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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御宠医妃-第296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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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来时,她手上端着一果盘的橘子。

“这是铁岭卫指挥使送来的。说是南丰的金钱蜜橘,妾身特地给侯爷留的。”

“啊?哦。”

陈大牛搔了搔头,看着她静婉美好的笑脸,心窝子里直伸狼爪子,哪里还对橘子有兴趣?尤其见她细白的指尖,白葱节子似的在橘子上滑动,挑挑拣拣,更是觉得这东西碍眼得很。

“大晚上的,吃啥橘子?”

他情绪不明,眸子狼光闪烁,赵如娜没抬头,也没有发现,仔细拿了一个橘子,剥净了皮,把上面的经络都挑干净了,才半眯着柔和的眼,递到他的面前。

“侯爷,您尝尝。”

她先前小睡了一会,声音带了一点鼻音,有着平素没有的娇懒,听得陈大牛心火上蹿,血液升温,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就要往身上带。

“俺不爱吃这些,都留着你吃。”

她挣扎了一下,唇角挑开。

“吃一颗罢,看你眼中都有血丝了,吃了败败火。”

这陈大牛往日是个粗人,如今也是个粗人。说到底,从小到大,也没有被妇人这般用心的侍候过,看她温温柔柔的这般说“败火”,突地觉得自己一见着她就生出歪心思,有些龌龊。

他赶紧放开她的手,脸红了红,搓了搓指头,看着她手上的橘子,眉头皱了起来。

“吃一个?”

赵如娜轻笑,又往前递了递。

“你看妾身都剥好了。”

陈大牛确实不爱吃这些甜甜酸酸的果子,也从来不爱吃甜品糕点这样的零食。可这会子看她拿着橘瓣的手,白净得很有食欲,心里痒痒,终是没再推托。

“哦,那成。”

他没有拿手去接。

一低头,他张口咬住了橘子。

大概动作太急切,他一张大嘴不仅咬到橘子,竟是将她的手指也一并含入了嘴里,往里一吸,原本极正经的一个动作,生生添了一些狎戏的意思。

见赵如娜俏脸一红,他赶紧张嘴,退出她的手指,赶紧将整个橘子丢入嘴里,窘迫不已,含糊地解释。

“俺,俺不是有意的。”

有种事,便是越描越黑。

他不说便也就罢了,一解释,赵如娜的耳朵便微微发热,闪躲着他的目光,垂眸。

“口味可还好?”

她说的是橘子的口味,可此话接上陈大牛那句,竟是又添暖昧,好像说的是她的手一般。她极是懊恼,见他目光赤红,像是恨不得把她也吞了,紧张地吮了吮剥过橘子的手,自顾自说,想要岔开话题。

“味道还不错,侯爷要不要再来一个?”

陈大牛原本含着一个橘子,见她吮手指的动作,心脏狠狠一抽,漏掉了一下,神思一荡,那还没有来得及咬碎的橘子,就硬生生地咽了进去,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呛得他瞪大了眼睛,一阵咳嗽,样子极是滑稽。

“侯爷,您没事吧?慢点,慢点吃。”

赵如娜看他这般,哭笑不得,赶紧过去拍他的背,又倒了温水递到他的唇边,顽笑说。

“吃个橘子也能噎着,若是传出去,定安侯的威风可就没了。”

陈大牛粗鲠着脖子咽了咽,总算把卡在喉咙里的橘子哽了下去,喝了一口水,嘿嘿一乐。

“俺有啥威风在?再说,媳妇儿给俺剥橘子,噎死也是福分。”

“……”

这些日子奉集堡的天空都阴云罩头,赵如娜难得见他这般轻松的说笑耍贫,有些忍不住,“噗哧”一声乐了。

“若真是这般,那妾身的罪过可就大了。等回了京,老太太还不把我撕了?”

“不必等回京,俺现在就想把你撕了。”陈大牛突地压沉声音,一只手探过来便扯了她过去,紧紧抱在怀里,原就赤红的眸子,烫如明火。

赵如娜熟悉他这眼色,几乎每次从营中回来,他便是这般,旁的事扯东扯西,说到底,也是为了房里那点事。估计憋了这些日子,再是无法装老实了。

“侯爷!”看了看还亮着的灯火,她脸颊绯红。

“夜了,睡觉。”

“你先放我下来,把火灭了……”

“灭它干啥?俺就要看着。”

听他低哑的声音,赵如娜羞赧地抬头,与他炽如烈焰的眼神汇于一处,脸颊微微一烫,心脏胡乱跳着,愈发紧张,双手僵硬。

“老夫老妻了,这般害羞作甚?”

