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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部分

御宠医妃-第473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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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

她不语,只瞅着他。

他无奈,圈紧她的腰,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很软,动作很柔,不像在解释,却句句都是解释,“那一日回府,姜南找我去承运殿,便是因为军中闹饷找我商量。当时我来不及与你细说,急急过来处理……结果,被情绪激动的士兵,一刀刺中……”

夏初七眯了眯眼,“闹饷?”

为了军饷闹事儿的例子多不胜数,这一点夏初七知晓。但是,大晏藩地的护军饷银,都是由朝廷统筹发放的。虽然有的地方饷银到了,会因为藩王的贪墨,影响军饷发放的时日,但这种事儿赵樽没有做过,也不可能做。

怎么会营中突然闹饷了?而且,以赵十九的为人,即便是士兵情绪激动,也不可能轻易伤得了他。还有,就算士兵情绪激动,也不可能说砍晋王就砍晋王,怎样也得有一个要饷的过程来缓冲吧?

赵十九这种腹黑主儿,怎会平白无故吃亏?

“不对啊,这中间,一定还有猫腻。”

她说得斩钉截铁,赵十九眉梢一挑,定定看她。

支摘窗口的光线落在她姣好的脸孔上,白皙、柔和,美好得宛如入了画,可就是这般好看的她,却有这样睿智的头脑,总是让他刮目相看。慢慢的,他笑了,搂紧她,语气是难以言表的怜惜。

“是,我家阿七真是聪慧。”

她受用了,目光柔柔看去,手捏他的脸。

“所以你不该瞒我。说,到底为啥白挨这一刀?”

他微微阖眼,眸底凉气森森,“若是护军不闹饷,我如何抗拒朝廷的征调?若是我不受伤,又如何摆脱闹饷事件与我的干系?”

原来如此?夏初七脸色微微一变,联想到如今大晏朝的格局,还有陈景这次来北平府的原因,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更不知,该赞他还是该骂他。

骂吧!拿自家身体开玩笑就是该骂。

“赵十九,你真无耻,这样的招也想得出来?”

看她又生龙活虎的骂人了,赵樽情绪一松,似笑非笑。

“无耻不都是来自你的传授?”

“……你狠。”夏初七瞄他一眼,又心疼地抚上他的伤口位置,手指慢慢摩挲着,眉头也一点点拧起,“既然是你自己一手安排的,做做样子不就行了?为何要刺得这样重?”

赵樽迟疑了一下,眸中若有流光。

“若是不逼真,如何取信于人?”

夏初七心里一窒,揽住他的脖子,脸上满是心疼,“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载,方才成为一代霸主。赵十九,希望你的用心,你的忍辱负重不会白费……”

“阿七……”赵樽看着她眸底那一抹茫然,握住她的手,指尖慢慢摩挲着她的手指,语气沉沉却刚毅无双,“不必多久,我会给你一个身份。天下女子最尊贵的身份。”

天下女子最尊贵的身份?与那天下最重的聘礼有异曲同工之妙。夏初七是知道的,洪泰二十七年那一次,他离那一步已经很近了。若不是老皇帝突然醒来,若不是老皇帝用贡妃牵涉他,他也许用不着再等那么久……

可经过这样多的事儿,在私心里,她其实已经不想赵樽去争江山,夺皇位了。皇权之争,骨肉倾轧,除了鲜血与死人之外,难得还能守住本心。

乾清宫那一幕,在她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每一次想起,心脏都沉重不堪。拿下了江山,到时候,他还是不是她的赵十九?她不想有朝一日自己也如贡妃一般,被皇帝决然的拋出来,只为了那江山,那天下,那皇图霸业。

可事到如今,晋王府八十九口人的性命在前,赵绵泽把他们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在后,赵樽受了这样多的压抑与屈辱,她又怎能说出让他不争不抢的丧气话?

心里一叹,她凝目,换了话题。

“走吧?”

“……去吧?”他挑高眉梢。

她眉开眼笑,龇牙咧嘴,“不是说好的,你去哪,我便去哪?”

他平静地看着她,终是点头,“好。”

“同意了?”她呲了下牙,表示了自己的喜悦,又觉得不够,凑过头去,便在他的嘴上吻了吻,“那先告诉我,我们到底要去哪?”

他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

“阴山——”

~

漷阴镇。

鸟儿站在光秃秃的枝头,欢快的叫着春。绿芽儿刚刚吐了苞,还未恣意地绽放它们的人生。一行十来人,赶着几辆载货的马车“吱呀吱呀”地摇晃着入了新型农村。

那几辆马车上插着晋王的旗幡,护送的人也都穿着盔甲挎着腰刀,远远看去,极是威风。但漷阴镇村里的老百姓似是见惯,除了几个刚下学的小孩儿围过来,叽叽喳喳的议论,旁人似乎都不怎么稀罕,躬着身子在农田里,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村长!”晴岚从车軨上面跳下来,大声喊,“送粮种来了。”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老头子,热情地从村公所的房子里跑了过来,满脸都是笑,“晴岚姑娘好,那日楚姑娘说要隔些日子才送来的,没想这般快。快,押里面去。”

