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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御宠医妃-第191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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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咱们打永宁的时候,威力你都见到了吧?她这样的人才,哪一点也不比男人差,你就不能为了咱晏军的长远发展考虑一下,不要因为她是女人,就浪费栋梁之才?”

赵樽黑眸沉沉地看着他,看了许久。那眸子里的神色凉得给了元祐一种他想要掐死自个儿的错觉。当然,他不会真的掐死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在我眼中,她只是我的女人。”

元祐眉梢微微一挑,与他冷冷的目光对视着,无法理解他的逻辑。在他看来,能用的人才就可以用,这根本就不无关乎夏初七是不是女人的问题,也不能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冲突。

当然,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当一个男人真正想要保护一个女人的时候,其他的一切都是虚的,他只会在意她安不安好,尤其是战场这种福祸难料的地方,男人是不愿意自己的女人一同承担风险的。可是世事难料,等有一天他终于悟了的时候,那漫长的追妻路,却让他看不到尽头,恼恨得不仅想要砍森林除树林,连抹脖子的心思都有了。

话说回来,元祐见他一脸“执迷不悟”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没好把心里那些想法说出来,只是摊了摊手,表示了鄙视。

“反正我是不懂你了。天禄,你没有发现吗?自从在清岗县遇到了我表妹,你这脑子就不好使了,一日不如一日。啧啧,有时候我就在想,这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天禄了?”

赵樽看着他,冷哼一声,“你想知道为什么?”

元祐眉梢一挑,笑弯了眼,身子前倾了过去,“为什么?说来听听,小爷我真是好奇死了?”

赵樽唇角微微一掀,迟疑一下,才剜过去。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若答对了,便能知道真正的答案。”

“什么问题?”

“一加一,什么时候才可能等于三?”

元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问题呢,没有想到他向来严肃古板的十九叔居然问了这么一个幼稚的问题。想了想,他若有所悟地生出了一些猥琐的心思,举起修长的两只手来,两个大拇指对着绕了绕,皮笑肉不肉地说,“我懂了,哈哈。床上呗,只有在床上,一加一才可能等于三。怪不得啊……原本是这样?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犹其高谈阔论着,赵樽却冷冷睨着他,抬手伸向领口的盘扣,面不改色,声音平淡如水。

“错了。只有遇到你这种笨蛋的时候,一加一才会想出三来。”

故意整治他呢?元祐漂亮的丹凤眼停住了,死死盯在赵樽的脸上,思考了一下才摸了摸下巴,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里,全是纠结的光芒。

“天禄,你跟我表妹学坏了。”

“本王一直很坏。”

“呃……”元祐抿了抿嘴巴,看着他无波无澜,很难和“很坏”联系起来的脸孔,弯了弯唇角,“好吧,你很坏。”

……

……

蓟州城。

硝烟散尽了,可原有的繁华还是没有恢复。一个受过战火洗礼的地方,再怎么安定,也不复以前的车水马龙和商铺林立的盛世画卷了。这里被北狄人统治了近两多月,老百姓休养生息还得一些日子才能缓过劲儿来。

连续好些天的赶路,丁字旗剩下来的六个人走在清清冷冷的大街上,都有些垂头丧气。他们的马匹在仰天山的时候,被北狄人给射死了,一路过来追着大部队的脚步,虽然尽了全力,可两条腿的哪里有四条腿的走得快?

如今费尽了力气,好不容易到了蓟州地界,一打听才知道永平失地收复了,辎重营两日前已经开拔,前往开平了。而赵樽的队伍也会前往开平与陈大牛合师,准备渡滦河攻打大宁。

六个人又饥又渴又累,几天下来,都不像来打战的军人了,风尘仆仆的样子,比那些南来逃难的流民强不了多少。

“老孟,咱们难不成真的要走到开平去?”黑皮抬袖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咧着一口的黑牙,有气无力地问。

老孟看了他一眼,“不走到开平去,老子背你去?”

黑皮呲了呲牙,叹着气拿手扇风,“这马脸死了,小布他们三个又跑了,我看咱几个估计也被营里给除名了。老孟,你说咱回去不会被指挥使当成逃兵处理吧?”

“你当都像你一样傻?”

“好好好,我傻我傻。”黑皮嗤了一声,“可我觉着吧,只有傻子才会去追大部队。你说咱慢点走,谁又知道?”

“这还不慢?怎样才叫慢?”

“你看这天儿都黑了,不如今儿晚上,咱先找个客栈歇歇脚?”

