别乱说话。”白村长拧眉说道,抬手指了指屋里的一圈人,“这里就你年纪最小,又没出嫁,你懂得什么?快出去,别捣乱。”
  如果他直接驳了涂菲媛的话,跟她反着来,恐怕涂菲媛会记恨他。这般拐着弯儿支使她出去,不叫她碰这里的事,却是好上一些。白村长说完,又看向涂大河说道:“大河呀,你们一家子就没有能主事的了?怎么叫一个没出嫁的小女娃娃给你们出头?”
  涂菲媛听到这里,没有吭声,扭头看向涂大河。如果涂大河是明白人,他知道怎么做。
  “没出嫁怎么了?小女娃娃怎么了?当年我大哥在她这般年纪,比她还要厉害,谁不敬服?怎么我侄女厉害,你们都不承认?”涂大河昂首傲然说道。
  经过这件事,涂大河看开了。这就是命,有些人天生就聪明,有本事。涂大海自己厉害就罢了,生了个闺女,从没带在身边教养过一天,也如此厉害。这就是命。当年他不服涂大海,时隔多年,想起一些事,心里也有些遗憾。再看涂菲媛如此厉害,只觉得骄傲。
  “那怎么一样?大海是个男娃,黑妞子是个女娃!”白村长没有想到,涂大河竟然抛弃了过去的心结,开始维护起涂菲媛来,不悦地说道。
  “女娃也是娃!”涂大河一口说道,好不骄傲。他和刘氏因为生的两个都是闺女,这些年没少遭人白眼,村民们不说,就连老二涂大江家,这些年也不知道嘲笑了多少回。但是他和刘氏从不因为这些事就对涂玉儿和涂珠儿不好。
  “黑妞子除了长得丑,还有哪里不好?她这一身本事,几个男娃能比得上?”涂大河指着涂菲媛,骄傲地说道。
  揽着涂珠儿,不叫她乱动的刘氏,此时也没有吭声。刘氏一辈子只生了两个闺女,让她被人指指点点,几乎抬不起头来。可是,她一点儿不后悔。大闺女温柔善良,她不知道有多喜欢。小闺女虽然娇惯坏了,但也是个好娃。
  她一点儿不后悔,给两个闺女起名涂玉儿、涂珠儿。她就是要别人知道,她肚子里不管爬出来啥,她都可着劲儿地疼爱。谁看不起女娃,刘氏都要鄙夷一番。如今看到涂菲媛护着自家,又如此争气,也觉得骄傲。
  白村长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这时,一个叔公说道,“再说,这里是男人说话的地方,你一个女娃娃,少添乱。去去,里面照顾你姐姐去,别在这里瞎闹腾。”
  涂菲媛冷冷看了他一眼,抬脚往屋里去了。临走之前,绕过涂大河身边,低声说道:“三叔,我就在里面听着。你有啥话,有啥要求,只管提。他们不同意,一会儿我给你解围。”
  涂大河听罢,不由得愣了一下。直到涂菲媛掀开帘子,走出里屋,才情不自禁攥起拳头,浑身微微颤抖起来。当年,涂大海也是这样,每当他受了欺负,又不想叫人帮忙,涂大海就会在他身边悄悄说:“有事喊我,我给你出头。”
  那时他觉得涂大海瞧不起人,故意看他笑话,从没叫涂大海帮过他。十多年过去,竟没想到,相似的一幕又出现。而且,是小他一辈的侄女儿。大哥走了这么多年,竟还能福泽他。一时间,心里涌出滚烫的东西。
  “我就一句话,要和离!”涂大河不知不觉底气硬了,昂首指着郑老大说道,“今晚就写和离书,必须写!”
  侄女儿虽然那样说,他却不能那样做。她年纪小,他怎么能给她那么大压力?只要她有这份心,就够了。一家人都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心里坚定让涂玉儿和离,为了能够和离,他连银子都可以不要了。
  “你要和离也行,先把那个丑八怪砍伤我兄弟的医药钱、误工钱赔了!”郑老大嘿了一声,放肆地看过来,竟是拿捏住了涂大河的软肋,肆无忌惮起来。
  涂大河一听,顿时气得眼睛通红:“我闺女养身子的钱呢?是我闺女伤得重,还是他伤得重?”