村长大声吆喝着,让村里的几个青壮年过来搬运粮种。这一个新型农村试点,耕地面积很大,入了春需要的粮种数量自然也多。马车上,几十个麻布装着的粮种,搬运起来也得花一阵工夫。

陈景帮着卸着货,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看着漷阴镇的一切,目光里充满了惊奇,只觉这地方实在宜于人居,每个人似乎都悠闲的生活着,没有愁烦之事,相比于外间的风起云涌,简直两个世界。

若是有一天,解甲归田,住在这里,也是极好的。

他心里正感慨,一个瘦小个的布衣男子就跑了过来。

“陈侍卫长——”

他唤的是旧时称呼,就必定是旧人。

陈景心里一紧,转头看去,只见是原来红刺特战队的小二。他乐呵呵地站在那处,搓着手,神色颇为不自在。两个人在北伐时的锡林郭勒,相处得很是熟稔。但后来分别了,各有各的事儿,已然很久都没有见面了。

如今算来,竟是两年有余。

“陈侍卫长,你不识得我了?我是小二啊!”

“呵呵,怎会不识,小子长高了。”

陈景走过去,冲他肩膀捶上一拳,哈哈大笑着,极是开怀,小二偷偷瞥了晴岚一眼,拉下陈景的胳膊,道,“陈侍卫长,送完了粮种,你准备去哪里?”

“护军营,还有急事儿找爷。”

“不吃晌午再走?”

陈景皱眉,歉意道,“不吃了。”

“那怎么行。”小二拔高了声音,看着他道,“你入村的时候,老孟就看见了。他托我过来喊住你,说今天晌午去他家里吃鱼,老孟亲自下厨,赏不赏光?”

话都说到这分上,陈景能不“赏光”么?

原本就是隔了两年才见,时间又临近晌午了,若是他不去吃这一顿饭,好像真的是升了官便瞧不起故旧了。

他点头,看向晴岚。

“晴岚姑娘一道去吧?”

从北平府来漷阴镇的路上,两个人基本没有交谈。如今听得他问,晴岚虽然明知他只是客气地随口邀请,自家不该厚着脸皮去,但是想到夏初七的话,她考虑一瞬,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脚,跟在了他与小二的后头。

却压根儿没想到,这竟是一场“鸿门宴”。

------题外话------

故事写到最后一卷,妹子们看得疲倦了,可能也有些不耐烦了,摸摸大家。

抱歉,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不要急,现在已经奔走在去结局的路上了。

二锦一定会善始善终,给大家一个he的结局。请妹子们多多留言,多多鼓励,有了月票的放入碗里,作者创作的源动力都来源于读者,要是大家喜欢,我便是鸡血在身,若是大家看得没劲儿,默默无语,我写着也会泄气。

么么哒,爱你们,俗话说“世上最长情的告白,就是陪伴”,感谢你们陪伴十九和初七这么久,也盼着大家能一起走到最后——

第266章吃吃吃,吃不成。

老孟的家在村西头,门前有一株大槐树,树底下有一口老井,老井边上绕满了青苔,绿油油的结成一片,正如这漷阴镇的生活。天更蓝,树更绿,草更茂,每一个人都似乎生活在幸福之中,让人羡艳不已。

晴岚、陈景、小二还有在路上“碰巧”遇到的小六,四个人一路叨叨着过往,也感慨着这里一年来漷阴镇翻天覆地的变化,谁也没想到,在老孟家的门口,会观赏到一出“武松打虎”的戏。

武松是谁?老孟他老婆。

那老虎是谁,还用么说?自然是老孟。

老孟他媳妇儿把淘米水泼在门前的檐沟里,叉着水桶似的壮腰,骂咧了几句,也不嫌自己长了一个五大三粗的个子,力气忒大,挥舞着一对重拳就朝老孟身上胡乱地抡打。老孟也不生气,抱着脑袋,自恃有一幅钢筋铁骨的身板子,赔笑着,由着他媳妇儿打,嘴里嘿嘿发着笑。

这样的“夫妻情深”,把陈景瞧呆了,其余人倒是见怪不怪。

“老孟!景哥来了!”

短短的一段路程,小二已经把陈景的称呼从“陈侍卫长”、“驸马爷”转变成了“景哥”,听上去就跟亲哥似的,极是亲切。可听见小二的呼喊,老孟却亲切不起来。他抬起头来,瞥一眼,黑脸窘迫得红了。

“来了,快屋坐。”

老孟他媳妇儿也愣了一下,举起的右手僵在空中,随即一软,轻轻在老孟的身上掸了掸,笑道,“你们看这个人,也不晓得钻了哪个旮旯,搞得一身的灰……”

老孟赔笑着转头看她,“下回一定注意。”

