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御宠医妃 >

第239部分

御宠医妃-第239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尤其是夏问秋做了太孙妃。

李邈很是替她不值,“阿七,这个位置原是你的。”

夏初七之所以感慨,只是觉得造化弄人,对太孙妃那个位置,丝毫不以为然,“才不稀罕。先赏他乐呵几天,爬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痛,等着瞧吧。”

她说得极是轻松,可李邈显然不太相信,眼神儿总往她的脸上看。估计在她看来,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怎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夏楚那会子为了赵绵泽连死都不怕,如今夏问秋鸠占鹊巢,她不相信她会无动于衷。

“阿七,你要想开点。”

“好了好了,你就甭安慰我了。表姐,你说我有了赵十九,还要赵绵泽来做什么?渣男是用来耍弄的,不是用来爱的。记住了没有?”

见她还想劝慰,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赶紧把话题扯到了哈萨尔的身上,就“渣男”问题,进行进一步探讨。她问李邈,“你既要救她,可有准备回到他的身边?”

李邈失笑,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他死。过去的事情,只能过去了。阿七,看到你与十九殿下这般的情深意义,表姐很替你高兴。男女之情,只有无猜测,无利益,无忌讳,全心信任,在一起才能平安喜乐。”

夏初七知道,她要的也只是平安喜乐而已。

“你可有想过要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从头再来。”

从头来过?记忆中美好的过往,都像嵌在脑子里的一幅幅风景画,美则美矣,一想便抽得心窝子生痛。李邈清晰的感觉到疼意,捂了捂胸口,想了许久,才轻声道,“或许不是他错,而是我错。错在我不该生成临安公主的女儿。”

“此话何解?”夏初七不懂了。

李邈半垂着眸子,一根根掰着自己的手指,直接那手指的疼痛代替了心里的疼痛,语气才平淡下来。

她出生在韩国公府,但她不同于普通的郡主。因为她母亲是大晏朝身份极贵的临安公主。因此,她的父亲做了驸马都尉,却不能像旁的世家子弟拥美无数,只能有临安公主一个女人。

这是公主的特权,驸马的缺憾。

她是在一夫一妻的环境下长大的,而且她的父母极是恩爱,这让她从懂事起就有了她的郎君只能独她一妇的观念。但在韩国公府,她的叔伯们,却与他父亲不一样,他们妻妾成群,侍妾无数,整日里后院争端不段,她看着那些女人,一点一点在生活中消磨完了尊严,只为那一个男人而活,更是惧怕那样的生活。

说来,姐妹共事一夫,同嫁一个男人在时下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若她不是李邈,若她像普通妇人那样的观念,认定男尊女卑三妻四妾为正常,就不会有那样的悲剧发生。

“所以阿七,其实是我错了,我太高看自己。”

“表姐,你没错。女人就当这样。”夏初七想了想,狐疑地蹙起了眉头,又问她:“有一点我挺奇怪的,他既然不喜李娇,为何又会……咳,我是说那天晚上的事,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只是一个意外?比如他喝醉了酒,或者被人下了药?要不然,怎会平白无故就改变了观念?”

那天晚上的回忆,是李邈的一个痛点。

她没有与夏初七的目光对视,别开了脸去,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嘲弄的腔调,“我想过。可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阿七,如果那个人不是李娇,他从此也不与她来往,我可以原谅。但偏偏那是李娇,我若再与他一起,中间也永远横着一个人。我的亲妹妹,你说这日子还能过吗?”

“哎!”夏初七重重一叹,“可如果我与你去了阿巴嘎,你见到他,见到李娇,可怎么办?”

李邈默默转头,定定看着她,“我不会让他见到我。”

夏初七“呃”一声,眼睛都绿了,“那他怎肯信我,不得宰了我呀?”

李邈微微沉吟一会,从怀里掏出一块清澈通透的玉佩来。不对,是半块玉佩,鸳鸯玉佩,与夏初七曾经从哈萨尔那里见过的玉佩显然是一样的。

她错愕了一下,“这个是……我在他那里见过。”

李邈没有说话,只把半块玉佩紧紧的握在手中。她想起了穹窿山阳光下那个英俊的少年。他眉眼笑容还栩栩如生的在眼前,半环着她教她挽弓时的呼吸声还在耳边。可如今他在那头,她在这头,隔着几十里路,但除了再也回不去的过往,什么也没有留下。

漫长的离别过去,人终于不再是那个人了。穹窿山上的少年,眼睛永远是柔和宠溺的,可那日在山海关的北狄太子哈萨尔,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一种情绪——痛。

他痛,她也痛。

既然如此之痛,何不放彼此一条生路。

这玉佩,徒留伤感的东西,便不留了罢,权当一场冤孽结束。

她狠下心来,把玉佩塞入夏初七的手里,“到时候,你把玉佩交给李娇。这是我们的祖母留下的,与……他手中的半块是一对,鸳鸯不成双,何必难为人。一并给她吧。”

