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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御宠医妃-第224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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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们正在追南晏细作。”

看到哈萨尔看过来,马上有人禀报情况。

“嗯。”

只淡淡应了一声,哈萨尔没有理会,调转马头就要走。

“北狄太子殿下!”

看到他转身,赵如娜喊住了他。

哈萨尔不解的转头,冷冷看着她,没有说话。

赵如娜回视过去,死马当成活马医,突然向他盈盈一拜。

“北狄太子殿下,我只是普通的大晏百姓,不是大晏细作。先前,是你的兵士在大街上公然强抢民女,我的哥哥们看不下去了,这才出手伤了您的兵士。”

哈萨尔眸子微眯,冷冷一笑。

“你想说什么?”

赵如娜站直了身子,微抬下巴,“我虽然身处深闺,却也听过一句话。南晏有赵樽,北狄有哈萨尔,可并称为当今世上的两名战神。但是,据我所知,我们大晏的晋王殿下,大军所到之处,民生安定,从无扰民之事发生。难道北狄太子殿下竟不如我大晏的晋王殿下吗?”

这样的挑衅,很是危险。

她知道,一个不慎,她就为轮为刀下鬼。

但她在赌,赌哈萨尔的贵气和豪气。

她说完了,四周一片寂静。

“大胆小女子,敢这样给我们太子讲话。”

哈萨尔身边的一个幕僚,站了出来,大声呵斥她。

“呵……”赵如娜给了哈萨尔一个蔑视的眼神儿,“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来人啦,还不拉她下去……”

那幕僚刚喊了一声,哈萨尔就轻轻抬了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然后,他一双锐如利剑的眸子落在了赵如娜的脸上,“小姑娘很会说话,你说得对,本宫难道不如赵樽吗?”

顿了一下,他沉声吩咐,“放了他们。”

“太子殿下!不可。”

“你还长本事了!本宫的话也敢不听?”

“卑职不敢!”

一众北狄军的校将们跪在地上,包括正在打斗中的人,也纷纷退后,放开了赵如娜和焦玉在内的几个大晏人。赵如娜再次向哈萨尔施了一礼,微微一笑,转头时,长长松了一口气,心再一次提到了老高。

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落到了焦玉手上,她还如何去得了辽东?

“太子殿下,那几个确实是南晏朝廷的人!”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马上那人大喊了一句,接着又道,“我们刚接到的消息,有南晏的大内侍卫在山海关一带活动,说的一定是他们。”

哈萨尔眯了眯眼,点了下头。

跟着,北狄人大喊了起来。

“抓住他们,他们不是老百姓,是南晏朝廷的人!”

赵如娜脚脚一软,看着越来越近的北狄兵,看着他们一个个狰狞的面孔,心知今日只怕是难以脱身了,只是想着还没有把消息送到陈大牛的手上,又觉得很是不甘。一时间,心沉到了谷底,却也不想让焦玉他们涉险。

“焦侍卫长,你们快跑吧,不要管我了。”

“不行。”焦玉看向边上越围越多的人,低低吩咐身边的两个侍卫,“你们两个保护郡主先撤,我来掩护。”

“是!”

几个人打一群人,哪里是对手?

街面上热闹了起来。

一大群人摆开了架势,缠斗在了一处。

“焦玉,你们快跑啊!”

看着飞溅而起的鲜血,赵如娜面色都白了。她心知大势已去,也不想再反抗了。可想想还在辽东的陈大牛,她一咬牙,把心一横,猛地一把抢过身边侍卫手上的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低低一吼。

“焦玉,你再不走,我就死给你看。”

“郡主!”焦玉尖呼出声。

赵如娜死死盯住他,“你回去告诉我哥哥,如果陈大牛有事,我死不瞑目,如果他还念着我与他的兄妹之情,就放他一马。”

“郡主!”

焦玉大喊一声,捅死一名北狄兵就想过来抢她手上的刀。可赵如娜却把刀往下一压,半点余地都不给。形势一时胶着,谁也没有想到,这时,身边酒楼的房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低吼。

“谁敢动她,我便杀了他。”

那人站在屋檐上,手里拿着一把大弓。

她箭镞对准的人,正是处于北狄大军中的哈萨尔。

听到熟悉的声音,赵如娜吓了一跳,猛地抬头一看,发现竟然真的是男装的李邈。自从做了锦宫大当家,她再没有穿过一次女装,为人也更加清冷无情,整个人就像再没有了情绪。如今,她就站在屋脊上,手上挽着一把大弓,袍角飘飘,眉目清朗,在微雪的寒风中,姿态清贵无双。

“大当家的……”

她激动地喊了一声,李邈却没有看她,只远远看着北狄阵中那一个男人和那一个女人,看着李娇失声的惊呼,也看着哈萨尔手中的刀鞘“嘭”一声掉在地上。而她姿态高傲,一动也不动的瞄准了他。

------题外话------

由锦宫管理处策划,历时两月精心制作的《御宠医妃》主题曲《白头恋》,娜娜作词,晴岚作曲并演唱,真心好听到爆了有没有?歌美词美人更美锦宫处处皆是美(据说用不了多久还会有鬼哥导演,锦宫美人儿亲自演绎的COS视频),哈哈!我今天码字就听着这首歌,很有感觉啊,像是摸到了十九那颗心了!好吧,我流泪了,不仅为歌,还为了大家的付出,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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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往事!

