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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部分

御宠医妃-第539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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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尔沉浸在自己的梦里,一个个灰白的画面,单调却真实。穹窿山上的一草一木,清晰得仿若昨日,宁邦寺外那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每一颗磨得圆润了的石子都历历在目。小路的尽头,有一个用砖石砌成的水井,井台上一层绒绒的青苔,绿油油的映衬着一张姑娘的笑脸。

“沙漠哥哥,你来了?”

“沙漠哥哥,等着你给我打水……”

“我要你帮我担回去……”

“不要让师父瞧见,一会该受责罚了。”

“沙漠哥哥,包子真好吃……”

“哇,我的箭射得可真准,教我,教我!”

那小声儿一句又一句,如黄莺出谷,悦耳勾心。

可很快,那些声音便被金铁兵戈的碰撞声和马蹄踩踏的声音淹滑了,那一张不停在他面前晃动的笑容脸儿也在水波纹一般的涟漪里,被拧碎,被扭曲,幻化成了无数张脸,一点一点地发生着变化。

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了,脸上的红润也没有了……那张面孔变得苍白、憔悴、冷漠、无一丝血色,当初的女孩儿也变成了难以亲近的女人,然后,她又变成了一个“男人”。

她不再穿女装,身上不再有漂亮的衣裙,也没有了复杂好看发髻,更无半点带着颜色的配饰。她有的只是刻板的冷漠和那一袭不带感情的青布衣袍。

心脏狠狠一抽,他疼得厉害。

“邈儿……”

他额头上的冷汗像滚珠子似的,滑到面颊上。

“邈儿……不要走……”

又喊了一声,可梦中的女人似乎浑然不觉,并不理睬他。他痛苦的呻吟一句,脑子里很快又变成了铺天盖地的暴风雪。

风雪把他的披风吹得高高的,他的马背上驮着两个人,她窝在他的怀里,两个人一同走过一条条盘旋的山路,背后跟着一个面色可惧的女人——李娇。

她在笑,李娇也在笑。

汝南的旅馆,那个劝酒的店小二,他踉跄着上楼……

一幕幕画面在脑子里闪现,他冷不丁打了个颤。

“邈儿……邈儿……”

痛苦的呻吟里,他看见他不疾不徐的骑着马,带她从一座城走向另一座城,与她前往漠北,前往他们新的生活和开始。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甜甜的美,甜甜的笑……

喊杀声入耳,蚁群一样的南晏军追了上来,他们目光里满是冷漠的杀意,他怀里的女人身子微微一抖,一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她在喊,让他先走。

他没有回答她,却把她放到另外一匹马上,亲自拍了马屁股,让她与李娇远远离去。

悬崖,悬崖……他又看见了那个让他摆脱不了的噩梦——悬崖。悬崖上的她,长发飞扬,像一只翻飞的蝴蝶,飞了下去,掉了下去,凄厉的声音刀子一般扎向他的心脏。

“邈儿……不要啊……”

他身下的马儿在嘶吼,他也在撕心裂肺地狂叫,可却怎样都叫不出来。

脑海里的画面,停在了悬崖,定格在了这一刻。

“邈儿……?”

沙哑地喊着,哈萨尔猛地睁开眼睛。

入眼的光线很暗,什么都瞧不清楚。

他记得自己去山神庙的时候,还不到晌午,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拧眉四顾,想等眼睛慢慢适应光线,以便看清地型。

可下一瞬,他惊住了。

彻底清醒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被人捆绑着,手脚束缚得极紧,尤其是他的头上,好像被人罩了一个黑布的头罩,以至于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他下意识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邈儿!”

他又高声大喊了一句,可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山风和夜鹰的呜咽。想到那一只诱哄他前往土地庙的风筝,还有那几只让他昏迷的香烛,他不知该苦涩李邈欺骗了他,还是该庆幸她总算愿意收拾他了。

他静了静心,感受了一下。

此处风大,应该是在某一个高处。

迟疑一瞬,他探着挪了挪身子,却听得旁边一个厉喝。

“不要乱动。”

那声音熟悉得他心里一紧,辨着方位,隔着黑乎乎的头罩睨向那声源处,声线儿带着喜悦。

“邈儿,真的是你?”

在发问之前,他害怕是自己的幻觉。

可那不冷不热的声音又响了,“是我。”

哈萨尔呼吸一窒,热血在胸口沸腾,他想要过去拥抱她,想她狠狠搂在怀里,问她过得可好。但只稍稍挣扎,他便发现,自己被反剪的双手被拴在背后的岩石上,根本没有活动的范围。而且,身上的绳子捆得极为密集、扎实、一根根都像是勒入了肉里,稍一动弹,便刺得肌肤火辣辣的疼痛。

迟迟没听李邈说话,他声音一沉。

“邈儿,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没事。”李邈回答得很淡然。

可她话音一落,哈萨尔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僵硬着身子,微眯着的眼睛,仍在头罩里盯住她的方向。

“是你做的?”