他低笑一声,似是察觉到她的窘迫,抱起她便往榻上走,硬嘣嘣的身子硌在她身上,越是令她发慌,只拿双手去推他。

“侯爷,你去洗洗。”

陈大牛低头瞅她,像是刚反应过来。

“哦。”

“砰”一声,赵如娜只觉眼前一晃,整个人就被他硬生生丢在了榻上。虽说被褥铺得极厚,没有摔坏她,但这么一丢,仍是吓了她一跳。可待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时,那人的人影已然大踏步出去了。

愕了愕,她哭笑不得。

这个人真是……一头牛。

做这点事,也像行军打仗,没点风情。

她无奈地叹一口气,下了榻,检查一下窗户,见都关紧实了,才又坐回梳妆台前。

此时,屋内火光烁烁,屋外轻风绕竹,铜镜里倒映着的妇人,双颊绯红,唇角轻抿,眉梢点醉,竟是带着笑的。

她抬手,捂着脸上。

心,怦怦直跳。

她知,她是欢喜的。

“媳妇儿……”

腰上一紧,一滴凉水落在了她的发梢。

见他这样快就回来了,她羞臊地笑了笑,正准备起身替他擦拭头发,人就被他拎了起来。他的手,不客气地探入她的衣裳。

“俺都洗干净了,这回可不许再嫌弃。”知她爱洁净,他想想,又凑过头去,问她。

“你闻闻,俺香不香?”

“妾身哪敢嫌弃你?”

她心乱如麻,声音软得一塌糊涂。

“嘿嘿,那敢情好,那俺就……”

他低头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只见赵如娜双颊绯红,瞪视着他,抬手便打,样子好不娇俏。他亦是傻笑不已,似是占了大便宜,再次没轻没重地扛着她,重重地压在被褥上。那力道重得,让她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

“你轻点!”

她话虽在斥责,但娇憨多了几分。

“俺……又忘了。”

他撑在她的身侧,看着她,喉结上下滑动,目光深了深,埋头便在她的脸上反复辗转,呼吸急促,像一头饥饿的野兽即将撕碎他的猎物。

“媳妇儿……”

他声音未落,头发上的水滴,便冰凉地滚入她的脖子,而寝衣褪去,他身上冷得惊人的温度,也骇得她脸色微变。

“侯爷,你洗的凉水?”

“嗯”一声,陈大牛无所谓地甩了甩头发,闷闷地道:“无妨,俺在营里习惯了。”停顿一下,他眉头一皱,在她红扑扑的嘴巴上啄了一口,声音支吾起来。

“再说,俺也不喜你那些破规矩,洗个澡还得有个丫头在旁边伺候着?拿衣搓背。俺难受,那般洗澡,身上像长了虱子,还不如冲凉水。”

大冬天的冲凉水……

赵如娜看他身上未擦干的水珠,还有喘着气猴急的样子,又是想笑,又是心疼。

是她自己疏忽了。

绿儿大概又跑去伺候他了。他这个人,本就不爱耍侯爷的脾气,加上绿儿是她房里的人,估计以为是她让她去的,他也不好斥责,只好躲着她。

这般想来,倒是委屈他了。

赵如娜抿了抿唇,撑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声音极柔,“侯爷,不瞒你说,绿儿这丫头心悦你已久,你若是有意,妾身也是成全的。若是无意,等回了京,我便为她找个好人家打发了,免得她这般待在你的身边,也是难受。”

陈大牛窘了窘,“还有人心悦俺?”

赵如娜轻轻一笑,“侯爷丰神俊朗,英武不凡,自是女子的佳婿。”

陈大牛被她这般夸赞,眉梢挑了挑,咧着嘴笑了笑,转念一想,似是又踌躇了。

“就这般把她许了人,似是不妥。”

“那侯爷便把她收了房吧。”

她说得有些酸,陈大牛看着她,尴尬了片刻,也不再猴急那点事了,伸手揽住她抱入怀里,放低了声音,在她耳朵低语。

“俺可没这意思,俺是想,她侍候你惯了,若是换了人,只怕你也不习惯。俺在家的日子本就少,你身边若是没个可心的人说说话,那日子,多难熬?”

眼窝一热,她揽紧他的脖子,将脸贴了过去。

“大牛,你待我……”

脱口的称呼喊出来,她自己惊住了,慌不迭的撑起身子道歉,“侯爷,妾身失言,妾身口误了……”

“咦,这般着急干啥?”

陈大牛看着她,眸子滚烫。

“俺喜欢你叫俺名字,侯爷侯爷的,听着怪别扭,做侯爷的人多了去了,老子也不晓得在喊哪个。大牛嘛,就一定是叫俺。来,再叫一个?”

“妾身不敢。”

“叫!”

看着他噙笑的眼,她终是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双手抱住他的腰,声音比猫儿还小。

“大牛……”

这般柔糯的声音,赵如娜自己也没想到,觉得出口的每一个音调都在发颤。

作为一个妾室,直呼夫婿的名讳本就是大忌,但他似乎真的喜欢这般,愉快地亲了亲她的脸,抬手顺开她的头发,便直直的盯着她发傻。柔柔的灯火下,他黑黝黝的脸上,闪着快活的光芒。

“媳妇儿……”

“嗯?”她闷闷的答。

“这次回京,俺便向陛下请旨。”

“做什么?”她微惊。

“俺要抬你做正妻。”

陈大牛这想法在脑子里盘旋好些日子了,原本他是不想这个时候告诉她的,因为八字还没一撇,也不知能不能成。但这会子大抵是气氛太好,他太急于向她表达一点什么,或者想讨她喜欢,冲口便说了出来。

可好半晌儿,却没有听见她的回答。

他低头,抬起她的脸。

“咋了?你这是不乐意?”