“保护太子殿下!”

惊诧也就在一刹,待北狄士兵们反应过来,手中弓弩全部调转了方向,密密麻麻地瞄准了屋脊上面的李邈,甚至有一些人已经围拢了上来。可他们的太子殿下却像见鬼失魂了一般,俊朗的面色一片煞白,完全没有看见周围人的动作,只慢慢从马上翻下来,着了魔一般,慢慢向前走去。

“邈儿,你……还活着?”

李邈紧了紧手中弓弩,“你很失望?”

“不!我……我太开心。”又慢慢向前走着,在万众瞩目中,北狄尊贵的太子殿下声音发颤,激动,或者说惊喜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恨不得下一瞬就向屋顶上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

可她却冷笑一声,箭镞仍对准他。

“命令你的人退后!”

被她冷冷一喝,哈萨尔像是才拉回神来,惊觉身边已然围得水泄不通,而他的士兵对准的人正是屋脊上的李邈。他面色一变,一把抽过副将手中的钢刀,在刀身与刀鞘的“铿铿”声里,指节泛白的挥动一下,身上银甲在微雪的光线下泛着嗜血的冷光。

“都退下,退下。”

“太子殿下!”

“退下!”哈萨尔哑声大喝,目光始终落在李邈的身上。

“是!”

他情绪不稳,没有人敢再惹这头发了怒的草原雄狮,先前围得水泄不通的北狄兵士纷纷退出了一个圈子,却仍然把他们一众人围在里面,只不过手上的武器纷纷放了下来。

“邈儿,下来吧!”哈萨尔仰头看着她,伸出双臂,难掩眉间的欢喜。说完见她不动,他像是悟到了什么,哑着声音急切的补充:“不,你不要动,我上来,我上来接你……”

“不要动的是你。”李邈冷冷说着,不见慌乱,不见情绪,手中满满的弓弩纹丝不动,脸上亦是没有表情,“太子殿下,你还未看明白?我的箭对准的是你。”

哈萨尔一震,终于从惊喜中反应过来。

“邈儿,为什么?”

“姐,姐姐!”不待李邈说话,呆怔许久的李娇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了,飞快地下马扑了过来,人还未到,双脚便软在了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屋顶上的人,声音哽咽,又哭又笑,语无伦次,“姐,你还活着,实在太好了……如今我们终可一家团聚了,爹娘若泉下有知,也能瞑目……姐姐,你下来吧,跟我们回去吧,太子殿下他……他很惦念你……真的,快下吧?”

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李娇,李邈清冷的面上,苍白得比空中飘舞的微雪还要透明冰冷。李娇一直在哭,李邈一直未动,就像沉入在某种思绪中,整个人僵硬在当场。

“邈儿……”哈萨尔情绪比李娇更激动,一身冷硬的盔甲,冷风中微扬的发梢,每一处看去,都是英姿焕发的男人,可他的目光里,却浮动着一层与他的身份不符的浓重水气。

在场的北狄人都不敢相信,他们的太子殿下竟会有这样的表情。

“再进一步,我要你命。”

李邈终于开了口,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邈儿,你怎么了?”哈萨尔眉心蹙紧,看了哭泣的李娇一眼,似是反应过来什么,面上略有惭色,声音放得更软,“你先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回去慢慢说,你先下来……”

他边说边往前走,李邈终是恼了。

“你再进一步试试?别以为我不敢。”

“我不信。”哈萨尔脚步不停,丝毫不畏惧她的弓弩,也不看向旁处,只盯着她,唇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个极为孩子气的动作来,“你怎会舍得杀我?邈儿,我念了你这些年,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有什么事,我们不能说清楚?”

“我数三声!”

李邈不回应他的话,手上弓箭绷得更紧。

“一!”

“邈儿,下来,跟我回去。”

哈萨尔继续往前走,目光热切。

“二!”

“邈儿,跟我回去……”

“三!”

