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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部分

御宠医妃-第418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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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法,她属实不太自在,身上如有虫蚁在爬,在咬,在啃噬,痒得心脏都卷了起来,吃什么都没有了味……

“青州酒,确实地道。”东方青玄拂一下红袍,似笑非笑的目光滑过夏初七娇美白皙的小脸儿,对赵樽意有所指地道,“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儿托晋王殿下的福,青玄有幸喝上定安侯的家乡酒,甚为陶醉。一会若是多吃几杯出了丑,还望各位见谅。”

赵樽眸光微沉,语气带着漫不经心地笑,“东方大人不必介怀。正巧本王深院无人,风景独好,最宜醉眠,不如携手同归?”

明显调戏的话,东方青玄又怎会听不出来?可东方大都督向来情绪不外露,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赵樽,轻轻一笑,只道四个字。

“如此甚好。”

看他两个当众调侃,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好笑之余,又深深不解。东方青玄不是一个闲得无聊到处闲逛的人,他突然“光临”如花酒肆,自然不会只是碰巧遇见那么简单。

可他来了,却不说缘由,是为何?

他不说缘由,赵樽也不问,又是为何?

正思量间,她突听元祐长叹一声,端起酒杯来,半眯着一双醉眼朦胧的眸子,笑望着乌仁潇潇道,“歌一阙,酒一杯,醉里不寻秦楼,只叹前事,玉箫吹奏,呜咽声声。”

乌仁潇潇面色一变,垂下头去,只当没有听见。

夏初七却是“噗”一声笑了。

“表哥,你喝大了吧?还做起诗来?”

元祐眼一斜,朝她抛一个媚眼,“你哥我博大精深,几句小诗而已,岂能难得倒我?”

夏初七总觉得这个“博大精深”用得不合时宜,极是突兀,而且元祐又不是赵梓月那般的白目之人,不会乱用词儿,心里一默,突地了然他是在逗乌仁潇潇。轻轻“唔”一声,她目光掠过乌仁埋得更低的头顶,抬脚便踢向桌下的元祐。

“快喝!不要耍贫。”

她原本是想提醒元祐不要故意逗弄乌仁这样的未婚大姑娘,弄得人家尴尬。可她的脚踢出去,却不太对劲儿,分明撞在了姑娘的裙子上。

她微微一窘,飞快地收回脚来,没有低头去看。

不过,即使不看也能知晓。乌仁就坐在她的身边儿,她踢向元祐的脚会踩中她的裙子,分明就元祐拿脚把她的裙子勾了过去。

丫胆儿大,桌子底下搞暧昧?

斜了斜眼,她轻咳一声,佯装不知。

席上赵樽与东方青玄似乎也未有察觉,说起“携手同归”的事来,左一句是诗,右一句是词,听得陈大牛一头雾水,好不容易才插上一句话。

“俺也觉着青州酒劲大,好,美得很!来来来,你们要是不喝醉,俺这主人多惭愧?整!”

“……”

夏初七无语地看了一眼懵懂不知的陈大牛,又掠过眸子微垂的乌仁潇潇与风流本色不改的元祐,再看一眼妖冶如花的东方大都督,视线最终落在赵樽云淡风轻的俊脸上。

她看过去时,他正巧也看过来。

二人的目光,不经意对上。她莞尔一笑,托起酒壶,起身为他与东方青玄两人的杯子里斟满酒,戏谑地笑道:“晋王殿下与东方大都督如此情投意合,那何不来喝一个交杯酒,共享这人间胜景,雨夜基情?”

赵樽看她一眼,揉了揉额头,像是有些头痛地轻“咳”一声,不置可否的喝掉酒,并不回应。

可东方青玄听罢,却差点呛住,“皇后娘娘还真是了解男人。”

他含笑的一声“皇后娘娘”,可谓毒辣阴损之极。依她皇后的身份,如何能出现在如花酒肆,还与晋王殿下在一起?这分明就是损她。

夏初七眼风儿刀一般剜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道:“东方大都督长得如花似玉,在我心里,很少把你当成男人,你想太多了。”

轻“哦”一声,东方青玄唇角微勾。

“原来你家找女婿都不找男人的?”

关于女婿一说,原本是夏初七占他便宜的话,没有想到,如今倒被他反嗤回来,拿这句话噎她。夏初七眉头一蹙,正搜索脑子里的绝词妙句,准备反戈一击,却听得赵樽轻叹一声,一锤定音地把东方大都督打回了原形。

“不辨雌雄是不幸的,需要旁人来辨别雌雄是更深的不幸。”

夏初七差点笑出声儿来。

这赵十九的嘴也太损了!不过,上阵不离夫妻兵,二人这般一唱一合,大都督纵有三头六臂,又如何是他两个的对手?与赵樽戏谑的目光对视一眼,东方青玄笑了笑,眸子浮浮沉沉,主动换了话题。

“晋王殿下怎不问我为何而来?”

赵樽面不改色,只执了酒杯淡淡道,“你若要说,我自会知晓。你若不说,何需多问?”