玉佩上还有她的体温。

夏初七接了过来,感觉到它慢慢凉透。

凉的,还有李邈的心。

她慎重地把玉佩放入怀里,贴身藏好,紧紧给了李邈一个拥抱,“表姐,那个妹妹你就不要惦记了。你还有我,相信我,总有一日,我们会为夏李两家,平冤昭雪,大仇得报。”

……

……

草原上的雪夜可真冷啊。

地上是积雪,树枝在风中颤抖,这是夏初七第三次到营房门口等赵樽了。他自从出了营就一直没有回来,就连平素与他亲近的二宝公公都不知道他的去向,更不知道他大雪天的,究竟做什么去了。

“我的主子爷啊,不会被狼叼走了吧?”

郑二宝立在她身边,不停搓着手,冷得直跺脚。

“呸呸呸,乌鸦嘴。”

听了他的话,夏初七瞪他一眼,骂咧了一句,却听见站在另一边的甲一认真的反驳,“狼怎么可能?至少也得是雪豹,或者是狼群,才叼得走。”

“我勒个去,你们两个能说点好听的吗?”

“呜,不会真有狼群吧?”二宝公公快哭了。

“自然有,雪狼。”甲一回答得很严肃。

“啊,你别吓我,咱家胆儿小。”

看着边上两个一唱一和的二货,夏初七又好笑又好气,也极是忐忑。营房门口的旗幡不等在飞舞,她也在寒风吹拂中,由内到外冷透了。风拂过来,从脖子钻进去,刺骨的冷,却不如她想到赵十九的冷。

“不行,再一刻钟不回来,我出去找。”

她刚刚说完,甲一就阻止了,“不行。”

“要你管?”

“你去只能喂狼,吩咐将士们去寻吧。”

“讨厌!我怎的不能去?”向他做了一个龇牙的动作,夏初七估摸着以自己的本事,去雪林里找赵樽的生存机率究竟有多大,最终还是蠢蠢欲动。

一刻钟过去。

又一刻钟过去。

有将士陆陆续续出去寻人了。

夏初七原就冷透的心,越发往下沉。

“不行,我得亲自去找。”

她二话不说,回营里牵了马就出来,在郑二宝哭爹喊娘地要跟着的哀求声里,拍马扬长而去。甲一这回没有阻止她,而是骑了马跟在她背后。

夜晚的雪原上,由于白雪的反光和映照,能见度极高,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寒风中奔了出去。

“赵樽,赵十九!你在哪儿?”

夏初七大声地喊着。

可茫茫原野上,没有人回答,只有风雪的呼啸声。

离营房越远,她心里的恐惧感尤甚。

一开始,她虽然担心,却知道赵十九是一个做事极有分寸的男人,而且他还带上了陈景,他俩在一起,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到种种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她觉得心脏都快被风雨给冻住了。

“赵十九,你快说话,你在哪儿啊?”

“你应我一声啊。赵十九!”

她大声喊着,吃了不少灌入嘴里的冷风。甲一默默地跟在她的身边,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直到生气地看着他低吼,“喂,甲老板,你嗓门大,不能跟着我一起喊啊?”

甲一仍是开启的机器人模式。

“他若能听见,已然应了,喊了也白喊。”

夏初七终于没有了与他斗嘴的兴趣。

他们沿着没有路的风雪走着,风起时,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积雪被风卷起来,像是在不停的跳舞。风雪越来越大了,积雪厚得身上的马匹行动都不便利了,甲一终是跳下马来,在她声嘶力竭地叫喊声里,拽住了她的马鬃,粗着嗓子低吼。

“风雪大了,不能再找,我们先回去。”

“不行。”

夏初七心里慌乱,很是固执。

她知道赵十九如果是有事不能回营,一定会提前告诉他。现在他什么也没有说,就带着陈景出去没回来,一定是无法预知的原因,这让她如何放心。

“走。”甲一很坚持。

“要走你走。”

“我不能留下你。”

“那就一起找。”

“说不定营里兄弟已经找到了。”

甲一面色凝重,但他永远比她更固执。看着他坚持拽着马鬃不放的样子,夏初七很是抓狂,又骑在马上喊了几声“赵十九”,无奈的眼睁睁看着甲一拽了她的马鬃往回走。

她正准备与他急眼,突然听见甲一的声音。

“快看!”