“邈儿……”

一道破空的“嗖”穿入众人耳朵,哈萨尔的声音僵在了咽喉口,在潮水一般涌上来的北狄兵士“太子殿下,保护殿下”的惊呼声中,他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李邈面无表情的脸,又低头看了看穿过他身体的箭,还有汩汩流出的鲜血,眸中冷光乍现,然后垂下手臂,无声笑了。

“沙哥哥,你这什么箭啊?为什么总比我射得准。”

李邈射箭的本事,是哈萨尔亲自教的。那一年,不满十三岁的李邈,穿了一身小尼姑的衣裳,在苏州府的冷月庵中带发修行。那时候的她,爱哭爱笑,脸色不像如今这般苍白,白里透着红的肌肤,像一颗树上刚刚成熟的鲜嫩水蜜桃儿,十分惹人怜惜。

那个时候的她,还是当今洪泰帝的长女临安公主的女儿,听了祖母的话,为应劫前去冷月庵修行。而哈萨尔那个时候的名字叫着沙漠,就在冷月阉一墙之隔的宁邦寺里做俗家弟子。

宁邦寺与冷月庵是近邻,寺庙相邻,吃着同一口古井里的水。如此一来,挑水的小尼姑和挑水的小和尚便在井边相遇了。

养在国公府里的娇娇女初到庙庵,生活不习惯,整日里哭泣想家,可她那个尼姑师父却没有因为她的身份留半分情面,该练功就得练功,该念经就得念经,该劈柴还得劈柴,该担水还得担水。

在冷月庵里,她不是韩国公府的郡主,只有一个法号叫妙尘。

担了无数次的水,她还是没有练得像师姐们一样,每次提水都很是吃力。有一次,她刚把水从井里提起来,脚软了,水桶倒了,荡出来的水泼了她一身,她跌坐在泥地上,远离亲人的孤独和恐惧,让她抱着膝盖在井边痛哭流涕。

“你连水都捏不起,这辈子还能担得起什么?”

听见这个奚落的声音时,她很是生气,飞快地爬起来,回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男子。他长得很俊,穿了一身和尚的衣裳,可和她一样蓄着发。她知道他是隔壁宁邦寺里的俗家弟子,但师父有过交待,冷月庵中人都不许和宁邦寺的人接触。她抹了把泪,没有说话,也不再看他,捡起水桶,洗净了又开始担水。

有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捏住了她的桶把。

她恨恨地回头瞪他,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你还是个小姑娘,我说话重了。”

那时候的她还不识愁滋味儿,见他变相的道了歉,也不与他计较。脸上还挂着泪水,她牵了牵嘴角,对他抿唇一笑,然后由着他替她打了水,送到冷月庵的后门。

在江湖孤风冷雨的飘泊时,她曾经想过,若是那天没有在井边见到他,后来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如果见到他时,她没有哭,他也没有安慰她,更没有帮她打水,又会不会不一样?

可世事从无如果。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后来也不知怎的,她担水的活儿就变成了他的。慢慢的,他们接触的多了,她每次看见他,脸会红,心会乱跳。在韩国公府时,除了叔伯家的哥哥们,她从未见过旁的男子,也未见过长得像他这样好看的男子。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她不排斥与他的接触。

他们两个偷偷“以井为媒”见面,大约持续了大半年。但世上从无不透风的墙。终于,他为她担水的事,被她的尼姑师父知道了,她这辈子第一次挨打,屁股上被师父打了二十下荆条,她爬在床上痛哭不已。

她哭,不是因为身上痛,而是因为再也不能让他替她担水了,再也无法天天与他见面了,因为师父从此不再让她打水。

可两人住得近,仍是不免见面。他总有办法找到她,有一次她在后山砍柴,他从林子里钻出来帮她。他说,往后你做什么事,我都偷偷帮你,不再让你师父发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很亮,亮是像天上的星星。

不满十四岁的李邈,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羞红了脸掉头就跑远了。

那时的他,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性子急躁。没等她跑得太远,他就将她抓了过来。与她想象的不一样,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低笑着,把她当成孩子一般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在她手里塞了一个还带着热气的肉包子。

庵中生活清苦,养尊处优的郡主吃肉成了一种奢望,她馋得肚了直“咕噜”,与他躲在后山的草丛里,一边怕被师父和师姐们发现,一面大口大口的吞咽。

那一天,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沙漠”。

而她也告诉了他,她的俗家名字叫李邈。

三年的时光很快。不,少了一个字,是很快乐。

穹窿山上的风光景致,被他们偷偷玩遍。她跟尼姑师父学的是剑法,原本是不会使用弓箭的。沙漠说,要成为一代大侠,不会用弓怎么行?他站在她的身后,半圈住她为她校正姿势,教她如何瞄准,如何拉弓,如何射击,可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静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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