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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部分

御宠医妃-第541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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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管她说得有多狠,扼住她的那人,丝毫不肯放软,双臂像螃蟹的钳子手,把她勒得死紧,那寻找绳索的嘴巴,似乎比起她先前更为火烫几分。

“邈儿,我不仅要把头给你,连带身子都得给你。”

他低低的,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意有所指的调戏。

李邈只愣了一瞬,便听懂了他话里暗藏的玄机。

脸蛋唰的一红,她再次难奈的挣扎起来。

“你赶紧解开我,再这般,我生气了?”

“不气,乖,我不是在解吗?”哈萨尔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哄着她,却不听她,“邈儿,你都不知我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你也不知能这样与你亲热我想了有多久……我得感谢表妹,给了我机会。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沙漠……你……放手……”

折磨一样的解绳,让李邈呼吸不匀,说话都有些费力,可她挣扎不了,只能紧紧地咬着唇,由他为所欲为,一颗心也似乎被放入了一池湿热的水潭里,荡漾着,温暖着,熨帖着,整个人神思不属,脑子几乎晕厥。

“你放了我……沙漠!”

“你终于肯这么叫我了。”哈萨尔心里狂喜,手臂稍一用力便裹紧了她的身子,纳入怀里,紧紧抱住,嗓子哑哑的,“邈儿,这些年你吃苦了,往后我会补偿你的。”

李邈狂吼,“谁要你的补偿?放手!”

“呵”一声,哈萨尔像被人夺去了神智,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也尤其固执。他深深拥住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出口。

“是这个悬崖让我们结束,我们再从这个悬崖开始吧。”

噼啪一声,李邈脑子像被雷劈。

悬崖上的往日,噩梦般在她脑子里回荡。

她的思绪不知不觉地飘远,他的嘴巴却在这时找到了绳结,也咬上了绳结——而她万万没有想到,楚七那个杀千刀的货,竟然真的把绳子结头系在那里,与哈萨尔的位置一模一样,也是一模一样的死结。

“是死结。难解的死结。”哈萨尔一叹,意味深长的道:“可即便是死结,我们也得结开。若不然,如今开始新的生活?”

温热的气息从那一处传来,李邈听不太清他的话,脑子仿佛缺了氧一般,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她重重地呼吸着,大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

而为她解绳那人,却含糊说了一句。

“既然是解死结,迎新生,便由我来服侍你……”

天幕高远,夜风徐徐,巨石的阴影里,两个身影偎靠在一起,时轻时重的发出一丝比山风的呜咽更为怪异的声音,惊得夜晚出巡的鸟儿嘶声高叫着,扑腾几下翅膀飞远,不敢靠近打破这一方羞涩……

~

悬崖上的夜风在呼啸。

居庸关的战役也已打响。

夏初七计设哈萨尔的时候,便是为了这一战的顺利。

只不过,她事先没有告诉赵樽。

她太清楚,赵十九那人,肯定不屑于她的“下三滥”手段,但是她对此不以为然,在后世时,有一个伟人曾说过,“管它黑猫白猫,逮得出耗子就是好猫。”

对此,她深以为然。

一切也都在按她的预想进行。

北狄原本要助傅宗源守住关门,可战前主帅哈萨尔却不见了。营中又飞来了一只与先前同样的风筝,风筝上面写着:“你们的太子殿下在我手上,不过我不是坏人,只要你军不掺和别人的家事,他自会安然无恙,等居庸关城破,自会送他返归。若是你方贸然行动,那么……嘿嘿嘿,你懂的。”

突如其来的乱子,把北狄营地搅得像一锅滚水。

到底是谁弄走了哈萨尔?没有人知道。

不仅哈萨尔未归,与他同去三里坡的胡鲁和等几个侍卫也没有回来。他们连半丝准备都没有,就被人家把主帅给拿下了。于是,十五万大军便动弹不得。

若哈萨尔是普通的主帅,也就罢了。

可他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谁能拿他的生命开玩笑?

将校们商榷一番,一边派兵前往哈拉和林请皇帝的旨意,一边安抚军中将士原地待命,不敢再出兵前往居庸关助阵。

与此同时,赵樽的主力大军已至居庸关城下。

战事发展至此,无人能退缩,只能硬碰硬地干上一仗了。铁骑声声,旌旗飘荡,这一战至关重要。人人都知,只要居庸关破,元祐守卫的山海关便不成问题。也便是说,整个北平府都落入了晋军手上。届时赵樽再南下,有了后方保障和北平根据地,便无后顾之忧。

兵临城下,整装待发。

可号角刚一吹响,一人便急疾而来。

“报——”

赵樽回头,“讲!”