  “你闺女能杀猪吗,能赚银子吗?”郑老大撇嘴说道,“她受伤也是活该!我兄弟一个月不能杀猪,你们就得赔!”
  涂大河气得弯腰捞起桌上的茶壶,就朝郑老大的头上砸去:“放你娘的屁!我捧在手心里养大的闺女,被你们如此折辱,我跟你拼了!”
  “哎哎,不要冲动!”白村长连忙上前拦住,“有话好商量。”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们家老的小的都被他们打个遍,还要我们赔银子?有这样的道理吗?”这时,刘氏尖声叫道。
  “那你们砍了郑家小子的膀子,害他杀不了猪,不是假的吧?”一个叔公说道。
  刘氏顿时气得道:“叔公,你们竟是向着谁的?我们才是一个村的,你们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反过去向着他们说话?”
  “我说的是道理。谁有道理,我就跟谁说话。”那个叔公脸色一沉,说道:“我只看见郑家小子被砍坏了,郑家兄弟们尊敬有礼,不冲动也不莽撞,倒是你们家,大的动不动要打人,小的又砍人又瞎闹腾,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刘氏一听,只觉得满胸憋气,直是纾解不出来,气得快要炸了,她憋着眼泪,猛地捶起胸口来:“老天爷啊!没王法了啊!这是要活活欺负死人啊!”
  涂大河亦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恨不得化作一头野兽,把这一屋子坏心的人都咬碎嚼烂。
  “唰!”这时,里屋的帘子被掀开,涂菲媛走了出来。一张小脸,面沉如水,走到涂大河身边,说道:“三叔,他们不讲理,咱们就跟他们公堂上见!”
  涂大河不由得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涂菲媛有什么好法子,原来竟是上公堂?可是,上公堂有什么用?官爷还不是如白大富这样,欺软怕硬?只消郑家送点银子,就妥妥赢了官司,再把涂玉儿强行带走,却是分毫转圜的余地都没了。
  “三叔,你不用怕,打官司没什么难的。你不会,我给你找个会的,连讼师都帮你找好。涂菲媛暗地对他眨了眨眼,又说道:“咱们涂家别的东西没有,人脉却是有的。当年我爹的故交,随便请出来一位,就能帮咱们大忙。”
  白村长听到这里,不由得眼皮子一跳,陡然想起白大富被踩断手臂那日,涂菲媛说过的话:“不怕告诉你们,今天我们涂家若伤一人,你们白家就得倾家荡产!若是死一人,你们白家所有人都得陪葬!若是都死了……你们祖宗八辈的坟都要被刨出来!”
  “你说我爹死了?真是太可笑!”
  “镇上无忧酒楼的黄掌柜,不知道村长耳闻过没有?他便是我爹的故交,昨日还与我交谈过,说起我爹年轻时的事。如果他知道,他故交的父母子女被人欺负……”
  无忧酒楼的黄掌柜,是个惹不起的人物。那时,白村长听到这个名头,便打消了要涂家人赔命的念头。不论如何,这个险,他冒不起。
  此时,只见涂菲媛满脸笃定,不由得又被唬住了。心中想道,涂菲媛变得如此有本事,莫非就是黄掌柜教的?他越想越觉得如此,否则为何涂菲媛从前不声不响,近来却有本事了?而且,她还频频进城!
  涂大河听到这里,也是惊讶多于不信,他看着涂菲媛对他使眼色,犹犹豫豫地问道:“黑妞子,你爹他,都有什么朋友?”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镇上无忧酒楼的黄掌柜,便是我爹的故交。”涂菲媛见涂大河不笨,对他微微点头,叫他放心,而后转过身来,看向众人说道:“黄掌柜本来与我爹交情就不错。后来见了我,只见我聪明,识字快,又会算账,便也拿我当侄女儿疼爱。若是我求他一求,他给我们找个讼师,帮我们打官司,半点儿问题都没有!”
  对面,听到“黄掌柜”的名头,郑老大的脸色变了变。郑家兄弟五个,唯独他一个人干的不是杀猪的行当。他干的那些事,黑道白道都有接触。就是因为如此,才叫他比旁人更能明白,涂菲媛的话有多可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