东方青玄微微侧眸,眼角余光深深地看了夏初七一眼,抿了抿妖艳的唇角,突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绣帕来,从桌面上慢慢推到赵樽的面前。

“乌查之宴上,晋王不仅受了惊,还受了伤。这方帕子,是青玄拜托阿木尔绣的,用的是府绸,包扎伤口最是合适,殿下收下可好?”

赵樽手上的伤早已结痂,如今提到包扎,分明诡异得紧。再加上东方青玄提到阿木尔时的语气,更是让房里的气氛顿时一窒,静谧得落针可闻。尤其陈大牛几个都是知情人,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儿,瞄向夏初七带笑的脸色,眼皮微微跳动着,竟是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生怕一会儿楚七雌威大发,晋王殿下会“家宅不宁”。

可与他们的紧张不同,夏初七却淡然得紧,只微微一愣,便托着腮看得饶有兴趣,目光时不时流连在东方青玄绝美的容貌上,时不时又睨向赵樽变得复杂深邃的瞳孔,唇角翘起,似笑非笑。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赵樽目光浅眯着,突地一笑,竟是把绣帕收了起来。

“那便多谢大都督了。”

见状,东方青玄像是松了一口气,唇角的笑容扩大。

“殿下能收下青玄的一番心意,该说感谢的人,是青玄。”

似是没有想到他会当场收下东方阿木尔的东西,不论是元祐、陈大牛,还是乌仁潇潇,都有些吃惊,不理解赵樽与东方青玄两个几句话之间的“话里有话”,生生给懵住了。只有夏初七一人眉目带笑,极是无所谓的转了转眼珠,便笑吟吟地把他两个面前的酒杯推在了一起。

“二位这般要好,那这交杯酒,还喝是不喝?”

“不如喝一口?”东方青玄笑看赵樽。

赵樽低眉,黑眸垂下,却是不答,只拿过自己面前的一个酒杯来,犹自灌入口中。

“本王不喜,东方大人自便。”

“殿下,你赢了!”东方青玄轻笑一声,也拿过面前的酒,一口灌下去。

“承让!”赵樽放下酒杯,轻轻揉了揉额头,与他对视一眼,唇角也有笑意。两个人的表情和情绪,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除了中间多一个赵樽收下绣帕的小插曲,似乎与先前并无不同。

可旁人一头雾水,为晋王殿下的后院担心着,夏初七却似是丝毫未觉这中间有何暧昧,只微笑着殷勤地为几个人倒酒,听他们玩笑打趣。

一时风雨一时晴。

几个人喝了一会儿,外面呼啸的大雨停了,屋子里的气氛也和暖下来。不过,几个酒壶里的酒也都见了底。

“我去拿酒。”

陈大牛先前几乎没有插话,酒也喝得很少。但做为如花酒肆的“地主”,看到这情形,他立马起身要去拿,却不料,元祐抢在他前面站起来,按住了他的肩膀。

“大牛,你陪殿下与东方大人聊着,我去拿酒。”

“这……”陈大牛有些犹豫,看了赵樽一眼。

元祐摇头失笑,在他肩上拍了拍,“怎的,还防着我不成?早就听说你如花酒肆的酒窖能容万缸,小爷刚好去见识一下,你就别与我见外了。”

看赵樽没有阻止的意思,陈大牛只好点点头,“去吧去吧,靠墙里头的,是陈年酒,口感好,专程为你们留的。”

“晓得了。”

元祐回头朝夏初七挤了挤眼睛,笑着出去了。

他走了不过片刻,乌仁潇潇突然歉意地施了一礼,面带羞色地道:“殿下,楚七,定安侯,你们吃着,我先去更衣。”

陈大牛闻言,愣了下,便要出去差人相陪,却被她阻止了,笑道:“我来此不是一趟两趟,地方都熟悉的,定安侯不必麻烦,你们先吃着菜,我去去就来。”

“你一个女子,只怕不便……”陈大牛眉头一皱,憨直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坚持,把夏初七乐得“噗哧”一声,笑着打断了他。

“大牛哥,你再这般,让菁华晓得,该吃醋了啊。乌仁公主又不是外人,上个茅厕而已,你何必非得让人陪着那么多事?”

陈大牛不太明白“好心”为何成了“多事”,不过听她说起菁华,真就以为自己关心太过,窘迫的“嘿嘿”一声,坐了回去。但他确实也是一个暖男,看乌仁潇潇出门,还是没有忘记叮嘱。

“那您慢点。外面下过雨,地滑……”

“多谢侯爷。”

乌仁潇潇感激的一瞥,正如她安静的进来时一样,又静静地退了出去,一个人也没有带,在廊中拿了一把油布雨伞便往茅房的方向去。

人还没有走出回廊,转角处,突地传来一道笑声。

“你倒还懂事。”

雨后的夜雾稀薄,扑在脸上极是舒爽。可乌仁潇潇听了这似笑非笑的声音,脊背却生生逼出一层凉气来。

她转头,看向抱臂倚在廊壁上的元祐。

“有什么话,快说。”

“没话说,就不能找你出来?”她越是冷漠,元祐脸上的笑容越是恣意,“再怎么说,我两个的情分也与旁人不同,你何必如此绝情?”