那传令兵道:“殿下,兰子安率部正往北平府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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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烽火与峰回

兰子安先下邀战帖,彬彬有礼的样子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儿。如今却趁着赵樽攻打居庸关的时候进攻北平城,想要一口气端掉赵樽的老底,这兵法用得极好。

即可围,又可打。

“围”是围魏救赵,即便他打不下北平城,也可借此缓解居庸关之危。“打”是釜底抽薪,若是拿下北平城,就是断掉了赵樽的退路,哪怕居庸关丢了,赵樽也只能偏居一隅,想要南下扩张,更为艰难。

迟疑一瞬,他冷冷道,“传令陈将军,死守北平。”

传令兵拱手低头,“属下遵命!”

说罢他打马离去。

夏初七看着那夜幕之下飞奔而去的马屁股,眸色微微一沉,回头睨向赵樽,“兰子安打北平了?”传令兵的话,她先前看得不是很清楚,需要向他确认。

“是。”赵樽淡淡回答。

夏初七呵一声,笑了。

“你说对了,兰子安还真是个牛人。”

“嗯。”打从北平祭旗起兵以来,晋军一路过关斩将,似乎战无不胜,但赵樽从未小看过一直蜗居霸县的兰子安。

“那如今怎办,可要回援北平?”夏初七想到还在晋王府的小宝音,心里有些突突,落不到实处,“若不然,我先回去?”

“不必——”赵樽黑眸微眯,看着她,突地掀唇,“亏得阿七机灵,设计弄走了哈萨尔。若不然,我们要拿下居庸关,还得费些功夫……如今没有了他,居庸关很快得破。”

哈萨尔在赵樽心里,是个厉害的对手。

在战前,他有预计过,若是北狄参战,要想拿下居庸关恐会费些工夫。如今没有了哈萨尔,这战自然好打了许多……至于北平城那边,他相信陈景的实力,即便兰子安在人数上远胜于北平守卫,但他想在短时间内拿下北平城也是不易。至少,等他夺下居庸关再回援北平是可行的。

“原来你都知道了。”夏初七眸子生辉,朝他一笑,“我说过,我会帮你大忙的。赵十九,你莫要嫌我手段低劣……”

“不嫌。”

“真的?”夏初七微惊。

赵樽冷眸微眯,“能执天下之牛耳者,必不择手段。”

夏初七喔了一声,心里话:这厮该不会一直在默默看着她对哈萨尔使坏,然后一个人偷偷乐呵着去了一个对手吧?

瞄着他漫不经心的眼神,她突觉这种可能性极大。

苦巴巴撇下嘴,她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帮他数钱的沮丧感。

“赵十九,你太无耻了!”

赵樽面色表情,“不无耻,我还是赵樽?”

“好吧,你赢了。”夏初七挑高眉头,“我帮了你,还不快夸夸我?!”

看着面前执意跟他上战场的女人,赵樽心窝子里热了热,当着万千将士的面,伸臂过去握住她的手,与她并排坐在马上,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没有说感谢,却尽在不言中。

恋人之间,有时无需言语。只要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就可以传递给彼此的力量,也将“此战必胜”的信念点燃。

夏初七笑,“都看着你呢,开打吧。”

温暖的力量从她的手上传递过来,在赵樽的手心化开,就像寒冷的冬季在火炉上烤火,手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他道:“好。”

夏初七抽回手,静静看着他。

他身上黑金的战甲闪着肃杀的光芒,高扬的大氅在风中扑扑作响,仿若一只桀骜的鹰隼,冷漠、杀气凛然。而他身后潮水一般看不到尽头的晋军将士,则是他进攻城池的尖利钢刀。

这是他的天下。

也是一个风云际会的饕餮盛宴。

他面前的居庸关,是横在他面前的一个跨栏。跨过去将会是荣光万丈,跨不过去,便有可能尸骨成堆。不论如何,这一役,终将用鲜血来堆积。

“我会陪着你。”

赵樽点头,目光凉凉地看向面前陈旧斑驳城墙,还有城墙上如同鬼火一般的火把和火把底下完全看不见面孔的南军,慢慢拔出佩剑,抬高手,冷冷一喝。

“进攻!”

一声令下,三军沸腾。

这一刻他们等待了许久,从起兵到蚕食掉北平府大大小小的城镇,再加上备战居庸关,已过去了一个多月。生死面前,胜负未定,多余的言语已无作用,有的只有从晋军兵阵中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传来的嘶声呐喊。

“冲啊!”

“杀!杀!杀!”

冲与杀都是一种力量。

步军、骑兵、弓兵、炮兵……各司其职,在马嘶声和喊杀声里,往前冲去。震天的号角“呜呜”作响,低沉的、肃杀的、带着硝烟味儿的声音,振奋着人心。这一刻,所有人的力量拧成了一股绳,他们要的是撞开那扇门,爬上那堵墙,占领那座城。

“预备!”

神机大营的指挥高高扬着手上的小旗,炮兵填炮,对准了前方的城墙,那火炮黑乎乎的洞口,像野兽一样张开了血盆大口。

“放!”