“歇个卵!”老孟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歇一晚,黄花菜都凉了。我估摸着啊,咱再赶两三天的路程就能追上大部队了。辎重营走不快。”

听着几个人的争论声,夏初七低着头,看着路,沉默了一会儿,突地转过脸来打断了他们的话,“老孟,我也觉得应该歇一晚。兄弟们都累了,找个客栈,好好睡一觉,洗个澡,明儿再搞几匹马,咱们骑马上开平。”

这男人之间交往与女人不同,越是狠的人,越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自从仰天山那一“战”开始,这丁字旗的几个人对夏初七就另眼相看了,个个都佩服她是条“汉子”,如此一来,她在丁字旗里的地位也就非同凡响,就连老孟也敬重她。

可听到她说要弄马,老孟却是倒抽了一口气。

“小齐,咱身上可没多少银子,怎么搞得到马?”

要说在非战时还好一点,如今是在战时,又是在战区,马匹这样的东西,好多都被官府征用去了,是稀罕物件儿,蓟州虽然是一个大镇,可一次性要搞到六匹马,就算有银子也极是不易。更何况他们根本没多少银子。

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胳膊肘儿,夏初七叹了一口气。

“放心,我自有办法。”

“咱可不能去抢啊?”

看着老孟一脸紧张的样子,夏初七咧了咧嘴。

“不抢。我去骗——”

说罢她也不管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径直走在了前面,挑了城郊一间价格便宜的简陋客栈住了下来。几个人身上带的银子都不多,住不起好的客栈,也不敢要多了房间。

原本按老孟的意思,此去开平还远得很,能节约就节约,六个人要一个房间挤一挤就行了。可夏初七打死都不与他们住在一起,非得自己花钱单独要了一间。看她实在坚持,老孟也没有办法,他们五个挤在了楼下的通间,愣是把楼上的一个单间给了她。

匆匆吃过晚饭回了屋子,夏初七关上房门,长松了一口气。

丫丫呸啊!一个多月不洗澡,是什么感觉?

她抬起手臂嗅了嗅,感觉自个儿身上都有“馊”味儿了。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要是这个样子见到赵樽,那还不得熏死了他?这一个多月来,别人都在大澡堂里挤着洗,可她是一个女的,哪里敢去?最多只能趁着夜深人静打一桶水擦擦身子就了不起了。

吩咐小二抬了一桶热水上来,她闩好了门窗,脱光了往里一泡,整个人就像通了电一般,爽得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满足了!

目光半眯着,她看着那盏烛火,计算着日子,这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到赵樽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他知道她得了“痘疮”的消息了吗?会不会为她伤心了?会不会想起她呢?

想到他的面孔,想到这一个多月的分离,她心脏无端端“怦怦”乱跳了起来,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过去与他汇合。这些日子让他白白担心,那也是一件熬人心肺的事儿,但愿见了面,他不会想要宰了她。

赵十九啊赵十九……

默念着他的名字,默默地想着他的眼神,她与旁的闺中女儿念着情郎时并无两样,一双含笑的眼波倒映在水波中,荡来荡去,慵懒舒适地拨着水,抚着自己正在发育的身子,想要迫不及等的长大,长成一个真正的女人,那个时候再站在赵樽的身边,他就不会再“嫌弃”她的“小”了吧?

小么?有没有长大一点?她咬着唇偷偷捏了捏,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赵樽温热干燥的大手覆在上面时的感觉,想到那让她脸红心跳的暖昧画面,臊了臊,又狠狠闭上了眼睛,脸上全是小女儿的娇态。

“吱!”一声。

“嘭——”的巨响。

不过刹那间,原本闩好的房门突然被重力踢中了。她眉心一凌,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木门被人从外面劈了开来,一声重重的闷响之后,门板倒在了地上,站在门口的是十来个黑衣蒙面的男人。

就像那日在仰天山见到的北狄人一样,他们整个面部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清是什么面孔,却毫不客气地踩着门板走了进来。

“小娘们儿,这回看你往哪里跑。”

北狄人来报复?

电光火石之间,夏初七的脑子里想了许多。这个客栈在城郊,十来个黑衣人公然闯入,声势浩大却没有受到老板和伙计的阻挡,丁字旗的几个“战友”也没有随了声音跑上来,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他们肯定被人放倒了,而客栈老板不敢阻挡。

可再一想,这个人的发音却是纯正的汉话,与那天听见的北狄人口音完全不同,北狄人有时间来杀她,还不如去大牢里救他们的“棍叽”。那么他们是谁的人?

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男人,夏初七赤条条沉在水里,心脏狂跳着,却没有尖叫,也没有慌张,只是更深地缩在水里,露出一个头来,冲他们怪异的一笑。

“站住!”

几个黑衣人条件反射一顿。

她笑了,声音特别婉转,“几位大哥,不知你们劫财还是劫色?”

大概谁也没有料到在这个时候,她还能这样镇定的问出这个问题来。黑衣人面面相觑了一眼,终是有人忍不住好奇,低低问了一句。

“劫财如何?劫色又如何?”