“谁与你有什么情分?”

乌仁潇潇低吼一声,瞥开脸去,不想看他。可他却低笑着,突地伸手一扯,便把她勒了过去,困在怀里,双臂紧紧圈住她。

“吃火药了?见到小爷便不给好脸。”

乌仁潇潇眼带黑气,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身子扭动挣扎不止。

“你这样的人,还指望谁给你好脸?”

“我是怎样的人?”元祐仍然是笑,脾气好得很。

乌仁潇潇烦躁了,别开了眼,不想与他斗嘴。

“到底要我出来做什么?”

元祐圈紧她的腰,左右看了看,低低一笑,什么也没有说,抓住她的手腕便换了方向,往不远处的酒窖入口而去。为了掩人耳目,那酒窖先头设置了不少的暗卫。但因为夏初七要过来,那些人早早都被陈大牛支到了外间,故而元祐拽着乌仁潇潇的手过去,并未有人发现。

入口在一个花木扶疏的木门处。

推开门,里面浓郁的酒香便扑鼻而来。酒窖的石壁光滑、干净,有几盏油灯在忽闪忽闪,映了一屋的暖黄光芒。

“下来,帮我拎酒。”

元祐笑着说完,放开她的手,率先走在前面。

乌仁潇潇皱眉瞄他一眼,收了伞放在门口,提着裙裾随着他下了台阶。可人还没有站稳,前面的男人突地转身,她的身子一空,便被他搂了过去,接着一个旋转,脊背便被他抵在了石壁上,正好撞上一个石棱子,疼得她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疯了!这是要做什么?”

元祐一只手勒住她的腰,一只手撑着石壁,低头时,看她的目光,狼一般,带着幽幽的绿花。

“你说小爷在做什么?嗯?”

乌仁潇潇瞥开眼去,不与他对视,眼睫毛眨动得很快。

“元祐,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羊都入口了,你说我不乱来,该怎么来?顺着来,还是侧着来?”元祐似笑非笑的打趣着,故意歪曲她的话,一只手轻谩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飞快地啄了一口,见她挣扎得更厉害,突地一叹,沉下了声音,语气也是严肃了不少。

“乌仁,你说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做到如此,不觉得累心吗?”

乌仁潇潇嫌恶地瞪他,“我心甘情愿。”

“是,你心甘情愿。”元祐冷笑,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刮着,声音含笑,却喑哑低沉,似乎饱含怒意,“那你也得看小爷我乐意不乐意,是不是也能心甘情愿。乌仁,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说你不许了我,还能与哪个男人在一起?”

乌仁潇潇眸子一红,“我不是你的人,你不要胡说八道。”

元祐低笑,逗她,“都睡过了,还敢说不是?”

想到过往的羞辱,想到重译楼的那一次,乌仁潇潇油灯下的脸色,登时苍白了几分。可她性子执拗,若非怕元祐把她的“丑事”捅给赵樽知晓,本就不会受制于他。所以,她人虽不得不软,心却还得硬三分。

“人面兽心!”

她咬牙切齿的低骂一声,却是把元祐骂笑了。

“骂得好。若非人面兽心,又怎能配得上你,嗯?”元祐轻笑着,凑过头去,就要亲她的嘴,却被乌仁潇潇烦躁地偏开了头去,恼道,“元祐,你若再轻薄我,我便与你拼命。”

“你若不想我轻薄你,为何又要随我出来?”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乌仁潇潇恨声不已。

先前在饭桌上,他说那歪诗就为刺激她,喝酒吃菜的时候,也没忘了拿脚来搔扰她。等他要出门拿酒的时候,更是赤裸裸地朝她递眼色,要她随了他出来。若是她不同意,她相信这厮真的能干出当场说破的事儿来。

越想越是窝火儿,乌仁潇潇不由呵呵一声,讽刺道,“元祐,你一个大男人,堂堂的国公府小公爷,如此对待一个女人,不觉脸上烧得慌吗?”

“大男人就不找女人吗?”元祐斜着一双惹火的丹凤眼,笑道,“乌仁,小爷这是在拯救你!看你为了天禄自讨苦吃,实在看不下去了。”顿了一下,他冷笑,“你难道没有看见,楚七她怀上孩儿了……”

乌仁潇潇心里狠狠一抽,眼睫胡乱跳动着,强自镇定地瞥着他。

“她怀上孩子,与我何干?又与你何干?”

元祐眼睛微眯,抿紧了嘴唇,目光深幽。

看了她良久,他手臂突地一收,抱紧她。

“是赵樽的。”

乌仁潇潇被他的笑容蛰了一下。

实际上,楚七怀孕,她怎会不知道是赵樽的?只不过,她虽早知楚七与赵樽两个的关系,但亲眼看见楚七怀上赵樽的孩子,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介意,或者说,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酸涩。心里一直装着的男人,让另外一个女人怀了孕。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在元祐的提醒下,她却是欺骗不了自己,这确实是一种痛苦。

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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