赵如娜眼眶微微发热,见他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那一脸疑惑的样子,又是老实又是憨厚,不由苦笑。

“文佳公主要与咱们一道返京,在这节骨眼上,陛下是不会同意的。再且,陛下的性子你是不知,当初……当初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拒了他,他心里还窝着火。如今你再去请旨,他必定要给你难堪。”

他一愣,随即又乐了。

“难堪就难堪罢,就当俺欠你的。”

赵如娜苦笑,“若是给了你难堪,此事就了去,倒也罢了。但他未必肯就这般如了你意,更何况……文佳公主与你的婚事已成定局,这不是普通人家的嫁娶,赔点银子了事,而涉及两国……”

不等她说完,陈大牛就恼火了。

“得了,俺不爱听这些。老子管他那许多?他管得了老子娶不娶亲,难不成还管得了老子睡哪个妇人?荒唐!”

“……侯爷!”

“闭嘴!”

他似是不喜欢她这般的抗拒与推辞,生气地裹着她的腰便塞入被窝里,探手拉下帐子,掀开被子,自己也一并卷入了被窝,样子极是凶狠。

“哎,你莫生气。”在他压抑不住怒火的急促呼吸里,她突地紧紧抱住她,轻声婉转,“大牛,我这样说,是怕你为难。于我而言,该丢的脸,早就丢过了,做妻做妾,眼下也没多大相干,但你若是为了我触怒龙颜,终归是对你不好。”

“不说这些。”

他浓重的呼吸在她唇边辗转,她眸子微眯,迎上去,贴着他的唇,吻了吻,柔声说,“你对我好,比给我一个妻位……更得我心。”

他顿了顿,一叹。

“俺晓得了。”

说罢他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手一紧,把她拥入怀里,紧紧摁住,低头便胡乱地吻她,含含糊糊地啃她的嘴,试探般探入她的牙关……

屋子里的灯火,闪闪烁烁。

他冲过凉水的身子有些凉,与她的温热贴在一处,极是舒服,只觉那股子火迅速蹿入大脑,呼吸喘急不已,怎样疼她都难解心中的欢喜。她迎合着他的热情,也感动于他先前说的话,紧紧抱住他,闭上了眼睛。

只觉这般,已是最好。

“侯爷……”

“叫俺名字。”

“大牛。”

“嗯。”他哑着嗓子,心脏强劲有力地跳动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意识迷惘间,她轻轻嘤咛。

“侯爷,若是不回去,该有多好?”

原本只是心里在想,可她竟是说了出来。

他停了停,心跳得极快。

可看着她,他没有说话。片刻,也不知想到什么,再一次重重地压了上来,比先前更狠。

一阵狂风骤雨,她终是被他掀起的巨浪卷入了汪洋大海。山呼海啸,破碎的低叹声海浪一般呜咽,却又被他的咆哮淹没。一切烦恼的事情,都从脑子里淡化了去,只是二人缠得极紧,那迸发的火花,比屋内的灯烛更为迷眼。

凉水,变成了细密的汗。

郁结的心事,变成了快活的折磨。

“媳妇儿,睁眼!”

她听见他的低喊,红着脸睁开眼,对上了他烫灼的凝视,双颊羞涩而火烫。可就在这时,房门却被人敲得“咚咚”作响。

“侯爷,侯爷,锦衣卫永平所急函。”

外头的人,气喘吁吁,是卢永福的声音。

“娘的!”

陈大牛低骂了一声,猛地抱紧她,一阵狠劲的摧折,等过了那股劲儿,终是长吐一口气,起身穿好衣服,拉下帐子掩住她,趿了鞋去开门。

“天塌了啊?非得这时辰来报?”

卢永福看着他脸上未尽的余韵,便知自己打扰了好事,但手上捧着的是锦衣卫加急文书,他又不得不报。颤歪着双手,他斜着眼往屋里瞄了一眼,急切地将手上信函递了上去。

“侯爷,您看看再说……”

“看什么看?娘的,不知老子不识字儿?”

卢永福一拍脑门儿,直呼冤枉,越是不想出错,便越是出错,只觉眼睛快被他瞪瞎了。

“侯爷息怒,卑职糊涂了。”

卢永福急忙拆开信函,看了一眼,愣了愣,“侯爷,永平所的人说,得到密奏,魏国公府的七小姐,在卢龙塞和大宁一带出没,此事已通报朝廷,让侯爷您返京时,在故地寻上一寻。”

“啊”一声,陈大牛急躁的火气没有了,一只手撑着门框,横着眼瞪着他,愣了片刻,将那信函一把抢了过来,瞥他一眼。

“行啦。俺晓得了,去吧!”

“是,卑职……告辞。”

卢龙福逃也般地离开了,陈大牛神色却严肃了许多。再次撩开帐子,坐在床榻上时,他把信递给了赵如娜。

“真他娘的来气,这是要做什么?皇太孙他到底要做什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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