李邈静静的,没有回答。

过了许久,她像是苦笑了一声。

“算是吧。”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若说算是,那便不全是。哈萨尔紧拧的眉头稍稍松开一点,清了清嗓子,在山风的呜咽里,声音柔软得不像话。

“那你可否告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他的问题太多,回答他的却仍然只有山风。

心爱的女人近在咫尺,他却不能动弹,也做不了任何的事情,哈萨尔心里焦灼不已。心浮气躁地又喊了几句,还是没有听见李邈回答,他不解地蹙着眉头,竖起了耳朵。

风声里,只有一种奇怪的窸窣声,像什么东西在爬动。

他平心静气地问:“邈儿,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话。”

李邈不答。

除了爬动的窸窣声,只有他自己的呼吸。

哈萨尔朝着那个方位努力看着,想透过头上的黑罩看穿外面的情形,可外面大抵也是天黑,隔了头罩他什么也瞧不见。

“唉,你不想回答,便不答吧。”平静下来,他的声音多了一些快活,“其实你不必拴住我,只要能与你在一起,你让我不动,我就不会动,更不会跑,有你在,我哪里也不会去。”

窸窣声越来越近,李邈还是没有回答他。

哈萨尔叹口气,“邈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的气也该消了。”

窸窣声更近了一些,仿佛停在了他的脚下。

他看不见,却可以感受,那窸窣声源正是李邈。

他又是一声苦笑,“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一样没有听到回答。

他无奈了,“你掳我来,到底为了什么?”

李邈始终没有回答他。在昏暗的光线里,她的头发松散着,被山风刮得胡乱飞舞,她的身子是匍匐着的,像是也不方便行动,只能靠两个手肘的力量,一点一点撑着地面往前爬行,也一直在缓慢地朝他移动,朝他靠近。

终于,她慢慢用肘撑着地贴着岩石站了起来。

看着被完全束缚在岩石上的男人,她拧着眉头,低声道:“我的手脚也被捆住了,但是可以移动……我先帮你拿开头罩。”

她也被捆住了?

哈萨尔想到自己错怪了她,脊背上不免汗湿。

可若不是李邈干的,那人又怎会有李邈的亲笔手书?而且,先前李邈又怎会说“不全是”?哈萨尔的脑子极是好使,从先前短暂的疑惑与兴奋感里抽离出来,他立马辨清了问题的本质。

这普天之下,能让李邈心甘情愿帮着摆布他的人,除了楚七,再无他人了。想到那一张口口声声喊表姐夫的甜美面孔,再感受一下自己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五花大绑,他不免苦笑一声。

“是楚七做的?为了赵樽?”

李邈身子僵硬了一瞬。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努力贴着哈萨尔的身子站直,低低说了一句,“你低头。”说罢见他照做,她踮起脚尖,咬住他的头罩,要用嘴为他扯开。

女人软软的呼吸靠得极近,带着熟悉的馨香气息扑面而来,落在哈萨尔的耳根上,他紧张得身子僵硬着,喉结狠狠滑动,心火一下子被撩起。

可想到她这会子的处境,那火又压下了,只剩心疼。

“邈儿你不必管我,既然是楚七做的,她肯定早已计划周密,不至于要了我们的命……等着她回来便是。”

他话音刚落,李邈的嘴用力一扯,头罩便滑开了,她的人也在受力的作用之下,跌坐在了地上。

哈萨尔眼前开阔,却再一次愣住。

天果然黑了,天地间一片昏暗。

这一点他料准了,却没有料到,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悬崖,而且是他梦中的那个悬崖。

他如今就被楚七的人捆在悬崖顶上的巨石背后。这块巨石很大,中间有一个凹型,可以遮挡外面的视线。当年南晏兵追来,他们逃命之时,李邈便是把李娇藏在此处避难。也是在此处,她被李娇捅了致命一刀,推下了悬崖。

也就是说,巨石就在悬崖边上,他离悬崖很近,不过几步之遥。若是李邈刚才不小心,便很有可能会从这里滚下去……

想到那一幕,他心里一惧。

“邈儿,你仔细些,挪过来一点。”

李邈坐在地上,静静看着他,没有动弹。但再一次开口,却解释了他先前的疑惑,“那个风筝上的字,是我写的,土地庙供桌上的字,也是我写的。但我只答应她把你骗到土地庙去,余下的事我一概不知,更不知她会把你捆在这里,把我也捆在这里。”

悬崖上的风很大,光线却很暗。哈萨尔看着她并不清晰的面容,一种无奈感深深扼住了他的喉咙,“除了楚七,无人会这般胡闹。邈儿,现在什么时候了?”