两个人步调一致的进行了“戏剧转换”,唬得老槐树底下的几个人一愣一愣的。晴岚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一下,与陈景互望一眼,抿着笑往里走,小二和小六早知他家有猛虎,“嗖嗖”钻屋里,也不吭声儿。老孟两口子估摸也觉得尴尬,赶紧跟上去,招呼他们坐了。

久别重逢,饭桌上很和谐,老孟两口子就像没有先前的口角一样,老孟又成了一个勇猛刚直的大男人,陪着陈景几个吃酒,他媳妇儿侍候在边上,连桌子都不敢上,乍一看上去,完全就是小媳妇儿模样。

“陈侍卫长……”老孟喊一句,尴尬的挠挠头,改了称呼,“驸马爷,这村子小,没旁的营生,早也不知你要过来,没去城里备菜。你看这,呵呵……没什么好招待的,我媳妇儿灶上的手艺也不好,你随便吃点。”

“自家兄弟,不是外人,孟兄莫要客气。”陈景很尴尬。

老孟媳妇儿看他僵硬着身子,笑了笑,“驸马爷您是贵人,来咱家吃饭,那是咱家老孟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若是客气拘礼了,咱们可都不敢动筷子了。”

“嫂子见笑,见笑!”

陈景觉得别扭,但到底是老熟识,有足够的过往可以回忆。

一口菜,一口酒,一句话,说了一会儿,提到这两年来的变化,不论是朝局的大事,还是个人的私事,都不免唏嘘。都说酒能壮人胆,虽然陈景现在身份不同,但推杯换盏间,很快话匣子便打开了,从阴山之变谈到朝廷的撤藩举动,不免又谈到陈景从京师到北平来的目的。

“爷可知晓你来所为何事?”老孟问陈景。

“爷肯定不知晓。”小二插话答道。

“你怎知爷不知晓?”小六与他唱对台。

“我知晓的你都不知晓。”小二又回。

眼看小二和小六两个又要纠缠不清,老孟拿筷子敲了敲碗,看向沉默不语的陈景,声音放慢,“驸马爷有顾虑,我老孟心里明白,来,不谈其他。吃酒吃酒。”

陈景再次尴尬一笑,与他碰碗。

“皇命在身,实在不敢多言。”

“是是是……你说得对,是老孟我唐突了。”老孟重重点头,又为他倒满一碗,不再提那些敏感的话题,只谈漷阴镇的日子,言语间,几个人开怀大笑,酒水也一碗接一碗的下肚。吃酒的碗,都是斗大一个的粗碗,慢慢的,陈景有些眼花了,耳朵也有“嗡嗡”的声音,在老孟再次倒酒时,他终是抬手阻止。

“老孟这酒……劲足,不能再喝了,误事。”

老孟黑脸微哂,打了个哈哈,目光略略古怪。

“那便……不喝也罢,吃菜吃菜。”

他话音刚刚落,默契得大眼瞪小眼的小二和小六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小二突然嘻嘻一笑,凑近陈景,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了一句,“景哥,你没啥事儿吧?”

陈景心里一凛,察觉倒气氛不对劲儿,“此话怎讲?”

小二微微眯了眯眼,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方道,“还晓得我是谁么?”

陈景皱眉,“小二。”

小二眨巴下眼,又指小六,“他呢?”

陈景不明因由,紧紧抿着唇,没有回答,只拿一双狐疑的眸子看他,面上虽有酒意的酡红,但目光却一片清明,反倒把小二看得皱起了眉头。

“小六,不对啊!”小二点头,看向小六。

“是不太对!”小六附合着,也观察陈景。

小二撇着嘴巴,看着陈景,“景哥,你身子热不热?!”

陈景一头雾水,已完全被他搞懵了,“不。”

他旁边的小六接过去,“那景哥你冷不冷?”

陈景更懵,赤红的眸子已是深沉一片,“不。”

静默一瞬,小二就像被火烧了屁股似的,从板凳站弹身而起,飞快地拿过木桌边上的酒坛,使劲晃了晃,又从坛口张望一下,转过头来,看看陈景,看看老孟,看看晴岚,又看看老孟他媳妇儿,沮丧地问。

“嫂子,这是我准备的酒么?”

老孟他媳妇儿怔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摇摇头,道,“你准备的那坛酒,被我家小白给打翻了。”小白是老孟家里养的一条大黑猫。小二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明明是黑猫要叫小白,但他却是听懂了老孟他媳妇儿把他的酒给弄没了。

他完全傻了,“那这酒哪里来的?”

老孟他媳妇儿晒笑,“嫂子我买的啊?”

小二呻吟一声,“你买的?”

老孟他媳妇儿点头,“对啊,就在村口老张家的杂货铺里买的,一样的酒啊,难道吃着不一样?”看屋子里的人都不吭声,她眉头一竖便开始挽袖子,“难不成是假酒,好哇,这个老张,看老娘不砸了他的摊儿。”

“你消停的坐下吧!”老孟发威了。

“哦”一声,老孟媳妇儿完全整不懂了,呆呆看着他几个。而小二想到夏初七托人带来的嘱托,想到被猫弄翻的酒,欲哭无泪地看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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