她猛地抬头,极目远眺。

然后,她惊喜地跳下马来,往那边飞奔过去。

“大鸟——”

那一匹等在坡下的马儿,正是赵樽的战马大鸟。夏初七就像见到了亲人似的,欢喜地过去摸了摸大鸟的马脸,左想右想,心里更惊了,“大鸟在这,赵樽哪去了?他为什么把马停在这里?不对,甲一,他肯定出事了。”

甲一眉头一锁,“我们先回营叫人。”

“来不及了。”夏初七从来就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可这会子,心里无端端升起一种恐惧来。她害怕赵樽出什么事,她也不敢想象如果他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爱得越深,担心越甚。

霎时,无数种悲观情绪下滋生的可能性,在她脑子里盘旋,她想也没想,就牵了大鸟就骑上去,“甲一,你回去叫人过来,我继续找。”

“不行。”甲一重复,“殿下交代,寸步不离。”

“我靠!你这个人怎的这样固执?就不能通融一下,我在这里等你还不成吗?你速去速回,晚了就迟了……”

她越说越急,越说越激动。

不料,斜插里突然传来一声,“什么迟了?”

淡定低沉的嗓音,仿若一盏黑暗里的明灯,令她整个人僵硬了一下,顿时又像注入了一股子新的活力,猛地一回头,看着那个伫立在风雪里衣袂猎猎的男人,浓浓的惊喜加上浓浓的担忧,就变成了又哭又笑。

“赵十九,你个混蛋。”

她满身满头都是风雪,跳下马,踩着积雪就扑了过去。

“你哪儿去了?可急死我了。”

赵樽双臂一展,顺势接住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她身上的雪花,“让你忧心了,我不会有事的,只是这东西入了冬不好找,花了些时间。”

听他说起“东西”,夏初七回过神来。

从他怀里抬头,她看见了立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陈景,这才发现,陈景牵着的马背上,驮了好几只尸体——动物的尸体。

大晚上冒雪出去,就是打猎?

夏初七愣了愣,奇怪地看着他,心疼地压沉了声音,“兀良罕不是刚送了五千头牛羊来吗?赵十九,你这是馋了啊?”

赵樽缓缓抬手,正了正她的帽子,“就知道吃。”

“尸体不是拿来吃的?干吗的?”

她问得极是“血腥”。尸体和吃联系在一起,让周围的三个男人几乎同时抽了抽唇角,不过却都没有就尸体问题发表意见。只有赵樽问了一下她为什么在这里,然后解释说:“这是雪原上的紫貂,毛皮最是名贵,穿身上暖和。”

“然后呢?”她斜着眼问。

赵樽看了看身边的陈景和甲一,大概有些不好意思,朝他俩使了一个眼神儿,那两个人才自动带着猎物走在了前面。而他牵着夏初七的手,牵了牵嘴角,慢慢走着。

“后天便是你的生辰,爷想为你做一件紫貂斗篷。”

夏初七心窝狠狠一热,看着他头上和肩膀上还没有融化的雪花,咽了一口唾沫,踮着脚为他拍了去,然后抱着他的腰,贴过去,小声儿叨叨,“不是后天才过生日吗?何必这样急,大晚上的多危险……”

他低头看着她,没有回答。

夏初七嘟了嘟嘴,在他面前自动变小了年纪,娇憨地笑,“赵十九,我俩生日就差一天。我初七,你初八,可如今你送我紫貂皮做衣裳,我却没有什么可送你的。”

“阿七若有心,不如把爷欠你的银子都免了?”

他打趣的低笑,急得夏初七顿时翻脸。

“想得美!你都欠多少了?回头我得记账本上,不能让你抵赖。”

“无妨,爷继续欠着。”

“看你这样子,还得越欠缺多。”

“那阿七得多多努力才是?”

听了他似笑非笑的话,想到那银子的来处,夏初七被雪花吹凉的脸嗖地一热,剜了他一眼,抿着唇不好意思,好久都没有说话。赵樽却以为她在意了,叹气抬起左手,将那个他一直随手携带的护腕递到她的面前。

“看这是什么?阿七的礼物,一件足可用一生。”

“算你识相。”

夏初七乐了,挽住了他的手臂。

回营的路上,风雨越来越大。

她被赵樽半搂半拥着,在半尺厚的积雪里跋涉,也不觉得冷,只一路走,一路兴高采烈的聊天,“虽然你送我一堆尸体,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不会做衣裳,这尸体还是尸体,就算变成了皮,也变不成衣服。”

“不劳王妃操心。”赵樽语气也是轻松,调侃道:“等回了京师,爷找宫中最好的裁缝为你做。”

回京?

听到回京,夏初七不免就想到了李邈嘴里的京师。想到了那秦淮丝竹,烟雨江南,小桥流水,还有一派歌舞升平的盛世繁华。再对比一下这蛮荒的雪原,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

“不知何时能回京。”

赵樽低头看她一眼,环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很快就能了。”说到这里,他脚步停了下来,在风雨中专注地看着她的脸,“阿七,计划提前,我明日带兵去阴山。你等着我。”

“明日?”

夏初七抽气一声。

怪不得他非得今天晚上去猎杀紫貂,为她准备生日礼物,原来是明早就要离开了?

“不要担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