指挥旗一落下,火炮瞬时击出。

“砰砰”的爆炸声,炸向了城墙。

天地仿佛也被震动,浓烟滚滚,袭上了半空。

居庸关城墙上,惨叫声入耳,鲜血顺着古旧的墙体落下,染红了灰败斑驳的石料,渗入、再渗入,成为了一种痕迹,将永恒地诉说着这一战的沧桑。

“杀啊!”

“杀杀杀!”

炮击声里,步兵、骑兵协同往前推进。磨亮的刀枪、疯狂的战马、猎猎的纛旗,居庸关风起云涌,嘶吼震天,“晋”字旗在排列整齐的晋军大部队中间,带着烁人的力量,引领着晋军山呼海啸的往前冲击,如同一波波奔腾的潮水,黑压压涌向居庸关。

这是一场预料中的死战。

而进攻之战,破门时死亡率最高。可是,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入城墙上守军的耳朵里,不是勇气和力量,而是惊惧与恐怖。

晋军神勇,他们早有耳闻。但他们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威力的火器。每一次炮响,整个城墙都在震动。如同地震一般,墙体剧烈的摇晃着,似乎下一瞬就会倒塌。

终于,他们明白了,那些南军的城池为什么会在晋军的火炮和铁蹄之下,以飞一般的速度投降归顺——那分明就不是火器,而是神器。

“报告大将军,快要守不住了。”

火器的光线,映红了城墙。

也映红了居庸关守将傅宗源的脸。

看着跑步前来报信的参将,他铁青着一张老脸,死死瞪着他,两只眼睛在火炮爆炸时激起的强烈光线中,仿佛也在燃烧。

“饭桶,一群饭桶!”

几名将校纷纷低下头,答不上话来。

“伍通,快,向盟友救援。”

傅宗源在呐喊,声音却被淹没在炮声里。

“是!大将军——”顶着震天的炮响,那叫伍通的参将“噔噔”往台阶下跑去,可他还没有走下城楼,便见台阶上匆匆上来一人,越过他的身躯,单膝跪在傅宗源的脚下。

“禀大将军,北狄哈萨尔太子被人掳走……北狄拉古将军传信来说,他们正在想方设法援救太子,暂时无法驰援居庸关,请大将军多多保重,务必死守,等待他们……”

“放屁!”傅宗源打断了他的话。

晋军都打到大门口了,这个时候让他们抵住,等待他们,他拿什么来抵住?骂咧了几句,傅宗源摆了摆手,一个人走向城楼,撸着一把花白的胡子,看着在炮击下倒地的一具一具尸体,还有东倒西歪的战旗,心里的恐惧升腾到了极点。

傅宗源能坐到居庸关守将的位置,并不是因为他懂得钻研,经商赚的银子多去贿赂买官来的。实际上,他早年间曾是洪泰爷麾下的一部百夫长,不说身经百战,但大大小小的战役也打过不少,却从无这一刻那般害怕。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他也怕。可他不想退,也不想降。

然而,在魔鬼一般的火力攻击下,厚重的城池也不知能抵几时,居庸关的天险也不知能护他几日。如今的情形来看,他即便想要为国尽忠,与晋军殊死一战,也已经无力回天。

看着被炮火映红的天际,他长叹一声。

“大晏完了。”

他叹声止,周围一片静寂。

这样的想法不止他有,将校们都有。

喊杀声里,伍通第一个站了出来。

“大将军,我愿誓死守城,不降晋军。”

边上的将校面面相觑一眼,也单膝跪地,誓声道。

“我等也与将军一起,誓死守城。”

傅宗源看着面前这些一腔热血想要效忠朝廷的将校,浑浊的眼神儿微微一顿,末了又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脚步踉跄的向前几步。

“没用了,大晏完了!完了!得落入晋逆之手了!”

“大将军!”几个将校异口同声。

傅宗源没有理会,他慢慢地撩开战袍下摆,“扑通”跪了下来,看着南方,嘴里喃喃有声:“洪泰爷,你看见没有?大晏完了!完了呀!老臣,老臣愧对于你。”

远在京师的洪泰爷自然不会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他安静了片刻,一双浑浊的眼睛微阖着,面容呆滞片刻,突然怪异的一笑。

“如此,也好。”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臭名昭著的只爱财不爱国的商场将军,话音一落,突地拔出佩剑,以极快的速度划向了自己的脖颈。

“傅将军!”

离他最近的伍通大喊一声,扑了过去。

可惜,晚了一步。汩汩的鲜血从他脖子上流出,滑上他的战袍,也溅在青砖的地面上,狰狞无比……

“大将军!”

傅宗源圆瞪的双眸无法闭上,他还没有落气。

手指动了动,他张开嘴,费力的吐出了一句话。

“告诉李大当家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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