李邈沉默。

很显然,她与他一样不知道。

哈萨尔苦笑着看她,换了话题。

“她把我绑在这里,情有可原。可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何把你也绑在这里受罪,楚七啊,真是一个怪人。”

听着他的疑惑,黑暗里的李邈顿了顿,慢吞吞地撑着身子,等站起来,靠在了他身侧的岩石上,方才苦笑着看看身上,“她留我下来,是为了给你解开绳子。”

哈萨尔微微一愕,“解绳子?”

李邈道,“是的。她不会再来的,我们只能自救。”

哈萨尔轻笑一下,不知该感激,还是该愤怒。

“可你也被绑住了,如何能解?”

李邈的身子,微微一僵,目光带了一点古怪的闪烁。

“我还有嘴。”

哈萨尔想到先前亲密的“取头罩”,心脏倏地一热,目光定定地看向李邈。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与他整个人被捆缚在巨石凿好的锁环上不同,李邈只是双手被反剪着上了绳子,双腿虽然也被捆着,但绳子留了一个小碎步的长度,不会让她太难受,却也不能让她好好走路。

猜测得出夏初七的心思,哈萨尔没有再问。

可他也不舍得李邈用嘴为他解绑。

顿了一下,他清咳一声,扯到了旁处。

“居庸关的战事如何了?”

听他谈起正事,李邈总算有了回应,“不知道。”

可这样回答了,比没有回答还让人恼火。

哈萨尔微微抿紧嘴巴,脸颊被山风刮得生痛。

居庸关的战事应当已经开始了吧?傅宗源正在等待着他带兵驰援,哈拉和林的皇帝老子也在翘首盼望他能利用这个时机,挺进居庸关,借用赵绵泽的力量,一举干掉南晏最会打仗的赵樽,尔后等时机成熟再一举攻下北平,直到把整个南晏的土地收入囊中,光复前朝风光……可眼下北狄没有了他,出战的结果会如何?还会不会出战?

太多的未知数搅乱了他的心神,他低头,看着李邈再一次贴近自己的脑袋,呼吸一紧,着魔似的,心脏怦怦乱跳起来。

“邈儿,你不必帮我,表妹不会真让我两个饿死在这里,等居庸关战事结束,她会过来救我们的。你坐下歇着。”

像先前一样,李邈不回答他。

她的身子慢慢靠近,嘴巴在他身上搜索着绳结。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这般被她用嘴在身上流连着,那湿热的呼吸透过衣襟传入身上,哈萨尔冷不丁打了一个寒战,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只觉腰上一紧,一动也不敢动。而出口的声音,也哑得不成样子。

“邈儿,我说了不必这般委屈你的……”

“闭嘴!”李邈寻了好几处,都没有发现绳子的结头,本就有些烦躁。而且这种绳子极粗,韧性也好,并不是她轻易可以用牙咬断的。

可恶的夏楚!

她呼地吐出一口浊气,继续偏头,用能活动的嘴巴在他的身上游离。

“邈儿……”哈萨尔喉咙一鲠,声音更哑了。

可李邈并不理会他,他阻止不了她的行为,只能生生咽下那似乎要从心底破茧而出的某一种狂热的情绪,也生生压下那仿若因她而生的炽烈火焰。

他难受,很难受。

浑身上下仿若有火在烧。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吸一口气,缓缓出口。

“表妹那鬼心眼子属实是多,可是这般有什么效果?行军计划早已拟定,即便我不在,北狄军也会入居庸关驰援,赵樽也很难打……”

没有人回答他。李邈的嘴寻到了他的腰间。

他咽了一口唾沫,喉结滑动着,身上像着了火。

“邈儿……”

她仍是不理,继续寻找绳子的结头。

看着她在身上游动的头颅,还有那垂着的长发,哈萨尔整个人似乎都要炸掉了。深深呼吸一口,他哑着嗓子继续说话,只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过,楚七既然捉了我,又怎会只是把我捆在这里,若是我猜得不错,她定然会用我的安危去威胁,不让北狄出兵。比如,告诉北狄军,她把我藏在哪个地方,居庸关一日不破,我便饿上一日,居庸关两日不破,我便饿上两日……”

李邈黑黑的头颅微微顿住。

她没有回答,不否认,那便是默认。

哈萨尔知道自己猜对了,微微一叹。

“不过这般也好,她能给我机会让你与我好好处上几日,也总算让我得偿所愿了……邈儿,你别为我解绳子了,你坐到我的身边来,我想与你好好叙叙话……”

说到此处,他突地嘶了一声,僵住了。

由于黑暗里看不太清楚,李邈的手脚又不太便利,那张一直在寻找绳结的嘴,冷不丁滑下来,却扎扎实实的吻上了他脐下那处最敏感的地方……

------题外话------

昨天的题外话,让某姑娘产生了邪恶感,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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