夏初七一张被热水熏过的脸蛋儿上,红润润泛着羞涩的光芒,眼睫毛抖了几下,她语气更是说不出来的娇软灵动,“劫财么,妹妹我没有,孤身一人在外,哪里有多余的银子?若是劫色嘛,哥哥们都长得这么英武不凡,妹妹我心里虽喜欢,可总不能这么多人一起吧?你们不如先商量一下,谁先来?”

黑衣人一个个僵住了。

普天之下,大概都找不出她这样的女子来了。

吃惊地停顿了那么一下,那些人对视了一眼,却是不像刚才进来时那么气势汹汹了。说到底是男人,男人这种生物都习惯用下面的脑袋来思考问题,而男人的克星就是女人,被夏初七几句话一忽悠,他们却是笑了。

“小娘子很会说话,可若是哥哥说不劫财,也不劫色,只要要命呢?”

“要命啊?”夏初七肩膀一缩,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往四周看了看,软下了声音,“各位大哥,你看我这人在桶里面,衣服都没有穿整齐,怎么都是跑不的了,不如你们先容我套上一件衣服,死得体面一点,也能够显得你们更加侠肝义胆,不欺负弱女子,好不好?”

“小娘子……”

“老大,少他娘的跟她废话!”见那人与她说过不停,另外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不太耐烦了,他扯了那人一把,低低说了一句,“咱们还是赶紧宰了她,回去交差吧。这个女人狡猾得紧,咱不要着了她的道儿。”

他声音不高,可夏初七却全听入了耳朵里。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不少。看来是有人要她的命,而且那个要她命的人,不仅知道她是个女的,还知道她的身份。到底是谁要杀她呢?还不远千里地追过来。赵绵泽?夏问秋?夏廷德?东方青玄?阿木尔?脑子里一个个名字略过去,眼看打头的两名黑衣人就要扑过来,她目光眯了眯,突然眼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的背后,尖声喊叫。

“大都督你来了,快救我——”

一听这话,走到面前的两个黑衣人几乎下意识回头,夏初七却趁着这一瞬,飞快地沸起桶里的热水,“哧”一声烧灭了不远处案几上的烛火。黑暗里,她速度极快地扯过衣服套在了身上,冷笑了一声。

“能杀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就凭你们?”

屋子里灯光一灭,几个黑衣人大惊失色,“哗啦”抽刀,跟着就有人点亮了火镰子,可这个时候的夏初七,只然裹好了身子,赤着脚站在那里,唇角掠着一抹笑意。

“是单挑还是群殴,你们选。”

“兄弟们,就说这娘们儿狡猾,速度上——”那矮小的黑衣人眯了一下眼睛,不再墨迹,吼了一声,就往她的方向扑了过去。夏初七冷笑一声,手心一扬,药粉雾一般洒了过去。

“傻叉,谁打架还玩肉搏战?!”

她出手的速度极快,冲在前面的两个黑衣人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洒药粉,露在外面的眼睛刚好中标,只觉得刺痛无比,顿时就丢了手里的钢刀,捂着眼睛蹲身呻吟了起来。

另外几个黑衣人见状,愣了一下,飞快地扯过蒙巾想要遮眼,可人遮了眼,又如何打?

“上!”

领头的黑衣人守在门边儿,见状不好,又冲另外几个人大喊。很显然,他们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夏初七心知一个人对付这些人不容易,心里紧张不已,可面上却装得满不在乎。

“来来来,尝尝老子的‘火霹雳’,今儿就让你们通通变成炸毛猪,一会儿请全客栈的人吃烤猪肉。”

她手里其实根本就没有“火霹雳”,但是料想这些人即然知道她,就一定知道她当初在丹尾街的“事迹”,唬一唬他们也是好的。果然,那些人闻言纷纷顿住了。她莞尔一笑,正准备趁机夺门而逃,门口那个黑衣人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溅了足有三尺远。接着他高大的身子往前一扑,“嘭”地倒在了地上。

她微微一愣,看向门边。

然后华丽丽的呆住了。

大红色的飞鱼服像火光一样,以他张扬又不失清媚的姿态,从门边慢慢地飘了进来。那浅浅含笑的人不是东方青玄又是谁?他的背后,还跟着几名锦袍在身的锦衣卫,个个英挺帅气。

“听到你求救,本座便从京师赶来了。”

他似笑非笑,夏初七却觉得见了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那些刺杀的黑衣人果然不是普通人,一见到东方青玄现身,目光里便露出一抹绝望的恐惧来。几乎刹那就想要夺路而逃。但东方青玄就笑吟吟的堵在门口,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面面相觑着交换了一下眼神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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